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關於宣布了未來帝國的國家政體之後,文官體係裏麵的兩個大黨派也都開始了準備參與開國大選的工作了。而關於王國瑞登基的事情,反而是交給了那些滿清留下來的禮部官員,他們對於這個流程還是非常清楚的,所以讓他們來做這個事情也算是廢物利用了。那些滿清禮部的官員也都希望把這個事情辦好,別出什麽岔子,希望自己能夠成功都在新王朝裏麵軟著陸,算是安穩的退休了。他們知道自己想要被留用的可能性不大,可是至少要把這個事情辦好,讓自己以後可以成功的軟著陸,這樣可以不要影響到自己後代的前途也就行了。


    而很快那個民複黨和華複黨也都宣布要參加大選,不過其實誰也都知道,這次華複黨和民複黨其實內部早就是已經開始了合作了。這次甚至他們在公開宣布大選之前,也都已經開始商量好了,第一任內閣首相將會由民複黨的主席石茂周擔任這個內閣首相,而華複黨主席蕭宏盛擔任議會主席,而五年之後他們將會交換。而這個也都是diabetes了他們已經達成了合作,這樣讓他們也都可以進行進一步的合作。


    不過,這個也許隻能夠在十年之內能夠如此,一旦十年之後那些新一代官員成長起來,他們肯定會為了利益開始爭鬥,不會像是過去那樣和諧了。這個是一個無解的難題,一旦名義上分裂了,那其實比事實上分裂更難搞。事實上分裂那名義上沒有分裂,那還是有很大合並的空間。可是一旦名義上分裂了,哪怕事實上關係再好,那遲早有一天會被帶動到事實上分裂的,隻是是早還是晚罷了,這個根本無解。


    不過,正當兩個黨派公開宣布競選的時候,南方有些人卻沒有閑著。


    那些南方的滿清原來的督撫已經宣布擁護王國瑞。甚至王國瑞派出一些高級官員去進行對那些地方督撫進行收拾整編。而李鴻章張之洞他們這些地方督撫也都主動把權力交出來,讓王國瑞那些地方官進行整編。這個整編不光是士兵上麵的整編,更是政府上麵的整編。而原則上那些地方官員將會暫時留用,等王國瑞登基之後。將會進行一係列的考試。如果能幹並且沒有劣跡的,不但不會被裁撤,反而會被當做標榜一樣重用。而那些能力不行,不過沒有劣跡或者劣跡少的,其中那些年齡大了的可以給他們一筆退休金。讓他們滾蛋。那那些中年的可以給他們一個什麽事業單位或者是一些清閑職位去任職,至於那些年輕並且沒有劣跡的,可以重新參加公務員考試,然後爭取重新上崗。


    而那些有劣跡比較大的人,隻要手裏麵沒有人命案,那也都可以沒收財產之後讓他滾蛋。不過要是手裏麵有人命案,那可就是要說道一下了。如果主動坦白,並且人命案隻是一兩個,那也都可以從輕處置,原則上是判處十五年以上的刑期。甚至是無期徒刑。不過那些人命案太多,民憤極大的,那也就會被當做了樹立典型來砍了腦袋,這樣絕對不會有什麽同情的。


    而那些地方督撫等人也都在這裏準備進行退休了,那些家夥也都在這裏通過電報進行通信。


    “父親,張之洞發來了一個電報,希望我們也都能夠組建一個黨派,去參與競選。”李鴻章的次子,也就是事實上的長子李經述跟李鴻章說道。


    這個李經述其實是李鴻章真正的長子,李鴻章名義上的長子李經方其實是他的侄兒。隻不過是過繼過來的罷了。而李經方幾年之前被王國瑞砍了一隻手臂之後,也都逐步在滿清的政壇裏麵淡出,因為在中國一貫以來的傳統,幾乎不會容許一個殘疾人擔任官員。甚至。李經方是一個外交官,那更是不可能讓一個殘疾人去擔任外交官,這樣他們肯定是要被冷處理了。


    而身邊也就是他的兒子李經述過來在身邊,在滿清掛了一個閑職,不過卻從事文化藝術行業。


    “經述吾兒,你認為我們應該成立這個黨派嗎?”李鴻章問道。


    李經述迴答:“父親。孩兒以為還是不要成立這個黨派了。因為我們哪怕成立了這個黨派,按照目前的趨勢其實並不能奪取首相位置,更不可能執政的。當今的王國瑞和我們其實並不是一路人。現在如果我們去競選,那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而且,如果繼續競選,那這樣是不是代表了我們不希望臣服,反而希望繼續謀奪取權力?那個時候,我們說不定會被王國瑞給趕盡殺絕啊!”


