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麵具,其實一直戴在你臉上。老媽看著我道。


    聽老媽這麽講。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活了這麽多年。突然告訴你,這張臉不是你的!這震撼力。足以讓我蒙圈。


    我下意識的伸手摸自己的臉,又用手掐了一下,觸感,痛感都是真實的。


    白楚恆也驚了一下,“究竟怎麽迴事?”


    老媽跟我們講。她懷著我的時候,跟著我老爸迴老家。那是第一次見族裏的老族長。當時老族長把小匣子傳給了老爸,跟小匣子一起給老爸的。還有一張畫像。


    族裏人說,那張畫像是祖先供奉的神。老爸老媽是不信這些的,後來兩人忙,就把我扔在老家。直到出了送親童女那次事情,老爸老媽才覺得,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把我從老家接迴了城裏。


    有一年,新年大掃除的時候。老爸翻出了那張畫像,許多年沒看過了,早忘記畫像什麽樣了。打開畫像。老爸老媽都呆了。那年我十歲,五官已經跟畫裏的人很像了,畫裏的人也就十五六的樣子,是個很漂亮少女。


    “過年走親戚的時候,我讓你爸打聽,關於祖先供奉的那位神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隻零零碎碎的打聽出來,那位神是被一隻惡鬼殺死的。我跟你爸聽了都慌了,生怕有惡鬼瞧見你跟神長得像,傷害你。也怕族人知道你跟神長得一樣,對你有什麽要求,讓你活得有壓力。”


    老媽當時就手誤無措了,老爸安慰老媽,說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多去了,也許隻是像而已。接下來的一年,老爸老媽都十分在意我的長相。過年的時候,拿出畫像,發現我長得更像了。


    這次,我老爸也不淡定了。老媽想到老族長還給了一個小匣子,裏麵的麵具是神留下來,保佑族人渡過劫難的。老媽讓老爸把麵具拿出來,給我戴上。麵具能保佑一族人渡過劫難,我一個人而已,麵具肯定是能保護我的。


    老爸起初不願意,覺得東西是族人的,不應該動。後來挨不過老媽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就把麵具拿了出來。


    “麵具是什麽樣子的?”我想起命魂融合時,出現的那張人皮臉。


    老媽麵露恐懼,像是想到了什麽害怕的事情,“是,是一張人臉!”


    當時打開小匣子,看到人臉的時候,老爸老媽都嚇壞了。最後是老爸壯著膽子,將人臉貼在了我臉上。


    “我怎麽不知道這件事?”


    “當時你睡著了。人臉貼上去之後,就消失不見了。後來,你的長相就發生了變化,變化很小,但每年過年的時候,我跟你爸都會拿出畫像對比,那些微小的變化,改變了你的五官,讓你看上去與畫像裏的人不那麽像了。隻是不知是不是麵具貼的太晚,現在眉眼看上去還是很像。”


    我第一次見到青姑娘的時候,就覺得我跟她長得很像。


    我向老媽描述了青姑娘的長相,老媽點頭說畫像裏的人就是她。


    白楚恆比我更驚訝,“她是你們一族的神?她不是你們的族人麽?”


    白楚恆反應這麽大,完全可以理解,又被騙了!青姑娘連身世都是假的。


    老媽被白楚恆嚇得向後躲開了些,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是打聽到的消息。”


    “跟誰打聽的?”


    “當年的老族長,不過這麽多年了,他早故去了。現任的老族長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你可以去問問。”老媽想了想,報了一個地址,是奶奶家的鄰村。


    我讓老媽多休息,先去看看郎琪,稍後再迴來陪她。


    抱著小子默出了病房,我問白楚恆,為什麽不直接問智鬼?她不是什麽都知道嗎?


    “生死時刻,她會出手。其餘的事什麽都別問她。這是她跟在我身邊的要求。”


    “那她的目的是什麽?”我記得花柔茵對白楚恆講過,但是耳語,我沒有聽到。


    白楚恆從我懷裏接過小子默,告訴我兩字,“找人。”


    “什麽人?”


    白楚恆搖頭,“她隻說那個人會主動來找你,所以她要跟著我們。找到那個人之後,作為交換,她可以告訴我一個關於白家的秘密。”


    花柔茵號稱智鬼,天下之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竟然還有她找不到的人。我一下子對那個人有了興趣。


    胡五爺趴在我肩上,狐狸眼一翻,“智鬼是奇門遁甲的傳人,她找不到的人,肯定是位奇門遁甲的高手,至少比她要強。”


    “媽咪,花姨是好人,對我可好了!她還送我玻璃球玩。”小子默掏掏口袋,拿出一顆水藍色的珠子,這哪是玻璃球啊,這是水神的神源!


    花柔茵把水神的神源給小子默當玻璃球玩!


