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打擾老子睡覺!”那人沒好氣地又在屍體身上踢了一腳。


    旁邊那人甩了甩長刀上的血跡,看了眼天色,哼道:“換班了,交給他們來處理。”


    說著,他打著哈欠走進府內,另一人也連忙跟著進去。


    另一兩人從裏麵出來,罵罵咧咧地將屍體抬走處理了。


    天嵐在上麵看著上麵的一幕,眸光微微閃亮了下,她戳戳馭風:“為什麽他們能自由地出入?”


    “凡是青冥宗的人,都會在往生鏡上滴一滴血,往生鏡吸收了他們的血液,能辨認他們的氣息,自然不會隨便攻擊。”


    馭風琥珀色的眼珠轉動著,調出腦海裏所有的記憶,話說到一半,腦袋上就挨了天嵐一個爆栗。


    馭風憤怒地瞪她。


    天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問:“你知道這麽多怎麽不早說?”


    馭風無辜地攤爪:“小丫頭,你也沒早問啊!”


    天嵐又是一記爆栗落在它頭上:“哪兒那麽多廢話,怎麽進去,老實交代。”


    “別打小爺的腦袋,會打傻的!”馭風忍無可忍地怒吼。


    天嵐手揚起,作勢又要打,馭風連忙捂著腦袋道:“要麽裏麵掌事的人同意你們進去,要麽你們想辦法把大家的血滴在往生鏡上,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天嵐靈動的眼眸轉了轉,手一張,輕撫著馭風毛茸茸的腦袋,陷入沉思。


    他們和莫宗主之間隔著一條人命,這第一種方法肯定是行不通了,那就第二種。


    倏地,一道靈光在她腦海中劃過,可以想個辦法混進青冥宗……


    朱雀看著天嵐和馭風的互動,眸光微微閃爍,卻不曾多說什麽。


    天嵐說:“今晚先迴去,這件事要從長計議。”


    朱雀頷首,一縱一躍間,兩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中。


    提到混進青冥宗,天嵐倒是響起電視電影裏常用的一種方法——賣身葬父。


    隻是,這個時間點太過敏感,青冥宗會不會發這個善心還是後話,萬一打草驚蛇,被他們看出什麽端倪,他們再想進去,就更難了。


    強闖不行,想辦法混進去的希望也不大,事情,似乎開始變得很棘手。


    也許是應了那句天無絕人之路,第三天,白虎帶迴來一個消息。


    據說青冥宗要選往生鏡的守護使者,據說被選上的能夠受到往生鏡的庇護,福壽綿延,且有益於祖孫後代。


    但有條件很嚴格,第一那人必須是女子,第二,得是處子。


    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必須得到往生鏡的承認。


    天嵐聽著這些條件,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隻是,想混進青冥宗,這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女子他們這裏有兩個,符合第二個條件的卻隻有朱雀一個。


    可據馭風所說,青冥宗內,外來人的內力是受到限製的,更可能,會完全無法使用內力。


    若是無法使用內力,朱雀一個人過去幾乎等於羊入虎口,找別人代勞他們又不放心。


    往生鏡會壓製外人的內力,但對靈力卻沒有多大的影響,所以,這件事,還是隻能交給天嵐。


    隻是……


    天嵐蔥白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麵,一下一下,極有規律,她倏然道:“我親自去。”


    三人一貓八道視線齊刷刷地落在她身上,皆是一副見鬼的表情。


    她……確定?


    天嵐眉梢微挑:“你們這是什麽眼神?”


    白虎陪笑:“嫂子,據說青冥宗手中有一種尋香蟲,能嗅到少女身上的處子之香,你……”


    馭風跳到天嵐肩頭,小腦袋湊到她頸窩裏,用力地吸了幾下:“小爺覺得挺香的呀。”


    天嵐一巴掌pia過去,死色貓,你夠了。


    馭風敏捷地跳開,嗷嗚嗷嗚地嚎叫著抗議。


    天嵐唇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弧度。


    事情商量好之後,天嵐便迴房間陪君羨羽。


    這幾日來,君羨羽每天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甚至有時候一整天都是沉睡過去的。


    他偶爾醒來,對此事也隻字不提,不想給她增加壓力。


    縱使如此,天嵐也知道,必須在他徹底沉睡之前,將他送入往生鏡,否則,恐怕連神仙都救不了他了。


    她掐指算著時間,最多……也就隻有三四天了吧。


    天嵐褪去外衫,明知道他不會被驚醒,她還是特意放輕了動作,纖細的身子鑽進他溫暖的被窩。


    天嵐躺在他身側,白皙纖細的手指在他精致的薄唇上輕輕摩挲。


    他沒有任何反應,她的動作間卻滿是依戀與不舍。


    “君羨羽,我要離開幾天,明天就走了。”


    天嵐艱難地扯出一抹類似笑意的東西,明知道他聽不見,卻還是忍不住想將心裏話都告訴他。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兩三天就迴來,乖乖在這裏等我,若是……若是我不小心被絆住,耽擱了一兩天,你不準先掛掉。”


    “我們家二公子生命力比小強還要頑強,怎麽會連這兩天都撐不過去,是不是?”


    “你說過要保護我一輩子,可不能騙我一個單純的小女孩,你要是食言,我就追到地府去找你算賬,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不會再理你……”


    天嵐抱著他的精瘦的腰際,絮絮叨叨地說著,從白天一直說到黑夜,又從黑夜說到白天。


    另外三人也識趣地沒有打擾他們,朱雀將晚餐放在外麵的桌上,又悄然退了出去。


    天嵐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囉嗦,好像有說不完的話要告訴他。


    卻終於,千言萬語,隻匯成一句話,君羨羽,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翌日清晨,天嵐起身時候,二公子依舊在沉睡,天嵐在他薄唇上印下輕柔一吻。


    “等我迴來……”天嵐轉身離開。


    她沒有迴頭,自然也沒有看見,一滴晶瑩的淚水,順著君羨羽的眼角滾落,沒入他漆黑的鬢發中,消失無蹤。


    這是一場未知結果的賭注,誰輸誰贏,全看各人本事,亦或許,還有……


    運氣。


    等到了青冥宗,天嵐終於見識到什麽叫做被擠沒了。


    這人流,真的是……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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