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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色和田翠走到梵林禪寺山門前,倆人依依不舍的分手後,戒色急忙去見無塵方丈。


    無塵看著跪在自己麵前都比自己高的愛徒,心中不禁感歎:孩子大了,翅膀硬了,該到外麵去闖蕩一番了。無塵慈愛的摸著戒色的大光頭,臉上滿是不舍。


    “戒色,為師今日參禪之時,受佛祖指點。所以特地把你叫來,就是要跟你說。你我師徒緣分已盡,你走吧。還俗出寺闖蕩天下去吧。”


    “啊?師傅戒色不走,戒色還沒給師傅養老送終呢。”戒色淒惶的看著師傅。


    無塵眼圈一紅,閉上雙眼心中默念心經,這才止住淚水。


    “你六根未淨,俗事未了,去吧。若是有朝一日,你四大皆空之時,再來尋為師。隻是不知那時為師還在不在了。不說這些了,這個包裹裏有俗家衣物和一些銀兩,你拿上這些就走吧。”


    “師傅,弟子從小孤苦伶仃,若不是師傅收留,哪裏還有今日的戒色。師傅趕弟子出寺,弟子無依無靠舉目無親,您讓弟子去哪裏呀師傅~~~~~。師傅,不要趕弟子走,弟子舍不得師傅。嗚哇~~~~~~。”


    戒色抱著無塵痛哭失聲。就算無塵多年修行,此時此刻也禁不住淚流兩行。


    “癡兒啊,我的癡兒~~~~。非是師傅不容於你,而是你另有一番機遇。你無名師叔當年就說過,你雖然和佛們有緣,但絕不是佛門中人。好啦莫哭,這是為師的薦書,你要收好。出得寺去,你便前往肅州。豹騎軍中莊大富將軍和為師有段香火情,你便去他軍中效力吧。憑你的武藝,說不準日後也能封侯拜將。到那時別忘了到為師墳前告訴為師一聲,為師九泉之下也可安心了。去吧,去吧。”


    戒色依依不舍的站起身來一步一迴頭的看著師傅。無塵心中也滿是依依不舍。


    “唉,你放心去吧。田家的小姑娘是個不錯的女子,為師會照顧他們一家的。你記得莫要辜負了人家。”


    戒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拜別師傅走出佛堂。師弟戒癡正在門口等他。


    “師兄你要走了嗎?這是一些麵餅你留著路上吃。這是我攢的幾兩銀子,師兄拿去在路上花用。”


    “師弟,今後哥哥不在,師傅全靠你一人伺候。哥哥在這裏先行謝過師弟了。”


    “師兄,一路小心。今後做事留個心眼兒,莫要逞能鬥狠。小弟會日日在佛祖麵前為師兄祈福,求佛祖保佑師兄早日功成名就。早日成家立業。”


    戒色抱住戒癡痛哭失聲。兄弟倆是同病相憐,都是沒人要的孩子,所以平日裏關係最好。戒癡哭著送戒色走出山門,從此刻開始戒色還俗,名字改迴王猛。


    田家豆腐坊,田老板一家三口正在磨豆腐。田老板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自家閨女一眼歎了口氣說:“去吧,早點迴來。唉。”


    田老板的娘子衝田翠擠擠眼,田翠一下子從地上蹦起來拎著籃子跑出家門。那會兒光顧得看猛子哥大展雄風了,連做好的鞋都忘了給他。


    田翠出門沒多遠就碰到了王猛,田翠看見王猛的樣子一愣。


    “猛子哥,你這是要去哪裏呀?怎麽不穿僧衣?”


    “翠兒,師傅命我還俗投軍,我今天就走。”


    “啊?猛子哥,你要去投軍呀。那,那翠兒怎麽辦?”


