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白楚恆的性情。我知道我勸了也沒用,所幸我就采用眼神戰術,努力做出一副不願意的神情。依依不舍的看著他。

    可白楚恆根本看都沒看我,就點頭同意了。

    他把我放在靠洞口的位置。說了句放心。就走了進去。

    弑天已經摩拳擦掌,周身翻騰的煞氣映照在他的紅衣上。煞是好看。白楚恆不慌不忙的站在弑天麵前,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你一隻手。”

    弑天完全被氣瘋了,俊美的一張臉因為怒氣變得有些猙獰,他提搶快衝。而白楚恆則原地未動。見弑天要衝過來了,白楚恆撕開自己的衣襟露出前胸。咬破自己的拇指,在自己身體上畫起符來。

    弑天看到白楚恆的動作,表情一僵。向前衝的身子也停了下來,又氣又惱的用搶指著白楚恆。開口大罵,“你個瘋子!”

    白楚恆輕笑一下,“你輸了。”

    弑天不服氣的長哼一聲,把銀槍往空氣裏一扔,銀槍化成一縷黑煙消失了。

    “坐下。”白楚恆走過去,弑天坐在他麵前。

    我知道要挖鬼心了,太血腥我不敢看,就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白楚恆告訴我,可以走了。

    我睜開眼睛,弑天已經消失在了黑暗裏,白楚恆兩手空空,也沒見拿了什麽東西。

    我問他鬼心呢?

    白楚恆眉頭皺了一下,卻沒迴答我,隻說拿到了。

    我還對進來時候的痛苦心有餘悸,走到了洞口,猶豫著不敢向前走。白楚恆拉住我的手。堵在洞門的小鬼見到白楚恆,紛紛躲開讓出一條可以出去的道路。

    蘇洛見到我們出來,緊皺的眉頭終於鬆了些,他走上來問白楚恆感覺怎麽樣?

    “鬼心太弱。”

    白楚恆說完,不僅蘇洛驚了,我都驚了。我原本以為白楚恆在山洞裏說鬼心弱是為了刺激弑天,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弱。弑天可是酆都鬼王,生前是個戰神,再看看被關的這種地方,怎麽都覺得很牛逼啊。

    我心裏敲鼓,問白楚恆剛才跟弑天打用了全力嗎?

    白楚恆淡淡迴我一句,“四成。”

    我徹底傻了!白楚恆到底多強!

    我看向蘇洛,蘇洛也跟我一個表情。也對,他發現白楚恆的時候,白楚恆已經被挖去鬼心了,他也沒見過白楚恆原本的實力。估計見過的就隻有顧博姥姥了,

    下次再請她老人家上來,一定要問問,白楚恆到底有多厲害。

    想到顧博姥姥,我就想到了顧博,連文采兒都找不到他,他到底跑哪裏去了!

    我正胡思亂想著,聽到白楚恆冷哼了一聲,抬頭看向他,他清冷的眸子也正注視著我。

    我嚇得冷汗頓時就下來了,我忘了他現在是靈體狀態,可以感應我的內心。還有在山洞裏見到鬼氣就叫賀斯博的事情!啊,我要瘋了,想都不敢想了!

    我求助似的看向蘇洛,蘇洛一副不關他事的樣子,冷眼看著前麵。

    “我們為什麽不走了,在這等什麽?”我拚命扯開話題。走到惡狗嶺,倆人突然不走了,像是在等什麽一樣。

    蘇洛沒有理我,白楚恆看出我在扯開話題,也不理我。但我不幹啊,伸手抱住白楚恆的腰,一口一個楚恆老公最好了。白楚恆被我煩的沒辦法,告訴我,因為蘇洛和我腳上的紅繩都斷了,我們是走不出陰間的,除非有陰差送我們出去。惡鬼進入地府是由陰差護送的,所以我們要在這等護送惡鬼的陰差,讓陰差送我們出去。

    尼瑪!這是要挾持陰差呀!這得多大膽!

    我小心髒撲通撲通跳著,渾身上下都在緊張。然而我沒緊張太久,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惡狗嶺傳過來。

    “白爺,黑爺,咱不都說好了嗎,我給你們抓鬼,你們放過我,這是幹嘛呀!我可不能再跟你倆走了,再走下去,我真變鬼了!”是顧博的聲音。

    白無常咯咯幹笑兩聲,“就是讓你變鬼。”

    黑無常怒氣唿唿的道,“姓白的咱打不過,咱收拾他身邊的人!”

