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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刺史府內一間裝飾的富麗華美的書房內,冀州刺史苟翔飛焦躁的在書房裏來迴溜達。冀州是中州,冀州刺史官同正四品上。一般來說能夠混到這個級別的人,差不多也都有個四五十歲了。可是苟刺史卻隻有三十多歲的年紀。如此年紀就能成為封疆大吏主要是沾了他祖上的光。


    苟翔飛祖籍遼東,先祖曾是開國縣候。按照世襲遞減的規製,到了苟刺史這一代,爵位就隻剩下縣男了。按照大燕公、侯、伯、子、男的爵位排序,苟翔飛已經是最末一等的貴族。不過呢,他的運氣比較好。也不知怎麽的,攀上了當時還是遼東王的龍延嗣的關係。當龍延嗣登基稱帝之後,苟翔飛就成了冀州刺史,爵位也成了縣伯,比他家先祖僅差一個等級。


    苟刺史對此非常滿意,他是一個非常容易滿足的人。做事講究寬以待人,說白了就是沒啥架子,比較寬容。在這樣的長官手下聽差,大家都很輕鬆。所以自從苟刺史到任以後,冀州官員上下一團和氣,用現在的話來講就是上下級之間比較和諧。


    苟刺史還有一個優點就是知人善任,博采眾長,能夠聽進其他人的意見。跟著這樣的領導,對下麵的人來說是個福音。有能力的玩命的出政績,沒能力的玩命的投其所好。反正苟刺史來到冀州之後,舉薦了不少有能力的沒能力的官員升遷。大家稱兄道弟,你好我好他也好。但是自從冀州了來了一位長史之後,苟刺史覺得自己苦心營造的和諧氣氛被破壞了。


    這位長史名叫範進,出身於國子監,曾經做過監察禦史。此人是寒門出身,完全憑借自己的努力和才學考入國子監,又憑借自己的能力成為監察禦史。此人剛正不阿,眼裏容不下沙子。曾經在朝堂上直言進諫,指出當今肅正帝龍延嗣的昏聵之處。如此一來惹怒了肅正帝,一怒之下把範進攆出朝堂,到冀州做了長史。


    範長史一到任就來了個大整頓,而且經常當著大家的麵指出苟刺史的不妥之處。苟刺史感到自己很沒麵子,但是又不敢對範進怎麽樣。因為範進身後站著的是大燕仕林中以骨頭硬,嘴碴子厲害而著稱的清流。範進直言進諫被貶冀州,在官途上是失敗了,但是在仕林當中卻名聲鵲起,被仕林中人成為“清流砥柱”,隱隱有成為仕林領袖的架勢。大燕官員尤其是文官都已自己是仕林一員而自豪,苟刺史自然也不例外。更何況苟刺史的才學實在是不敢恭維,每每和範進鬥嘴,隻兩三句就敗下陣來,隻得捏著鼻子按照範進說的去做。


    苟刺史經常暗中埋怨範進。其實他要求不高,隻是想讓範長史別在那麽多人麵前讓自己下不來台,畢竟自己是長官嘛。為此苟刺史曾經請範長史喝了好幾頓酒,婉轉的說出自己心中的訴求。那情景就好像一個小媳婦要求自家老公多讓著自己點兒一樣。


    範長史當時答應的好好的,他也很想和苟刺史搞好關係。可是一見到苟刺史說話辦事的樣子,範長史就憋不住想要教育苟刺史。用範長史的話說就是:“府君言行與仕林中人相悖,老夫不齒與其為伍卻又不能。無奈之下隻得盡吾所能教之。”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刺史大人說話辦事太不靠譜了,我都不好意思跟他站在一起。可是這樣是不對的,所以隻好教教他怎麽說話辦事。這就好比一位治學嚴謹的老師碰到了一位底子不錯,但總是嬉皮笑臉沒個正形的學生一樣。不理他吧,他總在你眼前晃悠,有心給他扳過來吧,總不見效果。你說這當老師的心情能好得了嗎。


    範長史嫌棄苟刺史,可是苟刺史還一肚子委屈呢。他自認是個胸襟寬闊的上司,但是麵對範長史的時候,他總是情不自禁想用自己讀書時對付先生的法子對付範長史。但是他不敢,那實在是有失上官的風範。再說範長史的確有能力,很多讓苟刺史想破腦袋都不知道該咋辦的事情,範長史一句話就解決了。於是苟刺史和範長史這兩位冀州的一二把手,就這麽痛並快樂著互相打磨著對方的耐心。每當苟刺史被範長史教育一番之後,都會獨自躲進書房喝悶酒,也隻有這個時候苟刺史才敢說出心裏話。


    “哼,什麽清流砥柱。我看純粹就是個茅廁中的石頭,哼。”


    苟刺史雖然是個文官,但是和冀州守將折衝都尉忠武將軍馬誌舉的私交非常好。因為倆人都有點不靠譜,所以誌趣比較相投。苟刺史有了煩心事總是願意和馬將軍訴說。一來二去,這一文一武倒成了惺惺相惜的好友。這種情況在大燕是比較少見的,一般文官和武將說不到一塊去,大多嫌棄武將粗鄙,學識不高,也隻有像苟刺史這樣的偽文官才能和武將打成一片。


