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而不死是為賊,王洋屬於名副其實的老賊,外號叫洋賊。九十多了,可是長得跟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一樣,腰不酸背不駝,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馬路上看見女孩穿短裙他依然能看的興致勃勃,可謂是老當益壯!


    他還不是那種人老心不老的情況,年齡對於他來說,無非就是個數字而已。從外表的長相,到身體的各項技能,這老家夥比年輕人還年輕人,國家對於九十歲以上的老人有專項補助,他寧願不要也哭著喊著要改身份證,借著雲部以前的關係,還真弄了一個二十多歲的身份,拿著這身份,老頭轉身參加高考去了,還別說,考上了。


    也不管什麽大學,其實王洋就是奔著妹子去了,最開始想走寒門學子奮圖強的路線,無奈人長得賊眉鼠眼的,而且分數也不大理想,考了個理工科大學……


    後來人設必須得改了,改成了富二代,這才認識些女孩子。


    說是老伴兒死了快十年了,其實從老太太去世那年這小子就沒閑著,隻是這些年沒找到而已。


    還別說,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真有個自投羅網的。


    嵐嵐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孩,她和劉強東一個毛病,屬於麵部識別障礙,俗稱就是臉盲。


    王洋的賊眉鼠眼她不太在乎,可是他身上那種沉穩老練倒是很吸引人——能特麽不沉穩老練嗎,都暮氣沉沉了。


    可以這麽說,現在除了有一個六十來歲的兒子以外,王洋毫無破綻。


    ……


    包房裏,六十多歲的老者給他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跪著……


    王洋歎了口氣,“起來吧,地上涼。”


    王啟涵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過麵前再年輕那也是爹,老先生還是不敢造次。


    “啟涵呐,要說今天這事也怪我,嵐嵐要見家長太突然了,咱們也沒提前練習一下,你臨場揮的不好,也情有可原,這樣,我那邊哄哄人家去,迴頭咱們在家裏練練,什麽爸爸兒子的,改個口而已嘛,叫順了就行了!”


    王老先生一口老血噴湧而出,“我說爸,有這麽改口的嗎?”


    王洋臉一板,“咱從現在就開始,不許叫爸,叫我……叫我洋洋!”


    “咳咳……”


    別人看王洋這家夥是二十來歲的小夥,可是王啟涵不同,這是親爹,打小叫了開始,叫了六十多年爸了,王洋不老,但對於王啟涵來說,父親的概念就是這樣的,讓他改可難了。


    “孩子啊,我知道你心裏有障礙,你這麽想,你就當我死了——不能這麽說,你當你爹死了,而我呢,是一個長的和你爹一模一樣的年輕人,二十多歲,你一看這小子長得的像我爹,幹脆,我收個幹兒子吧,咱倆這父子關係不久建立起來了嗎?”


    王啟涵都哭了,“爸……”


    那邊王洋眼睛一瞪。


    王啟涵連忙改口:“洋洋,父子綱常,不能亂啊!”


    王洋一撇嘴,“你在乎那幹嘛?那都是封建殘餘!迴去這事跟雁蓉好好說說——算了,今晚我就上你那住去,咱好好練習一下,適應就好了。”


    這特麽能適應嗎?


    我管親爹叫兒子,你管你兒媳婦叫媽,誰家沒事這麽玩?


    “爸——不是,洋洋,你說你外麵隨便雇個老頭演戲也比我強啊,您太難為我了!”


    王洋也為難,“我也想過,不過啊,這不是一錘子買賣,定親得出場,結婚得出場,以後你當公公的就不見兒媳婦了?迴頭這演員要是沒打招唿走了,我怎麽跟人家交代?我說我自己親爹丟了?這事不還得找熟人嗎?”


    王啟涵哭道:“爸,那你也不能找我啊!”


    王洋眼睛一瞪,“不找你找誰?我直係親屬就你一個了,你不得盡孝嗎?”


    王啟涵都瘋了,有特麽這麽盡孝的嗎?


    王洋過去,摸了摸兒子的頭,“幫你爹找老伴這就是盡孝,至於說誰是誰爸爸,那都是浮雲!不要在意!”


    “我小時候要是敢這麽玩你不錘死我?”


    “此一時彼一時嘛!”


    王啟涵還是搖頭,道:“爸,不是洋洋,這事不是開玩笑的啊,你管我叫爸爸,迴頭我再管王建叫爸爸,咱老王家就這麽玩嗎?再說了,你等小建迴來怎麽辦?他跟你論哥倆啊?”


    王洋毫不在乎,“我算他哥就行。”


    王啟涵一擺手,“爸,這事我說什麽都不能聽你的,太亂來了!”


    王洋眼睛也瞪了起來,一拍桌子,“王啟涵!”


    老頭一擰脖子,來勁兒了!


    你老不正經,我不能陪你這麽玩!


    “你……你……”王洋氣得,“你不孝!”


    王啟涵不想理他,可還是忍不住道:“我讓您叫我爸爸我就盡孝了?”


    “廢話!我從小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你就這麽對我?你怎麽償還我給你的父愛,這不就是償還的機會嗎?以前我是你爸爸,現在你是我爸爸,你正好報恩!”


    王啟涵都傻了,父愛這特麽還能這麽償還?


    王洋擰眉毛道:“你照鏡子看看你那個熊樣,你看你都老成什麽樣了?你還好意思叫我爸爸?以後咱家就這個規矩,誰長的老誰當爸爸!”


    王啟涵老先生眼淚嘩嘩的,這特麽是我的事嗎?你自己妖孽還怪別人,有誰家九十多歲老頭還著後老伴的?找也就罷了,還找了個二十多歲的,最可氣的是,你騙人家還得我這個兒子扮演爹,有這種事嗎?


    王洋比他還來勁,“今兒這事,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你這個爸我叫定了!爸!”


    王啟涵一捂心髒,哎呀……


    我這是作了什麽孽啊!


    我怎麽攤上這麽個沒溜兒的爹啊!


    王洋那邊火上澆油,馬上湊過去,一臉賤笑,“爸,沒事吧你?爸?”


    每叫一聲爸,王啟涵就感覺是一把悶錘敲在了胸口,砰砰的,這個心呐!


    王洋:“爸爸,兒子惹您生氣了。”


    王啟涵:“爸,我錯了,你不能這麽折磨我啊!”


    王洋:“爸,您看您說的,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王啟涵:“爸啊……咱王家不能這樣啊!”


    王洋:“爸,你行不行,要不我叫我媽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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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不知道情由,給大家解釋一下,王洋是我們書友,他給我們龍套活動提供了兩個人名,就是書中的王洋和王啟涵,貨真價實的爺倆兒,於是我就特意給他們安排了一個父子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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