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出舌頭輕舔了一下他的唇瓣,甘甜入口,猶如渴久了的人。喝到了一口甘泉。讓我一下子就把持不住了,整個人撲倒了白楚恆身上。嘴貼在他的唇瓣,舌頭探進他的嘴裏,瘋狂的攪動,像是要把他嘴裏的鬼氣一絲不剩的全部吸入我身體裏才甘心。


    一開始白楚恆還算配合我,可很快白楚恆就不往嘴裏輸送鬼氣了。白楚恆把我身體裏對鬼氣的渴望都勾了起來。可卻突然停了。對一個渴久了的人。喝了一口甘泉。然後就不給他了。這種折騰人的方式,讓人抓狂。


    我急得在白楚恆身上蹭。


    “想要麽?”白楚恆含糊不清的問我。


    我點頭。咬著他的下唇,盼著他的鬼氣。


    “想要什麽?”


    “鬼氣……”


    “還有呢?”


    “……你。”


    “乖!”


    等滿足了身體對鬼氣的渴望。我的理智才漸漸迴來。迴想剛才竟然還有我主動的動作。我又羞又氣。起床開始穿自己的衣服。


    白楚恆靠在床頭,看著我,慵懶的樣子帥氣非常。


    “你要去哪?”


    “去哪也不跟你這個卑鄙小人待在一起!我明明是擔心你,才來告訴你這些的。你卻怎麽對我!我喜歡你真是瞎了眼,瞎了眼!”


    “擔心我?就算計劃被破壞了,我也停不下來。我一旦沒有任何舉動,陽門的人馬上就會殺上門來,到那時就隻有死路一條。”


    “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麽?”


    “假意去找十裏攝魂爐,在冥忌日。把陽門的人都引出來。由陰子濡布陣,將他們一網打盡。陰子濡詐死,就是去陣法的準備工作了。我找不到陽門那些藏起來的老鼠,就隻能給他們個餌,將他們都引出來。”


    “胡五爺也知道這個計劃?”


    白楚恆搖頭,“我需要你和胡五爺去陽門通風報信。胡五爺隻忠於一個人,他說的話,陽成會信。”


    一切都是一個圈套。我忽然想笑,我受了這麽多苦,就隻是這計劃裏的一部分而已,而尼瑪這個計劃還被人破壞了!那我受的這些苦,就白受了?!


    我紅著眼眶,“現在計劃破壞了,你可以放過我了吧。”


    我覺得我在白楚恆這裏就是一顆棋子,可以隨意的擺在任何需要的位置,白楚恆擺放的時候從未考慮過我的感受。也對,一個人怎麽會考慮手裏棋子的感受!


    我太累了,甚至不想去糾結白楚恆到底愛沒愛過我,我又成了那個膽小懦弱的蘇晴,隻想著逃避。


    “放過你,誰來放過我!”白楚恆眸子裏閃過一絲神采,幽深如幽冥,“找到十裏攝魂爐是我們唯一活下去的方法。”


    “那是你活下去的方法,不是我!我現在隻想帶著子默過日子,普通的日子,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心酸,不甘,憤怒,害怕同時擠在我的心頭,讓我口不擇言。


    白楚恆眸光一冷,陰戾道,“你要敢跑,後果你就要承擔得起!”


    陽門的人逼得他太緊,白楚恆已經沒有退路了,而他也在一點點的斬斷我所有的退路。讓我無路可退,隻能跟他在一起,他讓我生我便生,他讓我死我便死。


    有一天同歸於盡,也許會是我和白楚恆最好的結局。


    入夜之後。白楚恆喚出混沌,我們坐在混沌後背上出發。這次去的是真正藏十裏攝魂爐的地方。陽門一直想得要十裏攝魂爐,也許陽門也察覺到了白楚恆的計劃,暗地裏把陰子濡,賀斯博和美芽都殺了,逼得白楚恆不得不去拿真正的十裏攝魂爐。


    大家不是在比誰的修為更高,而是在比誰的城府更深!誰把誰算計進去,誰就贏了!


    馨雅不明白為什麽突然要換線路,問白楚恆為什麽?


    白楚恆解釋時間還足夠,冥忌日之前,要先辦一件別的事情。


    郎琪因為懷孕被蘇洛留在了家裏,我們走的時候,郎琪各種大罵,最後還是強不過蘇洛。


    這時候我還是很羨慕郎琪的。蘇洛擔心郎琪安危,此去兇多吉少,不帶郎琪是對的。


    混沌後背寬敞,我們幾個人坐在混沌後背上,一點也不顯擁擠。但想睡覺就有些困難了。馨雅變成了赤狐,惜白變成了刺蝟,趴在混沌後背上睡覺。我打著哈欠,一直擦著眼淚,也巴不得自己會變身。


    天蒙蒙亮的時候,蘇洛擔心混沌在天上飛的樣子被人看到,勸白楚恆降下去,白天趕路就用車。


    白楚恆掃了我一眼,說,先下去睡一覺,等精神了再出發。


    蘇洛還想說什麽,但順著白楚恆的目光看了看我,閉上了嘴,什麽都沒說。


    混沌降在一個古鎮外的空地上。


    古鎮入口立著一個牌坊,上書狀元及第。這是古時候中了狀元,衣錦還鄉的時候,鄉親們覺得狀元郎給鎮上增光了,就會立一個這樣的牌坊。


    由於天色還早,路上並沒什麽人。清晨的晨霧還未散盡,青石板鋪就的街道,兩側是古香古色的古式建築,就連商販的招牌,都是用木板或錦旗掛在店外的,一絲現代化的氣息都沒有,仿佛走過了一個牌坊,就穿越到了古代似的。


    我問白楚恆,這裏是不是看的特別眼熟,有沒有一種迴了自己朝代的感覺?


