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恆一臉怒氣的站在門外。他穿著黑西褲,上身和露在外麵的腳都纏著繃帶,隻有臉上的繃帶解開了。散開的繃帶隨風飛舞在他身後。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趕忙推開胡五爺。慌張的跟被老公抓奸了似的。


    胡五爺反應比我快,立馬變成了狐狸的樣子。不等白楚恆來抓他。他就溜之大吉了。留下我一個人對著白楚恆打哆嗦。


    “楚恆,我剛才……”


    “你想吸血?”白楚恆蹙眉看著我。


    我恍然大悟。我一直覺得胡五爺香,不是想真的吃他。而是想吸他的血。明白了這一點,我突然害怕的全身發抖,體內那股想吸血的衝動,越來越強烈。我拚命遏製。可體內的熱浪一層又一層的拍過來,讓我的理智潰不成軍。


    我抬頭看著白楚恆。覺得口幹舌燥,像是幾天沒喝水的人看到了甘泉一般,我從地上爬起來。撲到白楚恆懷裏。他身上都是繃帶,我雙手顫抖著想去解。


    白楚恆扣住我的手腕。掌風一揮,將木門關上。


    我像一個癮君子犯了毒癮,在白楚恆懷裏難受的扭捏著身體,眼淚撲簌簌的掉下來。


    “楚恆……我難受……給我……”


    白楚恆捏住我的下巴,唇壓了下來。我根本不想要他的吻,牙齒直接咬在他的下唇上,一股甘甜的腥氣入口。我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拚命的吸.吮,想要喝到更多。


    體內的燥熱漸漸平息下來。我恢複理智,嚇得趕忙鬆開了咬著白楚恆的嘴。


    白楚恆眉頭微蹙,似是疼的。唇角被我咬出一個傷口,下唇一直被我含著,此時有些紅腫。他用手指滑過傷口,垂眸看我,“清醒了?”


    我點頭,眼淚卻怎麽也止不住,“我是不是變成怪物了?”


    “我會治好你的,無論用什麽方法!”白楚恆把我抱在懷裏,手臂用力,似是下了某種決定一般。


    我感覺到他的緊張,問他是不是很難治?


    白楚恆沒迴答我,而是用手捏住我的下巴,唇覆蓋了過來。纏綿的吻,他盡情的吸.允著我的舌,大手將我向上一撈,就把我抱在了他的腰上。


    我知道他想做什麽,但他現在身上有傷。我推開他,舌退出他口腔的時候,他用嘴將我的舌含住,牙齒在舌尖上用力一咬,血腥味瞬間彌漫整個口腔。


    我疼得眼淚立馬就湧上來了。


    白楚恆舔去我舌尖上的血,才放過我。


    “再敢想吸別的男人的血,我就讓你先變成一具幹屍!”


    我含著淚點頭。


    尼瑪!就算我變成怪物了,依舊鬥不過白楚恆!


    白楚恆身體還沒好,擅自跑出來,引來華才良一陣訓斥。


    “這副身體是不想要了,傷還沒好就敢跑出來!快迴屋,換藥!”


    “就是就是,瞎跑出來幹嘛!沒有你破壞,我跟小娘子都……”


    白楚恆一個眼神投過去,胡五爺立馬閉了嘴。


    郞琪在一旁取笑胡五爺,說他還是仙家呢,怕一隻惡靈。


    胡五爺昂著頭說自己不是怕,是不屑於動手。


    胡五爺說這句話的時候,白楚恆已經走到了正房門口,他聽到胡五爺的話,微微側身,“打一架?”


    胡五爺立馬跳到我肩上,“打什麽打,爺不欺負受傷的人,等你好了,爺跟你一戰!”


    “一言為定。”白楚恆唇角勾一個弧度,隨著華才良進了正房。


    白楚恆竟然當真了,胡五爺在我肩頭一下子就愣住了。


    “要不要現在逃命?”我問。


    胡五爺脖子一昂,“爺牛逼著呢!”


    白楚恆和胡五爺要打一架,郞琪來了興趣,湊過來問,“胡五爺,你是仙家,應該可以感應到白楚恆的實力,你倆到底誰強?”


    “爺感應不到他的。肯定是他太弱了,爺不屑於感應。”


    “狐狸不是愛吃雞麽,怎麽還這麽愛吹牛逼!”


    郞琪這麽諷刺他,胡五爺不幹了,從我肩頭跳下去,開始跟我倆講他以前的光輝戰績。在地獄的夾縫裏,關押著各種妖獸,除了龍的九子之外,就要數到九尾狐妖了。


    “修煉到九尾不都成仙了麽?怎麽還有妖獸?”


    瞧見我不明白,郞琪跟我解釋,九尾成仙是需要渡劫的,九次劫難換一次飛升。而且九尾是非常難修煉成的,一旦渡劫,全狐族都會幫忙,幾乎都能成仙的,所以大家都覺得,隻要修煉到九尾就都能成仙。


    “但凡事總有例外。傳言有一隻九尾狐卻不知為何,誓不成仙,還在千年前擾亂過世間,大開殺戒,最後地府第二殿閻君楚江王曆親自出馬,才將其擒獲,關在了地府夾縫中。”說到這,郞琪興奮的看向胡五爺,“這個傳說是真的?地府夾縫裏真有一隻九尾狐?”


    “那當然,”胡五爺驕傲的頭一昂,“九尾狐妖在地府夾縫裏排行第十,除去龍之九子,當屬他最厲害了!”


