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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肅正帝穩定了一下情緒,看著眾臣緩緩說到:“遠東戎部賊酋蘇爾虎,藐視大燕國威。殺我百姓,斬我上將,罪不容誅。朕令毀其國書,發兵討伐。另外征調冀州流民修築邊牆以防不測。拓拔鴻烈為國盡忠,堪為表率。著晉爵一等,封輔國大將軍,準長子襲爵。司馬炎救援不力,致使大燕喪師辱國,念其駐守遠東勞苦功高,準其戴罪立功。著降爵一等,罰俸三年。眾卿有何疑議?”


    兵部尚書黃埔鬆開口說到:“陛下。司馬炎並無過錯,陛下不能責罰於他。況且遠東駐軍如今隻剩司馬炎一位統帥,統帥受罰全軍士氣不振,值此用人之際,這罰就免了吧。臣請陛下選派得力將領率軍平定遠東之亂,臣建議啟用秦國公為帥,調鎮北軍進入遠東。以北方軍團為後盾,遠東亂局指日可定。”


    “臣等附議。”大多數將領齊聲附和黃埔鬆。


    肅正帝皺起了眉頭,他最不樂意的就是啟用燕承宇,調動鎮北軍。那樣一來還不容意到手的軍權,又將迴到燕家手中。


    “此時稍後再議,先說說在哪裏修築邊牆合適。”


    眾臣一聽心說這不是本末倒置嗎?那邊牆修不修的有啥要緊,如今最重要的是趕緊派兵遣將評定遠東才對。不議這個,放到要先議修邊牆的事,真是分不清輕重緩急。


    “陛下。我大燕自立國以來從未修築過邊牆。臣不知這邊牆到底有何用處。依臣之見,就算要修邊牆也不必急於一時,現在最主要的是如何平定遠東之亂。臣以為調派哪一軍,由誰來領軍才是當務之急,還請陛下明斷。”戶部尚書陳九齡提出了反對意見。


    “臣等附議。”這迴附和的大臣更多。


    “諸位同僚不必如此,陛下之所以先議修築邊牆之事,必然有陛下的道理。遠東當前局勢已定,就算現在派兵過去也於事無補。陛下曾對本官說過心中打算,陛下的計策是:從現在開始整軍備戰,固守紅石山一線。阻擋蠻族南下腳步。應以烏拉坎為中心建立梯次防線,逐次消耗蠻族有生力量。與此同時,派出大燕水師封鎖遠東海麵,禁止各類物資流入遠東。待時間一久。遠東各部必然因為物資匱乏而戰力下降,人心浮動。此時再實施拉攏分化之策,加劇各部矛盾,使之不戰自亂。到此時就可以依仗還掌握在我們手中的遠東各城為基點,裏應外合。四麵出擊,逐漸平定遠東之亂。”


    眾臣聽罷也不禁點頭,其實此計就是牛天賜在燕王府上說過的計策。後來龍興榮把此策告訴了肅正帝,肅正帝找來李克等人商議過,都認為此策在當前的局勢下最為穩妥。隻是一說起來就涉及到派哪支軍隊負責防禦烏拉坎,又涉及到派誰為帥的問題,所以一直沒有公布出來。如今肅正帝被眾臣相逼,李克隻好說出此計。


    “此計甚妙。隻是戍守烏拉坎一線的駐軍統帥責任重大,既要防禦敵軍的進攻,又要維持遠東駐軍的補給。還要協調兩軍之間的配合。非帥才不能任也,臣請陛下啟用秦國公為帥。”黃埔鬆建議到。


    “臣等請陛下啟用秦國公為帥。”


    肅正帝擰著眉頭不說話,李克一見立即開口說到:“各位同僚,克有一建議請各位同僚參詳。為今之計隻得調鎮北軍戍守烏拉坎,但主帥人選暫時由司馬炎擔任,陛下方才對司馬將軍的處罰就此取消。待陛下確定主帥人選之後,再讓司馬將軍和新任主帥交接即可。烏拉坎防線的修築暫由司馬炎負責,本官之意由當地駐軍和當地民夫修築。與此同時,征調流民修築邊牆,眾位同僚以為如何?”


