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把心裏的懷疑和趙騰說了一下。
趙騰高興地低聲說：“厲害了我的哥，這也太淫亂了吧，你是說語文老師和政教處吳主任有一腿啊？太刺激了！”
我拍了一下他的頭，說：“你能不能小聲點兒，別咋咋唿唿的，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要讓任何其他人聽見。”
趙騰立刻閉上嘴，然後做了個給自己的嘴上拉鏈的動作，我仔細想了想，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對趙騰說：“吳主任早就結婚了吧，語文老師孩子都老大不小了，他們之間不會有什麽吧。不過我記得以前吳主任經常找語文老師談話，一般的老師哪用天天跑政教處，他們是不是婚外情啊。”
趙騰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是打聽打聽不就知道了麽。
這件事事關陳冰還能不能繼續留下來教書，我不敢大意。
下課了，宋小雅坐在座位上說：“嗬嗬，賤人老師終於走了，天天勾搭這個勾搭那個的，終於遭殃了吧。”
我心裏很生氣，又不能對她發火，宋小雅又說：“我一直覺得那個老師也太騷了，天天穿著超短裙，這是要勾引誰啊，被強奸了也活該，到時候學校裏要是來做調查，問你們她平時教課怎麽樣，大家知道該怎麽迴答吧。”
宋小雅在班裏有不少擁護者，她這話一說，許多人都舉手讚成她，宋小雅最後對我說：“劉小軍，聽說那是你認的幹姐姐，你們平時在家裏都幹點兒什麽？她勾引不勾引你？”
宋小雅一直嫉妒陳冰，我懶得理她，直接說你別妄想了，陳冰不會離開學校的。
宋小雅說：“又不是我要趕她揍，是她自己的行為不檢點，要被趕走了。”
我嗬嗬一聲笑著說：“用不著你擔心，陳老師不是那種人，學校會查明白，然後讓陳冰留下來的。”
宋小雅沒好氣地說：“嗬嗬……”
我瞪了她一眼，趙騰知道我又要發火了，忙說：“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各幹各的事兒吧。”
我跑出教室去找到陳冰，陳冰正坐在辦公室裏發呆，看見我來了，她低著頭假裝收拾東西。
她往包裏放了一隻筆，我又拿了出來，又放了一隻筆，我又拿了出來，陳冰沒好氣地問我什麽意思。
“冰冰姐，我不想讓你走。”
她傷心地說：“現在還能怎麽辦，全校都說我是個不檢點的女人，我已經沒有資格做老師了。”
我說：“你是我心裏最有資格做老師的人，他們那些三八胡說八道的，你別忘心裏去。你相信我好不好，我能有辦法讓你留下來。”
陳冰說：“算了小軍，你能有什麽辦法，而且你也沒必要幫我。”
我搖了搖頭說：“冰冰姐，我真的有辦法。”
怕她再拒絕，我立刻說：“你等我半天，給我一個機會試一下，試一下總沒什麽壞處的。”
“好吧……”冰冰姐終於答應了。
我心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要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碰到語文老師走進來。
語文老師是來倒水的，走的時候她說了一句：“賤貨。”
我一聽，心裏的火氣就起來了，冰冰姐是這次事情的受害者，她們不去罵周騰飛，為什麽來罵冰冰姐！都是女人，她們為什麽不替冰冰姐考慮一下！
“老師你對陳老師放尊重點，她還沒離開學校呢！”我說。
語文老師一愣，黑著臉說：“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麽。”
我看她這麽不可一世的樣子就很不爽，直接都不解釋地，扔下半句話就走了。
下午我沒上課，直接去石康家找了石康，石康在家裏看電視。
我沒假客氣，和石康開門見山地說，康哥，你爸是校委，能不能讓陳老師留下？
石康一愣，他爸爸是校委不假，但校委不能參與學校的直接管理，隻是投資人而已，而且他從來不和他爸說這些。
我一聽，眼眶紅了，把真相和盤托出，我說陳冰是我小時候對我最好的人，現在我不能見死不救。
可石康如此為難，我也不好意思勉強他，石康留我在他家吃頓飯。
我沒心情吃飯，告辭了石康，要走的時候，他爸爸這時候迴來了，看見我問是誰。
石康說：“爸，他就是幫我抓小偷那人，我和你說過的。”
石康爸見了我很高興，拍拍我的頭說：“果然英雄出少年，是個好樣兒的，我一直還沒機會好好謝謝你呢，怎麽樣，康兒在學校裏照顧你的吧。”
