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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有趣呢……”流浪歌手頓了頓,摸了摸胡須,笑著說,“還出現呢,興許今夜就是,你是個很特別人。”


    “是嘛?”


    蒙曉仙也跟著笑了笑,抬頭,看了看星空說:“或許吧,也隻有今天我才會這麽不正經了。”


    “會彈嗎?”流浪歌手指了指吉他問道。


    “當然會,嗬嗬,比你還好呢……”蒙曉仙自信的笑了笑。


    “那要不要試一試,在大街上唱歌,真的有種別樣的刺激感,興許一首歌唱完了,你那些不快樂的事情都煙消雲散了,呃,也說不定。”流浪歌手說著,掃了幾下琴弦,又擦了擦吉他。


    “行啊。”蒙曉仙竟然點了點頭。


    “喏,拿去,不要嫌棄髒就行。”流浪歌手遞上了吉他


    ……


    蒙曉仙接過吉他,對他說:“《春天裏》,唱得不好的話……”


    “唱的不好的話……那怎麽可能呢。”蒙曉仙話鋒一轉,讓流浪歌手有種措不及防的感覺。


    “唱的不好,看周圍人的眼神就知道了。”流浪歌手補充了一句。


    蒙曉仙點了點頭,不加修飾地,直接開唱……


    還記得許多年前的春天,


    那時的我還沒剪去長發。


    沒有信用卡沒有她,


    沒有24小時熱水的家。


    可當初的我是那麽快樂,


    雖然隻有一把破木吉他。


    在街上,在橋下,田野中,


    唱著那無人問津的歌謠……


    ……


    如果有一天,老無所依!


    請把我留在,那時光裏!


    如果有一天,悄然離去,


    請把我埋在,春天裏……


    這種嘶吼似的歌聲,直接引起了走在街上的行人注意,許多人好奇這聲音的來源,紛紛轉過頭去。


    蒙曉仙依舊唱著,伴奏即使隻有一柄吉他,但絲毫不減其風采,無論是歌曲本身,還是蒙曉仙本人,都給人一種豪放和帶點傷感的意味。就像一名文藝女青年,假如這時候戴上一副眼鏡,那就更像了。


    流浪歌手驚訝的就像篩糠一般,他打著哆嗦,激動地說不出話來,隻能呆呆聽著。


    還記得那些寂寞的春天,


    那時的我還沒留起胡須。


    沒有情人節,沒有禮物,


    沒有我那可愛的小公主。


    可我覺得一切沒那麽糟,


    雖然我隻有對愛的幻想。


    在清晨,在夜晚,在風中,


    唱著那無人問津的歌謠!


    也許有一天,我老無所依!


    請把我留在,在那時光裏!


    如果有一天,我悄然離去!


    請把我埋在,在這春天裏!


    春天裏~


    一首歌唱完,已經圍上來好幾十人了,他們就聽著歌,看著唱完歌後蒙曉仙一臉紅暈的模樣。有些人已經拿起了手機準備拍照了,然後上傳到網上……


    “好歌,還唱嗎?”有圍觀群眾問道。


    “那我就再唱一遍吧,如果覺得我唱的好的話,請施舍給我一點錢,因為現在的我是流浪歌手。”蒙曉仙應道。


    說著,她再次彈唱起來。


    ……


    待到半個多小時過後,兩人穿越了人群,來到了一處大橋上,霓虹燈四散照耀,將整個大橋裝點成浪漫空間。


    這座大橋是一座半廢棄的橋,現在已經不允許車輛通行了,在相關部門的拍板之下,重新修繕後,被留作民眾的休閑場所。


    “這首歌~叫什麽?”流浪歌手抿著嘴,一臉驚訝問道。


    “《春天裏》,合著你剛才沒聽啊,是不是覺得我一定唱的不好啊?”蒙曉仙皺了皺眉,帶著一絲“失望”反問。


    “別見怪,是我忘了,歌我還是很認真在聽的。”流浪歌手陪著笑意說。


    “對了,你怎麽會選擇當一名流浪歌手?”蒙曉仙問。


    “誰知道呢,當初做下的決定,到現在已經全部忘記了。我這種生活,那就是活一天,忘一天,除了音樂不能忘之外,其他的都忘了。”他說。


    “那你……一天能賺多少錢?”蒙曉仙依舊問。


    “賺錢,談不上吧,隻能算是施舍,像乞丐那樣,有時候比乞丐還不如,有些乞丐月收入好幾千呢。”流浪歌手說著,從口袋中拿出所有的錢,攤在地上說,“咱們分了吧。”


    “我不拿錢,你都收下吧。”蒙曉仙搖頭拒絕。


    “那怎麽行,我之所以不去做乞丐,那是因為我還有著最後一點尊嚴,你連這點尊嚴也不肯給我嗎?”流浪歌手似乎有些生氣了。


    “好好。那你說怎麽分?”蒙曉仙說。


    “就‘你九我一’吧。那一成‘一’,就算是我的道具費。”流浪歌手說完,搓了搓手,補充了一句,“還真怪舍不得的呢。”


    這時候,蒙曉仙沒有拒絕,她點了點頭同意了。


    “這才對嘛。”說完,流浪歌手數了數錢,然後將一大把零錢都往蒙曉仙這邊撥過去,沒有一點含糊和猶豫。


    “時間不多了,我先迴去了。”做完這些事情,蒙曉仙說了一句。


    “這麽快?好吧,還真是有些舍不得,過了這麽多年,能真正陪我說上幾句的人已經不多了,你不是很好奇我那個第一有趣的夜晚嗎?我可以堅定告訴你,今晚就是!去吧,有緣再見。”流浪歌手帶著不舍,與蒙曉仙一同起身,帶著高興,也夾雜著一絲傷感。


    “恩,走啦。”蒙曉仙說著,又轉過頭,對他說,“你的嗓子問題很大,再那樣唱下去,可能會廢掉。”


    “我知道,可這有什麽辦法呢?就像有些工人,他們也知道那樣高強度地做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出事,但是他們還是做了,為什麽?就是為了讓自己活著,也或許是讓家人活著。”流浪歌手無奈,似乎想到了什麽,不禁流下了熱淚。


    “擦一擦吧。”蒙曉仙從包包裏拿出一包紙巾,遞過去,於心不忍之下,對他說,“我給你紮幾針吧,能治好你嗓子。”


    “紮幾針???”流浪歌手一時間蒙了,換上不可置信地眼神看著她。


    “你這什麽表情啊!我是醫生呢!”蒙曉仙不禁被氣到了。


    “真的?能治好我嗓子?”他不確定,再次問。


    “能!”蒙曉仙堅定說。


    …………


    ps:《春天裏》: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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