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都兩塊七一斤了!老白現在窮得恨不得讓它吃土!


    人家墨鏡男什麽條件我什麽條件啊?人家開著林肯,住著別墅,為狗特意找了個保姆!一天三頓生牛肉把老張喂得跟狗中的施瓦辛格似的,自己這剛剛跨過溫飽線,你看我像吃得起牛肉的人嗎?


    張比特也有點不好意思,道:“其實我吃什麽都行,給我剩飯我也餓不死,不過我想補充點營養,盡快好起來。”


    說完,大狗趴在食盆上,開始嚼起了狗糧,畢竟它已經四五天沒吃東西了。


    白長生心有所感,微微皺眉,問道:“你難道還想去鬥獸場?”


    張比特慘然一笑,“嗯,兒子長大了,能頂門立戶我自然高興,不過這副擔子太重了,我想幫幫他。”


    “既然是一家人,就應該共度難關,我這一世是一條狗,還是一條鬥犬,那麽想掙錢,就隻有走這條路了。”


    老白為之啞然,想勸卻不知道該如何勸,他能理解張比特的這個決定,身為一個父親,他不可能心安理得的呆在這頤養天年,這幾乎是必然的選擇。


    “可是……你的傷還沒好。”


    “其實並沒有傷筋動骨,頭臉上的傷不礙事,其實下場比賽,頭臉怎麽可能不負傷呢?長好也得被重新撕開,所以隻要體力恢複就沒事了。”


    白長生也看出來了,隻要能幫幫兒子,老張根本不在乎自己這條狗命。


    “不過……你下不去嘴啊!”


    其實張比特作為一隻鬥犬來說,身型、肌肉包括後天訓練,各方麵都是一流的,隻不過它沒喝孟婆湯,還保留著作為人的一些記憶以及價值觀,憨厚的人,哪怕對麵是一隻狗也下不去手,這才是導致它第一場就失敗的原因。


    “現在沒問題了。”


    現在,張比特知道了自己是為何而戰。


    白長生默默歎了口氣。


    其實,每個頂門立戶的男人,都是一條鬥犬,白天在外麵流血流汗,在拚命撕咬,下場後隻能默默的舔舐傷口,到了晚上迴家又要若無其事的和家人賣萌,伸著長長的舌頭,逗老婆開心。


    “尊使,不必擔心,其實我是很厲害的。”


    這倒是不假,本身比特犬就是作為鬥犬而培育出來的犬種,骨骼密度是其他犬種的四倍,同等體重下,力量占據絕對的優勢,幾乎就是為了戰鬥而生的存在。


    而相對於普通的比特鬥犬,老張因為保留了前世的記憶以及部分智力,在狗中可以說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力量本身就不弱,又有著智力加成,恐怕同級別中還真是難有敵手。


    “下場戰鬥時,我能感覺到體內的熱血澎湃,幾乎讓我喪失理智,隻想著撲上去,進攻,進攻,進攻,我想其他鬥犬也是這種狀態,不知躲閃,也毫無技巧可言,隻要我能在戰鬥中保持理智,或許贏下一場比賽,根本無需負傷。”


    此刻的張比特信心滿滿,仿佛一位縱橫江湖的劍客。


    雖然這位劍客初出江湖就被人給滅了。


    看它心意已決,老白也不好多說什麽,正起身去倒水的工夫,就聽外麵街上一陣大亂,唿嚕唿嚕的聲音。老白也並不太在意,恐怕是喝多了有打架的,隻要把院門關上就沒事了。


    踩上拖鞋,出去關院子的大鐵門,對麵屋小芹也探出頭來,一臉素顏。


    “生哥,怎麽了?”


    “不知道,許是喝多了打架吧,我去把院門關上。”


    老白到院門口,伸頭往外看了一眼,就見自家的二哈一臉驚恐的往迴跑,身後唿啦唿啦的聲音不是人的腳步聲,而是一群狗!


    萬狗奔騰啊!十裏八村的狗怕是都跑這來了吧?以人的身高往大米的身後看竟然一眼望不到頭,各式各樣的,全都是中大型犬,大丹、鬆獅、喜樂蒂、斑點狗,各種牧羊犬各種梗類,當然,更多的是雜交的串,最前麵的是一隻不太純種的德牧——我的天啊,狗群裏竟然還有隻那麽大個的,那是藏獒嗎?


    老白愣神的功夫,二哈刺溜一下就鑽進了院子,隨後沒等大鐵門關上,這群狗也到了,好在沒直接撲上來,都堵在了門口,衝著院子裏的二哈狂吠不止。


    身後,張比特呲牙就要往上撲,被白長生攔了下來,似乎狗群對這個院子還有所忌憚,這要是挑起戰火,堂堂十大陰帥之首的白無常被狗給咬死,這樂子可大了。


    獸語術——開啟!


    迴頭先問自家二哈:“大米,你又惹什麽禍了?”


    這時候二哈尾巴都夾起來了,站在老白身後也不敢狗仗人勢,“它們嫉妒我!”


    再看門口堵著的這群狗,似乎那隻德牧是帶頭的,“你們想幹什麽?”


    德牧在犬類的智商能排進前三,相當聰明,據說智力幾乎等同於四五歲的孩子,開啟獸語術後,白長生的話它聽懂了。


    “讓那隻哈士奇出來!”


    身後傳來二哈的聲音:“老大,你要罩我啊!”


    這時候老白也心虛,沒心情和二哈鬥嘴,眼睛盯著帶頭的那隻德牧,幽幽道:“到底什麽事?你們追它幹什麽?”


    德牧此時竟然有點扭捏,“他……我們和他有奪妻之恨!”


    哎呀我去!狗都會用成語了!


    “什麽意思?奪妻之恨?它把你們老婆給睡了?”


    大狼狗很受傷,悲憤地點了點頭。


    其實老白也很受傷,你妹啊!不是說好了一起做單身狗的嗎?


    迴頭看了眼二哈,二哈一臉不服氣:“我們那是愛情!”


    愛情你妹啊!這少說有上百條狗吧?估計北玄區的狗都來了吧?小夥子你身體不錯啊?這才幾天的功夫啊?你把北玄區的母狗都給辦了?


    院子外的狗義憤填膺,其實老白也有點義憤填膺,大米這孫子都幹了些什麽?那68點功德值啊,那本來是屬於自己的幸福,沒想到全給了它。


    帶頭的那隻德牧還能保持克製,身後那些智力不足的犬類已經有些控製不住了,在獸語術的狀態下,咬死它的聲音此起彼伏,聲音裏充斥著作為丈夫那種歇斯底裏的悲憤。


    “搞什麽搞啊!你們是狗啊!還帶玩抓奸的?都給我滾!”


    老白用獸語術,一聲靈魂深處的怒吼,同時使用魂力外放,院外上百隻流浪狗仿佛過了電一樣,瞬間立正,三秒鍾過後,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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