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撞擊聲響起,傳出去上百米遠。


    阮細全連人帶輪椅被巨大的水泥罐車碾壓過去,人和車都被碾成了一攤。


    衝出去二三十米遠,水泥罐車才停下。


    司機下車一看,當即雙腿一軟,癱在地上。


    “我沒有闖紅燈,正常行駛,是這人忽然衝上公路,自己往我車底下鑽的!”


    “我這是倒了八輩子黴啊!上有老下有小,我可怎麽辦啊!”


    司機癱在地上嚎啕大哭。


    半個多小時後,阮蒼鬆趕到現場,看到被碾成肉泥的兒子,他直接崩潰!


    許昌印也趕來了,看到阮細全的悲慘死狀,他上前道:“親家,細全的死和葉天賜脫不開幹係,不是葉天賜廢了細全雙腿,他怎麽會這樣慘死?”


    “細全的死要全都歸到葉天賜那個混蛋身上!”


    阮蒼鬆雙眼通紅,咬牙切齒的低吼道:“你說的對,我兒子的死要全都歸在葉天賜身上!葉天賜!我阮蒼鬆和你不死不休!”


    看著阮蒼鬆滿臉的憤怒,許昌印心裏暗自鬆了口氣,嘴上繼續拱火,讓阮蒼鬆對葉天賜更加恨之入骨。


    而同一時刻,他女兒許嬌和林浩還在酒店房間中快活逍遙,研究著各種姿勢。


    處理完兒子的屍骨,阮蒼鬆對身邊的許昌印道:“老許,我要給細全報仇!不過你要助我一臂之力!”


    “親家,葉天賜不但害死了你兒子細全,還害我閨女許嬌失去了一切,這個仇咱們一起報,我當然會幫你!”


    “不過葉天賜身後有柳家支持,咱們不能明著和他幹,必須得借別人的手。”


    許昌印道。


    阮細全的死是他一手策劃的,此刻完全嫁禍給了葉天賜,目的已經達成,他心裏不但沒有悲傷,還有一絲竊喜。


    阮蒼鬆完全不知道身邊的親家如此陰險,自顧自的道:“你說的對,所以,我想去求洪爺。”


    “什麽?洪爺?!”


    許昌印猛然一驚,神情震動。


    阮蒼鬆眼中冒著火,聲音低沉道:“沒錯,洪爺!整個洛城,能和柳家掰一掰手腕的人並不多,洪爺和洪爺身後的洪門絕對是排在前兩名的!”


    許昌印眉頭微皺道:“洪爺是洪門三老之一,還是洪門醫藥的掌門人,四海商會的二把手,更是大夏商會聯盟的重要人物,的確有資本,但你別忘了,洪爺十年前就金盆洗手了。”


    “這十年來洪爺也遵守金盆洗手時候的承諾,不過問任何江湖事,你現在去求他,隻怕辦不成事,反而再被洪爺懲罰。”


    阮蒼鬆唇角翹了起來,哼道:“老許,有件事你不知道,當年洪爺欠我一個人情,他曾允諾,這輩子我有一次求他出手的機會,任何事都可以。”


    “如果我不是被逼到絕路上,絕對不會動用這唯一的機會。”


    許昌印眉頭微皺,心中暗罵阮蒼鬆有這樣的依仗為什麽不早用?非等到現在?


    雖然內心活動很豐富,但許昌印臉上卻看不出絲毫埋怨,反而有些激動的說:“太好了!事不宜遲,我陪著你一起去找洪爺?”


    “好!”


    兩人當即出發,去找洪爺。


    洪爺全名洪秀安,執掌洪門醫藥,背後靠著的是四海商會和洪門。


    洪門雖然不是唐門那樣的大門派,但影響力一點也不比唐門弱,據說十年前洪門在整個大夏就有幾十個堂口了,經過十年的發展,現在的洪門在全國至少有上百個堂口!


    洪秀安是洪門三老之一,在洪門中的地位排在前五名!


    十年前,洪秀安金盆洗手的時候,上千名洪門子弟和數十位在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大佬前去恭賀,可見其江湖地位之高!


    而且聽說洪秀安沒金盆洗手之前,連柳青雲都對他忌憚三分。


    洪秀安金盆洗手這十年來,不過問任何江湖事,悄無聲息的發展洪門醫藥和四海商會,不但有私人飛機和遊艇,他的別墅占地更是超過了三十畝,堪比古代王侯將相的大莊園!


    “洪園!”


    “這別墅太大了!連柳家宅院都沒法和洪爺這洪園相比!”


    許昌印和阮蒼鬆趕到洪爺府邸,看著氣勢磅礴的大莊園,兩人紛紛感慨。


    傭人攔住兩人,阮蒼鬆說明來意後,兩人在傭人的帶領下進入洪園。


    很快,兩人在客廳見到了洪爺洪秀安。


    洪秀安年過六旬,穿一身唐裝,他仿佛是從千年前的曆史長河中走來,又似乎帶著現代的霸氣與威嚴。


    他的唐裝是深黑色的綢緞製成,上麵繡著金色的龍紋,仿佛是一條條鮮活的龍在黑暗中蜿蜒盤旋,金色的龍紋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彰顯著他的尊貴與威嚴。


    洪秀安坐在太師椅上,身姿挺拔如鬆,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可他笑容中卻隱藏著深不見底的寒意,讓人不敢直視。


    “噗通!”


    阮蒼鬆和許昌印同時跪在了地上,下意識的俯首,無比的敬畏,不敢和洪秀安對視。


    洪秀安淡淡看著兩人,他眼神深邃,有著掌控一切的霸氣!犀利的目光更像是利箭一樣,幾乎要穿透阮蒼鬆和許昌印的靈魂,洞悉他們的一切秘密!


    “阮蒼鬆?怎麽是你?”


    洪秀安開口了。


    阮蒼鬆跪在地上,敬畏道:“洪爺,是我,我……我兒子被人害死了!我也失勢了!”


    說著,阮蒼鬆委屈的哭起來,悲從中來的他眼淚還真的止不住了。


    “別哭了,起來說話。”


    “來人,賜座!”


    洪秀安一擺手,傭人立刻上前賜座,阮蒼鬆和許昌印起身落座。


    “誰害死的你兒子,慢慢說,我曾經允諾,這輩子你有一次求我出手的機會,我洪秀安說的話任何時候都算數!”


    聽到洪秀安的允諾,阮蒼鬆懸著的心立刻放了下來,添油加醋的把兒子的死說了一遍,自然把所有仇恨都推到了葉天賜身上。


    “葉天賜?”


    “這個名字我聽過,前兩日聚賢莊大戰一事,鬧的滿城風雨,好像就是此人吧?”


    洪秀安問。


    “對,就是他!”


    “洪爺,這葉天賜仗著背後有柳家支持,橫行霸道,作惡多端,手上血債累累!”


    “我兒子和他無冤無仇,就因為我兒子的女朋友和他拌了幾句嘴,他懷恨在心,不但害的我未來的兒媳失去一切,沒了前途,如今還害死了我兒子!”


    “求洪爺給我報仇除掉葉天賜!這輩子我隻求洪爺出這一次手!”


    阮蒼鬆滿腔憤恨道。


    洪秀安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你讓我幫你除掉葉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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