    李克這個建議等於是緩兵之計。同意調鎮北軍戍守烏拉坎以防止眾臣再次提起啟用燕承宇。讓司馬炎暫代主帥堵住眾人之口,再次提出修築邊牆轉移眾人視線。如此一來,提議啟用燕承宇的大臣暫時無話可說了。


    “那請問李相,在哪裏修築邊牆為宜?”陳九齡問到。


    “以陛下之意。邊牆東起遼州煙波港,西至金州大通關,全場十萬裏。當然,有些地段不必新築。隻需把原有的邊州關隘的關牆和邊牆連接起來就可以了。這樣一算全部工程長度約五萬三千裏。”


    謔,眾臣嘩然。好大的工程,怕是要十年左右才能完成。而且這個大工程得耗費多少錢糧、多少民力呀。隻怕是把冀州流民全用上都不夠。而且修這道邊牆到底有啥用,眾臣一時看不明白。


    “李相,下官有一事不明還請李相解惑。如李相所說這道邊牆一經修築完畢,就把大燕中原地區和整個平戎草原以及遼東州割裂開來。邊牆邊牆,不是應該修築在邊疆地區嗎?為何要修築在大燕腹地,這道邊牆究竟防的是誰?”黃埔鬆問到。


    “黃埔大人問的好,這道邊牆是作為大燕第二道戰略防線之用。眾所周知,大燕幅員遼闊,各地道路四通八達,要隘眾多。想要麵麵兼顧,就必須派駐大量軍隊戍守。如此一來加重了朝廷負擔,還難免顧此失彼,之前蠻族騎兵到中原禍亂就是這個原因。而修築邊牆之後,邊疆地區通往中原的道路也就集中在這幾處,便於戍守防禦,更便於地方管理。更重要的是減少了駐軍規模,這樣省出的錢糧可以補充道邊疆駐軍,增強邊疆駐軍的實力。如果說紅石山烏拉坎是我大燕第一道戰略防線的話,那麽這道邊牆就自然是第二道防線。有此兩道防線在,我大燕既可從容應對遠東危局,有可確保中原穩定,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吾皇陛下深謀遠慮,臣欽佩不已。”


    李克一拍馬屁,他那一夥人立刻隨著喊到:“陛下聖明。”


    黃埔鬆等人嘴裏念叨著陛下聖明,可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對,但一時又說不出來。其實不僅是黃埔鬆不明就裏,就是那幫子將軍也沒鬧明白這所謂的二道防線究竟好在哪裏。就知道可以生下各地駐軍,餘下的錢糧可以補充邊軍。他們仔細琢磨一番,覺得似乎是這道理哈。各位將軍都是作戰經驗豐富的人。打仗的時候也有過布置幾道防線的時候。可那是因為地均處於攻勢,我軍處於守勢。在這個情況下接連布置幾道防線,逐次消耗敵軍力量是非常必要的。想到這裏將軍們都覺得李克說的很有道理,不愧是國相果然有才。看來這位國相不光會扯裙帶。對軍事謀略還是知道點的。就是這辦法有點笨,不符合將軍們大燕軍隊一往無前,勇猛精進的風格。


    “仆射此言差矣。”


    一個洪鍾般的聲音傳進大殿。隻見一位冠帶燦然須發皆白的老人拄著拐杖顫巍巍的走進來。


    “老國相安好。”眾臣連忙施禮,肅正帝也從龍椅上站起來,衝老者連連招手。


    “老國相不在家中納福。來見朕有何要事?”肅正帝笑著問老者。


    老人就是前任國相齊國公趙振,趙振自從把相位交給李克之後,就再也沒參與朝中政事,安心在家養老。今天趙振上朝是因為他知道了遠東之變的事情,激憤難耐之下,故此才穿戴整齊麵見肅正帝。


    “陛下,遠東巨變,實為國難。老臣哪裏還有心思待在家中。李克,當年老夫把相位交給你時就說過,大燕國土寸土不讓。如今遠東之地一半淪喪敵手。你如何向老夫交代!”


    “恩相請息怒。李克並非不顧遠東國土,隻是如今情勢如此,不得不稍作變通。恩相也知道,一場瘟疫使大燕國力損耗甚巨,時至今日各項開支已經捉襟見肘。此時出兵遠東兵力少了無濟於事,兵力過多耗費甚大。加之我軍新敗,人心動蕩,士氣不振,此時出兵不是時候哇。”


    “大錯特錯。遠東溫布坦一戰拓拔將軍雖以身殉國,但是其勇烈卻振奮軍威。激勵後人。三萬將士浴血奮戰,舍死忘生,那戎部想必也是損失重大。就算遠東暫時敵眾我寡,但戎部忙於收拾新占之地。必定難以首尾兼顧。可令司馬炎化整為零,遣軍過河,襲擾戎部。積小勝為大勝,牽製戎部,為我軍增兵遠東平定叛亂創造機會。此戰法已有先例。狼城飛將淩大將軍兩千鐵騎能辦到的事,難道你們就辦不到嗎?”


