第94章生世之謎
撲倒我的是鄭叔叔，可我已經看見那個牌位和那個遺像了。
遺像是一個長相俊朗的男人，不算特別帥但眼神很堅毅，很年輕，穿著軍裝，看肩上的肩章是少將軍銜。
那個男人長得和我特別像，尤其是臉型和我一模一樣，難怪趙叔叔看了一眼就問我爸是不是姓趙。鄭叔叔還是不想讓我看見，大吼著讓三姑爺把牌位收起來，但三姑爺說：“算了，該讓他知道了。”
鄭叔叔很糾結，不過在三姑爺的堅持下，他也接受了這個事實，鬆開了手，我的眼淚一下子下來了，說不清那滋味，我終於知道了我爸的事，可他卻已經永遠離開了我。
我哭了很久，鄭叔叔和三姑爺兩個人吵得很厲害，鄭叔叔說：“我就說不該這麽早告訴他，他還是個孩子，你告訴他這些幹什麽！”
三姑爺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好了，放開他！是時候該告訴他這一切了！”
我哭得停不下來，忽然三姑爺對我大吼：“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一點兒也不像李哥的兒子！”
我嚇了一跳，這是他第一次這麽兇地對我說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眼神很複雜，有一點兒傷感又帶著一點兒期待。
被他嚇了一跳，我的眼淚止住了，總覺得他馬上要告訴我一些很重要的事了。
三姑爺抽了口煙，問鄭叔叔誰來說，鄭叔叔也很焦慮得樣子，抽著煙說你開口，我說不出來。
我感覺，他們和我爸的關係很好，親過兄弟，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還因為我爸而照顧我，三姑爺對我比對宋小雅還要好，說明他們和我爸的感情很深。
三姑爺讓我坐下，低了張麵紙給我，讓我先把眼淚擦擦，然後他又給了我一杯酒，看著那遺照說：“李哥，這麽多年了，孩子我們給你照顧得不夠好，對不起你，望你見諒。”
聽見他這麽說，我心裏很不是滋味，我爸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他不在了卻要讓我認別人當爸爸，我媽又是怎麽迴事？
他紅著眼睛，聲音沙啞著說，小軍，給你爸敬一杯酒。
被他這麽一說，我心中也變得很難過，舉起酒杯撒在地上，眼淚差點兒又掉了出來。
“男人一定要堅強，不要動不動就掉眼淚，明白了麽？”三姑爺對我說道，“當年你爸刀捅在肚子上，都沒掉一滴眼淚。”
三姑爺抽著煙，跟我說了我爸當年的事。
我爸叫李瑞璋，當年和三姑爺還有鄭叔叔是戰友，我爸在和恐怖分子的火拚中立下了大功，很年輕便得到一等功殊榮，後來和我媽結合，在我外公的幫助下，年紀輕輕便得到少將軍銜，一時之間風光無兩。
後來一次戰役中，因為支援不及時，我爸和戰友們陷入包圍圈中，後來我爸光榮犧牲了，當時我媽肚子裏已經懷了我。
“你媽對你爸的感情很深，當時你外公勸你媽打掉你，她年輕又漂亮，還可以再嫁給好人家。可你媽不願意，便和你現在的爸，也就是劉建國在一起了，把你生下來後，有一天你媽忽然就走了，現在下落不明。這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因為不想打破你的生活，過去的事讓他過去就好了，人不能總是陷在迴憶裏。現在你也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了，希望你不要恨我。”
聽完這些，我心中特別唏噓，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本以為三姑爺解釋完了，我就會釋懷了，可並沒有，他這麽一說之後，我心裏的疑惑反而更大了。
“我媽為什麽願意和我爸在一起？就是劉建國……”我還習慣把劉建國叫爸，在我心裏，他也永遠是我爸。
我覺得奇怪，聽起來我媽的家境非常好，我外公也很有地位，她怎麽可能看的上我爸，我爸隻是一個小混子啊，她跟誰都好過跟我爸。
“劉建國對你媽一往情深，而且願意照顧你。你媽同意和他在一起，就是看在他願意照顧你的份兒上。他們結婚之後，你爸改了很多，不和街上那些混子瞎混了，而且還出去掙錢打工，但他狗改不了吃屎，在外麵打工的時候又和人賭錢，輸了很多錢。他怕你媽知道後迴離開他，就悄悄把家裏的拆遷款拿出去還債，可後來羅美雲還是走了，你爸一氣之下，便說那筆錢是她拿走的。”
原來，原來我媽沒有和野男人跑，我心裏感覺特別驕傲，真想穿越迴過去，給那些誣陷我媽的人一巴掌。
