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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皇城。


    正陽門,高近二十丈,通體由一種叫做鎢鋼的金屬鑄就,外包覆鐵皮、嵌有鉚釘,上刻雲紋,中間門縫處,鑄有一對碩大的金色獅頭,銜環怒視前方,自有一股迫人氣勢。


    此門,乃大梁皇城最外圍的一道宮門,起著護衛皇宮之意,自然無比重要,不說城門兩邊,聳然矗立的兩個塔樓,四個箭垛,光是此門一旦合上,外麵任你有千軍萬馬,也休想進來。


    此門每日開啟,都需要近百名強壯的軍士,推動輪盤,拉動絞索,才能一點一點打開,且城門上方,是一道足可四馬並行的寬闊道路,修築有凹凸有致的箭孔,隨時可以居高臨下,進行射擊,讓來犯之敵,難越雷池一步。


    此處的其他防城守具,自是一應俱全,頗有一門在手,萬夫莫開之勢。


    此刻,正陽門卻是人頭湧湧,火把閃爍,將附近映照的亮如白晝。


    城門上方,一字排開近千名帶甲士兵,人人身形雄壯,神色悍勇,腰挎長刀,手持弓箭,冷眼看著下麵,隱隱對峙起來的兩撥人。


    “福王,你這是何意?”


    突然一聲隱帶嗬斥的尖利話音,在正陽門下響起,聲音略帶嘶音,顯得中氣不足。


    就見一名身材微胖,體態有些矮壯的錦衣中年男子,在數名身穿大梁官服和近百名黑色勁服武裝大漢的簇擁下,正和另一撥人遙遙相對。


    在他對麵,有一名身穿戎裝的昂藏大漢,麵露不屑之色的盯著他。


    昂藏大漢頭戴飛鷹盔,身穿銀色金鱗鎖子甲,手持一杆麵盆大小的開山巨斧,配上他雄壯如牛的身軀,猶如天神下凡,他此刻麵含殺機,目露兇光,瞪著一對碩大虎目,氣勢狠戾,如戰場殺神再生。


    “老三,你也敢來質問本王?”


    他嗓門一開,立刻一道雄渾沉厚的話音,響徹全場,如同悶雷在各人耳邊炸響,顯露出不凡的武學造詣。


    在他兇威之下,對麵錦衣男子一行人,盡皆色變,攝於他的威勢,那幾名被眾人簇擁在人群中的官員,在其兇狠猙獰的目光下,不禁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足以見此人積威之深。


    “福王,你想要兵逼皇城?”


    錦衣矮胖男子,聲色俱厲的低喝道,雖然在對方強硬氣勢下,他強自咬牙硬撐,不過任誰都能從其話音中聽出一股色厲內荏的味道。


    “哈哈——”


    接著一陣大笑傳來,響徹全場,昂藏男子手中巨斧一揚,被其扛在了肩上,頗為豪放不羈,他雙目神光湛然,看向錦衣男子。


    “老三,本王為大梁戎馬一生,征戰無數,豈是你區區一太平王爺能夠阻擋的?現在讓開還來得及,本王看在大家同一血脈份上,答應讓你安安心心做一個富家王爺,世封寧王,否則孤手中這把開山鉞,可不認得骨肉同胞之情。”


    說完,他粗壯的手臂,握住斧柄一抖,巨斧自他肩上觸電彈起,轟的一下,砸到地上,斧刃入地半尺,連周圍的地麵,都出現數道蛛網裂紋。


    眾人隻覺腳下地麵,似乎抖了一抖,無不駭然失色。


    福王身邊的家將,立刻轟然叫好,都為自家主子,這威猛霸絕的一擊,齊聲喝彩,一時氣勢無兩,連上方正陽門上值守的兵士,也無不露出心悅誠服的欽佩神色。


    他們都是大梁軍隊中的精銳甲士,除了身家清白,同樣也是從屍山血海中廝殺過來,自是信服福王這種霸道剛強的手段。


    福王不動聲色斜眼瞥了城上一眼,嘴角浮現一抹得意,他雖外表看起來莽撞毫無心機,但要真是這麽想,恐怕將會吃大虧。


    他所不知的是,正陽門上其中一個塔樓,正有數道身影,通過一個窗口看著下方發生的一幕。


    ……


    壽樂宮。


    地底。


    穆圖麵色煞白無比,他想到了一個關乎自身性命安危的問題。


    就是體內的嗜血蚓蟲卵。


    此刻,他再無心思去理會,今晚整件事情的經過究竟是怎樣的,在他慘白的麵色中,隱隱浮現出一抹慌亂。


    就在剛才,他清晰感受到了,胸口微微一脹,像是有什麽東西在那裏鼓動一樣。


    瞬間穆圖心中一涼,原本劫後餘生的喜悅,立刻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不安。


    接著他麵色微沉,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驚慌,伸手入懷取出一個瓷瓶。


    穆圖從瓷瓶中迅速倒出一粒火辣辣刺鼻腥味的藥丸,張嘴服下,然後閉目盤膝,運功催化藥丸,足足一刻鍾後,才見他緊繃的麵龐微微一鬆,迴複些許血色。


    “好險,差點這‘嗜血蚓’就要孵化了。”


