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咆哮著向我衝過來。我輕輕一躍身體就騰空了,動作比以前快了不少,感覺到體內一陣溫暖。是鎖魂網的純陽之力。我抓起屋裏的幾個自己認識的令旗,插向妖獸的身體。都是伏魔的令旗。隻要插上。對妖獸就是重創。

    妖獸在這裏時間長了,估計也認識這些令旗。看到我拿令旗。手臂飛舞得唿唿作響,一拳又一拳的砸向我。我運起鬼氣躲開妖獸的攻擊。直接跳到妖獸手臂上,雙手握著令旗,從妖獸手臂快速跑了上去。

    到達妖獸肩頭,我雙手用力。將令旗插在了妖獸腦袋上。

    令旗散出金光,包裹住妖獸。我趁機從妖獸身上跳下來,拿起一把銅錢劍,刺進妖獸身體裏。

    嗷!

    妖獸慘叫一嗓子。化成一縷黑煙消失了。

    華才良推門進來,笑眯眯看著我。“幹得不錯。師父很滿意,來來,師父再交給你些別的東西。”

    我看到華才良又拿起小香爐,嚇得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一把抱住華才良的腿,“師父,我還不想死,我的身體還被那個賤女人霸占著,您先救了我,等我迴到身體裏,再迴來和您學法術。”

    “你現在靈體不穩定,再下去搞不好真的會死。也罷,你迴去吧。她用的是西洋的咒法,你可以用蠱毒去解,將蠱種進她身體裏,然後再用你的純陽之力將她震出來,你的身體就迴來了。”華才良將小香爐遞給我,“這個拿好,母蠱認你做了主人,記得日日喂它白香。”

    一聽華才良讓我自己去搞定蘇念,我就又慫了,“師父,我不行啊,您出山幫幫我。”

    “為師的身體離不開這,你按照為師說的,就能拿迴身體,拿迴身體後,立馬來為師這裏報道,為師還有好幾樣法術要教你。”

    最後一這句,聽得我又出了一身冷汗。他是舍不得我死,但他可以慢慢折磨我到死。

    我從裏屋出來,郞琪立刻上來拉住我,上上下下的檢查,然後驚唿了一聲,“你身體的七筋八脈都打通了!”

    我點點頭,過程之痛苦,我連說都不願意說。

    郞琪不甘心的看了華才良一眼,估計也想讓華才良教她。但想到我剛才在裏屋的慘叫,郞琪癟了癟嘴,才什麽都沒說。

    華才良身體本來就不好,喝了一口茶,喘了半天氣才對我說,“快去快迴,為師等你迴來。”

    我又打了個寒戰,心說再也不迴來了,拉著郞琪就往外跑

    。

    華才良折騰了我整整一白天,郞琪中間睡了會,我根本沒睡,又累又困,上車躺在後排就睡著了。郞琪開車不能用法,所幸時間充裕,就算迴去路上多耽誤一會兒,也趕得上。郞琪也沒著急,聽著音樂開著車。

    手機鈴聲大作,我翻了個身,閉著眼睛等郞琪接電話。結果響了半天,郞琪都沒有接。我不情願的睜開眼,郞琪帶著耳機聽音樂聽得正嗨,身體還左右擺著根本沒聽到手機響。

    我拿過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小娘子,你們現在在哪呢?”是胡五爺。

    我懶洋洋的應了一聲,說了一下大概的過程,並告訴他大概淩晨我們就能迴去了。

    “能不能再快點?”

    胡五爺的聲音有些急,我聽到一下子就清醒了,趕忙問,“蘇念出事了?”

    “蘇念沒事,但她說,白楚恆出事了。”

    我心頭一緊,趕忙問怎麽迴事?

    胡五爺告訴我,這兩天蘇念表現都挺正常的,躺在床上一句話都不說,但早上的時候,蘇念突然說她布得陣法被人破了,白楚恆被人帶走了。

    “我和蘇洛起先還以為,她是在耍花樣,但看她著急的樣子,又覺得可能不是。蘇洛就問她,白楚恆到底在哪,蘇念說了。蘇洛去找,卻沒找到。”

    “會不會是蘇念騙你們?”

    胡五爺想了想說,應該不是,蘇念說那個帶走白楚恆的人你們也見過,叫美芽,就是附在夢詩身上的那個女人。蘇念的西洋巫術就是跟那個女人學的,蘇念因為永生的關係,身體一直不好,是那個女人教她補陰的黑巫術,蘇念身體才好些,也是那個女人慫恿蘇念迴國,來搶迴白楚恆。

    後麵的話,胡五爺幾乎是原文敘述的,我一下子就相信這是真的了。附身夢詩身上的女人隻想得到白楚恆的身體,她跟蘇念不是一夥的。她利用蘇念找到了白楚恆,白楚恆是千年僵屍,身上的鬼氣和陰氣都是她要的。

    我一想到白楚恆有可能正躺在某一個女人的身下被調.戲,我就渾身向外冒火。

    “快開車!”我喊了一嗓子,運起體內的鬼氣將車浮了起來。

    郞琪嚇得媽呀叫了一聲,看到我一臉嚴肅的表情問我怎麽了?