    白楚恆似是沒想到我會跟他開玩笑,微怔了一下。


    我說了句無趣。


    白楚恆追上來,“不生我氣了?”


    “不生了,我想開了。你不讓我跑,我也跑不了,既然跟著你已經是不能改變的事實了,那我天天找你吵架,萬一把你吵煩了,先殺了我和我爸媽,我多虧。我還不如討好你,讓你舍不得殺我,或者留到最後殺也行。”


    “早知道你這麽怕死,我就不費勁的對你養鬼了。威脅你,你就什麽都聽我的了。”白楚恆唇角微勾,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這是這麽多天,我跟白楚恆最輕鬆的對話了。


    我鼻子有些發酸,趕忙甩了甩頭,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如果現在就開始哭了,那即將到來的冥忌日,我是不是得哭昏過去!


    我挽住白楚恆的胳膊,告訴他,我不僅怕死,更怕累和餓。現在他要是能找個地方,讓我大吃特吃一頓,然後再美美的睡一覺,我會更聽他話的。


    白楚恆蠻喜歡我黏著他的,見我一副恨不得掛在他身上的樣子,白楚恆伸手將我抱到了他懷裏,吻了一下我的額頭,“帶你去吃好吃的。”


    幸好這是一個旅遊的小鎮,不是真正的穿越了。鎮上旅店飯店遍地都是,不到六點就有賣早點,做生意的。


    我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就想著填飽了肚子去睡覺。找了一家最早開門的臨街早餐鋪,坐下後要了幾籠包子。


    老板是個四十來歲的婦女,十分健談。我們來的太早,包子得現蒸,在等包子熟的時候。老板跟我們講起了鎮上的事。


    這個鎮叫初心鎮,是懷念古時候一個叫初心的狀元的。


    “不忘初心?”我覺得名字奇怪,笑了一下,“初心狀元,肯定為鎮子做了不少好事吧?”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破了個案子。這個故事真假我也不曉得,都是聽老一輩的人講的。說是初心剛來鎮上上任的時候,鎮上正鬧人命官司,死的還都是府衙裏當差的。那個時候,衙役死了,官家是要給衙役家屬銀子的。初心新來上任,沒有銀子,就決定破案來為死者伸冤。衙役們死得都很奇怪,都是淹死的,而什麽時候落的水,死了這麽多人竟然一個人都沒被看到過,這件事鬧得人心惶惶,都傳言是鎮上有了妖物。”


    “真的有妖物嗎?”我最喜歡聽這種民間傳奇故事了,一聽就上癮,連肚子都沒覺得那麽餓了。


    老板笑笑,“小姑娘,這世上哪有妖啊鬼啊的,都是人自己嚇自己。”


    我癟癟嘴,沒答話。要是告訴老板,她麵前就有兩隻僵屍和兩隻妖,真不知會不會刷新她的三觀!


    惜白在吃包子,自己吃的同時還不忘了喂九嬰。馨雅跟我一樣,有些聽得上癮了,追問老板後麵發生了什麽?


    老板接著講,“那些衙役死後要經縣太爺過目,然後由仵作將屍體領迴去,仵作呈上屍檢報告之後,縣太爺就要去死者家裏發銀子。初心查了以前的屍檢報告,發現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當即大笑,說案子破了。可第二天,初心就死了。也是被淹死的,落水的時候也沒人看到。這下鎮上的人都慌了,說是妖物害了初心,肯定初心是找到除妖的法子了。仵作推著板車來拉屍體,當把初心放上板車的時候,初心卻突然醒了。”


    “詐屍?”我問。


    “哪有詐屍!原來啊,死得那些人都會憋氣,而仵作又是騙錢的頭兒。都是假死為了騙錢的。破案的時候,初心說了,眼睛也會騙人,尤其是內行人騙外行人!所以啊做人要踏實,別以為全天下就你會憋氣,其他人沒準憋氣比你還要厲害。”


    白楚恆眸光微轉,稍後站起來,對著老板十分客氣的道,“多謝指點。”


    老板憨厚一笑,“我就是一個民婦,講了個故事而已。”


    白楚恆會意的點頭,“日後有需要白某的地方,白某自當竭盡全力。”


    說完,白楚恆告訴我們,現在出發。


    我看了看蘇洛,又看了看馨雅,倆人都跟我一樣,一臉的懵逼。白楚恆和老板打了半天啞謎,究竟說了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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