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白楚恆的目光看過去,兩側都是擺攤的菜販。什麽都沒有啊。


    “你在看什麽?”


    白楚恆搖頭。“選完了麽?我們再去買一些公雞血。”


    公雞血和黑狗血都是辟邪驅鬼的,我忽有種不好的預感。“楚恆,要不,我們還是迴蘇洛那裏吧?”晚上白楚恆打坐調息,我真的怕出事,我一個人應對不了。


    “相信我。不會有事的。”白楚恆伸手將我手裏買的菜接過去,美麗的眸子柔光點點。“你要學會獨當一麵,以後哪怕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有能力活下去。”


    “你要去哪?!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麽人?”我心慌了。


    白楚恆告訴我別瞎想,他說那句話,隻是想讓我變得再強大一些。如果我再胡思亂想,他以後什麽事都不告訴我了。


    我總覺得白楚恆有事在瞞著我。但他不想說的話,我就算問也問不出來。我伸手攬住白楚恆的胳膊,學著他霸道的樣子道。“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都不許去!你的心還有你的身。都隻能是我蘇晴一個人的!”


    “我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迴家,把整個人都交給你了。”白楚恆垂眸看我輕笑一下。


    還是往常的樣子,但我心裏怎麽就是覺得不踏實。


    買了公雞血。迴家的時候。碰到了狗肉飯館殺狗,而那條狗還是一隻純黑的狗。白楚恆讓我把黑狗血全買了。


    我去找老板說買黑狗血的時候,老板卻說不賣。


    “我們飯店的狗血已經都賣出去了。”


    “剛殺的狗,怎麽就賣出去了!老板,我加錢。”


    “不是錢不錢的事,我們店跟大師是合作關係,隻要有黑狗血,都要送到大師那裏。以前我這家店都要黃了,是大師幫我改了風水,才把我的店救活,做人不能忘恩負義,這個我是真幫不了你。小姐,你要是遇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我勸你也別找黑狗血了,就去找大師,一準管用!”說著,老板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地址就在這,你要去的話,記得說是狗肉館老張介紹的,能給你打折。”


    打個屁折,是你拿迴扣吧!


    我掃了名片一眼,裝作很認真的樣子收好。然後又磨了老板好一會兒,最後掏了幾百塊錢,老板給我灌了小半瓶的黑狗血。


    我心裏罵了幾句奸商,走出小飯店,看到白楚恆站在街邊,正盯著街角的一個角落。這一次我沒叫他,而是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街角根本什麽都沒有,我怕自己沒看清楚,又揉了揉眼睛,可還是什麽都看不到。


    “買到了?”白楚恆察覺到我出來,問我。


    “嗯。”我迴神過來,將小瓶子拿給白楚恆看,“就這麽一點,花了我八百塊,老板黑死了!”


    我拿起小瓶子時,瓶口上沾著的一滴黑狗血飛了出去,打在白楚恆胸口。白楚恆立刻向後退了一步,沾在他胸口的那一滴黑狗血,就跟硫酸似的,發出滋滋的聲音,迅速的腐蝕白楚恆的西裝。所幸隻是一滴黑狗血,把西裝燙出來了一個手指粗細的圓洞,並沒有傷到白楚恆。


    這可把我嚇壞了,趕緊上去檢查有沒有傷到白楚恆。


    白楚恆告訴我沒事,手臂一揮,身上的西裝就不見了。


    這時候我才記起,白楚恆現在是靈體狀態,從突破冥忌日開始,他就一直是靈體狀態。


    “楚恆,你的肉.體呢?”我有些擔心,以前白楚恆靈體可以隨意離開肉.體的時候,為了保證肉.體不腐壞,他的靈體也不會長久的呆在外麵。


    白楚恆看出我的擔心,無奈的搖搖頭,“我是想讓你變得聰明,可沒想讓你變得神神叨叨的。我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不用為我擔心,更別再胡思亂想了。”


    我的關心在白楚恆這裏,成了神神叨叨了。那我哪能高興,一路上纏著他,跟他墨跡。


    白楚恆有一聲沒一聲的應著,時不時轉頭看我,目光寵溺。


    我沉淪在白楚恆的目光裏,寧願就這樣被溺死。


    我不知道別的夫妻是如何的相處模式,但我就是覺得,我跟白楚恆這樣就是最好的。妻子敬重崇拜著丈夫,丈夫寵溺著妻子,在兩人之間縈繞著一團,看不到摸不著的甜蜜氣息,深唿吸一口氣,整個人從內到外都覺得甜蜜幸福。


    我跟白楚恆迴來,老爸老媽非常高興,看到白楚恆手裏提著的東西,老媽讓老爸把東西都拿廚房去。


    “媽咪!”小子默在二樓叫我。


    我真的是想死我兒子了,一聲喊就差點把我眼淚喊出來。我抬頭看過去,小子默小手拉著香香,正在下樓梯。香香下的慢,小子默不高興的皺眉,“你真笨,慢死了!”


    相處了這麽長時間,香香也不怕小子默了,聽到小子默訓她,香香化成一隻小黃皮子,三下兩下從樓梯上跳了下來。然後再化成.人形,對著小子默吐舌頭,“你笨死了,你真慢!”