    我讓她抓緊時間開車,路上跟她敘述了胡五爺跟我講的話。聽完我說的,郞琪一下子就火了,把車開得飛快,幸好我讓車離地了,

    要不這車得被郞琪開得散架。一邊開一邊罵美芽不要臉,罵著罵著就說到以後蘇洛如果敢找其他女人怎麽怎麽樣。

    我心裏挺急了,但聽郞琪罵蘇洛,還是很爽,問她,“他要是出軌怎麽辦?”

    “他丫的敢!要是出軌,我就先閹了他,再把他掛屍到石鍾樓上去,讓全國都的人都看到渣男的下場!”

    石樓是國都最高的建築,頂端是一座大鍾,因為大鍾,石樓也而更加出名,所以叫著叫著,就被人叫成石鍾樓了。

    我看她跟蘇洛感情發展的這麽快,八卦的問了一嘴,“你倆那啥那啥幾次了?”

    “那啥?”剛問出口,郞琪就反應過來我問的是什麽了,臉一下子就紅了,扭轉身子過來要打我。

    車還在路上開著呢,她轉身過來打我,嚇得我一身冷汗,趕忙讓她看路。郞琪夠了我幾下沒夠著,也就放棄了,紅著臉開車。嚇得我再也不敢問了。

    下了遼城高速,快到酒店了。郞琪突然開口,扭扭捏捏的一點都不像她的個性,支支吾吾半天我沒聽懂她要問什麽。但看她的反應我也能猜到,她要問的是那方麵的事情。

    不會是蘇洛不行吧?!

    這個想法把我自己都嚇到了。

    郞琪臉羞得通紅,最後也沒問出口。這件事我更不敢開口去和郞琪確認,想著還是等郞琪願意說的時候,我再開解她吧。

    到酒店的時候,晚上十點半。蘇念還躺在床上,額頭上貼著鎖魂符。胡五爺懷裏抱著貓男在玩,見我們迴來,告訴我們蘇洛去找白楚恆了。

    貓男看到我立刻跳到我身上,我揉揉他軟綿綿的身體,“顧博迴來了?”

    “顧博和彩兒姐姐都去找偶像了。”

    我也著急去找白楚恆,將胡五爺趕出去之後,掏出小香爐,割破我的肉.體,念了一句咒語。蜈蚣從小香爐裏爬出來,從肉.體上的傷口爬了進去。

    看到我放蠱,郞琪眼睛瞪成了圓形,不可思議的盯著我,“華才良教你的?”

    我點點頭。蘇念似是知道自己的命運似的,目光狠毒死死的盯著我。

    我最後被她看的毛了,拽過被子蒙住了她的臉。

    覺得蜈蚣進入身體的時間差不多了,我運起體內的純陽之力,狠狠的一掌拍在蘇念的小腹上。

    “啊!”

    蘇念尖叫了一聲,郞琪跳到床上,一手撕下蘇念額

    頭上的定身符,一縷白煙就從我的肉.體頭頂上鑽了出來。郞琪害怕蘇念跑了,咬破手指,在掌心畫出一道淨天地神咒,口中念道:“按行五嶽,八海知聞,侍衛我軒,兇穢消散,道氣長存,急急如律令。”

    這是郞琪會的唯一一個上乘法術,手掌帶風,淨天地神咒閃著金光,一掌就拍在了蘇念身上。

    “啊!”蘇念再次慘叫一聲,身體砸在了牆壁上,再彈到地上。被郞琪打到的地方,靈體以肉眼可以看得到的速度腐爛下去,露出裏麵已爛掉的內髒。腥臭味瞬時彌漫整個房間。

    所謂長生原來隻是皮囊不死,內髒都已經腐爛,蘇念活著也如同行屍走肉,身體當然不可能健康!

    看清這一點,我不禁有些同情蘇念,如果不是她愛著白楚恆的執念,白家不會滅門,她也不用遭受這千年的痛苦折磨。

    腐爛的肉塊掉在地上,蘇念慘叫著,伸手去撿,向自己的身上按,“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還要活著,我不想死……”

    她發瘋一般的重複著撿肉塊的動作。

    “真他媽不要臉,竟然用這麽惡毒的法子,死了活該!”郞琪罵了一句。

    我念了一句咒語,將蜈蚣收迴到小香爐裏,不解的看向郞琪,“她這樣不是你打的麽?”

    “我哪有這麽大本事!她這是下了死咒,怪不得你身體就算不能動了,她也不離開你的身體,她竟然想用死咒與你的身體玉石俱焚!呸,真他媽惡毒!”

    蘇念的靈體已經腐爛過半了,她倒在一片血塊之中,瘋狂的用手向自己身上撩掉在地上的肉塊。

    我看得胃裏一陣惡心,想到她在醫院對白楚恆說的話,不能一起生就一起死。她奪我身體的時候就已經決定這麽做了,她要帶著我和白楚恆一起去死!

    郞琪想給她最後一擊,我攔住了,反正不去管她也會死,現在找到白楚恆才是最要緊的。

    我迴到身體裏,就覺得渾身發軟,強撐著起床,腦袋嗡的一聲,眼前一黑,又倒在了床上。

    尼瑪,失血過多!

    這時,文采兒穿牆過來,神色慌張,看到我迴來了,直接上來拉我,“你終於迴來了,快跟我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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