    顧博一聽跟白楚恆有關係,立馬說,“我跟姓白的不熟,我們是情敵,我正研究法術滅他呢,要不,您二老把我放了,讓我在多研究幾日,定能收了那僵……”

    屍字還沒出口,白楚恆就抱著我落在了黑白無常身前。

    顧博手上綁著鐵鏈,犯人似的被黑無常牽著。看到我,驚叫了一聲,“臥槽!你變鬼了?”

    “你也變鬼了!”我迴了他一句。

    白楚恆瞥了顧博一眼,對著白無常說,“我要迴陽世,你倆送我出去。”

    這句話把白無常氣得臉都發紅了,指著白楚恆半天憋出四個字,“欺人太甚!”

    陽間不是他們的地盤,挨了欺負也就算了。在陰間,尤其是鬼路上,這麽多鬼看著呢,白楚恆這樣

    說,簡直就是在打他們二位無常的臉。

    黑無常怒喝一聲,“白楚恆,俺們哥倆跟你拚了!”

    白無常雖然生氣,但不衝動,他拉住黑無常,在這裏打隻能贏不能輸,輸了,他倆在陰間可就再也抬不起頭了。

    “你幹啥,這是陰間,咱倆法力大增,他若敢請兇獸,必將驚動十大閻羅,兄弟,聽哥哥的,上!”

    白無常一聽黑無常有理,舉起哭喪棒就向白楚恆打過來。

    白楚恆眉頭一蹙,漆黑的眼眸瞬時變成了猩紅色,如綻放忘川河畔的彼岸花,妖冶的顏色,美且嗜血。

    兩股無形的力量直接掐住黑白無常的脖子,白楚恆冷哼一聲,“帶路。”

    黑無常此時也怕了,哆哆嗦嗦說,“兄兄弟,他找迴鬼心了?”

    白無常不想知道這些,他就想如何做能少丟點麵子,忙說,“白爺,我們帶路,帶路。您先鬆開我們,畢竟我們哥倆是陰差,這地下這麽多鬼看著……”

    白楚恆眸光漸漸變成黑色,黑白無常從半空掉了下來,什麽話不敢多說,黑白無常前麵帶路。

    顧博都看呆了,一路上追著問我白楚恆怎麽變這麽厲害了,是不是陰間有什麽寶貝,或者吃了仙丹。

    我不知道怎麽跟顧博解釋,就說白楚恆本來就很厲害,隻是從沒跟他一般見識而已。又問顧博怎麽會被黑白無常勾魂?

    “還不是因為白楚恆!醫院逃跑的厲鬼還剩下一隻,怎麽也找不到了,加上白楚恆不知怎麽又得罪了黑白無常,這倆鬼東西也不管當初答應白楚恆的事情了,非把我抓起來湊數。我是道士,怎麽能跟鬼差打,一個大意就被勾魂了。”

    “打不過就打不過,還大意個毛線!”我橫了黑白無常一眼,覺得這倆真不是個好東西,在白楚恆這裏吃了虧就去欺負打不過他們的人。

    顧博應該是想著讓白楚恆和黑白無常說,放過自己。於是開始拍白楚恆的馬屁,說話說了一堆,白楚恆一句話沒說。

    到了可以還陽的地方,白無常解著顧博的枷鎖,白楚恆瞥了顧博一眼,“我和他不熟。”

    顧博聽到這句話都要哭了,見跟白楚恆說好話沒用,開始和我說。我當然不能讓顧博被抓走,讓白楚恆幫忙說句話,白楚恆卻怎麽也不開口。好在白無常是不敢抓顧博了,不管白楚恆說什麽,都把顧博放了。

    看到顧博被放開,我才安心還陽。

    身體一沉,接著襲來的是疲憊感,全身無力,連眼皮都要睜不開了。

    迷迷糊糊中聽到賀斯博在叫我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到郞琪在哭喊著叫蘇洛的聲音。

    “蘇洛,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蘇洛死了?!