    “你賴皮!”小子默小短腿,手抓著欄杆扶手,一節樓梯一節樓梯的向下走。


    我過去把小子默抱起來,對著他肉嘟嘟的小臉,狠狠的親了幾口。


    香香也走過來,讓我抱。我頓時有一種兒女雙全的感覺,開心的嘴都合不攏,“楚恆,香香像不像我的女兒?”


    白楚恆正在廚房幫老爸收拾東西,聽到我叫他探頭出來。


    “楚恆啊,你出去吧,廚房用不著你幫忙,你等著吃飯就行。你倆好久沒迴來了,今天媽給你們做好吃的!”老媽把白楚恆從廚房裏推出來。


    白楚恆走過來,把小子默從我懷裏接過去,對著我輕聲道,“你主動一點,我們的女兒也可以早點出生,要不太可憐了。”


    可憐個大頭鬼啊!說得好像我一個人就能生出個女兒似的,而且他這麽理直氣壯光明正大的說這麽不要臉的話,我完全呆住了,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小子默眨眨大眼睛,“爸爸,我要有妹妹了嗎?媽咪主動就能生出妹妹嗎?”


    麵對小子默如此天真無邪的問話,白楚恆竟然點頭。


    小子默興奮的手舞足蹈,張開小胳膊讓我抱,到了我懷裏之後,磨著我,讓我主動一點,早點生個小妹妹出來。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最後佯裝生氣,告訴小子默以後這種話不許再說了。


    吃午飯的時候,老爸又拉著白楚恆要喝酒,被我擋下了。


    這時,門鈴響了。


    我起身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身穿破洞的牛仔褲,藍色衛衣,染成黃色的頭發,紮了一個丸子頭,一隻耳朵上戴著三顆耳釘,另一隻耳朵上連耳洞都沒有,臉上畫著濃妝,有種與這個年紀不符的風塵氣。她手裏還拖著一個大個的行李箱,另一隻手拿著一張字條。


    看到我打開門,女孩愣了一下,稍後行李箱和字條一並拋開,張開胳膊抱住了我,“姐!好久不見,想了我吧!”


    我還愣神的時候,老媽走過來,“蘭蘭啊,你怎麽才到。你媽都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了,快進來!等一下,先換鞋!”


    “大姨,你家住這麽高檔的小區啊,我媽給我地址的時候,我都不敢信呢!聽說是姐找了個超級有錢的姐夫,姐夫多大了,是胖子還是禿頂?”


    “這孩子瞎說什麽!飯桌上的就是你姐夫!”老媽話裏帶著炫耀。白楚恆這張臉,真的非常拿得出手。這要是留在遼城,老媽絕對拉著白楚恆挨家的串門,說我嫁出去了。


    “哇噻!好帥啊,是……姐夫?!”蘭蘭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白楚恆禮貌的站起來,點頭,“你好。”


    “哇!霸道總裁啊,現實版的,我也見到活人了!姐,你命也太好了!”蘭蘭非常‘熱情’的挽住白楚恆的胳膊,臉恨不得貼在白楚恆身上,“姐夫,坐。我叫蘭蘭。”


    蘭蘭全名楊雅蘭,是我三姨家的女兒。三姨家家境不錯,又隻有蘭蘭這一個孩子。蘭蘭從小身體不好,三姨和三姨夫心疼孩子,就往死了寵,寵出了一身的公主病。比我小八歲,小時候很少叫我姐,一開口叫我姐絕對是要搶我的東西。還不能打她罵她,特別會告狀。害得我有一段時間,聽到有人叫我姐,心裏都打哆嗦,都留下心裏陰影了!


    我上大學之後,就基本沒見過蘭蘭,聽三姨說,是把蘭蘭送到外地的一個貴族學校讀書去了。工作之後,就一次沒見過了。在我記憶裏的蘭蘭,還是那個蠻不講理的小不點。沒想到再見麵,就已經出落成少女了。不過,蠻不講理這一點,好像沒怎麽變。


    蘭蘭一臉花癡的盯著白楚恆看,“姐夫,你沒整過容吧?”


    白楚恆微蹙起眉頭,斜了眼蘭蘭攬著他胳膊的手。


    嫌棄之意明顯,而蘭蘭就跟沒看到似的,看到餐桌上吃飯的小子默,又看了看白楚恆,驚歎一聲,“姐夫,你太帥了!家族基因太強大了!姐,你命怎麽這麽好,明明從小就沒我長得好看,你從哪兒釣到的姐夫,我也要去找一個!不需要有錢,有姐夫的顏就夠了。”


    媽蛋!會不會說話,什麽叫從小從你長得好看!


    我剛想迴嘴,就聽白楚恆道,“老人常說,小時候長得好看的,長大之後就會長殘。幸好我老婆小時候不屬於長得好看的。”


    白楚恆說完,將胳膊從蘭蘭的懷抱裏抽出來,手伸向我,我將手遞過去,白楚恆牽著我的手指,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稍後起身,“我吃飽了,老婆,我在房間等你。”


    白楚恆說這番話真是給足了我麵子,寵溺的眼神,曖昧的話語,讓我虛榮心爆棚!還吃什麽飯呀,老娘現在就想跟你迴房間,先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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