    王猛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塞給田翠,田翠打開一看,隻見是沉甸甸的銀錠,大概有三十多兩。


    “打擂得來的,再加上我平日裏讚的,你替我收好。遇見合適的機會買幾畝地,要是還有富餘,就再買處房子,我留著娶媳婦用。”王猛說。


    田翠眼淚在眼睛裏打轉,原來猛子哥都有了想娶的人了。田翠忍著心中的苦楚點點頭說:“行,交給我你就放心吧。我讓我爹多留心就是。”


    田翠說完轉身要走,卻被王猛拉住。


    “猛子哥,你,你還有事嗎?”


    “翠兒,你不想問我點什麽嗎?”王猛低聲說到。


    “那,那我問了啊。猛子哥,你要娶的人是誰呀?”田翠咬著牙問。


    “哦,你問她呀。我跟你說哈,那可是我心上的人,誰也比不了她。這青州城裏她是最漂亮的。她脾氣好、手兒巧裏裏外外全都行,我這輩子就娶她了。嘿嘿嘿。”王猛咧著嘴不好意思的笑著,眼睛就沒離開過田翠。


    田翠聽著王猛的話心裏像針紮,她努力抬起頭對王猛說:“猛子哥,我好羨慕嫂子,翠兒祝你們百年好合,早得貴子。”


    “嘿嘿,百年好合是必須的,早得貴子嘛,我還得跟你商量商量。”


    “你和嫂子要孩子和我商量什麽?”


    “不跟你商量不行啊,不跟你商量我上哪裏早得貴子去?”


    田翠似乎明白了,她猛地的抬起頭問到:“你要娶的到底是誰?”


    “就--是--你--呀。哇哈哈哈。”


    幸福來得太快,也太突然,田翠一時間被這個消息打擊的蒙頭轉向。等她反應過來,看著王猛那張得意的臉的時候,一股幸福夾雜著一股怒火衝上心頭。田翠一下蹦到王猛的懷裏,又是打又是捶,又是抓又是咬。


    “討厭、討厭、討厭、討厭死啦,好人~~~~~。”


    這時一個路過的老太太笑眯眯的說:“小兩口打架不用勸,放下桌子就吃飯。這不剛才還滿臉烏雲,現在就打情罵俏了。嗬嗬嗬,多好的孩子呀,嗬嗬嗬。”


    王猛和田翠被老太太一句話說的滿臉通紅,趕緊手拉著手躲進沒人的地方。剛確定了關係,又要分手,田翠哪裏舍得呀。她一頭紮進王猛懷裏哭哭啼啼的說著心裏話。王猛摟著田翠細心的安慰著她,話說他也舍不得離開田翠呀。可是男子漢就要出去闖蕩一番,就算不能功成名就,至少也得讓老婆孩子過上比較舒坦的日子不是。


    倆人纏纏綿綿依依不舍,田翠拉著王猛的袖子哭哭啼啼,像極了送丈夫遠行的小媳婦。王猛被田翠弄的心裏酸酸的,有心不讓田翠送自己,可是田翠死活不幹。王猛隻得把戒癡叫出來,免得田翠迴來的時候再遇到什麽麻煩。


    青州城外十裏長亭,王猛和田翠依依不舍的分開。走出幾步之後,王猛轉迴身大聲的對田翠說:“翠兒,在家等我,我一定風風光光的來娶你。”


    “猛子哥,翠兒等你。等你一輩子啊。嗚嗚嗚,猛子哥,你要早點迴來娶翠兒呀,嗚嗚嗚。”


    王猛擦了一把眼淚,衝戒癡深深一拜。這是在拜托戒癡照顧家小的意思。戒癡莊重的雙掌合十迴禮,不必多說。兄弟二人之間就此立下承諾。


    青州城內一戶深宅大院內的一間臥房中,孫長史坐在桌前心疼的看著在床上打擺子兒子孫不二。孫長史膝下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平時是寵愛的不得了。那知今日迴家後卻見愛子如同一隻受驚的鵪鶉一樣,躲在床上發抖。細問之下才得知事情原委。孫長史又是生氣又是心疼。一怒之下叫人把那個又黑又胖,拉著自己叫親家什麽什麽員外給轟了出去。並且告訴什麽什麽員外,再敢來冒認官親,就把他全家發配三千裏,家產全部充公。那個什麽什麽員外,嚇得屁滾尿流。據說迴去後全家搬出青州城到別處招女婿去了。