    我眼睛一下就睜開了,旁邊躺著的蘇洛已經坐起了身子,郞琪保持法陣不能動,見我們都醒了。立馬哭著跑了過去,一頭就紮在了蘇洛懷裏,撞得蘇洛身子向後一倒,兩人就摔在了地上。

    賀斯博眼眶也紅了,看著我醒,綻開一個笑容。

    文采兒告訴我,他們看到紅線斷了,以為我們死在了裏麵。要不是賀翰用法控製住了賀斯博,賀斯博就要衝進去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看了看郞琪,郞琪還趴在蘇洛懷裏痛哭著。也不知蘇洛是太累了,懶得起來,還是被郞琪一下子撞昏過去了,竟沒有推開郞琪。

    “琪琪也長大了。”她看郞琪的眼神跟我媽看我的一模一樣。

    想到老媽,我有點想家了,都已經在遼城,等身體好一點,一定要迴去看看。

    支撐法陣很消耗精力,我們都醒了,也就各自迴房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體還很疲憊,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睡在白楚恆的懷裏。白楚恆已經醒了,身體卻一直保持一個姿勢。我心底有些小小的感動,問他是不是怕弄醒我,才一動不動的。

    白楚恆揉揉我的頭發,告訴我該起床了。

    也許是得到了鬼心,心情好了,我總覺得白楚恆對我特別不一樣,眼底流露出從未見過的柔情。

    我纏著白楚恆,問他是不是被我下地府救他的這份決心感動了,是不是完全感覺到我愛他了。

    白楚恆橫抱起我,淺笑垂眸的看著我,“我隻知道,你該洗澡了。”

    兩個胳膊都斷了,脫穿衣服真的很不方便,昨晚累極了,我就沒脫衣服,早上起來,衣服都黏身上了,是該洗了。但看著白楚恆抱著我向浴室走,我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雖說我倆都那啥關係了,但洗澡這種事情!

    見我不願意,白楚恆嘴角的笑漸漸凝固了下去,“你想讓誰幫你洗?”

    看他的表情,我也知道他肯定是想到在地府的事情了。我先是把鬼氣當做了賀斯博,又有顧博出來說什麽情敵關係。

    看著他吃醋的樣子,我心砰砰跳著,趕忙解釋,我

    自己洗澡就可以,不需要人幫忙。說著我還自己走到淋雨下麵,展示一下我自己是可以的。

    身體無意間撞開了雨灑,水噴下來淋了我一身。我身上隻.穿著一件白楚恆的襯衫,被水打透之後,衣服貼在了身上。

    我身體冷的打了個機靈,白楚恆看著我的目光變得炙熱起來,他走過來從背後抱住我,唿吸漸漸加快,“昨天我說了,迴來後吃你。見你太累,放你一馬,今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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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因為有了鬼心的關係。他的體溫與正常人無異,此時更是灼熱的發燙,貼在我的後背上。引得我心裏癢癢的。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郞琪的一聲尖叫。

    “蘇洛!你個王八蛋!”

    我想出去看看怎麽迴事。白楚恆卻不肯放開我。“不用管他們,翻不了天的。”

    接著外麵砰砰砰幾聲巨響。地震似的,浴室的燈啪的一聲就碎了。水管炸裂,瞬間把浴室變噴泉。

    尼瑪!外麵真的要翻天了!

    白楚恆把我護在他的懷裏,悶聲唿出一口氣,壓著心中怒火。道,“出去看看。”

    我披著白楚恆的西裝。白楚恆隻.穿了一件襯衫,還被水打濕了,衣衫貼在身上。健碩的八塊腹肌若隱若現,發梢沾著水珠。英挺的眉蹙起,狹長的眸子顯露一抹煩躁。

    他周身釋放出的強大氣焰,就似是在說,壞他的好事,這些人簡直都是活夠了!

    房間的門已經倒在地上了,牆壁被炸開幾條大裂縫,還時不時有碎石掉下來。走廊裏已經慘不忍睹了。郞琪的叫罵聲從客廳傳過來,應該是已經鬧到客廳了。

    到了客廳,我就傻了!貓男全身發抖的躲在一個角落裏,瞧見我跟白楚恆出來,立馬小跑過來,抱住了白楚恆的大長腿。我對他又一陣鄙視,主人就在這,這樣無視我,真的好麽!

