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白楚恆痛哭,一遍遍的說著我愛你。


    天光破曉。


    鍾馗過來催促說不可以再等了,白楚恆是地府在冊的厲鬼。要想當陰差,鍾馗必須把白楚恆的身份洗白。這事越早辦越好。要不被人發現了,白楚恆就隻剩下灰飛煙滅的份了。


    白楚恆走時,賀斯博過來抱住我。我傷心的隻想要一個肩膀,也不管是誰,抱住就一頓痛哭。


    待我情緒穩定下來。我們才開始下山。有了天譴傳送的力量。除了陰子濡。我們剩下的人已經隻剩下皮外傷了。陰子濡一下子老了四十多歲,跟六十多歲的老大爺似的。半路的時候醒過來。還別說,他現在這樣貌跟他的氣質還挺搭配。


    冷修迪背著他。看到陰子濡醒了。立馬問渴不渴?餓不餓?哪裏有沒有不舒服?


    一副小媳婦樣。


    “陽荊讚呢?”陰子濡開口第一句話。


    冷修迪把前後經過都說了一遍,說到白楚恆跟鍾馗走時,冷修迪注意到我的情緒,故意一句話帶過。


    陰子濡就跟智商和相貌一起老化了似的。一直追問到底怎麽迴事?


    冷修迪告訴他別問了。


    陰子濡不死心,竟然過來問我。


    我眼淚剛止住,聽到他問白楚恆,眼淚又要泛濫。


    賀斯博把我往懷裏一拉,威脅陰子濡,再多說一句話就把嘴給他縫上!


    胡五爺被美芽抱在懷裏。狐狸眼愜意的眯著。狐狸小爪時不時的捅一下美芽傲人的雙.峰。


    美芽不但不介意,反而美眸彎了起來,伸出玉手把玩著胡五爺的狐狸尾巴,“五爺,你既然這麽喜歡它,不如來我房間可好?”


    “爺是妖氣,你吸了,不怕壞肚子?”胡五爺說著,狐狸腦袋幹脆搭在了美芽的雙.峰之間,跟枕頭似的,享受著水一樣的柔軟。


    “我還真沒吸過妖氣,也許對我功力大有增進呢!五爺,想不想試試我的功夫?”


    美芽一笑,那張勾人的魅臉,別說男人,連女人都要被掰彎了。


    胡五爺狐狸嘴咧開,“美芽,你吸沒吸過鬼氣?”


    問這話時,胡五爺目光瞟向賀斯博。


    我聽到這個問題,也一下子來了興趣,低聲問賀斯博,跟美芽有沒有那啥?


    賀斯博一手抱著小子默,另一隻手攬在我的肩頭,聽到我問他這種問題。賀斯博垂頭看我,薄唇微揚,邪魅肆意,“我可一直在為你守身如玉。你要再說這種話,我可不介意趁虛而入,用些卑劣手段讓你變成我的人。”


    他說話時,唇越來越靠近我。馬上就要親到的時候,我本能的抬手一掌,一巴掌打在賀斯博的前胸。


    賀斯博悶哼了一聲,身體向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我嚇了一跳,沒想到我隨手一掌能把賀斯博打退。


    “你沒事吧?”我趕忙過去。


    “小晴……”賀斯博眉尾下垂,一副可憐的樣子,“你怎麽能打我!這是家暴!”


    “我……”我習慣應對白楚恆那種冰山臉了,現在看到賀斯博這樣壞壞的又有些小傲嬌的男人,我反倒手足無措起來。


    賀斯博把手伸給我,“拉住我的手,否則我就生你的氣。”


    小子默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手抱住了賀斯博的脖子,小嘴吧唧吧唧,叫道,“假爸爸……”


    賀斯博滿眼寵溺的吻在小子默額頭,輕聲說,“爸爸在,安心睡。”


    清晨陽光明媚,山間清風徐來。陽光灑在賀斯博和小子默身上,為他倆勾勒一道光影,柔和且濃厚。


    如果白楚恆在,也該是這樣美的場景……


    想到白楚恆,我鼻子又有些發酸。轉身向山下走,借著快走想甩開腦子裏愁緒。


    我都快要到山腳下了,美芽追上我,“喂!你就算不管斯博,也要管你兒子吧。扔山上不管啦?!”


    大家一起下山,怎麽把他倆扔山上了?


    我不解的迴頭看,隻見在半山腰,賀斯博還站在那裏,一手抱著小子默,另一隻手向前伸著,是剛才讓我牽他手的姿勢。


    “你搞什麽,下來啊!”我對著賀斯博喊。


    “你牽我,或者我下去,你親我一下。”


    賀斯博說得理直氣壯的,我聽得莫名其妙,“憑什麽!”


    “你剛剛打了我,這是道歉!”


    我汗!這幼稚的男人是怎麽迴事!


    我不想親他,隻能又爬了上去,拉住他的手,“現在可以走了吧!”


    賀斯博得逞的一笑,深邃狹長的眸子閃爍柔光,“可以了。”


    我現在對賀斯博雖沒了以前的感覺,但一個大帥哥這樣對我笑……


    我趕忙扭過頭,埋怨他,幹嘛非讓我牽,山道本來就不平,拉著手很不好走的。


    “小心我把你帶山溝裏!”