    俏麗的小丫鬟春紅,看著來迴溜達的苟刺史很是不解。一向雁山壓頂不彎腰、火燎眉毛不叫疼的自家老爺今天是怎麽了?不吃不喝也就算了,怎麽連平時跟自己打情罵俏的心情都沒有了呢?難道說自家老爺又看上別的美人了。這可不行,自己的寵物豈能任他人染指。春紅決定問個究竟。


    “老爺~~~~,你這是怎麽了,不吃不喝也就算了。您少吃三頓也餓不瘦,但是您別光著腳在地上溜達呀,太有**份了。您遇到什麽難處啦就和春紅說說唄。沒準春紅能有辦法呢。老爺~~~,您看春紅這身衣裳好不好看呀?”春紅說著撩起紗裙,感情紗裙裏麵啥也沒穿,光溜溜的大腿十分的撩人。要在往日苟刺史一定會顛兒顛兒的跑過來又摸又啃,可是今天苟刺史隻是瞟了一眼春紅,就長歎一聲,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


    “唉,春紅啊,你說老爺我咋這麽倒黴呢。來了個倔驢似的長史就夠倒黴的了,如今居然還出了搶劫賦稅的案子。你搶也就罷了,搶完你倒是去別處搶啊。嘿,他們還就認準我了,賴在我這不走,還搶個沒完。你說老爺我是軟柿子嗎?是那麽好摸的嗎?”


    “老爺~~~,你渾身軟軟的、肉肉的摸著是挺舒服的。”春紅沒聽明白苟刺史的話。她軟軟的身子趴在苟刺史身上,胸前兩團偉岸,一道深溝緊挨著苟刺史的臉,一顫一顫的撩撥著苟刺史。


    苟刺史想要推開春紅又舍不得,盯著那道深溝看了半晌。這才慘叫一聲:“該死的劫匪,弄得老子一點心思都沒有。真是、真是---,尼瑪筆德。”


    “老爺~~~,別生氣,氣大傷身呀。老爺~~~,您不要煩惱。俗話說:世道難行錢作馬,愁城欲破色為軍。實在不行,老爺換個地方當官不就行啦。”春紅一邊說著,小手順著苟刺史的大腿遊動不停。苟刺史還沒啥感覺呢,春紅已經麵帶桃花嬌喘不止,急不可耐的扯開苟刺史的褲腰。櫻桃小口衝著凸起咬去。


    “哇哈哈哈哈。苟賢弟,哥哥來也。哥哥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喜訊。”


    哐,隨著打雷似的笑聲,書房的門被一隻穿著牛皮戰靴的腳踹開。春紅媽呀一聲抱著肩膀跑進裏屋。


    “哇哈哈哈。跑啥呀小春紅,我全都看見啦。老弟趕緊起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劫匪全部被殺,丟失的賦稅全都找迴來啦。哇哈哈哈。”


    “真的嗎?馬兄,你說的都是真的嗎?”苟刺史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驚喜地問著馬誌舉。


    “當然是真的,哥哥啥時候騙過你呀。趕緊的,範長史正在公堂等著你呢。快點把褲子穿好,去晚了長史又該教育你了。再說就你那點料兒也敢在哥哥麵前顯擺,也就是春紅這樣沒見過世麵的才喜歡你。快點,我在外麵等著你。”馬誌舉說完背著手邁著四方步走出書房。


    苟刺史迅速提上褲子,叫春紅給自己更衣。苟刺史煩惱已去,心情大好,趁著春紅給自己更衣又摸又親,但是沒敢來真格的。那太耽誤時間了,要知道苟刺史是非常講究生活情趣的人,這種事情不能急,要慢慢培養氛圍,更何況公堂上還有一位冷麵長史正等著他呢。


    苟刺史氣喘籲籲的趕到公堂,快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刹住腳步,再次整理了著裝之後這才緩步走進公堂。


    苟刺史走進公堂那一刻,心跳有點加速。因為他第一眼就看見,坐在那裏,臉陰沉得像一塊鐵板的長史範進。苟刺史心中暗暗嘀咕,真不愧是“範鐵麵”。範長史看了一眼手邊上記時用的沙漏,鼻子裏重重的哼了一聲。


    這一哼弄得苟刺史微微一顫,心中又是氣又是怕。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賭氣不看範長史。馬誌舉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倆人練蛤蟆功也不說話。公堂裏一時間靜悄悄的,剛才還在辦公的書辦,抱著文書賬冊,悄悄的溜出去。路過的官吏都高抬腿輕落地,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公堂裏執掌冀州軍政大權的三位大眼瞪小眼,誰也不先開口說話。時間一點點過去,公堂之內一片肅穆。官吏從屬們自覺地離開公堂一裏遠,大家都知道現在那裏是禁區。


    啪,一聲巨響。馬誌舉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定睛一看原來是範長史狠命的拍了一下桌子。苟刺史正在夢中和春紅玩的嗨皮,突然被一聲巨響驚醒。他身材較胖,也沒有馬誌舉的敏捷,屁股剛剛離開椅子又噗通一聲落迴原處。苟刺史急忙擦了一把口水,胖手不斷地拍著胸脯說:“哎呦,我滴娘啊,嚇死本官了。長史,你就不能溫柔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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