    客廳裏已經一片狼藉,跟剛剛被打劫過一樣。不,比打劫過還慘,牆壁上已經出現了裂縫,估計這棟別墅要被客廳裏的這倆人拆了。

    郞琪和蘇洛在客廳對峙,郞琪手持請神符,身後站著一位手拿雙刀,周身散發金光,身穿鎧甲的巨人。

    是天兵!

    蘇洛身上隻.穿了一條西褲,嘴角向下淌著鮮血,身上沒有刀傷,後背卻有幾道觸目驚心的血道子。應該是

    剛起床,蘇洛的頭發散亂,細密的發梢散在額頭,眉頭緊鎖著,一雙眼睛神態複雜的盯著郞琪。

    以蘇洛的修為,請天兵出來很容易,但他身後卻什麽都沒有。

    郞琪緊咬著下唇,眼底噙著淚花,一副委屈憤恨的模樣,看著蘇洛的眼神恨不得將他生撕了。

    我看到蘇洛身後的那幾個血道子就已經全明白了,噗的一聲笑出聲來。

    實在忍不住,以郞琪什麽都不懂的性子,再加上蘇洛別扭的脾氣,我以為倆人要走到這一步還要好久的,沒想到竟然這麽快!

    因為郞琪請了天兵,文采兒不敢靠近,看到我和白楚恆出來,趕忙過來,焦急的道,“小晴,快勸勸吧,一早起來就要殺人。”

    我雖然覺得他倆打一架也挺好,要是郞琪贏了,更加奠定以後家裏的地位,但轉念一想,這畢竟是別人的房子,我們借住,拆了總不好。於是剛想開口去勸,就聽白楚恆聲音冷冷的道,“你倆鬧夠了沒?”

    他的好事被這倆人攪和了,這倆人卻是因為這種事情在鬧別扭。我看到白楚恆握了握拳,估計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郞琪正在火頭上,昨天支撐陣法累了個夠嗆,又因為擔心蘇洛,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半夜卻被……

    想到昨夜火熱的場麵,郞琪就氣得想要殺人,“蘇洛!你趁著姑奶奶支撐陣法,體力不支的時候偷襲姑奶奶,姑奶奶今天跟你拚了!”

    蘇洛嘴角抽動一下,做那種事情怎麽能叫偷襲!不過想到昨夜他竟然如此把持不住,蘇洛悶聲長出了一口氣,眼底也騰起煩躁的情緒。

    “瘋女人,看看你把這裏弄成什麽樣了,收了天兵!”

    請神符一共就三張,郞琪還給了我一張。現在連請神符都用了,可見是氣急了。

    蘇洛這樣一說,郞琪更氣了,“我瘋女人!昨晚你……”

    後麵的話她說不出來了,臉紅的跟番茄似的。

    天兵感應主人心思,提著雙刀就衝向了蘇洛。蘇洛原本就是一直再躲,被郞琪一路追到了客廳。現在看郞琪還要動手,蘇洛手結請神令,口誦咒語。也要請天兵了!

    我勒個去!小情侶間吵個架而已,用得著麽!這要是以後在一起了,每吵一次架,還不得拆一棟房子呀!

    我看不下去了,剛想上去勸。就見白楚恆腳尖輕點地麵,身體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貓男看到白楚恆竟然衝向天神,嚇

    得喵嗚一聲,跳到了我懷裏。他本想我能接住他,但我兩條胳膊都斷了,貓男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揉著屁股連喊疼都沒來得及,就瞪大眼睛去看白楚恆。

    我也嚇壞了,白楚恆是鬼,就算有鬼心,這是天兵!蘇洛和郞琪的表情都跟我差不多,看到白楚恆衝過去,郞琪想召迴天兵都來不及了,大喊,“躲開!”

    白楚恆身體衝入空中,化成一縷鬼煙,再現身之時已衝到了天兵身前。周身縈繞鬼氣,如燃燒在白楚恆身體周圍的烈火,白楚恆空中反轉身體,一腳就踢在了天兵的臉上。

    砰!

    一聲巨響,天兵巨大身形飛出,直接撞倒了一麵牆。

    郞琪修為支撐天兵已經很吃力了,天兵受創,郞琪立刻支撐不住,腿一軟就摔在了地上。蘇洛趕忙過去扶,跑了一半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要去扶郞琪,瞬間尷尬的站在了原地。

    天兵消失,被撞倒的牆塵埃落盡,白楚恆衝過去,單手掐在一個人的咽喉,將人提了出來。是賀翰。

    賀翰竟一直躲在隔壁的一個房間偷看。顯然賀翰也沒想到白楚恆竟變得如此厲害了,臉上略顯驚慌,但很快一張老臉又恢複平靜,“聚則成型,散則為零。不想你竟這麽厲害了。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一人所為,要殺就殺我吧。”

    “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背叛我的人,契約一日未解除,白家就不會對賀家出手。契約解除之日,就是賀家滅門之時!”

