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再見了世界
三番兩次地不能挑動我，陳凱旋覺得沒意思了，攔著我問。
其他人都等著看我被陳凱旋再打幾巴掌呢，我表現得越窩囊，陳凱旋就越高興！
陳凱旋很狂，可能覺得我不敢頂嘴吧，我忽然覺得他真的挺可笑的。
我抬起頭，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他，我們班人發現我有點兒不對勁了，笑聲都小了下來。
“是啊，我就是快要拿獎學金，才敢對你這麽拽。而且以後我會考上好大學，而你連高中都考不上，像一坨爛狗屎一樣！”
我的聲音不大，但驚雷一樣，其他人聽了倒吸一口涼氣，趙騰拉了拉我，讓我快別發瘋了，陳凱旋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不，我偏要說，模擬考已經考完了，我的苦日子熬到頭了！
我嗬嗬笑了兩聲，說道：“你以為你能拉幫結夥打架很了不起？那你能打倒什麽時候？以後靠什麽賺錢養活自己？不錯，你現在能打我，欺負我，十年以後，我會比你強千輩百輩，遲早有你求我的時候！”
“到時候，我要把你踩在腳下，狠狠地折磨你，讓你向我求饒！但我根本不會理你，因為你不配，你就是個垃圾！”
我說完，就被暴怒的陳凱旋按在地上，雨點一樣的拳頭砸在我身上，我護著頭，他越打我笑得越開心。
“媽的，老子掐死你，看你怎麽拿獎學金！”
陳凱旋掐著我的脖子，我頓時氣都喘不上來了，臉徹底白了，可我心裏，有一種解脫的快感，要是他直接這樣掐死我也好。
後來，我們班的人看情況不對，才把陳凱旋拉了開來，我一坐起來就咳嗽起來。
陳凱旋揉了揉手腕，說，好啊劉小軍，我看你能不能拿獎學金！
那晚迴到家，我特別開心，還吹著小曲，宋小雅問我高興什麽，我還是沒理她。
宋小雅也好，陳凱旋也好，徐龍也好，周騰飛也好，總有一天會成為我生命裏的過去，我不會再為他們糾結。
還有我最愛的冰冰姐，她也會成為我記憶裏的一個過去。
三天之後，陳冰拿著試卷走進教室，我心一下子提起來，公布成績的時候到了。
“這次考試成績優秀的學生，可以拿到8000塊獎學金，現在成績已經出來了，我把試卷發一下。在發試卷之前，我有件重要的事要說，我們班有學生作弊被舉報了，學校會認真處理這件事，我希望在我點名之前，這位學生可以自己站出來，我會向學校申請寬大處理。”
大家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說是誰啊，膽子這麽大，還敢作弊。
“不會是陳凱旋吧？”
“誰敢舉報他？”
每次考試都有人作弊，不過這些人成績都很差的，就算作弊也考不過我，我懶得管。
陳冰的視線掃了一圈，然後冷冰冰地說，沒人承認是麽？這是最後的機會。
然後，她把試卷往旁邊一扔，是劉小軍你站起來。
教室裏死一般的寂靜。
我也蒙了，看了看左右，然後站了起來。
“學校接到舉報信，舉報你考試作弊，剛才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都不肯承認。那我隻好把你這次的考試成績作廢，記大過處分，本來你這次考試的第一名，可以拿獎學金，現在你沒有這個機會了，獎學金不會發給一個作弊的騙子。”
我腦子完全是蒙的，陳冰說的每個字我的聽得懂，但連起來的意思，我怎麽都反應不過來。
我怎麽會作弊！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清醒了一點後，趕緊反駁。
“你還不承認，舉報信裏還有別人傳給你的小紙條，證據確鑿，你還想賴？！”
