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趙子龍在血戰長阪坡時,為了掩埋糜夫人,曾推到了一麵牆!


    不過那特麽是土牆!三國時候連水泥都沒有!


    三國數得上號的猛將,人家無非推倒一麵殘破的土牆而已,你咣咣幾下把鋼筋水泥蓋的磚牆給幹個窟窿出來,你要上天啊?


    頭這麽鐵的嗎?


    祝小萌、曹傑等人,看著動遷指揮部的方向,都覺得嘴唇發幹。


    大家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個詞:猛鬼出籠。


    趙子雲推完牆之後可是殺了個七進七出的,這哥們兒準備進出幾次?


    突然間,祝小萌也特麽想去自首了。


    這特麽是人嗎都?不就拆個遷嗎?遇到個召喚係的英雄已經夠瞧的了,這還有個力量係的,要不你加入動遷辦吧?給你高薪!你在我們這肯定能夠發揮你的特長。


    這一刻不光是動遷辦這幾個,就連圍觀的那一百多條流浪狗都本能的夾起尾巴來。


    譚天聽到外麵父親的叫喊,氣急之下三拳打塌了一麵牆——當然他在裏麵,不知道是用拳頭打的還是用腦袋撞的,那都不重要,反正這個爹出來了。


    動遷辦的這幾位麵麵相覷,咱是下跪求饒還是跑?


    譚天從二樓牆洞之中,跳了出來,牆上已經開裂的磚塊又掉落了不少,那個洞被撐得更大了。二樓到地麵,無非不到三米的距離,即便普通人懂得卸力的話也不會受傷。可是譚天往下跳,沒有絲毫卸力,就那樣直挺挺的砸在地麵之上,砰的一聲,煙塵四起,仿佛從二樓扔下來一袋水泥一樣,把地麵都砸得一晃。


    在場所有人都不敢說話,甚至連跑都不敢,全都站在原地,充當了背景板。


    幾十米的距離,譚天一步一步的走,每一步都落地有聲,仿佛敲打在人的心上。


    身後,董主任一溜小跑的跟了過來,想要跟著解釋什麽。


    “譚先生,譚先生你不要衝動,這裏麵有誤會。”


    譚天根本連頭都不迴。


    路過曹傑的時候,譚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看的曹傑好懸沒跪下。


    “小天啊,我……”


    譚天也不理他,徑直闖過了警戒線,來到了父親身邊。


    譚嘯林眼睛看不見,不過光憑耳朵聽,也發現了周圍的異樣。


    “小天,小天,是你嗎?”


    譚天過去,扶住父親的肩膀,柔聲道:“爸,是我,我迴來了。”


    老頭明顯鬆了口氣,然後急道:“小天啊,他們把我騙出來,要拆咱們家房子,你快報警!”


    譚天看了看自己家,樓還在,隻不過挖掘機的大鐵爪子,把陽台那拆下去了,原來廚房連接陽台的部分直接露出一個大窟窿,屋裏的冰箱洗衣機包括衣櫃什麽的,在外麵一目了然。


    “爸,沒事,我在這,他們誰都不敢動。”譚天霸氣道。


    “那……家裏沒事吧?”


    說到這,譚天心裏一堵,好好的房子給抓了個大窟窿,還怎麽住啊?尤其是自己的父親,雙目失明,隻能憑借記憶來摸索,這要是晚上一不留神去了陽台,再從二樓摔下來……


    雖然自己在第一時間衝了出來,可是他們想要達成的戰略目的已經達到了……


    想瞞著老爺子,可是老頭眼盲心不盲,這種事情怎麽瞞得住?而且瞞住了更危險,真要是老頭迴去以為沒事呢,一腳踩空可就壞了。


    譚天低著頭,小聲道:“咱家……陽台那被他們抓了個大洞,廚房玻璃也給震碎了。


    老爺子聽完,一臉黯然。


    “哎,你們就不能等到我老頭咽氣嗎?就非這麽著急?”老頭喃喃自語,也不知道這話是說給誰聽。


    “給政府拆遷,不能靠騙的呀!”老頭跺腳道。


    “總以為我是想多要錢,不是錢的事!在那間屋子裏,我等於什麽都能看見,換了地方我就是瞎子了!我……我不想當瞎子啊!”老頭語帶悲聲。


    其實,作為兒子,譚天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是:我不想拖累兒子。


    在這個老宅,譚嘯林生活能夠自理,不會給兒子當累贅!可是要換了新環境,他一個盲人,隻能靠人伺候,到時候,苦得是孩子。


    譚天咬著牙,眼圈紅了起來。


    老爺子感覺到兒子的情緒變化,同時摸到了他微微顫抖的手,“沒事,不就拆了個陽台嗎?陽台我也部總去,咱家那個格局,把廚房門一關,什麽都不耽誤!”


    老爺子說完,轉身自己往樓裏走,不過外麵不是家裏,他連個馬竿都沒有,一路深一腳淺一腳,走得磕磕絆絆。


    雖然看不見,不過老爺子的方向感很強,順著來路摸到了自己家樓洞的位置,用手摸著牆,找到了上樓的第一層台階,這下子老頭踏實了。


    他誰都沒理,一個人上了二樓,拿鑰匙開門,進屋之後,徑直奔廚房而去。


    廚房裏每一樣東西都在,並沒有改變位置,隻是腳下多了些亂七八糟的碎石破磚,老頭也不在乎,手扶著牆,一點點摸著往外走,出了廚房的小門,這次在外麵都瞧得一清二楚。


    老爺子意識到危險,扶著牆跪了下來,從門開始,一點點往前摸,一邊摸嘴裏一邊念叨,似乎要記住一些關鍵的參數,同時也順手把觸手可及的小石頭和磚沫掃了下來。


    陽台的那塊外牆被拆了,從外麵就能看見裏麵,樓下這些人看著老者跪在地上一寸一寸大米摸索著地麵,紛紛地下了頭。


    譚天看著二樓跪地摸索的老父親,一腔悲憤難以按捺,他扭向迴頭找到了人群裏的曹傑,雙目如電,看的曹傑一哆嗦,險些腿軟坐在了地上。


    “為什麽騙我?”


    現在譚天全明白了,什麽談賠償拉家常,其實都是做局,請君入甕而已!


    曹傑那張臉跟死了爹娘一樣,哭喪著臉哀求道:“小天,我也是沒辦法啊,你知道的,上支下派,我不來換別人可能更過分呢!


    “上支下派是吧?那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曹傑不敢說,不過眼神卻出賣了他。


    在十幾分鍾前他剛和譚天說過,“我們董主任,動遷辦的一把手。”


    譚天心領神會,轉過身子,看著老董的眼睛,道:“這筆賬,咱們怎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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