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驅車馳來,徐騰大罵在搞什麽。他已經籠罩了幾分死亡陰影,因為他們眼前的是一個機甲戰神,稍不注意,就很有可能被對方翻盤!


    林海居然開著車撞過來。徐騰反應過來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太天真了!


    他當然想到了林海是要將對方留下來,但要知道,這種方法,他有死無生,自古以來,不到相應的數量級,就挑釁一個機甲戰神的人,往往都死的很慘!


    但林海還是將軍車的性能發揮到極致,油門似乎要被踩進引擎裏麵,車輛瘋狂的前衝,尾部煙塵滾滾,擋風玻璃前方,銀鏡機甲的輪廓已經若隱若現,讓人幾乎懷疑林海打算架著這輛軍車撞那機甲的機械腿玉石俱焚!


    眾人頭皮驟然發麻的緊繃中,銀鏡機甲右臂矛刺在地麵一挑一甩!一枚岩塊就被其擊飛,狠狠命中在林海駕駛衝過來的軍車。


    石塊轟然深陷軍車左側靠近駕駛室的位置,那處的裝甲頓時凹沉下去,然後岩石被衝擊力震成朝後飛撒的粉碎,軍車在地麵猛地一個偏轉,然後被彈飛上半空,這一刻所有人都心頭一突。


    哪怕軍車有裝甲防護,但岩石對車內的衝擊力非同小可,這一切都將作用到車裏的人裏麵。


    朗勃色達駕駛的刺殺機甲因為鏡麵裝甲技術,所以沒有任何外置或者內藏的武器,因為一旦設置了這樣的武器口,那麽機甲鏡麵塗裝就會出現漫反射的死角,這對要麵對能量炮轟擊的裝甲來說是致命的。即便沒有遠程武器,但挑起岩石擊飛的威力,也不亞於一枚實體炮彈。


    眾軍士心驟沉唯一的念頭,那就是車裏麵的人估計兇多吉少!


    然而就在眾人做出這樣認定決定不惜一切救車墜落後裏麵的人之時,彈飛向半空甚至四飛輪朝天的軍車突然在半空引擎一個嗡鳴,軍車四個飛輪的噴射氣流瞬間轉動。


    竟然讓車在緊急之間猛地翻轉過來,落地的瞬間飛輪觸底帶出火花又抬起車體,經過這番變故的軍車宛如一條經驗豐富的遊魚一般,在地麵上劃出幾道蜿蜒的路徑飛躥!


    副駕駛座位上的軍士被自彈射的安全帶狠狠捆在椅子上,但人已經昏迷了過去。林海則看上去有些駭人,他的鼻孔流出血來,甚至眼前都有些神智開始渙散的麻點,顯然是剛才的衝擊力所導致,但關鍵時刻他把車拉了迴來,然後方向盤猛打,手上連續搏動車載電腦輸入了好幾道飛輪噴射指令。


    笨重的軍車竟然變得輕盈而靈動。


    開始以銀鏡機甲為圓心劃繞出一條拉開距離的弧線!


    車載通訊裝置傳來徐騰的罵聲,“你在做什麽!?”


    周圍眾士兵都看呆了,即對林海的膽大妄為瞠目結舌,又對他此刻把自己的性命放在鋼絲上跳舞的勇氣暗暗驚蕩。之前所有人都見識到了刺殺者的厲害,如今再精銳的機師都沒有了脾氣,再也不敢說這場伏擊就有十足把握,甚至他們開始覺得所有都掌握在對方手上。


    對方要戰就戰,要走,隨時都可以走!這片騎士團地帶往西邊,有太多的複雜地形山勢,對方能神不知鬼不覺潛入騎士團轄區,自然證明他有不驚動識別係統的辦法,若逃到撤離處,再通過一些隱秘的飛行器接應,分分鍾就能離開得杳然無蹤。


    但是,自這輛林海駕駛的軍車返迴之後,仿佛讓對方的這種掌霸全場的主動權,有所割裂!


    對方開始因為這輛最孱弱的軍車返迴而停了下來!


    銀鏡機甲開始注意到劃圈的軍車,兩道意圖阻止他接下來施以殺招的狙擊彈轟了過來!


    空中爆出兩朵火蓮。


    銀鏡機甲退了幾步,矛刺橫立在胸前,隻是機甲隱在矛刺下的掃描複眼,泛出一股冷厲而猩紅的光芒。


    他注視著那架軍車!


    駕車繞著大圈,林海對通訊係統高聲而喊,“就是現在!”


    徐騰如夢初醒,手勢連打,貼合手臂的金屬線脈衝傳至“好望角”,“好望角”拖著殘臂自側飛撞朗勃色達,可動的右臂持匕和朗勃色達的機甲在翻轉交錯中拚了兩記,空中爆出連番火花。


    銀鏡一腳將“好望角”踹蹬砸沒在地,借那力道一彈,朝林海的軍車撲去!


    作為一位機甲戰神,他絕對不可能希望看到有人敢用這樣的方式,在他麵前挑釁耀武揚威!


    更別提,這個人是帶給雪狼家族近半個世紀最大恥辱的對象之一,朗勃家族的順位繼承人,竟然被此人以剛烈至極的方式絕了後,這讓雪狼家族,所能感受到的,就是恥辱!