這時，陳凱旋迴頭對我滋著牙一笑，我知道是怎麽迴事了，肯定是陳凱旋做的手腳。
“坐下，下課後寫一份檢討書給我，把你家長叫來。”陳冰麵無表情地說。
我沒坐下。
陳冰又重複了一遍。
我低著頭，眼淚一顆顆掉在課桌上。
全班沉默了，我聽到有人小聲說，老師，劉小軍不可能作弊的。
但陳凱旋馬上敲了敲桌子，那個人就不敢說話了。
教室裏一沉默，我的眼淚掉在桌子上的聲音清晰可聞，趙騰拉了拉我，說小軍，有什麽事下課再說，你先坐下。
“你別拉我，我不坐。”我甩開劉小軍的手，瞪著陳冰說。
“老師，我沒有作弊，我也不需要作弊，你根本不知道我學習有多認真，我每天隻睡五個小時，其他時候都在學習，前幾天我天天被人打，一身的傷口，吸一口氣都疼，我還在學，因為這是我最重要的一場考試，我不會作弊。”我捏著拳頭說。
“別人給你寫了一封舉報信，你連核實都不核實，就認定我作弊，你難道不能來問問我是怎麽迴事麽？那張紙條上，有一個字是我寫的麽？那個紙條我根本沒見過！”
“冰冰姐，我知道你討厭我，可你知道這次考試對我來說多重要麽？你知道你一個隨便的決定，就能把我的人生都毀了麽？你不在乎，你天天和周騰飛在一起，知道周騰飛在學校裏讓人打我麽？哈哈，這些肉眼看得見的事，你裝看不見，結果有人給你寫了一封假的舉報信，你就當真了！”
這時陳凱旋懶洋洋地說，誰不知道你爸是強奸犯啊，你一個犯人的兒子，能好到哪兒去啊？
我一下把課桌直接掀翻了，一腳把凳子往陳凱旋的身上踢去，陳凱旋沒想到我說動手就動手，瞎了一跳，鼻子正好被凳子砸到了，鼻血噴的滿地都是。
陳冰嚇壞了，大叫劉小軍你幹嘛？
我抹掉眼淚，越抹眼淚越多，我說，我爸是強奸犯，所以我也是王八蛋對麽？好，我今天就讓你們知道什麽是王八蛋！
我瘋了一樣，把陳凱旋拽起來，端起地上的凳子，狠狠地往他的頭上砸了下去。
“讓你誣陷我，讓你誣陷我！”
陳凱旋好像用手擋了一下，可根本擋不住我，我耳邊都是驚叫聲，好像有人要來拉我，全都被我甩開了。
“讓你欺負我，讓你誣陷我，看我們誰先死！”
我最起碼砸了有幾時下，陳凱旋都不動了，滿頭都是血，班裏的女生嚇得大哭，宋小雅好像跟我說，劉小軍你殺人了。
我迴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對她舉起凳子，宋小雅，她也是毀掉我的人！
宋小雅噗通一下跪下來，趙騰趕緊大喊，劉小軍你瘋了，這是你三姑爺的女兒啊！
我這時清醒過來，是啊，她是三姑爺的女兒，我要是殺了他，三姑爺該多傷心啊。
我把凳子一扔，轉身跑了出去，不知道跑了多遠，跑到我們市的大橋上。
大橋上風特別大，特別舒服，我對著大風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淚就下來了。
獎學金了，周騰飛還會一直找人對付我，我殺了陳凱旋，警察也會抓我。
最重要的是陳冰，陳冰她不要我了。
如果她對我還有感情，怎麽會輕信陳凱旋的證據麽？
我捂著臉放聲大哭，為什麽啊，冰冰姐你為什麽要這樣！
“小軍，你下來，別想不開。”
我不知道在橋上站了多久，但三姑爺和一群老師還有圍觀的人已經過來了。
陳冰哭著說，小軍我誤解你了，你快下樓吧。
“你們都別過來，你們這群混蛋！”我爬上橋幹，對他們大叫。
三姑爺慌了，說小軍你下來，你下來，咱們不上學了，三姑爺帶你離開這裏。
這世界上，隻有三姑爺還真正關心我，可是我卻辜負了他，我讓他失望了，還差點兒殺了他女兒。
我哭著說，三姑爺，我殺了人了，已經迴不去了。
這個世界，已經沒什麽值得我留戀的了，我張開雙臂，仰頭倒了下去。
