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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木墩哨所前的大路上,牛天賜八人並肩而立,一杆紅底金龍戰旗在天賜手中獵獵飄揚。在牛天賜麵前整齊的排列著九千鎮北軍將士,嚴整的隊形,衝天的殺氣無不彰顯著這支部隊的強悍和銳氣。


    鎮北軍中各領隊都尉按順序向牛天賜報道。牛天賜此舉,開創了大燕軍中高級指揮官服從低級指揮官領導的先河。


    “眾將士,從今日起我等自建一軍,軍名飛虎。我飛虎軍殺敵報國,以實現天下安寧為己任,以保護百姓安危為職責,以先輩們百折不撓的精神為楷模,以百死無悔馬革裹屍為榮耀。飛虎軍戰旗不倒,所有將士血戰不止。戰旗不退,所有將士不得後退半步。每戰各級將領必列於陣前,本將帥旗就在最前麵。大燕的勇士們,我的兄弟們,跟著我牛天賜勇往直前,直至敵人全部倒在我們的腳下為止。你們聽明白了嗎?迴答我!”


    “聽明白了。大燕萬勝,飛虎軍萬勝!!!”


    全軍將士發出震天的怒吼聲。


    “本將任命如下,原鎮北軍各級指揮官原職留任。命黃生漢為飛虎軍軍司馬,關長雲為飛虎軍長史,張德翼、王猛為騎軍統領,馬啟孟為炮軍統領,趙子龍為斥候統領,慕容月為後勤營統領。秦舞陽為本將親衛營統領,全軍領取裝備。”


    關長雲、王猛等人領著各自部下,按順序來到堆積如山的軍械物資麵前領取裝備。這幾年鎮北軍被卡的很慘,不少將士一見這堆積如山的物資立刻紅了眼,弩箭霹靂彈不住手的往自己身上掛。後來還是在王猛等人勸導和保證下,這才按照行軍三日的標準配置完畢。


    這一幕讓站在烏拉坎防線裏,用千裏眼看著他們的葉遠征羨慕的眼珠發綠。他恨不得立刻下令,把那些還剩下不少得物資全搶迴來。


    “大統領,蒼山折衝府府兵趕到,要求通過關卡和牛天賜匯合。”


    “哦?有多少人?”


    “一千人,全是精悍的將士。”


    “扣下。他牛天賜搶了我這麽多兵,我要他一千人不過分吧。”


    “那個那個,大統領,卑職無能不敢扣押。這一千府兵押運著遠東駐軍的補給。而且,而且,大統領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葉遠征氣哼哼的來到關卡前,隔著老遠的就看見關卡前熱鬧非凡。葉遠征怒氣更大,大喝一聲:“吵什麽吵。亂哄哄的像什麽樣子,都給我站好。”


    “呦嗬,幾年不見小征子漲脾氣啦,是不是要讓老哥幾個給你敬個禮呀。”


    “就是,人家現在是大統領,好大的官呢。看看把咱們鎮北軍給練得跟一群烏龜似的,這本事咱老哥幾個還得跟他好好學學。”


    “就是就是。”


    葉遠征差點沒哭出來,他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這五十來個頭發花白的老校尉,冷汗順著脊梁溝嘩嘩的往下淌。風狂笑眯眯的看著葉遠征衝他勾勾手,葉遠征乖乖的來到風狂麵前站得筆管條直。這一幕讓鎮北軍的將士們看得眼珠子掉了一地。


    “小葉。我們老哥幾個領著子弟們到遠東散散心。本想著在自己地頭上應該可以橫著走了吧,嘿,沒想到哇,到你這給攔住了。沒辦法,你是官我是民,草民拜見大人,這錠銀子大人拿去買酒喝。”


    “旅率,您就別寒磣我了。我不知道是您大駕光臨,快快請到帥帳喝酒敘話。各位旅率請。”


    “行了行了,我們哥幾個可沒功夫。我們還得去找我家少爺呢?”


    “風旅率。您家少爺是誰?不會是牛天賜吧。”


    “猜對啦,你小子還是跟從前一樣聰明。我家少爺手下沒兵,你們這些身強力壯的家夥,一個個吃飽了沒事幹躲在這防線裏混吃等死。我家少爺沒轍了。隻好把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叫過來幫忙。咋滴,你有意見?”


    “沒有沒有,絕對不敢有。隻是牛天賜現在有兵了,整整九千人馬呀,還塔瑪全是我手下的兵,旅率您說我找誰說理去。”


    “哦?咋迴事跟我好好說說。”


    葉遠征把前後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了風狂。風狂聽後一臉平靜。


    “大統領你過來,老夫有句話要跟你說。”


    葉遠征湊到風狂麵前。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葉遠征臉上。所有的官兵全都震驚了,他們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旅率!您,您瘋了不成?”


