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姑娘問的這個問題,讓我的心跟著一顫。


    白楚恆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因為我是青姑娘轉世才喜歡我。我也曾想問這個問題。隻是我問了,白楚恆也不會說。我沒辦法把我跟青姑娘想象成一個人。我隻是她的一魂,可我重新投胎了,有了新的記憶,新的生活,我們脾氣不一樣。愛好不一樣。生活的年代也不一樣。我想讓白楚恆愛上的是蘇晴。而不是青姑娘的轉世,不是青姑娘的替身。


    我緊張的等著白楚恆的答案。迫切的心情讓我倏然睜開了雙眼。


    白楚恆跪在我身前,右臂自然下垂。左臂抱著我的雙肩。我倆互相支撐。他的頭放在我的肩頭,我的頭埋在他頸窩裏。


    許久,白楚恆一言不發。


    青姑娘輕笑一聲,抬起手輕撫白楚恆的臉。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猜,此時她看向白楚恆的目光,定是滿眼的柔情,她柔聲道,“千年前錯在我。但我亦是身不由己。你也該原諒我了吧。”


    “那是你我之間的事。一切與她無關,放過她。”


    “我放過她,你也放過我吧。”青姑娘雙手捧住白楚恆的臉,唇放在白楚恆唇邊摩挲,魅惑道,“我答應你,在她有生之年,我不隨便殺生,也不報複這世間,許她一世安寧。但她死後,這一魂我便要拿迴來,如何?”


    “她是我的,誰也別想要!”白楚恆強勢的命令。


    “她和我本就是一個人!”


    “不,她是她,你是你。”白楚恆大手挽住我的後脖頸,將我向他懷裏猛地一按,“她是我的女人,你可以走了!”


    後脖頸傳來一陣刺痛,疼得我渾身打了個機靈。身前白楚恆抱著我的觸感,冰冷而真實。我又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緊接著,劇痛襲遍全身,每一寸肌肉都跟被人重擊過似得,酸痛感讓我身體一軟就癱在了白楚恆懷裏。


    白楚恆察覺到我恢複意識,鬆了口氣,疲憊的坐在地上,將我攬在他懷裏。他身上的西裝外套已經不見了,襯衫被血和泥土沾染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淩亂的發絲垂在他的前額。俊眉微蹙,眼眸輕垂看著我,長而卷的睫毛像黑蝴蝶羽翼,微微顫著。


    “青姑娘走了麽?”


    白楚恆點頭,“走了。”


    “還在我身體裏?”


    白楚恆說是,接著眉頭微蹙,問我,“她對你做了什麽,你怎麽會允許她進入你的身體?”


    我一怔。在胡五爺記憶裏,青姑娘的手抵在我眉心,我感覺到體內被一股力量侵入,果然那時候她就已經進入我的身體了。


    白楚恆見我不說話,將我抱起來麵對著他,“她的力量太強,你的身體承受不住,會減壽的。”


    “什麽!”我頭嗡了一聲。


    媽蛋!青姑娘果然不是什麽好人!我哆哆嗦嗦的問白楚恆會減多少年?


    “這個不重要。”


    我都被減壽了,還說不重要!


    我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白楚恆續道,“我方才把她惹急了,她再出來肯定會要你命的。”


    我看著白楚恆這張認真的俊臉,都要哭了。白楚恆真是我的親老公!這不等於在我身體裏放了個定時炸彈麽!


    白楚恆告訴我,以後不要讓青姑娘再迷惑了我的心智,不讓她再出來就可以。


    我說保證不會再讓青姑娘出來了。又問白楚恆,到底減了我幾年壽命?


    白楚恆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她法力太強,陽氣太烈,老公體內都是鬼氣,能為你治療。”說到這,白楚恆湊近我,張嘴咬住我的下唇,“在這兒還是迴去?”


    我跟白楚恆冷戰了幾天,剛剛又經曆的生死,此時所有的負擔都卸下,心底故意壓抑的感情便如泄洪一般,將理智全部吞沒,愛得更深更濃了,對彼此的渴望也更加強烈。


    我跟白楚恆氣氛正好,要**的時候。


    胡五爺突然罵道,“艸!爺還躺在坑裏呢。你們這叫坑隊友!”


    我想跟胡五爺解釋,不是把隊友扔坑裏就叫坑隊友。可還未來得及開口,胡五爺就接著罵,“你倆把爺扔坑裏,在外麵表演活春宮,還不讓爺看見,你們這不是故意的麽!你倆到爺眼前來,爺要看著!”


    聽了胡五爺說得前麵話,我心裏還是很愧疚的,他是為我受傷的,我卻隻顧著跟白楚恆那啥,忽略了他。但聽到最後一句,我突然有一種讓這隻色狐狸幹脆死在這的衝動。


    白楚恆休息一會兒後,抱著我,提著胡五爺迴了黃永生家。


    人們都等在黃永生的小院裏,麵露焦急,會擔憂的時不時看一眼天空。


    看到白楚恆抱著我,提著胡五爺迴來。


    馨雅率先叫道,“黃皮子,快,楚恆好像受傷了。”


    黃雨薇也等在院裏,她是想看我跟白楚恆怎麽死的,可卻等來了胡五爺受傷迴來。她臉上又驚又喜,又擔心胡五爺的傷,又開心胡五爺從地府夾縫裏迴來了,大眼睛噙著淚水,跑過來把胡五爺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


    “哥,先給慕白哥哥看,慕白哥哥傷的好重。”


    黃永生瞥了胡五爺一眼,“嚴重個屁,就掉點毛而已,放屋裏睡一覺就好了。”


    “臥槽!黃皮子,你說的是人話不,快給爺上藥!”


