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有令,讓行政院院長歐陽萱前去麵見王大人!”侍從室的一個參謀說道。


    而歐陽萱聽了這話,馬上準備離開了。而旁邊的人連忙恭喜,然後顯然是認為是好事了。


    “歐陽院長,恐怕再過十天,王大人成了皇帝,那我們也都應該尊稱您一聲首相了。你可是開國功臣,幾乎是最大的開國功臣了。而我台灣的文官體係也都是你建立起來的,各部門的人員招募,各行政區的建立都是您來承擔的。這樣,您這個首相位置可是非您莫屬啊!到時候,這個首相位置,除了您,還有誰能夠擔任呢?”馬上有人吹捧說道。


    而歐陽萱臉色馬上變了,然後顯然感覺有些不妙。因為他聽了這話,不但沒有感覺到慶幸,反而心事重重的樣子。歐陽萱獨自一個人來到了王國瑞的辦公室,不過他卻沒有發現有別的人。王國瑞的辦公室居然連一個侍從室的參謀都沒有,這樣顯然非常不正常。而現場,隻有王國瑞和歐陽萱兩個人,這樣讓歐陽萱心更是提起來了。尤其是這個剛剛準備要進行稱帝之前,讓歐陽萱更是敏感了。


    歐陽萱在這個桌子說,居然發現了幾個小菜,還有一壺酒,然後更是讓歐陽萱感覺膽寒。


    “歐陽兄,請坐!”王國瑞主動說道。


    歐陽萱主動坐下了,然後王國瑞主動倒酒,說:“歐陽萱,你為了我還是非常辛苦的,我敬你一杯!“


    歐陽萱看著王國瑞這杯酒,心裏麵碰碰跳,不知道要不要喝酒。王國瑞明顯看到了歐陽萱的擔憂,他也都馬上倒酒。然後首先喝了一杯。歐陽萱看到了王國瑞喝了一杯之後,這才放心,然後主動拿起酒杯開始喝了。


    “歐陽兄。你年齡比我大,已經四十多歲了。所以我尊稱你一聲兄弟好了。並且當年在滿清統治時期,我們也都是滿清在台灣的知縣。而我這麽多年以來,一直把政府行政部分的事務幾乎都托付給你了。而您也都是盡心盡責,按照我的想法來建立了。功勞和苦勞也都不少,可以說你是我們這裏文官裏麵地位最高的,我們文官體係裏麵你是功高無上的。而按照我們之前台灣製定的行政院選舉方案,五年一次。你是從公元1895年時候正式上任,現在是1900年了。按照計劃其實已經到了任期了,不過由於戰爭原因,所以停止了選舉。”王國瑞說道。


    歐陽萱聽了這話,心裏麵更是感覺一陣害怕,因為王國瑞的意思非常明顯了。


    “歐陽兄,我們台灣采用的是采用了元首和政府分權的辦法。而當時是總督和行政院長分權,這種分權的方法有彈性很大。如果元首強勢,那可以壓製政府一方。如果政府一方手段比較高,那也都可以壓製元首一方。而這個其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博弈方法,比起英國的議會內閣製具有更大的彈性。不至於會因為一些原因造成倒閣,能夠維持政府的連續性。而這種方法,也都能夠有效的綜合雙方利益。而未來我當了皇帝。也都打算采用這種方法。到時候如果我的後代可看一用,那可以考慮為國家民族做些貢獻。可是如果我的後代實在是不可保證,那也可以通過限製他們的權力來維護我的家族傳承,卻不會因此爆發動蕩。”


    “歐陽兄,你知道我為什麽會說跟你這些嗎?”


    歐陽萱馬上說:“請皇上明示!”


    “那好吧,自古以來,都有所謂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事情。說句老實話,當年我也其實非常痛恨這種事情。可是我現在馬上就要當了皇帝,用具俗話來說也就是屁股決定腦袋。我卻突然認為這種事情好像還真的有必要啊!”王國瑞說道。


    歐陽萱嚇的冷汗直出。


    “你放心,我沒有殺你的想法。至少目前沒有!”王國瑞說道。


    歐陽萱卻沒有放心,因為王國瑞說“目前”沒有。可是以後會不會有,那說不定了。


    “伴君如伴虎啊!”歐陽萱突然苦澀想道。


    歐陽萱非常清楚,一個人沒有當皇帝之前,和當了皇帝之後,那完全不能夠用同一種印象來對待他。一個人掌權之前和掌權之後,那完全是兩個人。權力能夠讓人改變,有的人是向好的方麵改變,可是更多人卻是向壞的方麵轉變。