    他尤有餘悸的揉揉胸口,感受到原本有些蠢蠢欲動的蟲卵,此刻已經安靜下來,不禁長出口氣。


    看著手中的玉瓶,穆圖眉頭緊皺,這是唯一的一瓶尚未服用完的解藥,暫時可以壓製一下嗜血蚓的卵。


    想及此處,他臉上不禁浮現一抹憂思,如今徐福已死,嗜血蚓的蟲卵,也不知徐福在上麵施加了什麽手段,似乎也感受到了徐福的死訊,開始不再老實的待著,竟然想要破卵而出。


    對於這個詭異的東西,以他現在的手段,根本毫無辦法。


    以前他也不是沒有暗中找過,那些江湖神醫名醫之流,都沒有任何用處,他自己私下裏也用過不少手段,依舊無效,所以隻好將其放置不理。


    現在由於徐福死去,少了製約的嗜血蚓很快便會孵化繁殖,穆圖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他寧可自殺,也不願看到自己被蟲子啃食得隻剩一張皮的樣子。


    就在他六神無主,皺眉苦思解決之法時,突然目光一定,瞧著不遠處地上一個巴掌大小的物事,穆圖麵色一動。


    那是一個儲物袋,他一眼就認了出來,隨即他心中一動,臉上浮現一抹希望,趕緊起身將其拿到了手中,入手絲滑。


    穆圖看著正好一掌大小的布袋,說是布袋,他卻從未見過這種布料,非絲非線,也不知是由何物織成,上麵隱隱布滿玄奧詭異的符文,讓人細看之下頭暈目眩。


    雖然儲物袋在手,但穆圖卻傻眼了,他並不會修仙之法,徐福平日裏根本就沒有傳授過任何這方麵的東西,隻是一味叮囑他勤加修煉‘羅刹鬼體’。


    現在他就像空有寶山,卻無法取出一件珍寶的乞丐,並不懂得如何從儲物袋中取出東西。


    穆圖心中大急,接著目光一轉,掃向一旁的魏元,然後如法炮製,在其腰間找出一個青色和一個黑色儲物袋,看著手中三個儲物袋,他反而犯起難來了。


    倒是張洪澤和張洪遠的儲物袋,他並沒有發現,不知是徐福將裏麵的東西都轉到了自己的儲物袋中,還是在先前的一番爆炸之中損毀了。


    穆圖看著兩黑一青三個儲物袋,他不禁眉頭大皺,好在平日裏他就機敏聰慧,隨即尋思道,“既然是修仙者使用的東西,自然隻能用修仙者的手段。”


    他目光一動,看了眼一旁矗立地麵的黑色巨幡,走了過去,接著盤膝坐下,開始運轉羅刹鬼體。


    此時,正值深夜,因為先前的爭鬥異變,大殿上方的琉璃穹頂早已消失無蹤,穆圖抬頭便可見天上繁星點綴的深青色夜空。


    一輪銀盤遙掛天際,銀色月華似水銀瀉地般灑下,拋落在黑幡之上,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黑幡竟然像是一個無底洞般,將天上的月華一絲不漏的全部吸收,然後慢慢溢出一絲灰白霧氣,穆圖尚未見過如此景象。


    以往黑幡,隻是每晚子時,會溢出一絲黑色霧氣狀的氣體,被他稱為煞氣,可以用來修煉羅刹鬼體,但他卻沒有見過黑幡產生灰白之氣。


    此時他雙目緊閉,正凝神運轉‘羅刹鬼體’,如往常一樣。


    他並沒有發現,黑幡的異狀,身前的灰白霧氣,像是有靈性一般,在穆圖身前化為一道霧蛇,圍著他盤旋纏繞,似是在嬉戲。


    穆圖羅刹鬼體運轉至巔峰,體表泛起一層濛濛黑芒,他的身軀同樣浮現無數黑紋。


    突然,灰白氣體像是發現什麽新大陸一般,嗖的一下,化為一道灰芒,鑽入穆圖體內。


    在灰芒鑽入的刹那,穆圖身軀一震,腦中轟的一聲,他感到自己的飄了起來,不是幻想,而是實實在在的,他能看見自己的身軀,依舊盤膝坐在地上,但他卻實實在在的‘飄’了起來。


    他看到了周圍黑蒙蒙的夜色,也看到了天上星月交輝,更看到了黑幡和上麵縈繞的灰白之氣。


    此時,他就像有無數雙眼睛,將自己的感官無限延伸出去,能夠清晰把握周圍的一舉一動。


    這種感覺和他運轉體內煞勁時,感受不同,運轉冰煞勁時那種靈覺玄之又玄,隻可意會,無法宣諸於口,但此時他就像親眼所見,任何蛛絲馬跡都在他的視野之下。


    運轉冰煞勁時,要是有修為遠超自己的高手,將自身精氣神緊鎖,然後施展身法悄無聲息地潛過來,穆圖不一定能發現,但現在隻要他像這樣一掃,事無巨細,全都不能隱藏。


    這時穆圖發現了胸口的三個儲物袋,突然他福臨心至,控製著自己,向著儲物袋飄去。


    轟——


    突然一個神奇的世界,在他麵前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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