郞琪是被蘇洛扛著上樓的。上樓的時候,郞琪氣唿唿瞪著白楚恆,一副我與你勢不兩立的架勢。


    我狗腿的跑到白楚恆麵前,問我辦得這件事。他還滿意吧


    白楚恆垂眸看我,他臉上還有傷,猩紅色的血道子在白皙的臉上格外醒目。


    他伸手捏住我下巴,眸光清冷。“他碰你了”


    我心頭猛地一跳,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否認的話還沒說出口,白楚恆的唇就壓了下來,封住了我的嘴。濕滑的舌撬開我的牙齒。鑽入我的嘴裏,撥弄我的舌尖,充滿占有欲的吻,吻的狂暴。牙齒廝摩著我下唇。大口啃噬著我嘴裏的空氣,像一頭野獸,迫不及待的想將我身體上其餘人的味道全部清除。


    我來不及唿吸,覺得身體裏的空氣都要被他吸光了。雙腿一軟,癱軟在他懷裏。


    白楚恆根本沒打算放過我。大手掰開我的腿,托起我的屁股,將我向他身上一撈。我就騎跨在了他的腰胯上。他含著我的舌,不讓我逃開。


    我難受的扭著身體,艱難的擠出幾個字,“我懷孕了”


    白楚恆一怔,這才鬆開我,“懷孕”


    我點頭,撩開衣服,讓他看我小腹上的黑線。


    白楚恆一隻胳膊抱著我,另一隻探到我小腹上,似是在確定是不是裏麵真的有了孩子。稍後,他抬頭看我,眼底流光波動,唇角輕揚,向來冷峻的一張臉,難掩欣喜之色。


    我伸手捧住他的臉,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楚恆大老公,我們有自己的孩子了。”


    白楚恆抱著我上樓的時候,胡五爺從樓上一拐一瘸的下來了,看到白楚恆抱著我,他耍無賴的躺在了地上,“小娘子,爺傷的太重了,要不行了,你快過來幫爺上藥”


    白楚恆俊眉微挑,“受傷嚴重”


    短短四個字,透著濃濃威脅的意思。


    胡五爺現在找我上藥,簡直就是自掘墳墓。白楚恆都放過我了,胡五爺還敢來麻煩我,真是活夠了


    胡五爺狐狸耳朵垂著,猩紅的小眼睛可憐巴巴看著我,“小娘子,爺需要上藥”


    到底胡五爺是為了我才受傷的。


    我從白楚恆身上下來,勸他先去洗澡,畢竟他身上也有傷,我去給胡五爺上了藥就上樓。


    白楚恆倒沒再說什麽,隻是在經過胡五爺的時候,眼眸低垂,清冷道,“不如我幫你”


    胡五爺嚇得身體一顫,直接從地上跳到了我懷裏,看著白楚恆,“爺好了爺不用上藥了小娘子,爺是來給你道晚安的。”


    他這一跳,已經結痂的傷又滲出血來。


    白楚恆掃了一眼胡五爺的傷口,讓我將胡五爺放下,隨他上樓。


    胡五爺人形的時候傷在後腰,現在化成了狐狸,傷就在屁股那一塊。傷口血滲出來,把白色的皮毛黏成一塊一塊的。加上他在我懷裏微微發抖的樣子,我同情心一下子泛濫了,抱著胡五爺往書房跑。


    “我幫胡五爺上了藥,馬上上樓”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慫的沒敢看白楚恆的臉。


    到了書房。


    胡五爺心裏鬆了口,開始罵,白楚恆越來越變態,大男子主.義,一點不溫柔。說著說著,胡五爺就開始撩我,說我跟他在一起才更配,他比白楚恆溫柔,比白楚恆帥,更重要的是比白楚恆床上功夫好


    聽到胡五爺誇他自己帥,我第一反應是嗤之以鼻,情人眼裏出西施,在我眼裏白楚恆才是最帥的。


    反駁的話剛想說出口,我腦子裏猛然閃現出跟賀斯博打鬥時,胡五爺本體的模樣,妖冶的動人心魂,美得隻看一眼,模樣就深深的烙印在了腦海裏。那張臉太熟悉了,比看著白楚恆更有一種親切感,仿佛我的枕邊人不該是白楚恆,而是這隻妖冶不可方物的狐妖。


    我心猛地一顫,驚訝自己怎麽會有這種想法,肯定跟前世的記憶有關吧。但我已經答應白楚恆再也不問了


    我拿著藥箱糾結的時候,被放在桌子上的胡五爺,哇的叫了一聲,帶著哭腔道,“小娘子,怎麽辦”


    我嚇了一跳,趕忙問他怎麽了


    傷口是被賀斯博挖出來的一個血窟窿,看著很嚴重似的,但此時傷口已經不淌血了,這樣的傷,不會致命,我也沒放在心上,現在胡五爺突然這樣,我以為這傷還藏著什麽玄機,生怕他有生命危險,趕忙走過去,緊張的看著胡五爺。


    胡五爺抬起狐狸腦袋,可憐巴巴的看著我,“爺傷在腰了小娘子,你一定要給爺上最好的藥,爺的雄風不能受影響賀家小子太陰險了,竟然傷爺的腰”