我心裏靈機一動，這也許是我就陳冰的唯一機會，於是我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說叔叔，你救救我的班主任吧，她是被人冤枉的。我心裏祈禱著，老天爺你可千萬保佑石康的爸爸答應我啊！
我剛跪下，石康的爸就嚇了一跳，把我拉起來，問我到底是怎麽迴事。
“陳老師被壞人害了，可學校裏卻都在指責陳老師，學校要把陳老師辭退，但她真的是個好老師。”我說了經過，略有點兒添油加醋。
石康的爸聽了特別生氣，一拍桌子說：“太過分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別人會怎麽看我們學校！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這麽好的老師被開除的。”
有了石康他爸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早讀課竟然是語文老師幫我們上的，我看她很不爽，說老師，班主任今天去哪兒了？
“你們的新班主任還沒來。”
我說：“我問的是陳冰老師。”
語文老師不屑地說：“我和你說過了，她已經被辭退了。”
我說：“不會吧，我怎麽聽說她沒被辭退。”
語文老師輕蔑地一笑，說你坐迴座位上好好讀書去吧。
現在時間還早，石康的爸還沒來得及到學校裏來處理這事呢，趙騰問我，你還沒死心呢？我的哥！
我告訴他，我不會讓陳冰離開我的。
宋小雅給我扔了張紙條，讓我算了，別鬧了，我扔進垃圾桶了。
早讀課還沒結束，忽然有老師過來通知語文老師去緊急開會。
“同學們，你們自己好好讀書，我去開個早會。”
他們都以為是宣布陳冰被辭退的早會，十五分鍾以後，教室裏已經鬧哄哄的了，忽然趙騰用手肘戳了戳我，說你看，你的冰冰姐和語文老師一起迴來了。
我一看，冰冰姐走在前麵，語文老師吹頭喪氣地跟在後麵。
“同學們，現在是早讀課，把書拿出來早讀。”
語文老師把講桌上的教案拿走了，換陳冰坐了下來。
下麵頓時起了軒然大波，大家都在討論，陳冰怎麽又迴來了，這怎麽可能！
陳冰在上麵對我眨了眨眼睛，趙騰也驚呆了。
“厲害了我的哥，你怎麽做到的？”
表麵上大家在讀書，私底下都在討論陳冰怎麽又迴來了，隻有我心裏知道真相。
下午的時候，全校都傳開了，說學校的高層校委，直接駁迴了辭退陳冰的提議，不管有多少個老師要求辭退陳冰，校委都不同意。
沒辦法，校委是出資方，那都是大爺，學校也不得不給他們麵子，陳冰就留了下來。
我正埋頭趕作業，陳冰走到我身邊看了一會兒，我抬頭看向她，她對我莞爾一笑。
“晚上我請你吃飯，快點寫吧。”
說完，她就走了。
我以為是我聽錯了，手都不會寫字了，趙騰坐在我旁邊，也聽得一清二楚，他目瞪口呆。
“唉喲厲害了，我的哥！”
從重逢到現在，陳冰從沒對我態度這麽好過。
我想，可能是她發現周騰飛是個靠不住的男人，而且我有趁機幫她保住了工作吧，陳冰要請我吃飯，我不可能不去。
晚上，我迴趙騰家，換上了自己覺得最拿得出手的一件衣服，然後騎上石康給我的腳踏車，就出去了。
陳冰已經在那裏等我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連衣裙，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麵，腳上踩著一雙水晶高跟鞋。
我看呆了，有的人不敢靠近。
“傻站著幹嘛？坐下來，喜歡吃什麽我給你點。”陳冰把菜單遞給我。
我看了一遍，就蒙蔽了，寫得全是我看不懂的法文。
這餐廳特別高級，還有人在門口拉小提琴，為了不露怯，我叫來服務員，隨便點了四個菜。
“今天我敬你一杯。”陳冰舉起杯子對我說。
我也對她舉起杯子，她喝酒的樣子，特別好看，我都看呆了。
“小軍，你真的喜歡我麽？”陳冰問我。
我說：“冰冰姐，原來我不知道自己對你是什麽感情，以為隻是依賴你，但現在我很確定，我是喜歡你。而且我不能讓別人得到你，我太愛你了。”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陳冰聽了竟然笑了。
“男人有幾個真心實意的啊。”她又喝了一大杯酒，臉都紅了。
我知道她是想起周騰飛了，周騰飛辜負了她。
“冰冰姐，我不會辜負你的，我會永遠愛你。”我說道。
那晚，陳冰喝了很多酒，迴去的時候，都走不動了，靠在我懷裏，醉得一塌糊塗。
走在大馬路上，陳冰的嘴唇有意無意地貼著我的耳朵：“小軍，去我家好不好？我想要你，嘻嘻。”