這麽多年的心結終於解開了，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可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好了，你現在知道了吧，以後一定要好好學習，不要給你爸媽丟臉。”三姑爺的語氣變得柔和了。
我點了點頭，問：“我還能再見到我媽媽麽？”
我很想她，她的心怎麽那麽狠，扔下我後這麽多年都沒有迴來看我。
三姑爺和鄭叔叔對視了一眼，臉色有點兒尷尬。
這是怎麽迴事？我媽難道出了什麽事了？
“我們也不知道，你媽出走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她，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不過你是她兒子，隻要你在這裏一天，遲早會見到你媽的。”三姑爺說道。
“那我外公呢？我外公怎麽都不來接我？”我有點兒怨恨，如果我外公早點來和我相認，肯定沒人敢欺負我。
“這……這……”三姑爺眼神閃爍著說，“這，你外公不喜歡你，好了，小軍你該休息了，這些事你現在也清楚了，以後不要再記掛在心上了。”
我感覺他最後一句話很顯然是在敷衍我，奇怪了，三姑爺為什麽要敷衍我？為什麽不能直接告訴我？
“可是我想找到我媽，我外公叫什麽？他在哪裏？他不喜歡我沒關係，我去找他，隻要能找到我媽媽，我就走，不會纏著他的。”
“可，可是他們不會想見你的，你去不是自取其辱麽？”
我看著三姑爺，他一直躲著我的眼神，不敢直視我的雙眼，我很認真地看著他，說：“三姑爺你說實話吧，你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
我也不是好騙的，他話裏的漏洞太大了。
我外公很明顯是同意這門婚事的，對我爸很滿意，怎麽會不願讓我媽生下我呢？這可是他自己的親身女兒啊。
就算我外公真的不同意讓她生下我，可後來生都生了，他又怎麽會五年不聞不問？
再說了，我爸劉建國已經欠下了這麽多債，我媽難道一點兒都不知情麽？還是說她是因為劉建國欠了錢，才離開他的？
最可疑的一點，為什麽三姑爺不想讓我和我外公一家接觸？三姑爺對我很好，一直照顧我，按照他的脾氣，不該這樣啊。
以前三姑爺還沒對我說過慌，這次他明顯有事瞞著我，讓我心裏挺不是滋味的，他騙我，為什麽要騙我。
我說姑爺，你就告訴我吧，反正都說到這兒了。
三姑爺目瞪口呆，隻聽鄭叔叔落寞地笑了，說：“老宋啊老宋，你忘了李哥多精明麽？我們什麽時候瞞得過他？小軍是李哥的兒子，也是個人精啊。”
見我想問，鄭叔叔趕緊先說了：“你別問我，我什麽都不會說的，我不想說這些事。”
我隻好纏著三姑爺，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弄清楚，否則我就不叫劉小軍。
三姑爺被我纏得沒辦法了，隻好說道：“這是你自己要知道的，你可別怪我。”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求三姑爺就告訴我吧，三姑爺歎了口氣，我感覺他好像老了很多：“你爸當年就是得罪了你外公，才會，才會出事的……”
什麽？！為什麽？！是我外公害了我爸？！
我腦子裏一片空白，感覺人被雷批了一道似的。
“嗬嗬，不敢相信吧。反正我騙不過你這小子，就告訴你實話好了。”三姑爺想了想，掐了煙頭，認真起來。
他臉色頓時一變，讓我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接下來他一定會說出無比震撼我的話。
果不其然，三姑爺告訴我，當初我爸和戰友找到了敵軍一處秘密通訊站，通訊站中有很多情報，我爸當時就決定要把這些情報帶迴來。
這是一場發生在國外的，非常血腥的戰爭，具體是什麽事，他現在還不能說。
但我爸拿到情報之後，敵軍就追了上來，當時他們唿叫了支援，直升機很快到了現場，敵軍就跟在我爸和他戰友的吉普車後麵，架在車上的兩架機槍火蛇四濺，眼看著就要打爆我爸他們車子的輪胎了。
“你爸他們找到的情報非常重要，要是拿迴來，可以直接結束戰爭。”三姑爺跟我說。
我聽得雲裏霧裏，感覺特別不真實，說真的，像我這種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真不知道刀槍劍雨是什麽感覺。
但，我心裏對李瑞璋無比崇拜，他那樣才是真正的男人啊！
“後來呢？後來怎麽樣了？”我催著問道。
三姑爺的喉結動了動，竟然滾下了兩顆眼淚。
我很震驚，他竟然哭了。
撲倒我的是鄭叔叔，可我已經看見那個牌位和那個遺像了。
