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風宗,議事廳內,葉流已然離去。


    但議事廳內一眾武者,臉色沉重無,絲毫沒有放鬆過。


    風獸之患,仍舊是所有人心頭的一顆大石。


    一旦風獸皇帶領風獸大軍傾巢而出,後果難料。


    一番商議,千風宗主最終拍案而起。


    “這麽定吧。”千風宗主沉聲道。


    “我們再準備一次千風大陣。”


    “這次,有王室的兩位統領相助,陣法威力必然大增。”


    “另。”千風宗主看向千風宗大長老,道,“傳令下去,隨時準備開啟宗門大陣。”


    “若我等在千風峽穀殺不了那頭孽畜。”


    “一旦那頭孽畜衝出千風峽穀,便立刻用宗門大陣,集我千風宗全宗之力,加在場各大武者,與它拚死一鬥。”


    “是。”千風宗大長老拱手領命。


    “諸位。”千風宗主對著眾人拱了拱手,道,“此番有勞諸位前來相助。”


    “待得風獸之患徹底除去,我千風宗必有重酬。”


    “千風宗主客氣了。”眾人紛紛拱手。


    千風宗主說道,“諸位先行休息。”


    “我與宗門眾長老去準備陣法所需材料。”


    “半天後,出發千風峽穀。”


    “是。”眾人點了點頭。


    ……


    半天時間,轉瞬便過。


    千風宗一行武者,浩浩蕩蕩前往千風峽穀。


    “距離我所猜測的風獸皇破陣而出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千風宗主沉聲說道。


    一行人,站於山巔之。


    天極境,四人,千風宗主、千風宗大長老,王室兩位禁衛軍統領。


    如此陣容,眾人信心頗大。


    “嗯?”千風宗主看向峽穀之內,忽然皺了皺眉頭,“那是什麽?”


    峽穀之內,極深處,有一絲火焰光芒,極其微弱。


    “怎麽了?”其餘三個天極境,同時疑惑地看向峽穀之內。


    千風宗主看了眼周遭的千風宗弟子。


    一個千風宗弟子連忙前來,行了一禮,道,“稟宗主,這些微弱火光,從一天半前時不時出現。”


    “一天半前?”千風宗主皺眉道,“那豈不是我們剛與風獸皇大戰之後?”


    “是。”千風宗弟子迴答道,“一天半前,宗主與眾長老還有其餘武者迴到山峰之巔後不久。”


    “峽穀之內,忽然有衝天火光。”


    “不過沒幾個時辰,火光越發微弱,到了現在,已然微不可見。”


    “衝天火光?”千風宗主似是想到了什麽,臉色頃刻大變,“混賬,峽穀之內有異狀,為何不速來稟報?”


    那弟子一驚,支吾道,“弟子本想去稟報,可是執事說,那些火光隻是峽穀內的火屬性罡風暴走所致。”


    “故不必打擾宗主與其他前輩的商議。”


    “笨蛋。”千風宗主氣急,道,“我們守著這千風峽穀都多少年了?”


    “每五年一遭的抵禦風獸又多少迴了?”


    “你何時見過峽穀之內會有火光衝天?”


    千風宗主,鐵青著臉,咬牙切齒,一股殺意湧於臉。


    那個弟子,戰戰兢兢,不敢多言。


    一旁,千風宗大長老沉聲道,“宗主,何事如此急?”


    “峽穀之內,產生些許異變隻是小事罷了,無需動怒。”


    “你也是笨蛋。”千風宗主冷喝一聲。


    “你還記得修羅殿第一主殿那位執事?”


    “那個小子?好像是叫…蕭逸。”千風宗大長老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麽,同樣臉色大變。


    “宗主的意思是,那些火光由那小子發出?”


    “不…不可能。”千風宗大長老搖了搖頭。


    “據三長老所說,那小子是個劍道武者,而且走的是寒冰一道,順帶還修習了一些風之道。”


    “他並非修習火之一道的武者。”


    “不。”千風宗主沉聲道,“據我所知,那小子曾經賣給了大量高品丹藥給千風商行。”


    “也是說,他是個煉藥師。”


    “煉藥師,哪怕不專門修習火之一道,也會多多少少有所涉獵。”


    “更何況,他是個高品煉藥師,必然有著不弱的控火手段。”


    “那衝天火光,必是他所發出。”


    千風宗主話音剛落下。


    周遭不少武者,同樣臉色一變。


    千風宗大長老,臉色一白,腳步不禁退了一步。


    “那衝天火光,由他發出,很可能是求救信號。”


    “算不是,也代表著他正在峽穀之底與風獸激戰著。”


    千風宗主點點頭,臉色難看道,“若是他在跌落峽穀之底時死了,也罷了。”


    “可他沒死,他曾與我們並肩作戰,而我們卻對此熟視無睹。”


    “你可想而知,他孤身一人在峽穀深淵,那暗無天日的地方苦苦作戰,無人救援時的感覺。”


    “痛苦,絕望,等死!”千風宗大長老咬了咬牙。


    “該死。”


    千風宗主沉聲道,“若我們早些知道,或許還能商議一二。”


    “可現在,過去了一天半,峽穀之內,火光已微弱無。”


    “這證明,他已經…”


    千風宗主的話沒有再說下去。


    但周遭所有武者,特別是當日曾經參與戰鬥的武者,臉色都開始變得無難看。


    他們和蕭逸非親非故。


    但卻是曾經一同禦敵。


    若是蕭逸早死了,無話可說。


    可蕭逸沒死,反倒孤身在峽穀深淵苦戰妖獸,無人支援,絕望等死。


    誰都能想到那種感受。


    哢哢…千風宗大長老拳頭緊握。


    “那群孽畜風獸,老夫必將它們屠盡。”


    千風宗主沉聲道,“現今,再說什麽也是無用。”


    “我們能做的,隻有等。”


    “等那頭風獸皇出來,或者將它引誘出來,進行擊殺。”


    千風宗大長老點了點頭。


    峽穀之,議論紛紛。


    而峽穀之下,所有人都以為已經死了的蕭逸,卻仍舊在獨自對付著風獸皇。


    不過,此刻的情況,卻並不糟糕,相反很是輕鬆。


    周遭,四股火海,早已消失。


    隻殘餘了些許零星之火還在燃燒。


    麵前,巨大的風獸皇,目光雖猙獰無,卻絲毫奈何不得蕭逸。


    不,看真切些,此刻的風獸皇,似乎很是虛弱。


    而它麵前的蕭逸,則在冷冷笑著。


    手,拿著一個酒壺一樣的東西。


    酒壺,通體鋥亮,絕非凡物。


    正是風聖壺。


    “我早便知道,沒了禦風之能,沒了周遭千種罡風,你們不過是紙老虎罷了。”蕭逸冷笑一聲。


    “隻是,我沒想到風聖壺竟然能壓製這裏的罡風。”


    此時,周遭所有罡風,正源源不斷地湧向蕭逸手的風聖壺。


    ......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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