    “你方才所說的計策甚好。可謂麵麵俱到,雖然耗費時間較長,但是可以起到斬草除根、一勞永逸的效果。很好,但是你還是過於保守了。你隻知道防止戎部南下,據沒想到過這個計策貌似以防為主,實際上是以攻代守,以防為輔嗎?當年你那個堅毅果敢的勁兒,都到哪裏去了?難道是身居高位忘記了為國為民的初衷嗎?”


    趙振手指李克長須飄動,怒目圓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還有你這個所謂的二道防線,簡直於理不通。我大燕以武立國,我燕軍一貫一往無前,勇猛精進。正是因為這種強大的進攻精神,才造就了我大燕如今的輝煌。可是你這一道邊牆貌似擋住了潛在敵人的威脅,但是你知道不知道。這道邊牆也擋住了大燕男兒的視野,擋住了大燕的進取之心。我們崇尚的是進攻,進攻,在進攻。隻有我們的敵人才可憐躲在城牆後麵發抖,難道你想讓我們大燕的無敵雄獅,也變成離開堡壘就不會打仗的可憐蟲嗎?”


    趙振聲震朝堂,字字句句如金鐵交鳴,震撼人心。將軍們滿懷激動挺起了胸膛,就連那些文臣也不自覺的挺直了腰,崇敬地看著趙振。


    “恩相所言有理,但是李克也有難言之隱。如今的大燕實力不似從前那般鼎盛,急需休養生息呀。”


    “那依你之見,就任憑那些魑魅魍魎騎到大燕脖子上拉,任意胡為嗎?”


    “恩相,所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隻要給我一段時間,等到國力恢複,今日遠東之恥必報。”


    “多久?一年?兩年?那你說多久?看來你心中也沒底。身為國相,毫無戰略眼光,於是優柔寡斷,實屬誤國!誤國!誤國!”


    趙振以拐杖戳地,那聲音震得大殿內嗡嗡作響。


    “恩相,聖人雲:國雖大,好戰必亡。恩相也曾教導在下,不可以大燕國威欺淩友邦。恩相,難道您當初的說法是錯的嗎?”


    “你,你,豎子不足與謀。陛下。老臣隻問陛下,司馬炎求援時為何天狼督護府沒有出兵?”


    “天狼都護府遭受不明人物偷襲,天狼大督護以下將校盡皆被人暗殺,因此才沒能出兵。”


    “那為何寧遠守將也未出兵?”


    “這個嘛,朕收迴北方軍團軍權之後,無旨不可調動百人以上軍隊。”


    “陛下呀,您這是捆住了猛虎的利爪,封住了猛虎的尖牙。陛下,亡羊補牢為時未晚。老臣請陛下重新啟用燕帥,歸還北方軍團軍權,讓燕帥率軍平定遠東。陛下,遠東一地看似微不足道,實際上影響的是大燕國運,陛下不可不重視呀。老臣跪求陛下啟用燕帥。”


    “成等跪求陛下啟用燕帥。”


    十幾位將軍大臣齊刷刷跪在趙振身後,齊聲請求肅正帝重新啟用燕承宇。


    肅正帝麵色通紅,兩手微微發顫,緊咬牙關。他呆了片刻之後之後才說:“高平,代朕送老國相迴府。齊國公年紀大了,國事就不需齊國公操勞了。至於北方軍團之事,容後再議。李克所請詔準,退朝。”


    肅正帝一抖袍袖轉身離開泰和宮。高平上前扶起趙振,趙振渾身哆嗦,老淚縱橫。他挨個叫著在場的每一個文武官員的名字,聲聲淒厲,字字含血。溫敬酒、陳九齡、黃埔鬆等人哭著跪倒在地。


    當趙振走到大點門口的時候,猛地轉迴身看著李克聲色俱厲的說到:“李克,聖人的確說過國雖大,好戰必亡。但是聖人還說過,天下雖安,忘戰必危。李克,老夫睜大雙眼看著你,大燕如果因你而亂,老夫誓不與你善罷甘休!!!”


    李克此時隻能一躬到地,連頭也不敢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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