    “當年我建立台灣總督區的時候,政府初次建立,各項人員也都不足。而是你幫我們找到了很多人,並且都按照他們的才能夠來分配工作。並且,很多行政學院裏麵,很多行政幹部也都是你主持之下培訓出來的。所以說,如果說這個政府基層裏麵到處都是你的徒子徒孫,那也不是不可以!“王國瑞說道。


    歐陽萱馬上表態說:“王大人,我……”


    “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沒有這個想法。可是我卻深刻知道,有些時候就是這麽無奈,有些時候做到了我們這個位置上,難免是身不由己的。當年趙匡胤被黃袍加身,結果這個皇帝不當也都不行了。也許很多後世人認為趙匡胤黃袍加身其實是虛偽的表現,可是我卻認為未必,他也許真的本來沒有這個想法。當年五代十國的時候,黃袍加身的例子也都不隻是趙匡胤一個,而隻有趙匡胤個最後統一絕大部分的漢唐故地,建立了宋朝,所以這個黑鍋他不得不背下來了。所以由此證明,做到了一定位置,那反而失去了自由。”


    “你沒有這個想法,你的手下人未必沒有這個想法啊!”


    歐陽萱馬上說:“王大人,手下人也都不會有如此大逆不道的。現在王大人你掌握了大軍,他們難道還能夠紮刺嗎?”


    “是的,他們手裏沒有軍隊,我自然不怕。可是,我擔心啊!他們雖然沒有軍隊,可是他們未必不能夠給我來一個非暴力不合作。到時候,我掌握了軍隊,那我還能夠把他們都給殺了嗎?手下官吏結黨,這個我知道,哪朝哪代能夠徹底避免的?我也都說了,黨外無黨,那也許有可能。可是黨內無派,那可真的是千奇百怪了。哪怕有朝一日有一個黨派能夠徹底掌握一個國家的政權,可是黨內也絕對會有不同派係。”


    “這個是一個非常古老的遊戲,上位者希望下屬能平衡,一個平衡的藝術罷了,這樣上頭次啊能夠安心。你知道我為什麽會跟你說這些嗎?因為我並沒有把你當外人,所以我可以無所顧忌的說。哪怕是那些權力之術,什麽各種政治裏麵的肮髒我也都不瞞你了,這個大家心知肚明。可是到了你這裏,我卻不得不擔心了。各部門的官吏都是幾乎你選出來的,太多公務員也都是從你主持的公務員速成班裏麵畢業的。隻要你在一天,你也就是他們的精神領袖。”


    “到時候他們會逼著你和我這個皇帝分權,然後他們會索取更多的權力。他們未必會造反,可是他們卻可以通過各種手段來逼迫我讓出更多的權力。我雖然非常清楚,未來皇帝肯定權力越來越小,這個我心知肚明。可是那也是我後人的事情,你明白了嗎?”


    歐陽萱能不明白嗎?王國瑞雖然知道自己後代的權力會越來越小,可是並不代表他願意在自己這一代人就放棄權力。後代失去權力,王國瑞可以不管,可是卻不會容許自己失去權力。就好比沒有人能夠把吃到嘴裏的肉輕易吐出來,這個也就是非常樸實的道理。王國瑞已經把這些權力吃到了嘴裏,那想要她輕易吐出來,那可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也許,王國瑞隻有到六十歲時候,才會正式的退休。可是,作為開國的皇帝,哪怕退休了也都是有很大影響力的,完全可以當一個太上皇。別說是帝國,哪怕是共和國不也是如此,後世那些退休的開國元勳一個個都在某個部門裏麵“扶持”著那些新一代領導人呢,號稱是扶一把!至於這個扶一把是扶持多久,那也就要看背後的博弈了。


    “如果你在位置上,那你就必然會成為那些文官的他們的精神領袖。而你說我應該怎麽辦,我不是想要隨便殺害功臣的人。你放心,我真的沒有想要殺你的意思,不過我卻希望你能夠明白一些事情。我們之間必然要有一個人妥協,可是我卻想要知道,這個妥協的人是誰?”王國瑞說道。


    歐陽萱馬上迴答:“王大人,我明白了!”


    “好,既然你明白了,我希望我們還能夠繼續一段君臣相得的美談。而你的任期已經到了,既然任期已經到了,那就要重新進行選舉,不然規則製定來說有什麽用?至於這次你是否選的上,那也就看你的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不用我多說了吧?”王國瑞迴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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