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屏住唿吸,運起體內所有的純陽之力。抬起胳膊用手肘狠狠的擊在大將軍前胸。


    大將軍根本沒躲。似是不屑於我對他的攻擊。


    但我是用了全力的,大將軍悶哼了一聲。鬆開我。


    我趁機向外跑。


    大將軍笑眯眯看著我,“本將就喜歡不聽話的野貓!”


    我剛跑了兩步,腳踝突然被一雙大手拉住,我身體不穩,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大將軍拉著我的腿。身體爬向我,笑得淫.蕩。“小野貓,本將讓你變成一隻溫順的小奶貓。”


    “你放過我吧!我不是這個村的人!”我用另一種腳蹬在大將軍臉上。


    大將軍再次鬆開我。


    我爬起來想跑。可體內該死的藥效起了作用,小腹一股股熱浪湧上來。我身體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手腳發軟,絕望的想哭。向房門口爬。


    大將軍伸手抓住我的腳踝,向他身下猛地一拽。我身體趴在地上,就被他拽了迴去。


    “你放過我吧……你找村民去……我不是……”


    我求饒。腦子裏拒絕著大將軍,可身體卻燙的像火燒。恨不得扒光衣服貼在大將軍冰冷的身體上降溫。


    大將軍白皙的臉上有一個清晰的鞋印,他嘿嘿笑著,“管你是不是。來了就是本將的人。”


    大將軍的身體壓下來。


    這時。房間的門砰的一聲被踹開。


    “關上門動我的人,活膩歪了吧!”


    在房門被踹開的那一刻,我以為是白楚恆來就我了。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可聽到聲音,我的眼淚又止住了,是個女人的聲音!


    壓在我身上的大將軍比我反應更大,剛才黏著我跟膏藥似的,聽到女人的聲音,立刻跟避瘟疫似的遠離了我。


    我難受的蜷縮起身體,抬頭看向走進來的女人。


    女人穿著複古歐式的貴婦長裙,頭上戴著大皮草的帽子,跟腦袋上頂著一隻動物似的。手上還打一把小洋傘,看身材是位美女,可看到臉我就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小嘴巴大,尖瘦的下巴,即使畫著妝,也沒能遮住她尖嘴猴腮的本來麵目,加上帽子大,一對比更顯得臉尖牙凸,醜的十分有特點!


    “夫……夫人。”大將軍從地上站起來,伸手指著我,“是她勾.引本將的,本將絕對沒有做對不起夫人的事!”


    靠!都壓我身上了,還是我勾.引你?!


    不過,這女人竟然是大將軍的夫人!怪不得大將軍每兩年就要村民進貢一個女人,我突然有點理解大將軍了。


    “不……嗯……”我想解釋,但一張口,從喉嚨裏就發出輕聲的嚶嚀,身體像一團火,感覺骨頭都要被燒化了。


    “賤人!”女人抬腿給我了一腳。


    我疼得悶哼一聲,明明是疼的,可發出來的聲音卻是誘人的嬌嗔,連我自己都驚了一下。


    女人更惱火了,臉色一沉,“宮洺,把她殺了!”


    大將軍愣了一下,“夫人,這不好吧。殺人是犯業障的,本將雖然是鬼,但業障多了,會影響投胎的。這個女人是村民送來孝敬你的,你就留她在身邊當個丫鬟什麽的,不也挺好嗎!”


    女人冷哼一聲,“你蒙誰呢,你還想投胎?!我看你就是舍不得吧!這個女人是比先前那些好看多了,瞧這幅狐媚樣子,還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你不動手,那我幫你!”


    女人說完,眼底湧現殺氣,纖細的手指暴漲出尖利的指甲,向著我心口挖了出來。女人的指甲並不是鬼常見的鬼爪,而是像刀片似的,更像某種動物的爪子!


    “別……”我也沒時間細想是什麽動物,趕忙向旁邊一滾,躲開女人的攻擊,“等一下……”


    女人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手掌向上一翻,指甲割破我的衣服,在我後背劃出幾道傷口。


    “啊!”我疼得叫了一聲,劇痛讓我大腦清醒了些,我趕忙解釋,“我不是村民,我是被人害的!這個男人我不要,你……”


    “你是什麽東西,也配跟我說話!賤人!”女人眼睛一瞪,鬼爪又向我刺過來。


    我連爬帶滾的躲開她的攻擊,但她的速度快,我即使躲開了要害位置,身上也被抓出了好幾道傷口。


    劇痛的唯一好處就是讓我大腦恢複了冷靜,體內的藥效被疼痛覆蓋過去。


    “你能不能聽我說話!我男人比你男人強一萬倍,帥一萬倍,你把他倒貼著給我,我都不要!誰稀罕搶他了,啊!你別抓我了,再抓我真的火了!啊!”


    我也就威脅威脅她,給自己壯壯膽!大將軍那麽怕她,她的修為應該在大將軍之上,要是女人全力對付我,我估計她一招,我就見閻王了。


    “呦嗬!你火一個我看看!來!”