    對於這個伯爵私生子,用他的家族來要挾他,沒有多大的效果,因為這個人因為私生子身份,對家族的觀念極為淡泊,雪狼家族發現很難用他家族人的性命來對他造成什麽衝擊,也隻有唯一的方法打擊他,那就是這個人很顧命,在貧民窟的生存掙紮中,讓他很珍惜自己的性命,所以他珍惜的,隻有自己的命,隻要取走他的性命,雪狼家族才能找迴他們繼承人丟失的尊嚴!


    否則,讓此人越來越難對付,聲望越來越大,他們的顧慮也就相應越來越多!


    而眼前,這個膽敢挑釁他的該死之輩,性命就將在這裏終結!


    天空再傳來一道猛烈綻放的熾花!


    銀鏡機甲原本要刺中軍車的矛刺逼不得已因為遠程這一槍抽身迴格,機甲從飛撲中落地,朗勃色達終於開始有些對那個狙擊手毛躁起來!


    特別是眼前的林海駕駛軍車竟然折道,朝著他機甲的機械腿間空隙瘋狂撓地想要鋌而走險突破!


    奇恥大辱!


    朗勃色達眼睛一眯,動了真怒,銀鏡機甲矛刺剛迴格,但他裂的左腕卻抬起猛地杵下!


    蓬!一聲巨響。


    林海駕駛的軍車車前被直接轟凹下沉,原本皸裂的擋風強化玻璃這次全然破碎,整輛車頭下尾上筆直的飛起,然後就那麽旋轉。


    朗勃色達右臂動了,矛刺一旦探出,可直接將車駕駛座刺穿倒掛!


    然而也就在他右臂的矛刺遞出的瞬間,右側頓時一個黑影高速擁前。


    剛才深陷地麵的“好望角”拖著殘軀,以他極長的頭部望角做撞角,狠狠插入銀鏡機甲y字棱突的頭部下顎!


    咯啦!一聲刺穿,”好望角“機甲質地堅固的合金望角雷達也直接斷裂。


    整個機甲就這麽將銀鏡撞飛十幾米,地麵猛地升起一層土瀑響起一道雷鳴!


    “好望角”機甲在徐騰連番的手勢下,宛如瘋魔之人,瘋狂的攥起殘留的一臂,照著銀鏡機甲的駕駛艙部位轟擊!


    每一拳,部位的裝甲都凹陷一截!


    然後是連環幾十拳,不斷爆發的錘擊之聲。


    蓬!


    好望角突然倒飛七八米高。


    一腳踹飛糾纏者的銀色巨人起身,麵對倒飛落地雙腳一踩地麵,再度猛撲而來的“好望角”舉起了矛刺!連劈帶劃!


    好望角左臂齊茬被打斷!然後銀鏡機甲矛刺一轉,轟得將這架已經糾纏得他暴怒的機甲刺穿!


    徐騰狂打手勢,“好望角”忠實接收了最後的指令,右臂挽過銀鏡機甲肩背,雙腳盤起對方腰間,腹部狠狠貼合銀鏡機甲的駕駛艙,機甲戰神朗勃色達的位置,引擎開始過載燒融,無數的鐵水融化,並開始燒灼對方駕駛艙!


    銀鏡機甲駕駛艙外置裝甲泛紅融解!銀鏡機甲狀若瘋狂的狠命用矛刺反手在好望角身上捅得千瘡百孔。但銀鏡畢竟斷了一臂,右臂沒有抓取功能,但最終在燒融威脅到駕駛艙最後一道防線的時候矛刺將徐騰的“好望角”機甲穿得隻剩襤褸骨架,幾下連挑甩飛半空,好望角機甲成為支離破碎的骷髏。


    處於暴怒中的朗勃色達已經鎖定了已經再無任何防護的徐騰和那輛栽落在地冒著白煙內部人員生死未卜的軍車上。


    但瞬間,檢視到駕駛艙外部裝甲薄弱,隻剩一級裝甲的朗勃色達剛駕駛機甲邁出一步,就意識到了什麽!


    遠方閃芒再亮!


    他右臂猛地揮擊出去,這次是完全擋住了自己的駕駛艙。


    然而矛刺和射線光一碰撞,就瞬間將狙擊過來的能量射線分開,射線流直接繞過了矛刺!然後在後方匯成一股!狠狠直衝駕駛艙!


    這一次那遠程狙擊的強者,用得再不是等離子擒縛彈了!而是高能射線!


    射線流宛如火樹銀花,轟中駕駛艙。然後,外部已經被燒灼掉的鏡麵塗裝,隻剩下一層單獨的裝甲。射線流隻是稍受了零點幾秒的阻礙,就直接貫入了駕駛艙。


    然後整個銀鏡機甲,從內部變得通明!機甲各部分裝甲連接處開始出現縫隙,縫隙內全是如岩漿的灼火。


    整個機甲停滯了,內部引擎和所有的裝置,幾乎就在這數息之間,都被熔化。


    隻餘一縷青煙。甚至連那位雪狼家族機甲戰神朗勃色達,也都成了煙塵。


    遠方,大股被驚動的騎士團保衛力量開始出現。


    視野中,眾拱衛機甲紛紛朝徐騰和那輛翻倒軍車的方向撲去,搶救車內人員。


    今天以後,帝國的高層圈子,隻怕都將被這個消息轟然驚動。


    “九實五虛”排行上第三位的機甲戰神朗勃色達,授首於少將徐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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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要開一天車迴老家,給大家請假一天!祝各位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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