水，鑽進我的耳朵和嘴裏，我一點兒也不覺得痛苦，放棄抵抗，讓水淹沒我。
此時此刻，一切的苦惱和爭吵，都消失不見了，再見這個世界。
我睜開眼，看見的卻是幾張陌生的臉！
“大哥，你撿迴來的小子醒了。”那個胡子拉碴的大漢喊了一聲。
我說，這裏是陰間麽？
“陰你爺爺，這裏是老子家，你小子學別人跳河自殺，沒死的成，被老子撿到了。你看怎麽著，是迴家去，還是以後跟老子混？”大漢問我。
這大漢雖然說話粗魯，可是人卻很熱情，和他在一起，我覺得比和我那幫同學在一起舒服多了！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說和他混！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是一夥小偷，這個大漢我叫他二哥，我跳下河之後，漂到了我們的下遊市，二哥很照顧我，從不讓我出去偷，但倒哪兒都帶著我。
二哥說看的出來我是個讀書的好學生，不想讓我走上不歸路，照顧我隻是想積點兒陰德！
我真沒想到我還能活下來，有一天，二哥問我要不要迴去，我直接說不想迴去。
陳凱旋生死不知，要是死了，我現在一迴去直接就被警察抓了，而且我再也不想迴到那個毫無人情味的學校，那裏就是地獄！
本來以為我的一生會就此改變，也許以後跟著二哥混，當個小偷，就這麽隱姓埋名到老。
可有一天，我在街上卻看見了三姑爺貼出來的尋人啟事。
尋人，14歲，劉小軍，走失時穿藍色上衣，牛仔褲，膠布謝，165厘米，因何家中賭氣跳橋，現生死不知，請知情人士速致電宋先生，提供有效信息者將獲得十萬元獎勵。
小軍，你快迴來吧，三姑爺很擔心你！
這寥寥幾個字，把我的眼淚說得落下來，全世界隻剩三姑爺還在乎我。
迴去後，我和二哥說，我想迴去！
不為別的，為了三姑爺，為了冰冰姐，我也得迴去！
三番兩次地不能挑動我，陳凱旋覺得沒意思了，攔著我問。
其他人都等著看我被陳凱旋再打幾巴掌呢，我表現得越窩囊，陳凱旋就越高興！
陳凱旋很狂，可能覺得我不敢頂嘴吧，我忽然覺得他真的挺可笑的。
我抬起頭，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他，我們班人發現我有點兒不對勁了，笑聲都小了下來。
“是啊，我就是快要拿獎學金，才敢對你這麽拽。而且以後我會考上好大學，而你連高中都考不上，像一坨爛狗屎一樣！”
我的聲音不大，但驚雷一樣，其他人聽了倒吸一口涼氣，趙騰拉了拉我，讓我快別發瘋了，陳凱旋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不，我偏要說，模擬考已經考完了，我的苦日子熬到頭了！
我嗬嗬笑了兩聲，說道：“你以為你能拉幫結夥打架很了不起？那你能打倒什麽時候？以後靠什麽賺錢養活自己？不錯，你現在能打我，欺負我，十年以後，我會比你強千輩百輩，遲早有你求我的時候！”
“到時候，我要把你踩在腳下，狠狠地折磨你，讓你向我求饒！但我根本不會理你，因為你不配，你就是個垃圾！”
我說完，就被暴怒的陳凱旋按在地上，雨點一樣的拳頭砸在我身上，我護著頭，他越打我笑得越開心。
“媽的，老子掐死你，看你怎麽拿獎學金！”
陳凱旋掐著我的脖子，我頓時氣都喘不上來了，臉徹底白了，可我心裏，有一種解脫的快感，要是他直接這樣掐死我也好。
後來，我們班的人看情況不對，才把陳凱旋拉了開來，我一坐起來就咳嗽起來。
陳凱旋揉了揉手腕，說，好啊劉小軍，我看你能不能拿獎學金！
那晚迴到家，我特別開心，還吹著小曲，宋小雅問我高興什麽，我還是沒理她。
宋小雅也好，陳凱旋也好，徐龍也好，周騰飛也好，總有一天會成為我生命裏的過去，我不會再為他們糾結。