    “你排行第幾?”我問了一句,畢竟跟白楚恆打的又不是九尾狐妖,而是他胡五爺,九尾狐妖再厲害,又有什麽用!


    胡五爺被我問的臉色一沉,說這天沒法聊了,就跑到屋裏鬱悶去了。


    郞琪比較感興趣地府夾縫裏都有什麽,追進去問胡五爺,看她感興趣的樣子,真是恨不得自己去地府夾縫裏看一看。


    我坐在院裏等華才良出來。我一定要搞清楚,我的身體究竟怎麽了!吸了白楚恆的血之後,體內吸血的衝動被壓製了下去,但我害怕呀,下一次想吸血又是什麽時候!想吸血時,全身好像被無數的小蟲子啃噬著,根本控製不住自己想去咬人的衝動。


    我越想越害怕,真怕自己變成了怪物!更怕有一天失控,傷害到無辜的人。


    木門吱呦一聲打開,華才良從裏麵出來。我立馬起身迎了過去,扶住華才良的胳膊,“師父,他的傷怎麽樣?”


    華才良坐下喘了半天氣,才說,“他沒事,但你有事。”


    媽蛋!我有事不也是你害的麽!但我慫啊,這種話不敢說,隻能做出一副笑臉。


    “師父,你到底對我使了什麽法術,我想吸血是怎麽迴事?你就都告訴我吧。”


    “你要是吸了狐仙的血,也就沒事了。但你偏偏吸了一個僵屍的血,以後你會越來越渴望血液的。這個師父也救不了你了。”


    我一聽這話都要哭了,噗通一聲跪在華才良麵前,“師父,你會那麽多法術,一定能救我的。”


    華才良歎了口氣,“都是命啊!你身體裏有純陽之力和鬼氣,師父用法術將這兩種氣在你體內激發到極致。但最後法術成功的時候,你爆發出來的卻是鬼氣。這也沒什麽,鬼氣在你體內匯聚,你體內的陽氣鬥不過鬼氣,所以你變得嗜血。但狐仙的血是純陽的,隻要你吸了狐仙的血,你體內的陰陽之力就會再次恢複平衡。但你第一口血吸的卻是僵屍的,還是一隻千年僵屍。血之陰毒就不用師父多說了。你現在體內純陽之力完全被鬼氣壓製,你是不是用不出純陽之力了?”


    在找白楚恆的時候,我的確想用純陽之力對付木乃伊,但使用出來的卻是鬼氣。


    我驚慌的看了華才良一眼,不甘心的運起體內純陽之力,可傳遞到手上的還是如墨的鬼氣,指甲暴漲,如鋯石般堅硬閃耀。


    我幾乎要崩潰了,“我現在去吸胡五爺的血,還有用麽?”


    華才良搖搖頭,“千年僵屍的血陰寒至極,吸一次能讓你堅持上七八天不吸血,反正白楚恆也不會死,你靠著他的血活下去,也可以。”


    聽了這個話,我都想罵人!我是一個人,我不是怪物,我為什麽要靠吸血活下去!


    “師父……你再翻翻小本子,看看有沒有救我的辦法?”


    華才良被我煩的沒辦法,掏出小本子開始翻了起來,起初也是一臉的失望,翻到中間突然眼睛一亮。


    我趕忙問是不是有辦法了?


    “下古墓。為師突然想起來,鬼先生的陪葬裏麵,有陰召鬼鏡,那是地府的寶貝,被鬼先生偷出來的。殺掉鬼先生的弟子,擔心持有陰召鬼鏡,地府的人會來找麻煩,就將鏡子給鬼先生陪葬了。相傳這麵鏡子,是十殿閻君之一,第十殿閻君,轉輪王薛的一件法器,轉輪王掌管六道輪迴,這麵鏡子能讓人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也能將鬼魂身上不散的怨氣驅除。你現在體內鬼氣凝聚,隻要找到了這麵鏡子,幫你驅除些鬼氣,純陽之力能與鬼氣持平,你自然就不想去吸血了。”


    華才良一雙小眼閃著精光看著我。


    “師父,你還是想讓我下墓。”自始至終他都是這一個目的,這不得不讓我好奇,華才良究竟是為了什麽!


    “華老先生,你再蠱惑小晴下古墓,別怪白某不客氣!”白楚恆的聲音傳來,肅殺冰冷。


    華才良臉色變了變,幹咳了兩聲,道,“為師要去看逸軒了,逸軒被古墓的邪氣侵體,不及時散出邪氣,會有生命危險的。”


    我追上去,輕聲問華才良,古墓裏到底有什麽,為什麽白楚恆這麽反對我下古墓?


    華才良看著我搖搖頭,一個字都不敢說。


    後來被我問煩了,慪氣似的對著正屋低吼了一句“你們兩個的事,千年前也好,現在也好,我根本沒興趣摻和!我想要的隻是古墓裏的東西!”


    “有華老先生這句話,白某就放心了。待白某身體好了,親自為華老先生跑一趟。”


    華才良沒想到竟能讓白楚恆幫忙跑一趟,立刻欣喜的點頭,“好,好,你去最好。”


    屋裏沒了動靜。


    我根本沒聽懂他倆說什麽,華才良也沒要跟我解釋的意思,木門一關就把我關在了門外,任我怎麽叫就是不開門,是不管我了。他倆商量的倒好,我是來找救命方法的,這不是把我丟一邊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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