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中年,相貌不算俊朗,留著的口子胡,平添一種男人味。


    穿著很講究,合身的西裝,黑皮鞋,梳的雪亮的大背頭,整體看來屬於成熟中帶有金貴的貴族老男人。


    金尚武是國內特殊部門總部的高層,表麵職位是戰略部領導,暗地裏的兼職暫時無人知道。


    “一別幾十年,還以為身為延海市特殊部門最高首領的你會不認識我這老同學呢。”


    金尚武微笑著,拿出煙盒,遞給獨眼男一根,這是特製煙,外麵買不到,價格昂貴,屬於有價無市。


    獨眼男將煙放到鼻尖嗅了一口,稱奇道:“不得了啊,權貴才能抽的煙,聞一口就知道金貴的很,如果不是你來,我這輩子恐怕都抽不起,就這一根要是放在外麵拍賣,至少價值一萬。”


    這話看似說的很隨意,但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


    “你這就說笑了,什麽權貴不權貴,就俗人,以你的地位想要抽這樣的煙,要多少有多少,不行迴頭,我給你送一箱來。”


    金尚武笑著,說的很隨意,一包價值二十萬的煙,說送就一箱,說財大氣粗外,也隻能說有權有勢。


    煙的材料是用某邪物身上的東西,現代科技提煉出來的,奢侈品。


    “這玩意我哪抽的起,不敢要,真不敢要。”獨眼男擺手,拉開關係,就連剛剛接過的煙都遞還給對方。


    金尚武道:“還記仇呢啊?”


    獨眼男瞧著他,摸了摸長有茸毛的腦袋道:“哪能啊,誰都有年輕的時候,而年輕時大多數都重情義,講義氣,發生過的那都是經曆,等以後退休迴想著,都是迴憶。”


    當初的事情很簡單。


    就是因為義氣,代價就是一顆眼珠子。


    “唉,說這些幹什麽,你來延海市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有事就說吧,最近忙的很,剛剛肚子餓,吃了碗餛飩,味道很不錯,也才六塊一碗。”


    “你要是想吃,下次請你。”


    獨眼男對金尚武沒啥恨的,過去都過去,想想也不算個事,而且兩者之間已經很就沒有交集,之間有著時間的代溝。


    金尚武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來這裏之前,我去找了郝仁,他還是老樣子,倒是沒怎麽變,就是這頭發白了很多,我想跟他聊聊,沒想到他很忙,都沒說幾句就不聊了。”


    “你找他幹什麽?人家現在想著就是弄錢,你很有錢啊,有錢可以談。”


    獨眼男對郝仁深惡痛絕,要不是他,也不可能認識兩位精神病患者,而且前期還受那麽多折磨,如今更是將患者帶迴特殊部門。


    想想這件事情。


    總感覺當初的自己是多麽的不明智。


    金尚武笑著沒說話,顯然很讚同這番話。


    “你給錢了?”


    獨眼男見他就這麽笑著,好像透露著一種,你還真聰明,真的被你說對了,果然是離的近,這都能猜到。


    金尚武道:“老郝說他現在很累,一切都是為了青山,希望老朋友能幫幫忙,我想給了錢不請我去他辦公室喝杯茶,聊聊天。給他支票他不要,讓我轉賬,轉五百萬給他,等錢到賬,他就說有事,先不聊,你說這人吧,怎麽現在都這樣了。”


    “果然是越老越精,我記得他以前很老實啊。”


    獨眼男聽聞大笑起來,“五百萬就想跟他聊天,你這是想吃屁啊,人家得到富豪讚助,一年一個億,看得上這五百萬就已經很不錯,至少再翻二十倍,我保證他邀請你到辦公室喝茶,還能親自給你點煙。”


    郝仁給力。


    老子看好你。


    就憑你這件事情,以後見麵絕對多多誇讚你。


    “哦,差點說正事,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我可不相信你閑著蛋疼沒事來見我,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獨眼男警惕著,就怕對方挖坑讓他跳。


    金尚武道:“最近上麵空缺一個位置,我將你提上去,已經通過,你可以去總部任職,比現在要高一個等級。”


    “我來就是跟你當麵說這件事情,畢竟見麵談才能說清楚。”


    獨眼男驚愣。


    離開延海市,將他提拔到總部,這的確是一件好事,隻是最近延海市發生很多問題,那種消失三十年的邪物,魔神等等。


    最近延海市邪物活動頻率已經進入前十。


    總總跡象匯聚在一起。


    “你不會是叛徒吧?”獨眼男問道。


    現在就有點狠了,不說吹牛的話,他獨眼男就是延海市的吉祥物,不對,應該是鎮城之寶,他任職這麽多年來,延海市風調雨順,市民安居樂業,就連邪物都乖巧許多。


    要不是泰山那邊出現地陷,跑出來一群邪物。


    外加操蛋魔神跑到延海市,導致邪物出現頻率暴漲。


    就他的名字,邪物聽聞都得嚇尿褲襠。


    你別不信。


    說的都是真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金尚武說道。


    獨眼男笑著,“沒啥意思,就隨口說說而已。還有多謝好意,我在延海市習慣了,你要早十年二十年,我肯定跟你走,現在嘛,走不了。”


    他能夠成為延海市的首領。


    靠的是一雙打爆邪物腦袋的鐵掌嗎?


