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帝王蟹,老白也跟著迴頭向餐廳裏望去,隻見座位上的那個“自己”吃的腦滿腸肥,癱軟在椅子上,時不時的還打個飽嗝,滿臉都是猥瑣的幸福。再看桌上,一桌的蟹殼龍蝦殼!


    “你妹!不是說好了給我留倆蟹腿嚐嚐嗎?”


    老白的靈魂“嗖”地一下飛了過去,把薑吳雨的魂魄從自己身體裏頂了出來,魂魄歸體,立時感覺到手上、嘴裏都是海鮮的味道,而肚子被撐得直疼!


    兩斤多的龍蝦,加上毛三斤的帝王蟹,整整五斤重的食物,生被這妹子給塞了自己肚子,翻看桌子上的蝦殼蟹殼,尼瑪吃的真幹淨啊!


    陰陽眼看著靈魂狀態下還在打飽嗝的薑妹妹,老白怒目而視:“你不說給我留兩條腿嗎?”


    薑吳雨略帶歉意的一笑,“嘿嘿,學弟,嗝兒……我沒說嗝兒……給你留兩條腿,我隻說嗝兒……帝王蟹我隻吃六條腿,剩下……嗝兒,是你的!不信你看,桌上就六條腿。”


    老白很單純,真數了數桌上殘留的蟹腿,是六個沒錯,帝王蟹那麽長的蟹腿,不會和龍蝦腿混淆。


    奶奶的,我找老板打架去!


    “白尊使……”一旁劉晉岩實在有點忍不住了,“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快說!說完我把這奸商的店砸了!”


    薑妹妹一旁忍不住樂,劉晉岩也是無奈,“尊使,帝王蟹屬於石蟹科,並不是真正的螃蟹,隻有六條腿,你找人打架沒道理的!”


    老白看了看桌麵上的腿,又看了看蟹殼上的孔洞,果然沒錯。


    也不怪老白孤陋寡聞,沒吃過嘛!而且動物醫學專業再怎樣也不會學著給海鮮治病吧!


    “薑吳雨,我看錯你了,做人怎麽可以這樣不厚道!”


    薑妹妹坐在那裏樂的都要不行了,騙了老白一次,簡直是精神物質雙豐收!


    “媽的結賬!”


    跟著服務員到吧台買單,一看賬單,4100!不對啊,一隻二斤重的大龍蝦1499,二斤八兩的帝王蟹1899,加起來3400,怎麽多收老子錢?


    螃蟹隻給我六條腿的奸商!


    “對不起先生,您看一下賬單,除了海鮮之外,您還消費了7份價值99元的哈根達斯冰激淩,總價格並沒有錯!其實已經給您打折了先生。”


    7份冰激淩?老白迴頭看薑吳雨,你把老子豁出去了是嗎?吃完螃蟹吃冰激淩,你是怕老子不死嗎?


    薑妹妹一臉無辜,不好意思道:“人家以前總會肚子疼,吃不了涼的,所以也要借機會嚐嚐嘛!”


    那特麽也別一起吃啊!你這麽作,老子肚子也會疼的!


    也多虧現在老白的肉身踏入了修行者的門檻,否則按照這妹子這麽折騰,估計早進急診科了。


    “開發票!”


    奶奶的,冤有頭債有主,這發票我留著,等你重生之後,找你爸媽報銷去!


    從酒樓出來,說話都一股海鮮味,上車往魂園方向駛去,身邊兩個鬼魂,還有一壇子骨灰。


    壇子碎了,現在骨灰裝在塑料袋裏。


    開著車,身上一種奇妙的感覺——一肚子龍蝦帝王蟹,嘴裏還殘留著海鮮的味道,可是說起來這兩樣美食,還特娘的沒吃過。嘴巴饞,可是肚子抗拒,下次說什麽也不能借出身體幹這種事情了,白長生從此下定決心,賣藝不賣身。


    正滿腦子瞎胡琢磨,就看馬路對麵一輛飛度疾馳過來,車流密度很大,可是那藍色的飛度仿佛是穿花蝴蝶一樣,在車流中來迴穿梭,馬路上行駛仿佛在賽車,這輛車老白認識,那不是雲鬆嗎?


    猛禽趕緊打輪,掉頭追了上去,雲鬆平時開車很穩,卻不知此時出了什麽事讓他如此慌張。


    看他的方向,應該是奔醫院,難道說老娘犯病了?不能啊!在魂園,毗鄰青玄山,有山神罩著,尿毒症還算病?


    “老張,怎麽了?慌慌張張的?”這邊開著車,這邊通過藍牙,把電話撥了過去。


    “我……我沒事。”電話那邊,雲鬆明顯帶著哭腔,說完這句沒事,電話就掛了。


    什麽沒事啊?沒事你哭毛?


    老白不放心,一腳油門追了上去,看著飛度駛進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如果是關姨發病,雲鬆不會說沒事的!老白眉頭一皺,看了看後排的薑吳雨,腦子裏湧出了一個猜測,莫非是因為她?


    飛度停好,老白此時也到了,上前兩步把雲鬆攔了下來,此刻這小子雙眼通紅,顯然是哭過。


    “哥們兒,怎麽了?”


    張雲鬆看老白愣了一下,然後眼睛望向別處,“沒事。”


    “沒事你妹啊!”老白也不客氣,上去給來個脖溜兒,“沒事哭什麽?”


    說到這,雲鬆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唰唰地往下流,“我有個學姐出事了,就在這個醫院,我想去看看她……”


    果然……


    “別去了,你那學姐叫薑吳雨吧?人已經走了。”


    “我知道,我們臨床係的朋友圈已經刷屏了,我就是想見她最後一麵……”


    老白過去摟住雲鬆的肩膀,把他帶到住院樓前的小涼亭裏,兩人坐在長椅上,老白這才開言道:“兄弟,別去了,甭說不好見,見到了也無非是徒增傷心而已。”


    張雲鬆過了衝動勁兒,把頭埋在膝蓋裏,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老白偷眼看了看靈魂狀態的薑吳雨,小聲問道:“學姐,怎麽個意思?有奸情?”


    薑吳雨很尷尬,“不算吧,有過幾次接觸,也就是普通朋友吧?”


    “普通朋友至於哭成這樣?我見過,他親爹走的時候也不過如此而已!”老白吐槽道。


    “瞎說,我在電視上見過,那次他的狗死了,也哭得挺慘呢!”


    “其實,我說的親爹,其實就是那條狗……”


    經曆過生死,還看過老白的神通,所以薑吳雨對於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比較容易接受,這時候女孩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裏,饒有興致地看著雲鬆,然後問老白,“白學弟,張雲鬆是不是喜歡我啊?”


    這個問題很蠢,老白不想迴答。


    “也未必,沒準兒看你古道熱腸,想和你拜個把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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