    我已經躲到一個角落了,無處可逃了。女人.逼近我,尖利的指甲閃著寒光。


    我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覺得這樣死了,自己太冤枉了。


    我猛地想到了白楚恆教我的生存之道!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抱住女人的大腿,開始哭,“女菩薩!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對您男人沒有半點的覬覦之心,我也有男人,也有孩子,女菩薩,您長得這麽麵善,您可不能殺我!您把我放迴去吧,我發誓,我對我男人是一心一意的,我連大將軍的正臉都沒看。女菩薩,都是女人,你應該了解,我心裏全是我老公,別的男人都是背景牆啊!”


    “這算表白麽?”


    我話音剛落,白楚恆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我轉頭看過去,白楚恆一身黑西裝站在門外,在白楚恆身後,密密麻麻的站著一支陰兵軍隊!白楚恆冷漠的掃視屋裏一圈,走了進來。


    “還抱著?!過來抱我的。”白楚恆垂眸看我,戲謔道。


    我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還抱著女人的大腿呢。我趕忙鬆開手,抹了抹眼淚,站了起來,走到白楚恆身邊,抱住了他的胳膊,“抱胳膊行不行?”


    大將軍看了一眼外麵的陰兵軍隊,冷哼一聲,“陰兵借道,白家人?”


    白楚恆抱拳,“白楚恆。”


    大將軍迴禮,“宮洺。”


    女人走到大將軍旁邊,挑剔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掃了白楚恆兩遍,“你就是白家留在陽世的那位少爺啊。能打開宮洺的結界,本事不錯。你來幹嘛?”


    白楚恆掃了一眼我身上被女人抓出來的傷,看著女人的眸光冷了下來,陰冷道,“來接我的女人。”


    女人冷笑,“白少爺,我勸你這樣的女人最好別要了,她不檢點,勾.引我家宮洺。你腦袋上還不知道,頂著幾頂綠帽子呢!”


    “你胡說!”我反駁。


    白楚恆冷冽的眸光看著女人,“白某記得宮洺大將軍並不是合葬墓,你是誰?哪個墳頭跑來的?”


    真是罵人不帶髒字,哪個墳頭跑來的,不就是在罵女人是野鬼麽!


    女人氣得眼睛一瞪,“白楚恆,你別給臉不要臉!惹急了姑奶奶,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宮將軍,這個女人是?”白楚恆無視氣急的女人,轉頭問宮洺。


    宮洺麵露難色,明顯是不想承認,但還是說,“是本將內人。”


    白楚恆聞言輕笑,“宮將軍是一隻鬼,跟一隻鼠仙成親了?”


    我一愣!我就覺得這個女人是個什麽動物,原來是老鼠!


    “她是老鼠?”我故意提高音調,表現出一副很驚訝和很厭惡的樣子。


    女人氣得磨牙,嘎吱嘎吱響,“我看你倆是找死!”


    女人說完,雙手化作利爪,向著我跟白楚恆撲了過來。


    白楚恆抱起我,躲開女人攻擊,與此同時,站在門外的陰兵衝了進來。


    “我是仙,你想用鬼來困住我,白楚恆,你是黔驢技窮了!”


    陰兵雖多,但女人是仙,爪子碰到陰兵,陰兵就會化成一捧黃土。


    “宮將軍,你是因為她是仙,才不敢反抗的?”白楚恆抱著我,落到宮洺身旁,低聲問。


    宮洺臉白一陣紅一陣的,最後說,“鬼字輩的總是鬥不過仙字輩的。”


    白楚恆把我放下,“白某能幫你解決了她。”


    宮洺一喜,“當真?!”


    “不過,白某不會白幫忙,白某要天照鬼決。”


    宮洺臉上的笑一下子就凝住了,“你要天照鬼決做什麽?你要點燃鎮殿大鼎?”


    白楚恆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淡然道,“鎮殿大鼎已經改名叫十裏攝魂爐了,而且已成白家之物。白某即使想點燃,也是點燃自家的東西,將軍幹嘛這麽大驚小怪。”


    宮洺眉頭皺起來,搖頭,“本將不能給你。天照鬼決隻有在邪神現世的時候,才能拿出來。本將守了這麽多年,現在天下太平,本將決不能把它給你!”


    “好,那白某也不勉強。白某告辭!”白楚恆抱起我,轉身就要走。


    宮洺一把把白楚恆拉住,“白少爺,有事好商量。本將都忍了好幾年了,本將覺得自己在她麵前,就是一根黃瓜,白少爺,同是男人,你就了解了解本將的苦。”


    白楚恆看了我一眼,“宮將軍,你的苦白某還真理解不到。”


    “你老婆那麽好看,你當然理解不到!你試試一隻大老鼠去!”


    我看著宮洺一張漲紅的臉,差點笑出聲來。看樣子,宮洺真的要被鼠仙逼瘋了。


    白楚恆眉頭一挑,“宮將軍,你交出天照鬼決,白某幫你擺平鼠仙,否則,免談!宮將軍,你想想,天照鬼決又不是隻有你這一本,邪神就算真的有現世的那一天,沒有了你的天照鬼決,還有其他人的,天下那麽大,不差你這一本的。”


    白楚恆素來沒什麽耐心,他能這樣勸宮洺,可見他很想要這本書。


    宮洺想了想,“好,白少爺,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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