    “再吵吵,老子把你的毛給你剃光!


    冷修迪走過來,問白楚恆,苗家老族長怎麽樣了?


    “死了。”白楚恆道。


    冷修迪張了張嘴,應該是還想問具體的,但看白楚恆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也不敢再問,目光求助的看向我。


    我全身肌肉拉傷,幸好嘴巴還能動,於是把事情的經過跟冷修迪講了一遍。


    “他養出人形蠱了?”冷修迪驚了一聲。


    白楚恆說,人形蠱已經被殺了。在我被青姑娘控製的時候,人形蠱突然跑出來偷襲白楚恆,想為苗家老族長報仇,但被青姑娘打死了。


    “白老先生迴去了?”陰子濡走過來,掃了我一眼後,問道。


    “鬼門關了,自然迴去了。”


    白楚恆不願與陰子濡多說,抱著我迴了房間。


    馨雅想追進來,被白楚恆一個冷冽的眼神給嚇迴去了。現在白家先祖已經走了,白楚恆也沒必要再給馨雅演戲。


    我躺在炕上,全身酸疼,白楚恆拿了黃永生的藥膏,塗在自己手上,然後冰涼的大手放在我身上,開始給我按摩。按摩是黃永生教的,白楚恆第一次做,根本拿捏不準輕重。


    我被他捏的眼淚橫流,“楚恆大老公,讓我自己躺著就好,我自愈能力挺強的,挺多三天,我就能活蹦亂跳了!”


    “三天?!”白楚恆挑眉,手上的勁又重了些。


    “啊!”我疼得叫了一聲。


    “黃皮子說了,越疼越有效果。忍著!”


    尼瑪!黃皮子,我跟你沒完!


    白楚恆嘴上雖是讓我忍著,但力氣卻放輕了。按完了上身,他將我的褲子脫下,手沾著藥膏從小腿按到大腿。到大腿內側的時候,他的手指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總是滑過敏感的地方,我拚命的想忽略掉他的觸碰,可若有若無的接觸,更讓人心癢難耐。


    我要忍不住的時候,卻見白楚恆將毯子拽了過來,為我蓋上。


    “快點好起來。”這句話說得火氣十足。


    我偷瞄了白楚恆一眼,白楚恆臉色鐵青,眼底燃著一片煩躁的烈火。


    本以為事情結束之後,情到深處可盡情與我纏綿,可沒想到,我竟挺屍了!


    我將頭往毯子裏縮了縮,白楚恆現在欲求不滿,絕不能招惹!


    黃永生的藥果然神奇,第二天我就跟個沒事人似的了。我出屋的時候,馨雅正對著白楚恆哭,白楚恆眉頭微蹙,一臉的不耐。


    黃永生在一旁勸馨雅,這種事不能強求,強扭的瓜不甜之類的。


    聽黃永生說這些話,我也能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馨雅見到我出來,美眸一瞪,伸手指向我,“是不是因為她?”


    白楚恆還沒說話,馨雅就向我衝了過來,身體在空中化作一條巨獸,“我現在就殺了她!”


    從馨雅巨口中噴出的腥氣,讓我徹底清醒了。


    一言不合就動手,我剛睡醒好不好!


    我運起鬼氣趕忙躲向旁邊。一個眨眼的功夫,我竟就閃到了一側。速度比以前更快了,身體也覺得更輕。是我又變強了?


    馨雅也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我能躲開,龐大的身軀空中調轉方向,又向我撲過來。


    這次我不躲了,我想試一下,我究竟成長了多少。


    我喚了一聲貓男,貓男化作一條黑鞭,我握在了手裏。在馨雅衝過來的時候,我凝鬼氣於雙腿,腳尖輕點地麵身體騰空而起,與此同時,手中黑鞭揮下。 [^[半(.*)/[浮*(生]~] .ban浮sheng 更新快


    馨雅狐狸身軀龐大,縱然她動作靈活也沒躲開我的鞭子。


    啪的一聲抽在了她身上。疼得她慘叫了一聲。


    我這一鞭子落下去,徹底把她打火了。強大的妖氣從馨雅身體散出,馨雅如一道紅色閃電,快速撲向我。


    白楚恆空中滯留一道黑影,衝到我麵前,手掌凝聚鬼氣,單掌抵住馨雅衝過來的碩大狐狸腦袋,“再動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是她打得我!”馨雅化成/人形,委屈的哭了起來。可見白楚恆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狠狠剜了我幾眼,跑迴屋裏去了。


    黃永生心疼的看著馨雅,想追過去卻又停了下來,麵露失落的歎了口氣。


    這時胡五爺從屋裏逃了出來,狐狸樣子跳到我懷裏,“小娘子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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