    白楚恆一甩手,將賀翰扔在了地上。

    賀翰想殺老媽,還害死了奶奶。我是想他死的,但想到賀斯博,我張了張口想要求情,賀斯博衝了進來,將紅玉拋給白楚恆,他則守在賀翰身前,“等解了契約,再看你有沒有本事殺我吧!”

    白楚恆看著賀斯博,眯了眯眼,我真怕這倆人現在就動手。趕忙跑過去,“楚恆老公好厲害,我們迴家好不好,都到遼城了,我們迴家住吧。”

    我本來是想等我傷好了之後再迴家的,省得父母跟著我擔心。但看現在這種情況,別墅都變成危樓了,還隨時有可能兩夥人火拚,還是迴家安全一點。

    賀斯博看到我對白楚恆親昵的態度,眼神黯淡下來,眼底的刺痛讓我不敢去看他。

    白楚恆點點頭,“走之前,我還要做一件事情。”

    賀翰是茅山弟子,地下藏著不少的法器,白楚恆吩咐蘇洛拿一些出來,並在別墅前開壇做法。白楚恆畢竟是鬼,法器他是不能碰

    的,便全由蘇洛代勞。

    郞琪是法癡,看到白楚恆這樣擺陣仗,也顧不得跟蘇洛的算賬了,走到我旁邊,問我白楚恆怎麽變這麽厲害了?

    賀斯博也走過來,“他得到鬼心了?”

    “什麽鬼的心這麽厲害?”郞琪興奮的看著我,看著她發光的眼睛,我幾乎可以猜到她在想什麽。

    “鬼才能有鬼心,你有心髒,再厲害的鬼心對你也沒用。”

    見我不說,郞琪不高興的癟癟嘴,跑去看蘇洛布陣了。

    留我獨自麵對賀斯博,我挺尷尬的,想說些感謝他的話,但都感覺太蒼白了,一堆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一句,“我一定不會讓楚恆傷到你的。”

    “爺爺害了你奶奶,我很抱歉。但他是我爺爺,我絕對不會讓白楚恆殺他。”

    說著話,他突然轉過頭來看我,猩紅的眸子,滿眼的愛戀與不舍,“小晴,等我變強。”

    我想說你變強了,我也不會跟你走的。但話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來。賀斯博對我用情至深,我的心也不是石頭。

    賀斯博見我低著頭不說話,唇角揚起一抹輕笑,“我喜歡你,是我的事。等哪一天你不喜歡白楚恆了,別忘了,還有我在。”

    我抬頭看他。他穿了一身淡藍色的居家服,腳上是運動鞋。休閑的裝束親切的就像鄰居家的男孩。他的黑發在晨風中舞動,嘴角邪魅的笑,張揚不羈。一如當初我見他的模樣。

    我眼眶一下子就濕了,如果當初我第一個見到的是他,我肯定也會愛上他的。可就跟注定了一般,是白楚恆先闖入我的世界的。

    我看著賀斯博滿眼的愧疚,白楚恆突然叫我,我慌亂的跑開,迴頭的時候發現賀斯博已經不見了。心裏疼了一下,悶悶的有些不舒服。

    白楚恆見我眼眶發紅,向著賀斯博消失的方向瞟了一眼,不悅的蹙起眉頭。

    “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裏麵裝的究竟是誰!”

    我抬頭看著白楚恆,信誓旦旦的道,“你會發現,裏麵全是你。”

    聽我如此說,白楚恆嘴角揚起一抹淺笑,他一手攬住我的後頸,用力一拉就將我拉到了他的懷裏,唇覆蓋上來。

    我臉騰的一下紅了,這是在外麵,大家都在的!

    蘇洛叫了白楚恆一聲,白楚恆才鬆開我。

    郞琪走過來,凝眉看著白楚恆的背影,“小晴,你有沒有覺

    得白楚恆哪裏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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