    我擔心他有生命危險,他卻給我說這些玩意兒我還是冒著得罪白楚恆的風險,來給他上藥的我突然有一種想把胡五爺身上的傷弄得更嚴重的衝動


    我陰險的笑了一下,“胡五爺,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上最好的藥”


    胡五爺的不正經,成功將我的注意力從對千年前事情的糾結上轉移開。


    胡五爺看著我的笑,嚇得身體一抖,不自覺的向後退,“小娘子,爺保持雄風都是為了你啊,以後那隻僵屍走了,你下半輩子的幸福都在爺身上呢”


    我拿著繃帶,直接把胡五爺包成了狐狸木乃伊,連嘴都給他封住了。


    胡五爺嗚嗚嗚叫著,狐狸眼看著我滴溜溜的轉,像是在求饒。


    “好好休息”我對著胡五爺奸笑一下,跑樓上去找白楚恆了。


    我進房間的時候,白楚恆已經洗完澡了,正在燒畫像,是白雙的。


    我湊過去,從背後抱住白楚恆,將臉貼在他後背上,他挺拔的脊背讓我覺得踏實,但想到獨自麵對賀斯博時的無助,我心底不由湧上一股不安,“楚恆,我想變強。”


    “你已經很強了。”白楚恆翻過身來,將我擁在他懷裏,大手滑到我的小腹,清冷的鬼氣從他的指尖流出。


    他在給孩子渡鬼氣。


    我昂頭看他,他眼眸低垂,長而密的睫毛像蝴蝶的輕翼,讓人忍不住想覆手上去碰一下。他垂眸看著我的小腹,眼底閃爍點點星光,他對這個孩子的珍視,我感受得到。


    “現在還不夠,我想有能力,保護我們的孩子。”


    “一切有我。”


    白楚恆橫抱起我,將我放在床上,“你照顧好他就好,其他一切有我在。”


    我在白楚恆懷裏撒嬌,說他是不是怕我變得比他還要強,所以才什麽都不教我。


    白楚恆微微一怔,躺下不理我了。


    我看他的反應覺得很奇怪啊,爬到他身上,“不會被我猜對了吧我前世比你還要厲害嗎”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我說過再也不問前世事情的,可白楚恆對我好點,我就恃寵而驕,什麽都忘了。


    白楚恆俊眉微挑,“本想看在你懷孕的份上放過你,可現在看來,你很精神,完全不需要我的額外照顧。”


    說著,他翻身將我壓在他身下。


    我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小聲求饒,“我懷孕了”


    “我會溫柔的。”白楚恆把溫柔兩個字咬得很重,讓我渾身不自覺打了個寒戰。


    他看著我小心翼翼的樣子,唇角壞笑暈開,分開我的雙腿,沉身而入。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床上一片平坦,白楚恆已經不在了。


    我穿上衣服下樓,郞琪坐在沙發裏一臉的鬱悶。瞧見我下來,狠狠的給我了一記白眼。


    我賠著討好的笑湊過去,“琪琪,昨天我也是身不由己。這是蘇洛自己的決定,他想陪著你,他是愛你的。”


    “愛我”郞琪聲音徒然拔高,臉漲得通紅。她想站起來,但雙腿一軟又跌坐在了沙發裏。


    蘇洛幹的


    我咕嚕一聲吞了吞口水,到嘴邊說蘇洛怎麽好的話都隨著口水吞到了肚子裏。


    郞琪見我不說話了,開始罵蘇洛,說蘇洛完全不顧她懷孕的辛苦,昨晚


    我想聽的是昨晚後麵的內容,郞琪臉一紅不說了。


    她不說我也不敢問,便扯開話題,問白楚恆和蘇洛去哪了


    “有一個什麽政要會議,蘇洛要去找顧博做鎖魂結的法事,今天要把工作都交代完。兩人一早就走了。”


    郞琪跟我說話的時候,胡五爺從樓上走了下來,他身上的傷已經自愈了,隻是傷口上的毛還沒長出來,光禿禿的一塊,屁股那裏露著粉色的肉。胡五爺嫌難看,把七條尾巴都在外麵露著,白絨絨的一團,遮住那一塊禿毛。胡五爺背後,黏著一隻白色的刺蝟,跟著胡五爺一起下樓。


    “胡五爺,你養寵物了”


    白刺蝟隻有巴掌大小,尖細的小臉,黑豆一樣的小眼睛滴溜溜轉著盯著我,樣子可愛極了。


    “他是惜白”胡五爺甩了甩,想把惜白從他背上趕下來。


    惜白張開嘴,死死咬住胡五爺背上的皮毛,胡五爺疼得叫了一嗓子,趕忙求饒,也不敢再甩了。


    郞琪好奇惜白帶著蘇洛的天魂去了哪,走過來問,“現在胡五爺在這了,你可以說了吧,這段時間,你跟蘇洛的天魂去哪了”


    我微驚,“昨晚你沒問蘇洛”


    “昨晚”郞琪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支支吾吾的道,“昨晚我睡著了”


    胡五爺跳到我懷裏,“不是睡著了,是沒空閑時間問吧蘇洛是不是腰力更好了”


    郞琪臉紅的能滴出血來,羞憤難當,握起拳頭要打胡五爺。


    “敢做還不讓說啊”胡五爺嘴欠,一個勁兒的撩郞琪。


    他倆真能打起來,我趕忙在中間攔著,問惜白,“你們到底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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