    “隻要是你帶的路,地獄我都走。”


    低沉的嗓音,說得無比的認真。


    我愣了一下。


    又聽賀斯博叫我,“小晴,你……”


    “我們不可能……你沒有機會……就算楚恆不迴來了,我們也不可能……”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心慌,一口氣說了一堆。


    然後聽到賀斯博的輕笑聲,我轉頭看過去,賀斯博對我揚著明媚的笑臉,“我是說,你頭發上沾了髒東西。”


    我臉唰的一下紅了。


    尼瑪!丟人丟大發了,自作多情也該有個限度啊!


    賀斯博見我窘迫的樣子,笑得更開心了,“小晴,我不會給你壓力,以你喜歡的方式相處就好。”


    我暗瞥了賀斯博一眼,帥氣的臉龐,笑容明媚似暖陽。深邃雙眸,眸光溫柔,卻又不失賀斯博特有的邪魅之氣。讓整個人看上去像鄰家的壞小子,有點壞壞的,又有些可靠!


    “你可以放心大膽的看,不和你收錢。”賀斯博注意到我看他,笑道。


    我有種做壞事被揭穿的感覺,囧的臉紅紅的,“誰看你了!”


    這個男人有毒,遠離為好!


    到山腳下的時候,陰子濡和冷修迪已經不見了。


    胡五爺告訴我,陰子濡著急迴陰陽家接管掌門之位,帶著冷修迪先走了。


    我點頭。他該是這一群人裏最高興的一個了,終於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因為是白天,我們隻能開車離開。晚上沒睡,困得要死,上車我就開始打瞌睡。


    胡五爺叫醒我的時候,車已經到我們來時經過的初心鎮了,白天初心鎮很熱鬧,都是來旅遊的遊客,到處在拍照,完全沒有晚上清靜時候,古香古色的韻味。


    美芽揉揉肚子,“我餓了,先吃飯,然後睡覺。”


    我舉雙手同意。


    在地上摸爬滾打了一晚上,我要洗澡!


    去吃東西之前,我故意去包子鋪轉了一圈,想找到智鬼。可不出所料,包子鋪已經換人了。


    我進去的時候,一個小男孩正在門口,坐著一個小馬紮寫作業。我走進來遮住了他的光。


    小男孩不樂意的抬頭看我,“你是蘇晴嗎?”


    我一愣,低頭看下去,小男孩八.九歲的樣子,皮膚黝黑,人較瘦,長得很精神,不認識。


    “你認識我?”


    “你到底是不是蘇晴?”他又問。


    我點頭,說我是。


    小男孩翻開書,把夾在書裏的一張紙給我,“這是給你的。”


    我接過來,黑色鋼筆字,字體娟秀,應該是個女人寫的。


    “勿忘初心,浮屠酆都。”


    勿忘初心?這句話是提醒我,這張字條是智鬼留給我的?不可能這麽簡單的,智鬼想表達的東西,從來沒這麽簡單過。


    媽蛋!能不能寫明白點,多寫幾個字會死啊!白楚恆還不在,我怎麽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等一下!第一句話我好像明白了,智鬼用一句話表達了兩個意思,一是提醒我這張字條是她留給我的。二是提醒我相信白楚恆。因為之前她就跟我說過,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要把白楚恆留在我身邊。她沒說我們會分開,所以白楚恆還會迴來的!


    想明白了這點,我整個人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要不是怕被人當神經病,我已經開心的要又唱又跳了!我還以為分離會是我和白楚恆最後的結局,現在看來,我他媽也太悲觀了!


    至於後麵這句浮屠酆都,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意思,酆都是地府,浮屠又是哪?


    管他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白楚恆會迴來!


    我迴去和他們會合的時候,整個人神清氣爽,從心裏往外散發著喜氣。心情大好,早飯都吃了多了。


    胡五爺看著我大吃大喝,嘴巴高興的合不攏的樣子,探手過來,覆上我的額頭,“沒發燒啊。完蛋了,完蛋了!”


    賀斯博不能吃飯,就陪我們坐著。聽到胡五爺說完蛋了,賀斯博以為又出了什麽事情,一臉嚴肅的問胡五爺,怎麽了?


    胡五爺手捧著臉,一臉憂色的看著我,“小娘子,你是瘋了嗎?那隻僵屍走對你打擊太大,你承受不住了麽?”


    媽蛋!瘋子會說自己是瘋子麽!


    “滾蛋!我好著呢!”我罵胡五爺一句,但我心裏太高興了,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罵的這一句不像是罵,更像是在撒嬌。


    胡五爺認定我腦子不好使了,吃飯的時候一直在問我,十以內的加法。


    我心情好,陪著胡五爺玩。胡五爺見我竟然沒發火,更憂慮了,說我肯定腦子是出問題了。


    吃飽喝足,困勁就上來了。心結也解開,身心放鬆,困得眼皮打架。


    迴到客房,連澡都懶得洗了,衣服也沒脫,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正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感覺到床上爬上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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