    “好啦,我兒。不要害怕了,那人已經被為父趕跑了,再也不會來嚇唬你了。”孫長史溫柔的哄著兒子。


    孫不二從被子裏探出頭來問:“爹,那妖怪真的走了?”


    “真的走了。”孫長史點點頭說。


    “哎呦,嚇死我了。那妖怪比那和尚還嚇人呢。爹,這青州城裏全是變態加怪物,我們還是迴京城吧。”


    “兒呀,青州哪裏有你說的那麽不堪。這青州可是上州,為父好不容易謀取到長史的位子,豈能輕易放棄。兒呀,爹早就告誡過你。好好讀書,做個正常人。可你偏要和那些世家子弟混在一起,學的不倫不類,好好的一表人才,非要幹這些苟且之事。你讓為父這張老臉往哪擱呀。”


    “爹,我想好了。從今以後我就聽您的話,好好讀書,好好習武。做個堂堂正正的好男兒。”


    “哎,這就對了嘛,這才是爹的好兒子。”孫長史滿是欣慰,笑容還沒出現就被孫不二一句話打擊沒了。


    “爹,你說我要是變成堂堂正正的好男兒,是不是就可以娶田翠了?”


    孫長史氣的直哆嗦,合著你發奮讀書習武,就是為了娶一個貧民小戶的閨女為妻呀。你還有沒有點更高的追求了?想到這裏孫長史淚流滿麵。


    “父母大人啊,兒子不孝生了這麽個沒誌氣的孩子。兒子了無生趣,不如追隨父母大人去吧。夫人快去給我拿三尺白綾來。”


    “老爺,您就別添亂了好不。兒子好不容易要學好了,您就順著兒子的意思吧,老爺~~~~。不就是個貧民小戶家的女子嗎?嫁到咱家還委屈了她不成?不二呀,你就長點心吧。你看你把你爹都氣成二餅了。你本來挺聰明的,再勤奮努力些,說不定就會和你爹一樣考入國子監了。到那時就是公主也可以娶迴家中呀。兒呀,聽娘的話。那個田翠和咱家門不當戶不對,你娶她迴家,你爹會被同僚們笑話死的。娘今後哪還有臉和你那些嬸嬸們打牌呀。乖,好好學,爭取來把天胡,讓你爹高興高興。這樣他就不會脖子上套著白綾去見你祖父祖母了。”孫夫人婉言相勸,孫不二終於點頭答應。


    俗話說有誌者立誌長,還說玉不琢不成器。孫不二在經曆了王猛的武力震懾和黑富醜的精神摧殘之後,立刻成熟了很多。從此後他發奮讀書,終於考入國子監。那時候他已經改名叫做孫不悔。但是,孫不悔依然對田翠念念不忘。後來他官至神龍帝國郢州刺史的時候,經常在每年的三於初八那天,來到帝國驃騎大將軍王猛的府上。恭恭敬敬的向大將軍夫人田翠祝壽。以此感謝大將軍夫婦對他的教育和教導之恩。


    而此時,孫不悔已經成為家喻戶曉的浪子迴頭金不換的表率。也因為這段緣分,孫不悔最後追隨牛天賜,成為了“神龍中興”的有功之臣。據說孫不悔的父親,是在孫不悔成為刺史那天含笑離世的。當然走的時候,脖子上沒套著三尺白綾。為此神龍帝國開國皇帝浩天陛下禦筆親題“父慈子孝,忠厚傳家”八個大字,以表彰孫不悔一家的品行。至於孫不悔是如何成為有功之臣的,且待以後慢慢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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