遺像是一個長相俊朗的男人，不算特別帥但眼神很堅毅，很年輕，穿著軍裝，看肩上的肩章是少將軍銜。
那個男人長得和我特別像，尤其是臉型和我一模一樣，難怪趙叔叔看了一眼就問我爸是不是姓趙。鄭叔叔還是不想讓我看見，大吼著讓三姑爺把牌位收起來，但三姑爺說：“算了，該讓他知道了。”
鄭叔叔很糾結，不過在三姑爺的堅持下，他也接受了這個事實，鬆開了手，我的眼淚一下子下來了，說不清那滋味，我終於知道了我爸的事，可他卻已經永遠離開了我。
我哭了很久，鄭叔叔和三姑爺兩個人吵得很厲害，鄭叔叔說：“我就說不該這麽早告訴他，他還是個孩子，你告訴他這些幹什麽！”
三姑爺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好了，放開他！是時候該告訴他這一切了！”
我哭得停不下來，忽然三姑爺對我大吼：“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一點兒也不像李哥的兒子！”
我嚇了一跳，這是他第一次這麽兇地對我說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眼神很複雜，有一點兒傷感又帶著一點兒期待。
被他嚇了一跳，我的眼淚止住了，總覺得他馬上要告訴我一些很重要的事了。
三姑爺抽了口煙，問鄭叔叔誰來說，鄭叔叔也很焦慮得樣子，抽著煙說你開口，我說不出來。
我感覺，他們和我爸的關係很好，親過兄弟，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還因為我爸而照顧我，三姑爺對我比對宋小雅還要好，說明他們和我爸的感情很深。
三姑爺讓我坐下，低了張麵紙給我，讓我先把眼淚擦擦，然後他又給了我一杯酒，看著那遺照說：“李哥，這麽多年了，孩子我們給你照顧得不夠好，對不起你，望你見諒。”
聽見他這麽說，我心裏很不是滋味，我爸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他不在了卻要讓我認別人當爸爸，我媽又是怎麽迴事？
他紅著眼睛，聲音沙啞著說，小軍，給你爸敬一杯酒。
被他這麽一說，我心中也變得很難過，舉起酒杯撒在地上，眼淚差點兒又掉了出來。
“男人一定要堅強，不要動不動就掉眼淚，明白了麽？”三姑爺對我說道，“當年你爸刀捅在肚子上，都沒掉一滴眼淚。”
三姑爺抽著煙，跟我說了我爸當年的事。
我爸叫李瑞璋，當年和三姑爺還有鄭叔叔是戰友，我爸在和恐怖分子的火拚中立下了大功，很年輕便得到一等功殊榮，後來和我媽結合，在我外公的幫助下，年紀輕輕便得到少將軍銜，一時之間風光無兩。
後來一次戰役中，因為支援不及時，我爸和戰友們陷入包圍圈中，後來我爸光榮犧牲了，當時我媽肚子裏已經懷了我。
“你媽對你爸的感情很深，當時你外公勸你媽打掉你，她年輕又漂亮，還可以再嫁給好人家。可你媽不願意，便和你現在的爸，也就是劉建國在一起了，把你生下來後，有一天你媽忽然就走了，現在下落不明。這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因為不想打破你的生活，過去的事讓他過去就好了，人不能總是陷在迴憶裏。現在你也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了，希望你不要恨我。”
聽完這些，我心中特別唏噓，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本以為三姑爺解釋完了，我就會釋懷了，可並沒有，他這麽一說之後，我心裏的疑惑反而更大了。
“我媽為什麽願意和我爸在一起？就是劉建國……”我還習慣把劉建國叫爸，在我心裏，他也永遠是我爸。
我覺得奇怪，聽起來我媽的家境非常好，我外公也很有地位，她怎麽可能看的上我爸，我爸隻是一個小混子啊，她跟誰都好過跟我爸。
“劉建國對你媽一往情深，而且願意照顧你。你媽同意和他在一起，就是看在他願意照顧你的份兒上。他們結婚之後，你爸改了很多，不和街上那些混子瞎混了，而且還出去掙錢打工，但他狗改不了吃屎，在外麵打工的時候又和人賭錢，輸了很多錢。他怕你媽知道後迴離開他，就悄悄把家裏的拆遷款拿出去還債，可後來羅美雲還是走了，你爸一氣之下，便說那筆錢是她拿走的。”
原來，原來我媽沒有和野男人跑，我心裏感覺特別驕傲，真想穿越迴過去，給那些誣陷我媽的人一巴掌。
