郞琪看到我兩頰潮紅。罵了一句,“我去他大爺的,那隻死狐狸要是敢碰你。姑奶奶就把它閹了!”

    罵著,她就讓蘇洛算蘇念現在所在的位置。

    蘇洛臉色也非常不好。估計他也沒想到。蘇念會真的拿我的身體做這種事情。他眉頭緊鎖著,指了指兩個酒吧之間的一處縫隙。

    尼瑪!連開.房都等不及了!

    身體裏的異樣感越來越強烈。我蹲在地上,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發起抖來。

    “蘇念用了感應咒法。將身體和靈體的感覺連接在一起,這樣身體死亡的時候,靈體也會死去。”

    “賤女人!”

    郞琪罵了一句,也不扶我了。轉身就向著小胡同跑了過去。

    也不知蘇洛是擔心郞琪打了蘇念。還是蘇念打了郞琪,趕忙追了過去。

    兩人走後。我脖頸處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好像被什麽尖利的東西刺進去了,接著身體開始變得陰冷起來。渾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空了,我倒在地上。看著郞琪衝到胡同口,看清裏麵情景後,她轉過身對我喊,“小晴,胡五爺開始吸血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胡五爺沒有背叛我。我沒辦法奪迴身體,隻能先控製住這副身體不去勾.引男人。而今天正好十五,胡五爺吸血的日子。聯想到第一次吸血我渾身癱軟無力的情況,於是我要胡五爺去吸蘇念的血,隻要不把蘇念吸成幹屍就好。讓她越貧血越虛弱越好。真是為自己的機智跪了!

    蘇洛破掉蘇念的感應咒法後,我才恢複力氣,趕忙飄向小胡同。

    小胡同裏,胡五爺身上的西裝蓋在了蘇念身上,蘇念全身癱軟的倒在胡五爺懷裏,額頭上還用血畫出一道定身咒。

    胡五爺唇上還沾著猩紅的血,意猶未盡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對著我炫耀笑道,“小娘子,我再送你一道定身咒,這樣她靈體再強也控製不了你的身體。我這麽機智,是不是要獎勵我一下?”

    說著,胡五爺把臉湊過來。

    我現在高興,也不跟他鬥嘴,“你吸了多少血?”

    “要死不死的邊緣。小娘子放心,我可以每天吸一點,讓她一直下不了床。”

    胡五爺故意把“下不了床”幾個字,咬得極重,讓我聽出了一層猥瑣的意思。

    蘇念瞪大眼睛,怨恨的盯著我,她肯定沒想到,麵對自己的嫵媚,竟然還有男人把持得住,更讓她生氣的是

    ,這個男人還是跟我一夥,合謀算計她的。

    “蘇晴!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她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威脅人的話毫無氣勢。失血過多讓她看上去臉色蒼白,濃妝在臉上跟一層浮色似的,毫無美感反而讓人覺得十分詭異。

    她轉眼看到蘇洛,命令道,“蘇洛,把她們都殺了!”

    胡五爺察覺到蘇洛氣息,是當時控製混沌跟他打的那個道士,立馬神色一沉,轉身將我護在了他的身後,警惕的看著蘇洛,“小娘子,你怎麽跟這麽危險的人在一起。”

    胡五爺是最不想我死的,我死了,他的真身就要迴地獄的夾縫裏。

    蘇洛眉頭皺著,看了郞琪一眼,最後問道,“蘇念,當年白家滅門究竟怎麽迴事?”

    蘇念一怔,轉而大笑起來,笑得淒涼悲憫,“蘇洛,連你也背叛我!哈哈……連你也受賤人的蠱惑,背叛我!”

    “我隻想知道你當年有沒有害白家?”

    白楚恆從不願多提白家滅門之事,這讓蘇洛和我一樣,對當年的事情都隻是知道皮毛。

    “我沒有!白家被滅門的時候,我一個人都沒殺,我沒對不起楚恆,我沒有,我是愛他的,我不知道打開那扇門會引出來什麽,我真都不知道……”

    蘇念突然瘋了一般的大叫起來,身體抖動的越來越厲害。

    “她靈體太激動,有沒有定身符?”胡五爺道。

    郞琪趕忙拿出來一張黃符,用法貼在蘇念額上。蘇念的身體才平靜下來。

    這時候已經不需要再問什麽了,當年的事情肯定與她有關,也許她打開那扇門,並沒有想到會給白家帶來滅門之災,但她還是做了傷害白家的事。白楚恆等了千年就是為了報仇,現在他終於解除了和蘇念的冥婚,可以對她下手了。白楚恆又怎麽會放過她!

    蘇念太了解白楚恆,所以這時候她來了,先下手為強,可見她對白楚恆的愛也沒有多深。

    蘇洛緊緊握了握拳頭,他一直以為蘇家是忠義之家,卻沒有想到……

    “她是她,你是你,沒什麽好難受的。”郞琪不會勸人,兩句說出來,讓蘇洛臉色更加難看了。

    我為了避免郞琪給蘇洛火上澆油,趕忙過去讓郞琪幫我化分魂符,喂蘇念喝下分魂符水,我就可以奪迴身體了。

    “沒用的,”蘇洛道,“蘇念用的是西方巫幔的奪魂術,喝下分魂符水

    也沒用。”

    “那怎麽辦?”白楚恆第一次把蘇念靈體從我身體裏打出來的時候,的確沒有喝分魂符水。

    “奪魂術是高級女巫才會的,我也不會。”蘇洛看向蘇念,眼神複雜,“你一直都在提防我,所以從不肯教我。”

    “我提防你對了,哈哈……你們賤男人都一個樣,我要殺光你們,我要殺光你們!”

