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可以啊!”當天會議結束的時候,張可達走出會議室興奮地拍了拍趙康的肩膀,“這些知識都哪學的?”


    “我雖然主攻的是計算機,但平時涉獵的知識麵比較廣,當然大部分的知識都隻是略懂。”趙康謙虛地笑了笑,“張哥,你說這次咱們能說動其他國家自願加入“冰川行動”計劃嗎?”


    “我覺得說服他們的概率很大,因為這是一次重新分蛋糕的機會,沒有人願意錯過,”張可達和趙康走到人少的地方,他小聲地說道,“而且我們公開數據之後並不怕別人拿了資料自己單幹,因為目前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具備單幹的能力。”


    “原來如此,”趙康點了點頭,兩人繞過走廊的拐角處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其他參加會議的外國使團成員則按規定離開了東灘國際會議中心大樓迴到“聯合營”中。


    “丹尼爾,把上次你們跟蹤的情況和大家講講?”米國使團的人剛迴到駐地就召開了緊急會議,使團當中的負責人是來自白宮的一位高層領導。他將目光轉向銀白色頭發的中年男子,也就是那位潛艇指揮官。


    數月前一艘弗吉尼亞級攻擊核潛艇曾接到華聖頓的命令,前往極地追蹤來自華國的科考船“雪龍號”,它在新奧爾鬆逮到了目標,並一直悄悄地尾隨其後。


    丹尼爾?弗雷德裏克是這艘潛艇的指揮官,他朝使團的領導人點了點頭,開始講述起當時的情況。


    “華國人在新奧爾鬆待了一段時間,他們當時應該分成了兩隻隊伍,一隻駐守北極村的科考站,另一隻去了某個地方。現在看來,離開科考站的隊伍應該是去了朗伊爾城的末日種子庫,張可達教授沒有說謊,華國人確實已經去過了三個坐標中除南太平洋海底之外的另外兩處地方。”


    “他們的科考船離開新奧爾鬆之後沿挪威海過法羅群島,再經直布羅陀海峽進入地中海。前往開羅的線路是走北非的尼羅河支流,他們在開羅市市郊停留的時間也不短。”


    “你們知道華國主動公開他們對外星文字研究地成果是什麽目的嗎?”使團的領導人突然說道,見其他人都露出不解地神色,這位領導人便將之前內部未公開的一些機密說了出來。


    “華國人接下來要有大動作,‘冰川行動’是一個龐大的項目,他們自己搞不定,所以需要拉上我們和其他國家一起。”使團領導的名字叫歐文?維塞爾,他的頭發已經全部花白,和銀發的潛艇指揮官不同,歐文的白發是因為年紀。


    “‘冰川行動’?”使團成員裏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關於這個行動,各國中隻有極少數的高層知曉,大家派出使團過來卻並沒有公開這個行動的內容,目的是想讓國家的精英們先在崇明自己去觀察,最後再一起去評估這項計劃的細節。”


    “華國人對我們的空間研究項目很感興趣,而且他們似乎已經知曉迴到過去並非不可實現,”歐文?維塞爾平靜地說道,“今天在會議上,那個叫趙康的年輕人......他的發言很有意思。”


    “他是個黑客,”說這句話的是馬丁。


    “是嗎?”歐文?維塞爾的眉毛挑了挑,“我還以為他是量子物理學專家呢,就說華國怎麽還藏著這麽一位俊才。”


    “我跟他交過好幾次手,在大沼澤地,在休斯敦。”


    “真的?他的能力如何?”馬丁的話讓歐文?維塞爾的驚訝又增添了幾分。


    “我試探不出他能力的上限,”戴著眼鏡的女博士語氣十分平和,讓人聽不出她是謙虛還是慚愧。


    “可惜他不是我們的人,”歐文?維塞爾帶著幾分遺憾點了點頭。


    “維塞爾主席,”有人問道,“華國沒有相關的科學技術支持,現在他們公開了破解出來的數據,我們是不是可以.....。”


    “單幹嗎?”歐文?維塞爾笑了笑,“恐怕還不行,當然如果是在災難之前倒是可以試一試,不過成功率很低,我找人做過數據模型,通過建模分析的結果一點都不樂觀。”


    “連我們都做不到撇開其他國家單幹的話,那這個項目看來的確十分龐大,難怪華國肯公布數據,原來是吃準了這一點。”大家都恍然大悟。


    “這就是政治的博弈,別看它跟科學有關,其實很純粹的。”