    不……


    他靠的是腦子。


    就以目前的情況,他猜測幾點……


    如果他真的調任離開延海市,而在調任的那段時間,有空白期,延海市缺少一位像他這種宛如神明的強者,那肯定是要出大事。


    邪物瞬間反攻,後果不堪設想。


    反正他現在意思很明確。


    誰要是把我從延海市調走,誰就是叛徒,就是想給邪物鋪路。


    真以為我傻啊。


    “你真不想想?”金尚武追問道。


    獨眼男道:“不想,不想。”


    金尚武看著獨眼男很想說,你做的已經夠多,真沒必要死磕在延海市,最近的數據情況,不僅僅是延海市能夠分析到,外界各大城市特殊部門都已經知道。


    情況很不妙。


    危機四伏。


    已經有前車之鑒。


    “這機會真的很難得。”金尚武說道。


    獨眼男笑了,“咋了,這是補償啊,我要是能總部上任,看來你出力不少啊。”


    “哎!”


    金尚武歎息,他知道這家夥的脾氣,的確沒變過,知道多說無益,說再多那也是浪費口水。


    就在此時。


    一輛麵包車緩緩的停下。


    飼養員跟經理帶著林凡他們下來。


    經理心裏害怕,就怕對方將他暴揍一頓,所以才會帶著飼養員,要是被人揍,至少也有飼養員在前麵頂著。


    兩人看著周圍。


    特殊部門總部。


    好高端,好神聖,別看他們管理萬頭豬,經驗豐富的很,可來到這地方,他們就顯的很緊張,不是他們卑微,而是心理壓力有點大。


    但很快。


    他們就調整好心態。


    我們沒有錯,沒有犯法,他們偷吃我們的豬,我們來要錢,那是天經地義,誰也不能說我們做錯。


    想通這點後。


    他瞬間硬氣起來,心中有口氣,從胸口到腹部,硬邦邦了。


    林凡琢磨著,到底該去找誰比較好呢。


    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小寶。


    可小寶不在家。


    迴家嗎?


    那也不行,所以想到迴到這裏。


    他驚喜的發現獨眼男就在那裏。


    此時。


    獨眼男跟金尚武聊著天,根本沒有注意到林凡。


    “你好,能幫我個忙嗎?”


    林凡出現在獨眼男身邊,有些不太好意思,畢竟這是一件麻煩人家的事情。


    “嗯?”


    獨眼男詫異的很,倒不是不想看到林凡,而是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隨後他看到跟隨在後麵的兩位陌生人。


    奇怪,他們是誰?


    金尚武第一眼就被那邪物公雞吸引,已經嗅到邪物的味道了,他眉頭微皺,但沒有多說什麽,畢竟不僅僅是他發現。


    獨眼男都沒有什麽表示,說明他有用意。


    “可以。”


    基本不用想,兩位精神病患者同時出現在你麵前,跟你說這樣的話,就不用多說什麽,甭管什麽事情,隻要能辦到,基本都答應。


    除了紮針治眼睛。


    謝謝!


    不需要。


    我能吃幾次虧,也算是你們的本事,同時也說明,我的確是不夠聰明。


    “經理,他是一位好人,你有任何需求可以跟他談。”


    林凡將經理拉過來,然後跟老張站在那裏。


    經理看著林凡,又看著獨眼男,對方瞎了一隻眼睛的造型讓他有些害怕,就跟麵前站的是一位可怕的劊子手似的。


    “別緊張,有什麽就說。”


    獨眼男輕拍對方的肩膀,讓對方穩住顫抖的雙腿,有什麽害怕的,像我這種為延海市付出一切的男人,麵相應該善的很,雖說長的嚴肅點,但眼睛裏的光絕對很溫馨。


    經理慢慢的將事情說出來。


    沒有添油加醋,甚至連肉價都不敢多算,算的都是出廠價。


    他的要求很卑微,就是拿點賠償而已,總不能讓他貼錢吧。


    “嗯。”


    獨眼男點頭,“你說的有理有據。”


    隨後他摸了摸口袋,很遺憾,有點錢,但看到金尚武在,他微笑道:


    “幫我先墊一下。”


    金尚武看著獨眼男,眼神稍微有些怪異,他的確是有錢,但總感覺這錢拿的好像有些不太對。


    我是冤大頭嗎?


    老張小聲道:“他真是一位好人,我真的很想幫他治好眼睛。”


    林凡拍著他肩膀道:“有機會的。”


    是的,的確有機會。


    被惦記的情況是很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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