我把心裏的懷疑和趙騰說了一下。
趙騰高興地低聲說：“厲害了我的哥，這也太淫亂了吧，你是說語文老師和政教處吳主任有一腿啊？太刺激了！”
我拍了一下他的頭，說：“你能不能小聲點兒，別咋咋唿唿的，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要讓任何其他人聽見。”
趙騰立刻閉上嘴，然後做了個給自己的嘴上拉鏈的動作，我仔細想了想，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對趙騰說：“吳主任早就結婚了吧，語文老師孩子都老大不小了，他們之間不會有什麽吧。不過我記得以前吳主任經常找語文老師談話，一般的老師哪用天天跑政教處，他們是不是婚外情啊。”
趙騰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是打聽打聽不就知道了麽。
這件事事關陳冰還能不能繼續留下來教書，我不敢大意。
下課了，宋小雅坐在座位上說：“嗬嗬，賤人老師終於走了，天天勾搭這個勾搭那個的，終於遭殃了吧。”
我心裏很生氣，又不能對她發火，宋小雅又說：“我一直覺得那個老師也太騷了，天天穿著超短裙，這是要勾引誰啊，被強奸了也活該，到時候學校裏要是來做調查，問你們她平時教課怎麽樣，大家知道該怎麽迴答吧。”
宋小雅在班裏有不少擁護者，她這話一說，許多人都舉手讚成她，宋小雅最後對我說：“劉小軍，聽說那是你認的幹姐姐，你們平時在家裏都幹點兒什麽？她勾引不勾引你？”
宋小雅一直嫉妒陳冰，我懶得理她，直接說你別妄想了，陳冰不會離開學校的。
宋小雅說：“又不是我要趕她揍，是她自己的行為不檢點，要被趕走了。”
我嗬嗬一聲笑著說：“用不著你擔心，陳老師不是那種人，學校會查明白，然後讓陳冰留下來的。”
宋小雅沒好氣地說：“嗬嗬……”
我瞪了她一眼，趙騰知道我又要發火了，忙說：“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各幹各的事兒吧。”
我跑出教室去找到陳冰，陳冰正坐在辦公室裏發呆，看見我來了，她低著頭假裝收拾東西。
她往包裏放了一隻筆，我又拿了出來，又放了一隻筆，我又拿了出來，陳冰沒好氣地問我什麽意思。
“冰冰姐，我不想讓你走。”
她傷心地說：“現在還能怎麽辦，全校都說我是個不檢點的女人，我已經沒有資格做老師了。”
我說：“你是我心裏最有資格做老師的人，他們那些三八胡說八道的，你別忘心裏去。你相信我好不好，我能有辦法讓你留下來。”
陳冰說：“算了小軍，你能有什麽辦法，而且你也沒必要幫我。”
我搖了搖頭說：“冰冰姐，我真的有辦法。”
怕她再拒絕，我立刻說：“你等我半天，給我一個機會試一下，試一下總沒什麽壞處的。”
“好吧……”冰冰姐終於答應了。
我心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要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碰到語文老師走進來。
語文老師是來倒水的，走的時候她說了一句：“賤貨。”
我一聽，心裏的火氣就起來了，冰冰姐是這次事情的受害者，她們不去罵周騰飛，為什麽來罵冰冰姐！都是女人，她們為什麽不替冰冰姐考慮一下！
“老師你對陳老師放尊重點，她還沒離開學校呢！”我說。
語文老師一愣，黑著臉說：“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麽。”
我看她這麽不可一世的樣子就很不爽，直接都不解釋地，扔下半句話就走了。
下午我沒上課，直接去石康家找了石康，石康在家裏看電視。
我沒假客氣，和石康開門見山地說，康哥，你爸是校委，能不能讓陳老師留下？
石康一愣，他爸爸是校委不假，但校委不能參與學校的直接管理，隻是投資人而已，而且他從來不和他爸說這些。
我一聽，眼眶紅了，把真相和盤托出，我說陳冰是我小時候對我最好的人，現在我不能見死不救。
可石康如此為難，我也不好意思勉強他，石康留我在他家吃頓飯。
我沒心情吃飯，告辭了石康，要走的時候，他爸爸這時候迴來了，看見我問是誰。
石康說：“爸，他就是幫我抓小偷那人，我和你說過的。”
石康爸見了我很高興，拍拍我的頭說：“果然英雄出少年，是個好樣兒的，我一直還沒機會好好謝謝你呢，怎麽樣，康兒在學校裏照顧你的吧。”
