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


    蘇羽的腳步一動,殷沫沫倏地吼了一聲,“不要過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你可以走。”


    低沉的嗓音沉沉地傳了過來,蘇羽的腳步卻沒有停,一步一步地邁出去,絲毫不管不顧這是馬路,車輛飛速而過。


    殷沫沫想要繼續走,可是雙腿像是被灌了鉛一樣地,怎麽也邁不動。


    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心髒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直到他走到她的麵前,殷沫沫一拳狠狠地捶在了他的胸膛上,“你怎麽可以這樣………為什麽老是這樣………。”


    她的嗓音已經低啞,話語一開口,就是滿滿的哽咽,喉嚨裏像是堵著什麽東西一樣,心髒也被重重地壓著,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的手腕倏地被握住,溫熱的手掌心覆蓋在上麵,微微用力,扯著她的手,把她帶入了懷裏,有力的雙臂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肢。


    俊美的臉龐壓下,額頭相抵著,他唇角勾起淺淡的弧度,嗓音柔軟到了極點。


    “不能放你一個人,你會胡思亂想。”


    “你走開!滾開……我不要你……你走開!”


    滿心的苦澀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她的雙手雙腳使勁地掙紮著,可卻無法撼動他半分,淚水滾落,滴落在他胸前的衣襟上,似乎也燙傷了他的心。


    “沫沫………。”


    “我不想聽你說!你什麽都不要說!”


    殷沫沫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狠狠地拉出了劇烈,她強製壓抑下眼眶裏的苦澀,嗓音帶著濃濃的哭腔。


    “蘇羽,你很過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段時間,我就和一個傻子沒有分別?就算你要懲罰我,你可以用任何其他的所有手段,為什麽一定要拿自己的命來賭?”


    “你若是真的死了,我怎麽辦?你想過沒有!你想過沒有!!!”


    她從來就不在乎他在她身上用了多少心計,多少手段。可她在乎的是,他竟然拿他自己的命來賭。


    那是真真切切的啊。


    她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生命一點一點地流逝掉。


    她是眼睜睜地看著他一點一點地走向死亡而無能為力啊!


    這種痛苦,他知道嗎?清楚嗎?了解嗎?


    “沫沫,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有嗎?”


    殷沫沫扯著嗓音低吼著,情緒一一地崩潰著,那段日子,她每天每夜都睡不著,她很怕,一睜開眼睛,身旁的人,身體就是冰冷一片的。


    怕他突然失去了唿吸,怕他的身體變得冰冷僵硬。


    她不怕死亡,可她無法麵對蘇羽的死亡。


    就如同她五年前,為何不告訴蘇羽,她有可能會失去性命。


    因為,她嚐試過那種痛,她不想讓蘇羽也來承受。


    那種痛到極致,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覺,徹底地扯裂著她。


    “沫沫,我答應過你要放手的……如果我不解脫……我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還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我不想傷害你……真的………。”


    “蘇羽,你這個混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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