    “臥槽!花柔茵這麽大方!爺去找她套套關係,送爺幾顆妖丹就行!”說完,胡五爺從我肩上跳下去,跑出去找花柔茵了。


    “我還妄想,神源是花柔茵借水神的。沒想到,她真的把水神殺了。”我心裏有些不舒服,花柔茵對水神所做的,與青姑娘對白楚恆所做的有何不同。


    白楚恆眼底寒光劃過,要不是花柔茵還有用,估計白楚恆僅此一點,就能把花柔茵殺了。


    “對了,楚恆,神識是什麽?”在青姑娘的記憶裏,那個鬼影子說了一句抽出神識。


    “神識是神源凝成之前的修為,是沒成正神的小神所有的。就像沒修成妖丹的妖,是半妖一個道理。”


    青姑娘的真正身份,很有可能是一個小神。越接近真相,越覺得青姑娘深不可測。這樣厲害的一個人,真得徹底消失了麽?


    我一路胡思亂想,到了婦產科郎琪的病房。


    還沒進屋,就聽見郎琪吼蘇洛的聲音。


    “蘇洛,我告訴你,小晴是我唯一的姐妹,你要真做了對不起她的事,這個孩子就別想姓蘇!”


    “你別激動,你肚子會受不了的。”鮮少能聽到蘇洛被罵,還能這樣平心靜氣的講話。


    郎琪更生氣了,“你果然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對我好的!究竟是我重要還是孩子重要!我不管,你去找小晴找迴來,向她道歉,要不我就不生!啊!啊……”


    “怎,怎麽了?”蘇洛緊張都結巴了。


    “蘇先生,我們馬上安排手術室。”聽說話應該是個醫生。


    郎琪繼續叫,“我不生!蘇洛,你算計我最好的姐妹,我絕不給你生孩子!”


    白楚恆拉起我的手,“趕緊進去,出人命了!”


    看到我來,蘇洛跟見到了救星一樣,大步朝我走過來,“蘇晴,快說原諒我!”


    尼瑪!有這麽道歉的嗎!


    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郎琪躺在病床上,瞪大眼睛看著我,臉上全是汗,也不知是疼的還是憋的。


    “我原諒你了,原諒了!”我趕忙道,然後跑到床邊,“琪琪,你傻呀!這是你的孩子,你開什麽玩笑!萬一我沒來呢!”


    我喊著的時候,眼眶都紅了。


    郎琪看著我傻笑,“我問過花柔茵了,我孩子會平安出生,所以我知道,你一定會來。小晴,我還是你的好姐妹嗎?”


    郎琪看上去大大咧咧,什麽都不在乎,其實比誰都要重感情。


    我點頭,“我是你孩子的幹媽,你快把我幹兒子生出來,把他憋著了,我不饒你!”


    醫生把郎琪推進手術室。


    蘇洛走過來,“多……”


    “不用謝我,我也不接受!剛才說原諒你的話,全部收迴!蘇洛,你害死的不是別人,是我爸!我不聽你什麽解釋,這輩子也沒打算原諒你,但琪琪是我的好姐妹,我會看在她的麵子上,忍你。但如果有一天,你做了對不起琪琪的事,別怪我翻臉!”


    以前我見了蘇洛,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現在竟然說了這麽一長段威脅蘇洛的話。


    蘇洛驚愕的看向白楚恆,完全不明白我究竟怎麽迴事。


    白楚恆伸手把我拉到他懷裏,“以後我們家,我老婆說了算。她說什麽都對,我都要受著,你就老實的聽著吧。”


    蘇洛想明白了什麽似的,掃了眼我的肚子,“又有了?”


    “正在努力。”


    白楚恆壞笑一下。


    郎琪身體好,很順利的產下一名男嬰。看過了孩子,蘇洛留下來照顧郎琪,我和白楚恆決定先迴去,明天一早再來醫院看郎琪和老媽。


    郎琪和蘇洛都在醫院。國卿後苑,蘇洛別墅,就成了動物的天下。


    一打開門,九嬰在天上飛,惜白騎在黃雨薇身上,在地上追。香香在屁股後麵咬著黃雨薇的尾巴跑。


    小子默一看這熱鬧的場景,也不犯困了,從白楚恆身上下來,追著香香就跑了過去。


    馨雅和黃永生倒是人形,坐在沙發裏,正聊著什麽。


    黃雨薇在這裏,倒不奇怪,但黃永生是一直保持中立的,他不會輕易離開他的仙家堂口,現在又怎麽會出現在蘇洛這裏?蘇洛知道不知道?應該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見麵的時候就會提了。


    黃永生看到我們迴來,立馬跑了過來,“白少爺,我幫了你那麽多次,這一次你得幫我!”


    白楚恆劍眉微蹙,“出什麽事?”


    “我的堂口被搶了。”


    胡五爺是趴在花柔茵懷裏的,聽到黃永生這麽說,化作人形,走過來,“胡家沒落之後,黃家就是堂口的老大。這規矩都千年了,誰這麽有膽子,敢搶黃家的堂口。”


    “是柳家的人。”


    柳家是東北五大仙裏的蛇仙。


    胡五爺咦了一聲,“柳家有這麽厲害的人物麽?”


    “你也認識,是大家的老熟人。”


    “誰?”我問。


    “我先說一句,我說的都是實話,否則我當場被雷劈死!”黃永生怕我們不信,先發了毒誓,然而接下來他說的話,我們依舊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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