    看著蘇洛被氣得身體發抖,郞琪上去左右兩個大耳光打在蘇念臉上,“閉嘴,再他媽不閉嘴,把你嘴巴縫上!”

    蘇念臉上頓時浮起兩個巴掌印。我看著心疼啊,那是我的身體,郞琪是不是平時對我有怨氣啊,下手這麽狠!

    我趕忙拉開郞琪,是真怕她把我嘴縫上,那副身體我還要呢!

    想到這,我心情又沉下去,可是該怎麽要迴來?

    “對,去找楚恆!”第一次就是他幫我解的。

    蘇念冷哼了一聲,“沒有我,你找不到楚恆的。別浪費精力了,你們都得死!”

    這次換我想抽她幾個大耳光了。可是自己下手打自己,還是挺別扭的一件事。我飄到她麵前,從她身上撿起拉一塊布,塞進了她嘴裏。

    越看她嘴巴裏的布越眼熟。

    不是吧!

    我驚得瞪大眼睛,挑起蓋在蘇念身上的西裝。尼瑪,裏麵真空的!那塊布是她之前穿的抹胸!

    胡五爺看到我氣得身體發抖,趕忙解釋,“是她自己脫的,我什麽都沒碰到,還把衣服脫下來給她蓋上了。”

    什麽都沒幹,鬼才信你!

    我撲向胡五爺就要找他打架,胡五爺躲到蘇洛身後,“我真什麽都沒做!你還是趕緊想辦法,怎麽奪迴身體吧!”

    蘇洛蹙著眉頭,“蘇念沒有嚇唬我們,她布得陣,我破不了。她要是將楚恆藏在了陣法裏,我們是找不到的。”

    蘇洛是我們這一群人修為最高的,現在都這麽說了,我一顆心就跟掉進了冰窟窿一樣。

    郞琪似是想到了什麽,一把從空中把我拽下來,“我們沒辦法,但有人有辦法。我帶你去找華才良。”

    華才良是王逸軒背後的那個高人,能為王逸軒逆天續命,修為肯定是高深莫測的。

    有了救命的法子,我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去找華才良了。

    郞琪陪我去找華才良,蘇洛和胡五爺留下來看著蘇念。一開始蘇洛也是

    要跟我們一起去找華才良的,畢竟他想學續命的道法。但我實在不放心將不能動的身體交給胡五爺看管,有種送羊入虎口的感覺。最後還是郞琪出麵,讓蘇洛留了下來。我也再三保證,隻要這次事情解決完了,我一定跟著白楚恆去古墓,去幫蘇洛解除家族的契約。

    時間緊急,郞琪直接用道法讓車懸空了起來,她在後排做法,我在前麵開車。車開得是蘇洛的,g字開頭的牌照,一路橫衝直撞的也沒人敢攔。所幸開得夠快,要不被人看見駕駛室沒人,估計能引起不小的恐慌和車禍。

    郞琪認識路,我們狂奔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到了村口。村口立著一塊大石頭,上麵寫著太平村。看了一眼時間早上七點,按理說村裏人樸實勞作,應該都起床了。可街道上一個人都看不到,一陣風吹來,帶著蝕骨的陰氣。地麵上騰著一層白煙,風來了也吹不散,不是霧,是凝在一起的陰氣,路兩旁是兩旁柳樹,風一吹沙沙作響,還沒長出新芽的幹枯樹枝,跟張牙舞爪的鬼怪似的。

    我向郞琪後麵躲了躲,“這村不會鬧鬼吧?”

    郞琪白我一眼,“你就是鬼,還怕什麽!”

    我一想也是,膽子大了些,但還是不敢走在郞琪前麵。也不知道第一次來的時候,郞琪和蘇洛有沒有怕。

    村子裏的人家都緊閉著大門,像是有人住,可是又太安靜了,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越往裏走陰氣越重,也越安靜,連風吹樹枝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郞琪走著走著突然不走了,我也緊跟著停住腳步。前麵是一個廣場,搭著一個戲台子,戲台子已經荒廢了,廣場上空蕩蕩的擺著一張木桌,一個年輕男人穿著一件銀白的斜襟大褂,正坐在木桌旁,悠閑的喝著茶水。

    清晨柔和的陽光灑在男人身上,從額間散落的碎發映入清澈的眸子裏。男人在白霧縈繞中,與這裏的安靜融合在一起,猶如一幅水墨畫一般。

    他皮膚蒼白,毫無血色,碎發遮在額頭,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抬起來,注視著我和郞琪,安靜的不說話。

    是王逸軒,還是當初見他時候的模樣,身上透著股校園風的清新文藝,讓人一下子就可以聯想到學生時代的男神形象。但此時他的樣子卻讓我有些害怕。

    我咕嚕一聲吞了吞口水,問郞琪,“他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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