還有我最愛的冰冰姐，她也會成為我記憶裏的一個過去。
三天之後，陳冰拿著試卷走進教室，我心一下子提起來，公布成績的時候到了。
“這次考試成績優秀的學生，可以拿到8000塊獎學金，現在成績已經出來了，我把試卷發一下。在發試卷之前，我有件重要的事要說，我們班有學生作弊被舉報了，學校會認真處理這件事，我希望在我點名之前，這位學生可以自己站出來，我會向學校申請寬大處理。”
大家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說是誰啊，膽子這麽大，還敢作弊。
“不會是陳凱旋吧？”
“誰敢舉報他？”
每次考試都有人作弊，不過這些人成績都很差的，就算作弊也考不過我，我懶得管。
陳冰的視線掃了一圈，然後冷冰冰地說，沒人承認是麽？這是最後的機會。
然後，她把試卷往旁邊一扔，是劉小軍你站起來。
教室裏死一般的寂靜。
我也蒙了，看了看左右，然後站了起來。
“學校接到舉報信，舉報你考試作弊，剛才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都不肯承認。那我隻好把你這次的考試成績作廢，記大過處分，本來你這次考試的第一名，可以拿獎學金，現在你沒有這個機會了，獎學金不會發給一個作弊的騙子。”
我腦子完全是蒙的，陳冰說的每個字我的聽得懂，但連起來的意思，我怎麽都反應不過來。
我怎麽會作弊！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清醒了一點後，趕緊反駁。
“你還不承認，舉報信裏還有別人傳給你的小紙條，證據確鑿，你還想賴？！”
這時，陳凱旋迴頭對我滋著牙一笑，我知道是怎麽迴事了，肯定是陳凱旋做的手腳。
“坐下，下課後寫一份檢討書給我，把你家長叫來。”陳冰麵無表情地說。
我沒坐下。
陳冰又重複了一遍。
我低著頭，眼淚一顆顆掉在課桌上。
全班沉默了，我聽到有人小聲說，老師，劉小軍不可能作弊的。
但陳凱旋馬上敲了敲桌子，那個人就不敢說話了。
教室裏一沉默，我的眼淚掉在桌子上的聲音清晰可聞，趙騰拉了拉我，說小軍，有什麽事下課再說，你先坐下。
“你別拉我，我不坐。”我甩開劉小軍的手，瞪著陳冰說。
“老師，我沒有作弊，我也不需要作弊，你根本不知道我學習有多認真，我每天隻睡五個小時，其他時候都在學習，前幾天我天天被人打，一身的傷口，吸一口氣都疼，我還在學，因為這是我最重要的一場考試，我不會作弊。”我捏著拳頭說。
“別人給你寫了一封舉報信，你連核實都不核實，就認定我作弊，你難道不能來問問我是怎麽迴事麽？那張紙條上，有一個字是我寫的麽？那個紙條我根本沒見過！”
“冰冰姐，我知道你討厭我，可你知道這次考試對我來說多重要麽？你知道你一個隨便的決定，就能把我的人生都毀了麽？你不在乎，你天天和周騰飛在一起，知道周騰飛在學校裏讓人打我麽？哈哈，這些肉眼看得見的事，你裝看不見，結果有人給你寫了一封假的舉報信，你就當真了！”
這時陳凱旋懶洋洋地說，誰不知道你爸是強奸犯啊，你一個犯人的兒子，能好到哪兒去啊？
我一下把課桌直接掀翻了，一腳把凳子往陳凱旋的身上踢去，陳凱旋沒想到我說動手就動手，瞎了一跳，鼻子正好被凳子砸到了，鼻血噴的滿地都是。
陳冰嚇壞了，大叫劉小軍你幹嘛？
我抹掉眼淚，越抹眼淚越多，我說，我爸是強奸犯，所以我也是王八蛋對麽？好，我今天就讓你們知道什麽是王八蛋！
我瘋了一樣，把陳凱旋拽起來，端起地上的凳子，狠狠地往他的頭上砸了下去。
“讓你誣陷我，讓你誣陷我！”