這麽多年的心結終於解開了，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可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好了，你現在知道了吧，以後一定要好好學習，不要給你爸媽丟臉。”三姑爺的語氣變得柔和了。
我點了點頭，問：“我還能再見到我媽媽麽？”
我很想她，她的心怎麽那麽狠，扔下我後這麽多年都沒有迴來看我。
三姑爺和鄭叔叔對視了一眼，臉色有點兒尷尬。
這是怎麽迴事？我媽難道出了什麽事了？
“我們也不知道，你媽出走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她，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不過你是她兒子，隻要你在這裏一天，遲早會見到你媽的。”三姑爺說道。
“那我外公呢？我外公怎麽都不來接我？”我有點兒怨恨，如果我外公早點來和我相認，肯定沒人敢欺負我。
“這……這……”三姑爺眼神閃爍著說，“這，你外公不喜歡你，好了，小軍你該休息了，這些事你現在也清楚了，以後不要再記掛在心上了。”
我感覺他最後一句話很顯然是在敷衍我，奇怪了，三姑爺為什麽要敷衍我？為什麽不能直接告訴我？
“可是我想找到我媽，我外公叫什麽？他在哪裏？他不喜歡我沒關係，我去找他，隻要能找到我媽媽，我就走，不會纏著他的。”
“可，可是他們不會想見你的，你去不是自取其辱麽？”
我看著三姑爺，他一直躲著我的眼神，不敢直視我的雙眼，我很認真地看著他，說：“三姑爺你說實話吧，你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
我也不是好騙的，他話裏的漏洞太大了。
我外公很明顯是同意這門婚事的，對我爸很滿意，怎麽會不願讓我媽生下我呢？這可是他自己的親身女兒啊。
就算我外公真的不同意讓她生下我，可後來生都生了，他又怎麽會五年不聞不問？
再說了，我爸劉建國已經欠下了這麽多債，我媽難道一點兒都不知情麽？還是說她是因為劉建國欠了錢，才離開他的？
最可疑的一點，為什麽三姑爺不想讓我和我外公一家接觸？三姑爺對我很好，一直照顧我，按照他的脾氣，不該這樣啊。
以前三姑爺還沒對我說過慌，這次他明顯有事瞞著我，讓我心裏挺不是滋味的，他騙我，為什麽要騙我。
我說姑爺，你就告訴我吧，反正都說到這兒了。
三姑爺目瞪口呆，隻聽鄭叔叔落寞地笑了，說：“老宋啊老宋，你忘了李哥多精明麽？我們什麽時候瞞得過他？小軍是李哥的兒子，也是個人精啊。”
見我想問，鄭叔叔趕緊先說了：“你別問我，我什麽都不會說的，我不想說這些事。”
我隻好纏著三姑爺，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弄清楚，否則我就不叫劉小軍。
三姑爺被我纏得沒辦法了，隻好說道：“這是你自己要知道的，你可別怪我。”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求三姑爺就告訴我吧，三姑爺歎了口氣，我感覺他好像老了很多：“你爸當年就是得罪了你外公，才會，才會出事的……”
什麽？！為什麽？！是我外公害了我爸？！
我腦子裏一片空白，感覺人被雷批了一道似的。
“嗬嗬，不敢相信吧。反正我騙不過你這小子，就告訴你實話好了。”三姑爺想了想，掐了煙頭，認真起來。
他臉色頓時一變，讓我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接下來他一定會說出無比震撼我的話。
果不其然，三姑爺告訴我，當初我爸和戰友找到了敵軍一處秘密通訊站，通訊站中有很多情報，我爸當時就決定要把這些情報帶迴來。
這是一場發生在國外的，非常血腥的戰爭，具體是什麽事，他現在還不能說。
但我爸拿到情報之後，敵軍就追了上來，當時他們唿叫了支援，直升機很快到了現場，敵軍就跟在我爸和他戰友的吉普車後麵，架在車上的兩架機槍火蛇四濺，眼看著就要打爆我爸他們車子的輪胎了。
“你爸他們找到的情報非常重要，要是拿迴來，可以直接結束戰爭。”三姑爺跟我說。
我聽得雲裏霧裏，感覺特別不真實，說真的，像我這種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真不知道刀槍劍雨是什麽感覺。
但，我心裏對李瑞璋無比崇拜，他那樣才是真正的男人啊！
“後來呢？後來怎麽樣了？”我催著問道。
三姑爺的喉結動了動，竟然滾下了兩顆眼淚。
我很震驚，他竟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