    葉遠征吃驚的看著風狂,忘記了自己臉上的巴掌印。


    “我沒瘋,是你傻了,老夫恨不能把你剁成八塊拿去喂狗。你是什麽,你們是什麽?是鎮北軍,鎮北軍是什麽?是大燕第一軍。鎮北軍的好漢從沒像你們這樣瞻前顧後過。你當年從講武堂來到我的旅裏,我是怎麽教你的啊?當年那個敢於一個人獨闖戎部營地的葉遠征到哪去啦?啊!不錯,陛下是捆住了你們的手腳,現在的鎮北軍人員裝備不齊,可這不是你們見死不救的理由。當年燕帥在時治軍如此的嚴厲,本旅率也沒少領著你違反軍紀吧,那時候挨罰心裏也是痛快的對不?可是看看現在的你,看看你們。哪裏還有一點鎮北軍的樣子,你們不是鎮北軍,是烏龜軍,是娘們兒軍。陛下不讓你們出征你們就不出征是吧?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都就著涼水喝啦?眼睜睜看著遠東的鄉親們、兄弟們被狼崽子砍殺,你們就塔瑪這麽心安理得?我很失望,這不是鎮北軍,老夫心中的鎮北軍不是這個樣子的。你給我把鎮北軍的軍旗撤下來,那上麵有老夫的血,有兄弟們的血,老夫不能讓這麵軍旗被你們玷汙!”


    唰的一聲,風狂抽出長刀指著葉遠征。


    “把鎮北軍戰旗還給我們,你們不配擁有他。”


    老校尉們一個個紅著眼睛怒吼著。葉遠征雙膝跪地低頭不語,一雙拳頭握得緊緊的,點點血滴從拳縫裏滴到地上。長史雙手捧著折疊的整整齊齊的鎮北軍軍旗,跪在地上將軍旗舉過頭頂。風狂眼中含淚接過軍旗,卻被長史死死攥住。


    “旅率,再給我們一個機會,隻要陛下旨意一到我們立刻發兵。”


    風狂一腳將長史踹倒在地,破口大罵。


    “你個混帳東西,那你們就等著聖旨吧。老子就和我家少爺一起去遠東殺敵,老子要讓你們看看我們人老了,可骨頭還是硬的。當年是我教你們怎麽殺敵的,今天我就在讓你們看看老子是怎麽殺狼崽子的。兄弟們,我們走。”


    老校尉們領著蒼山府兵抬頭挺胸大步通過關卡,鎮北軍的將士們一個挨一個跪倒在地望著他們,諾大的關卡除了蒼山府兵們前進的腳步聲之外就再無其他聲音。


    走出不遠,風狂迴頭對著葉遠征說到:“葉遠征,如果你還把自己當成是鎮北軍的一員,還承認是我風狂帶出來的兵,還承認自己是燕帥的部下,那就振作起來。等你活迴從前的樣子,再到老夫這裏領迴這麵戰旗,老夫等著你。”


    葉遠征扶起嚎啕大哭的長史,一步步的走迴大營。


    “掌旗官何在!”


    “末將在!”


    “擂鼓,全軍集結!”


    “末將遵令!”


    掌旗官飛奔出去,沒命的擂響了戰鼓。


    飛虎軍整裝完畢,正要出發。一隻巨大的神鷹從天而降落在天賜身邊,天賜俯身從鷹爪上取出一個紙條看了看。其實不用再看了,他已經看見風狂他們趕了過來,匯入飛虎軍中。


    “風旅率,您也來啦。”


    “老旅率你們都來啦。”


    “哇哈哈哈,壞小子們,有沒有想我老人家呀。你們這是要殺狼崽子去嗎?好樣的,這才是我的兵呢。”


    “風旅率威武!”


    “旅率威武!”


    全軍上下歡聲雷動,風狂摸摸這個腦袋,捶捶這個前胸。領著老校尉們來到天賜麵前,齊刷刷翻身下馬。


    “末將拜見大統領。我等請求歸隊。”


    哈哈哈哈,牛天賜豪氣大發,他抹了一把眼中的熱淚大聲說到:“全體歸隊。”


    “萬勝萬勝萬勝!”


    全軍爆發出歡唿聲,風狂激動的掏出一麵疊好的大旗雙手遞給牛天賜。


    “大統領,這是少夫人親手所繡飛虎軍軍旗。”


    牛天賜將軍旗牢牢綁在一杆大槊上,軍旗迎風招展,鮮紅的旗幟上是一隻肋生雙翅張牙舞爪仰頭長嘯的金色猛虎。


    “風狂聽令!”


    “末將在!”


    “命你為飛虎軍參軍,帶領各位老旅率參讚軍機。蒼山府兵劃入親衛營歸秦統領轄製。”


    “末將遵令。大統領,末將有個要求。”


    “講。”


    “末將願為大統領掌旗。”


    “風狂接旗。”


    “謝大統領。末將保證人在旗在。飛虎軍,萬勝!”


    “飛虎軍萬勝!萬勝!萬勝!”


    “全軍出征!”


    “斥候營隨我來。”


    趙子龍一馬當先率領斥候營飛奔向前。一萬大軍分為前中後三路快速開動,而在飛虎軍身後則是長長的補給車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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