    不過,李鴻章卻馬上說:“我卻不這麽認為,我認為成立黨派去競選是好事!”


    “父親,你不怕王國瑞趕緊殺局嗎?”李經述問道。


    李鴻章搖搖頭說:“你說,王國瑞和我們是一路人嗎?”


    “不是,我們大陸的人用他們的話來說主要都是以地主為主。嗯,這個地主這個詞還是他們給起的。而我們這些一直以來都是以地主考取功名,然後獲得別人的土地投靠,然後擴大勢力,然後形成宗族。而土地是我們的核心,如果我們一旦失去了土地,那將會分崩離析。而台灣那幫人是以工商興業,他們主張把大量的人口從土地裏麵解放出來,然後去經過培訓之後從事工商業。”


    “那你說,王國瑞一旦在全國開展變革,那那些地主們會認命嗎?他們會不會對抗?”李鴻章問道。


    “當然,哪怕王國瑞獲得了天下,他們也都不會甘心的。如果王國瑞要奪取他們土地,他們當然會反抗。”李經述說道。


    “那也就對了,既然都是會反抗,那我們為什麽不能夠把他們引導過來?所謂堵不如疏,他們既然都會反抗,那我們不如引導過來。首先我已經看到了,我們這些地主遲早都要消亡,隻不過是早是晚的問題罷了。”李鴻章說道。


    “那父親,那為什麽……”李經述想要問問。


    “可是,我們也都必須要讓我們的損失降低啊!我們雖然必然要消亡,可是我們卻也都必須要為我們爭取轉型的時間。比如說我們把土地賣了,然後爭取轉型的時間,然後讓我們可以和緩的適應,而不是突然失去了土地,讓我們徹底分崩離析,失去了控製。既然都是要消亡,不如用溫水煮青蛙的方法來改變,而不是利用這種沸水直接澆灌,那這樣我們肯定會非常危險的,稍有不慎都會讓我們失去富貴啊!”李鴻章說道。


    李經述馬上問道:“那組建黨派,那不是在和王國瑞爭奪權力嗎?那不是想要和他們為敵嗎?”


    “哼,如果在王國瑞改革的時候,暗中抵觸,然後暗中利用各種陰謀詭計來進行拆台,那不是在為敵嗎?甚至,到時候那些地主為了保護權益,然後利用家丁或者一些民團謀反,那會如何?如果到時候利用民團謀反,那打又打不過,最後隻是平白無故流血,並不能夠維護自己的利益。而我們成立黨派,有幾個大好處。”


    “其一,那也就是能夠向王國瑞表達忠誠!”李鴻章說道。


    “父親,你怎麽這麽說?去競選,怎麽可能是表達忠誠呢?”李經述感覺不可思議。


    李鴻章微笑說:“你說,自古以來君臣真的那麽和諧嗎?”


    “這個怎麽可能,君臣之間肯定有矛盾的!臣子也都有著自己的利益,不會絕對聽從君王的。”李經述馬上搖頭說道。


    李鴻章馬上點頭說:“沒錯,說到底我們和王國瑞不是一路人,我們遲早還是會有很多明爭暗鬥的。既然存在明爭暗鬥,那肯定不可能和王國瑞絕對忠誠的。而我們要維護我們的利益,那我們怎麽維護?是在地方進行和王國瑞一步步的明爭暗鬥,互相拆台?還是利用手裏麵的民團,進行起兵造反?先不說這樣能不能夠成功,光說這麽做那絕對是在利用非法收手段鬥爭了。”


    “那我們不如成立一個黨派,而成立黨派去競選,能不能夠競選成功是一迴事,可是必須要表達出我們的存在。並且我們通過這種競選的模式,那也就是向王國瑞表達了我們雖然和他有矛盾,可是卻並沒有通過暴力手段來造反的想法。我們是希望能夠通過按照王國瑞設立的遊戲規則來進行爭取利益,而不是希望通過暴力手段來維護利益。我們主動置身於他設立的遊戲規則裏麵,那豈不是在說明了我們對他的忠誠?如果那種外麵一套裏麵又是一套的做法,那才是毫無忠誠。王國瑞非常清楚,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利益,如果他看不到這一點那他也都不能夠走到今天。所以我們按照他設立的遊戲規則來爭取利益,而不是通過暴力手段,那反而是表明了忠誠,願意通過一定合乎規則的手段來鬥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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