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少手撥弄著吉他,嘴裏唱著歌,一臉的生無可戀。眼睛掃到白長生身上,表情幽怨,眼神中表達的意思,老白是通過獸語術理解的——他說:“是不是你出賣了我?”


    老白裝不知道,一臉無辜,問道:“錢大少,給我們介紹一下啊,這美女是誰啊?”


    尤雅不說話,兩隻手把錢誠的胳膊摟在懷裏,然後腦袋靠在他肩膀上,用行動表示迴答。


    “她啊,我朋友。”


    說完,就見尤雅指甲開始往錢誠的肉裏扣,錢大少眉頭一皺馬上改口補充道:“女朋友!”


    等錢大少介紹完,女孩這才站起身,衝白長生甜甜一笑,道:“你好,我是錢誠的女朋友,我叫尤雅。”


    “喔……弟妹啊,叫我白大哥就行!”


    其實尤雅比白長生還大一歲,不過此刻她樂得裝小女生,甜甜一笑,“白大哥!”


    “老錢我得說你啊,人家女孩和咱們都第一次見麵,得你親自去接啊!你讓雲鬆接算怎麽迴事?”


    錢誠委屈啊,誰特麽讓雲鬆接的啊!


    尤雅微微一笑,“沒關係啦,我哪有那麽大的架子,不過要謝謝雲鬆啊!”


    女孩說著衝那邊的雲鬆招手,張雲鬆心領神會,“嫂子,不用謝!”


    錢誠心裏苦啊,這特麽似乎都串通好了,玩自己一個人啊!


    “小雅,老錢,去和大家打個招唿吧?”白長生笑道。


    錢大少雙眼冒出仇恨的怒火,沒錯!就是你出賣的老子!


    尤雅倒是很高興,笑道:“聽錢誠提起過,早就想和大家認識了,一直沒有機會,誠誠,走,幫我介紹一下吧!”


    錢誠被拖著站了起來,就跟押赴刑場似的,迴頭狠狠地瞪了白長生一眼,口中小聲道:“叛徒!”


    尤雅挎著錢大少,一隻手在背後衝白長生比了個讚的手勢。


    “楊阿姨。”


    楊媽媽牛爸爸是見過尤雅的,以前兩人如膠似漆的時候,錢誠帶著女孩去過蒲公英之家,給孩子們唱歌、送禮物,尤雅也很得孩子們的喜歡。


    “小雅啊!今兒我還說呢,怎麽光見錢誠一個人,以為你有事來不了呢!”


    尤雅優雅一笑,“嗯,是有事,這不忙完才來的嘛,也沒能幫上您什麽忙。”


    會說話的女孩就是討人喜歡。


    “牛叔叔!”遠遠地女孩就衝牛老爺子招手,老頭一見哈哈大笑,特意起身走了過來。


    “牛叔叔,我來了!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老爺子笑眯眯的,“現在還沒有,等晚上,我要把這小子喝躺下了,你幫我照顧他就行!”


    “沒問題!”


    這兩位是見過,不過和雲鬆的母親關琴還是第一次見麵,女孩落落大方,走到老太太麵前,“阿姨好。”


    沒等老太太說話,剛剛停好車的雲鬆走了過來,摟住母親的肩膀,介紹道:“媽,錢誠,和你說過那土財主,知道吧?這位是他女朋友,叫尤雅!”說完又給尤雅介紹自己的母親,“嫂子,這是我媽!”


    這次女孩九十度鞠躬,再次見禮:“伯母您好。”


    老太太看姑娘喜歡啊,自己兒子要是也有個這麽漂亮的女朋友多好,上一眼下一眼看不夠,弄得錢大少十分想死。


    “在那邊撈魚的姐姐是誰,你幫我去介紹一下吧?”


    ……


    就這一站一站,尤雅拉著錢誠,跟遊街似的,恨不得連那頭老黃牛麵前都要介紹一下,讓它知道自己是錢誠的女朋友才甘心。


    白長生和雲鬆兩人遠遠看著,一麵羨慕嫉妒恨,一麵心中為了懲治了錢大少而暗爽,看那女孩妖嬈的背影,兩個大齡男青年也是暗自流口水。


    “那麽大的胸,唿之欲出了,真特娘地便宜這小子了!”


    雲鬆跟著點頭,“這麽好的女孩,他還躲著,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小蘇晉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長生哥,雲鬆哥,你們在聊什麽?”


    小孩剛一伸手,老白趕緊觸電一樣的跳開——別碰我!


    尤雅沒帶遊泳衣,隻能望著泳池興歎,不過脫掉高跟鞋光著腳踩在溪水裏,倒也和薛大小姐玩得不亦樂乎。錢誠趁機抽身出來,走到老白麵前,惡狠狠道:“孫子,你毀我!”


    老白一樂,“說什麽呢你?不說謝謝我,還一臉苦大仇深的,有種去和人姑娘說去啊!剛才誰摟著人家去介紹給大家的?”


    雲鬆也跟著幫腔,“對啊誠哥,我就是路上撿個妞,帶迴派對裏來,沒想到停個車的功夫就被你給捷足先登了,這樣的美女,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錢大少打掉牙往肚子裏咽,“雲鬆,就說不能和老白這孫子在一起麽,你這麽老實的人也學壞了!”


    小溪邊,薛媛、尤雅和忘忘,三位美女獨自成了一道風景。兩歲半的蘇晉站在岸邊,伸手讓尤雅抱抱,女孩趟著水過去,把孩子抱了起來,蘇晉摸著女孩的脊背,閉上眼感受了一下,然後睜開眼,衝老白一笑。


    蘇晉說,女孩的心是幹淨的。


    白長生微微點頭,心裏幹淨,彪悍一點怕什麽?


    反正每天挨揍的不是自己。


    “誠哥,這女孩多好啊,你到底怎麽想的?”雲鬆對錢大少的行為也表示不理解。


    錢誠不顧形象地撓頭,把頭發弄得跟雞窩一樣。


    “我也不知道,總之就是不想這麽早就把一輩子的事定下來,就感覺被人逼著簽賣身契一樣,唉,你們這幫單身狗是不會懂的。”


    白長生不接話,喃喃地念著《大話西遊》裏的一段經典台詞:“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麵前,我沒有珍惜,等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


    說到這,老白停了一下,扭頭看錢誠,“真的非得等到痛徹心扉的時候再祈求第二次機會嗎?”


    錢誠一愣。


    老白見狀,給雲鬆使了個眼色,兩人默契的離開。


    或許他需要一個人想一想,一個人靜一靜。


    日頭一點點向西轉了,光線透過雲層,讓這片草地仿佛都變成了紅色。草地上,溪水邊,老人、孩子、年輕人,以及老牛、兔子和狗,構成了一幅和諧的畫卷。


    靈魂療養院,這裏是一個可以讓靈魂安靜享受的地方。


    老白一笑,並不引人注意,一個人翻牆迴到魂園的院子裏,爬上小樓,登上露台。夕陽下,身邊一隻白色的小老虎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美景,也變得癡了。


    “看見那女孩沒?胸部最大的那個,她當你兒媳婦怎麽樣?”


    錢謙轉生的白老虎似乎一笑,“我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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