    “那我們隻有加入‘冰川行動’這一條路可選嗎?”其他人都將目光望向歐文?維塞爾,期待著這位米國國家科學基金會主席給出答案。


    作為國家科學基金會的主席,歐文?維塞爾自己就是一名非常德高望重的科研工作者。這個科學基金會是米國獨立的聯邦機構,相當於華國的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兩者都不是普通的民間機構。


    歐文?維塞爾上任之後通過對基礎研究計劃進行資助,改進科學教育,並用發展科學信息和增進國際科學合作等辦法去促進米國科學的發展。基金會中的領導層除他之外還有一名副主席和五名主席助理,其他的成員均由米國總統任命。


    “不著急,過兩天華國的崇明政府會組織我們去參觀這裏的三座島嶼,據說有的地方已經超過了災難之前的發展規模,這......說實話很難想象,我很期待華國人即將給出的驚喜。”


    “會不會言過其實了?”有人質疑歐文?維塞爾剛才提到的關於華國在這三座島嶼上的發展狀況,這些來自米國的專家學者都有著強烈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大多數人其實並不相信華國能有超過米國的地方。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馬丁突然說道,“我們來這裏的時候,進入到這條大江的入海口處,江麵上的船隻很多,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我隻能想到一個出自華國的詞語,叫過江之鯽。”


    “嗬嗬,馬丁,你這個詞用的不對,”歐文?維塞爾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想表達船隻很多的意思,但過江之鯽應該是指盲目跟風的意思。”


    馬丁臉上一紅,她對華國的文化了解不多,之前因為傾心蔡文越的緣故所以專門學習過一陣,但也隻限於一知半解的程度。馬丁沒想到歐文?維塞爾竟然也了解華國的文化,心裏不由得更佩服了幾分。


    “他們在江麵上的船確實很多,對於華國崇明的這個避難所,白宮方麵的情報數據顯示是人口超過五萬,但沒有具體的實數。管他呢,過幾天我們出去轉轉就知道了,三個島都去看看,真假自然一目了然。”歐文?維塞爾是現實主義者,在工作和生活中的作風都很務實。


    夜幕降臨的時候,陳斌等人開始在營地內巡邏起來,入營的使團有十數個之多,大家來自不同的國度,風俗習慣也有差異。這不,來自吉普羅斯的使團成員中就有人聚集在營房前喝酒,之前在休斯敦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不過那個時候是冬天,吉普羅斯人還升起了篝火烤著土豆和香腸。


    陳斌從那裏經過的時候和他們打了聲招唿,他看到有一個吉普羅斯人朝自己揮著手要喊自己過去喝酒,於是趕緊閃了。


    其他的同伴分散在四周,營地不算特別大,而且又遠離危險區域,所以用不著結伴巡邏。


    行至東灘國際會議中心外麵的湖邊,陳斌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自己。


    “真巧,竟然在這裏碰到你了,”湖畔的倩影是屬於陳斌認識的一個姑娘,她笑著朝陳斌走了過來,“吃過晚飯了嗎?”


    “郭玲玲,你怎麽在這裏?”陳斌跟她打了聲招唿,微微有些意外。


    “今天的工作結束了,就來這湖邊坐坐,之前我一直待在長興,很少出門走動,難得可以享受下這樣的風景。”郭玲玲說著伸了個懶腰想舒展了一下脛骨,身體玲瓏的曲線一下子展露無遺。


    “東灘國際會議中心旁邊的這個湖泊風景確實不錯,放在崇明島上不算第一也是前三之數吧。”陳斌點了點頭,肯定了郭玲玲對這湖邊風景的評價。


    “這麽說,崇明還有跟這差不多的地方?”女孩好奇地問道。


    “有,灜東的湖心島,那裏離這邊不遠,還有一個我知道的地方,是在東灘北邊,是一個濕地公園,曾經是國家級鳥類自然保護區。”


    “哇,好可惜現在不能去見識一下。”


    “你在長興,離這邊也不算太遠,以後會有機會的。”


    “我們差不多有多久沒見麵了?”郭玲玲突然換了個話題。


    “嗯......差不多有一年半吧,”陳斌想了想說道,“我記得你是大四的時候就來了淞滬,對吧?”


    “你記性真好,確實有一年半沒見了,”女孩笑了笑,落日的餘暉灑在她的臉龐上,莫名地為她覆上了一層紅暈。


    “真的沒想到你也來了淞滬市,”郭玲玲低下頭像似在自言自語,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腳背上,兩隻手好像不知道該放在哪,於是隻得緊緊地握在一起。


    郭玲玲的話讓陳斌想起了自己當初來淞滬市的一個原因,或許那個時候就是因為自己曾寄希望於這段感情才促成了這一舉動。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就和麵前的女孩一樣。


    “一個人嗎?”女孩終於抬起頭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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