陳凱旋好像用手擋了一下，可根本擋不住我，我耳邊都是驚叫聲，好像有人要來拉我，全都被我甩開了。
“讓你欺負我，讓你誣陷我，看我們誰先死！”
我最起碼砸了有幾時下，陳凱旋都不動了，滿頭都是血，班裏的女生嚇得大哭，宋小雅好像跟我說，劉小軍你殺人了。
我迴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對她舉起凳子，宋小雅，她也是毀掉我的人！
宋小雅噗通一下跪下來，趙騰趕緊大喊，劉小軍你瘋了，這是你三姑爺的女兒啊！
我這時清醒過來，是啊，她是三姑爺的女兒，我要是殺了他，三姑爺該多傷心啊。
我把凳子一扔，轉身跑了出去，不知道跑了多遠，跑到我們市的大橋上。
大橋上風特別大，特別舒服，我對著大風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淚就下來了。
獎學金了，周騰飛還會一直找人對付我，我殺了陳凱旋，警察也會抓我。
最重要的是陳冰，陳冰她不要我了。
如果她對我還有感情，怎麽會輕信陳凱旋的證據麽？
我捂著臉放聲大哭，為什麽啊，冰冰姐你為什麽要這樣！
“小軍，你下來，別想不開。”
我不知道在橋上站了多久，但三姑爺和一群老師還有圍觀的人已經過來了。
陳冰哭著說，小軍我誤解你了，你快下樓吧。
“你們都別過來，你們這群混蛋！”我爬上橋幹，對他們大叫。
三姑爺慌了，說小軍你下來，你下來，咱們不上學了，三姑爺帶你離開這裏。
這世界上，隻有三姑爺還真正關心我，可是我卻辜負了他，我讓他失望了，還差點兒殺了他女兒。
我哭著說，三姑爺，我殺了人了，已經迴不去了。
這個世界，已經沒什麽值得我留戀的了，我張開雙臂，仰頭倒了下去。
水，鑽進我的耳朵和嘴裏，我一點兒也不覺得痛苦，放棄抵抗，讓水淹沒我。
此時此刻，一切的苦惱和爭吵，都消失不見了，再見這個世界。
我睜開眼，看見的卻是幾張陌生的臉！
“大哥，你撿迴來的小子醒了。”那個胡子拉碴的大漢喊了一聲。
我說，這裏是陰間麽？
“陰你爺爺，這裏是老子家，你小子學別人跳河自殺，沒死的成，被老子撿到了。你看怎麽著，是迴家去，還是以後跟老子混？”大漢問我。
這大漢雖然說話粗魯，可是人卻很熱情，和他在一起，我覺得比和我那幫同學在一起舒服多了！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說和他混！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是一夥小偷，這個大漢我叫他二哥，我跳下河之後，漂到了我們的下遊市，二哥很照顧我，從不讓我出去偷，但倒哪兒都帶著我。
二哥說看的出來我是個讀書的好學生，不想讓我走上不歸路，照顧我隻是想積點兒陰德！
我真沒想到我還能活下來，有一天，二哥問我要不要迴去，我直接說不想迴去。
陳凱旋生死不知，要是死了，我現在一迴去直接就被警察抓了，而且我再也不想迴到那個毫無人情味的學校，那裏就是地獄！
本來以為我的一生會就此改變，也許以後跟著二哥混，當個小偷，就這麽隱姓埋名到老。
可有一天，我在街上卻看見了三姑爺貼出來的尋人啟事。
尋人，14歲，劉小軍，走失時穿藍色上衣，牛仔褲，膠布謝，165厘米，因何家中賭氣跳橋，現生死不知，請知情人士速致電宋先生，提供有效信息者將獲得十萬元獎勵。
小軍，你快迴來吧，三姑爺很擔心你！
這寥寥幾個字，把我的眼淚說得落下來，全世界隻剩三姑爺還在乎我。
迴去後，我和二哥說，我想迴去！
不為別的，為了三姑爺，為了冰冰姐，我也得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