我心裏靈機一動，這也許是我就陳冰的唯一機會，於是我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說叔叔，你救救我的班主任吧，她是被人冤枉的。我心裏祈禱著，老天爺你可千萬保佑石康的爸爸答應我啊！
我剛跪下，石康的爸就嚇了一跳，把我拉起來，問我到底是怎麽迴事。
“陳老師被壞人害了，可學校裏卻都在指責陳老師，學校要把陳老師辭退，但她真的是個好老師。”我說了經過，略有點兒添油加醋。
石康的爸聽了特別生氣，一拍桌子說：“太過分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別人會怎麽看我們學校！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這麽好的老師被開除的。”
有了石康他爸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早讀課竟然是語文老師幫我們上的，我看她很不爽，說老師，班主任今天去哪兒了？
“你們的新班主任還沒來。”
我說：“我問的是陳冰老師。”
語文老師不屑地說：“我和你說過了，她已經被辭退了。”
我說：“不會吧，我怎麽聽說她沒被辭退。”
語文老師輕蔑地一笑，說你坐迴座位上好好讀書去吧。
現在時間還早，石康的爸還沒來得及到學校裏來處理這事呢，趙騰問我，你還沒死心呢？我的哥！
我告訴他，我不會讓陳冰離開我的。
宋小雅給我扔了張紙條，讓我算了，別鬧了，我扔進垃圾桶了。
早讀課還沒結束，忽然有老師過來通知語文老師去緊急開會。
“同學們，你們自己好好讀書，我去開個早會。”
他們都以為是宣布陳冰被辭退的早會，十五分鍾以後，教室裏已經鬧哄哄的了，忽然趙騰用手肘戳了戳我，說你看，你的冰冰姐和語文老師一起迴來了。
我一看，冰冰姐走在前麵，語文老師吹頭喪氣地跟在後麵。
“同學們，現在是早讀課，把書拿出來早讀。”
語文老師把講桌上的教案拿走了，換陳冰坐了下來。
下麵頓時起了軒然大波，大家都在討論，陳冰怎麽又迴來了，這怎麽可能！
陳冰在上麵對我眨了眨眼睛，趙騰也驚呆了。
“厲害了我的哥，你怎麽做到的？”
表麵上大家在讀書，私底下都在討論陳冰怎麽又迴來了，隻有我心裏知道真相。
下午的時候，全校都傳開了，說學校的高層校委，直接駁迴了辭退陳冰的提議，不管有多少個老師要求辭退陳冰，校委都不同意。
沒辦法，校委是出資方，那都是大爺，學校也不得不給他們麵子，陳冰就留了下來。
我正埋頭趕作業，陳冰走到我身邊看了一會兒，我抬頭看向她，她對我莞爾一笑。
“晚上我請你吃飯，快點寫吧。”
說完，她就走了。
我以為是我聽錯了，手都不會寫字了，趙騰坐在我旁邊，也聽得一清二楚，他目瞪口呆。
“唉喲厲害了，我的哥！”
從重逢到現在，陳冰從沒對我態度這麽好過。
我想，可能是她發現周騰飛是個靠不住的男人，而且我有趁機幫她保住了工作吧，陳冰要請我吃飯，我不可能不去。
晚上，我迴趙騰家，換上了自己覺得最拿得出手的一件衣服，然後騎上石康給我的腳踏車，就出去了。
陳冰已經在那裏等我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連衣裙，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麵，腳上踩著一雙水晶高跟鞋。
我看呆了，有的人不敢靠近。
“傻站著幹嘛？坐下來，喜歡吃什麽我給你點。”陳冰把菜單遞給我。
我看了一遍，就蒙蔽了，寫得全是我看不懂的法文。
這餐廳特別高級，還有人在門口拉小提琴，為了不露怯，我叫來服務員，隨便點了四個菜。
“今天我敬你一杯。”陳冰舉起杯子對我說。
我也對她舉起杯子，她喝酒的樣子，特別好看，我都看呆了。
“小軍，你真的喜歡我麽？”陳冰問我。
我說：“冰冰姐，原來我不知道自己對你是什麽感情，以為隻是依賴你，但現在我很確定，我是喜歡你。而且我不能讓別人得到你，我太愛你了。”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陳冰聽了竟然笑了。
“男人有幾個真心實意的啊。”她又喝了一大杯酒，臉都紅了。
我知道她是想起周騰飛了，周騰飛辜負了她。
“冰冰姐，我不會辜負你的，我會永遠愛你。”我說道。
那晚，陳冰喝了很多酒，迴去的時候，都走不動了，靠在我懷裏，醉得一塌糊塗。
走在大馬路上，陳冰的嘴唇有意無意地貼著我的耳朵：“小軍，去我家好不好？我想要你，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