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之後。老媽看到我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皺著眉頭把我拉到一邊,嘮叨了半個小時,大致是說我還沒結婚。不能這樣,要是有了孩子怎麽辦。還有那動靜太大了。聲音羞人,讓別人聽到了多不好!

    我聽著嘮叨。眼淚都要下來了。我心裏苦啊,有苦說不出。該死的魅鬼!

    老媽見我表情難過。也不嘮叨我了,歎了口氣問我跟賀斯博冥婚的事情考慮的怎麽樣了,紅姨昨晚又給她打了電話催她。

    我一肚子的火沒出發,聽到紅姨的名字。一下子就著了,“別再提紅姨了。我是一個大活人,怎麽能冥婚呢!冥婚是嫁給死人的,誰樂意啊!”

    老媽也認為冥婚不合適。但紅姨求她,她總於心不忍。聽到我強烈的不願意,她也點了點頭。

    老媽剛走,我就看到白楚恆從屋裏走了出來。我心虛的吸了一口氣,心說我剛剛講的話,這家夥沒聽見吧!

    白楚恆掃了我一眼,就向門外走。我屁顛屁顛的跟上去,挽住他的胳膊,問他要去哪,馬上吃早飯了。還學著魅鬼的樣子說,吃了飯可以吃我。

    整整一個晚上我都沒睡好啊,滿腦子都是魅鬼的浪叫。想到白楚恆跟她幹嘛幹嘛了,我就渾身不舒服。

    白楚恆眉頭蹙了一下,淡淡的迴我,“跟我去山洞。”

    “不要了吧……野野戰……”我扭扭捏捏的說。也不知白楚恆是野戰上癮了,明明有房間幹嘛跑山洞裏去。

    白楚恆唇角輕笑一下,“要去找東西。”

    聽了這話,我都囧到家了,臉羞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姑父正好從屋裏出來,看到我通紅的臉,問我是不是靈魂迴身體不舒服?

    我忙說不是,拉著白楚恆出了家門。

    路上我拚命扯開話題,白楚恆唇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壞笑,讓我琢磨不清他是不是聽到了我剛才說的話。

    到了洞口,我問白楚恆要做什麽?

    白楚恆指著被封死的洞口,“把那些石頭都搬開。”

    我看著白楚恆一張認真的臉,想罵人。那是山石啊,一塊塊的大石頭堆起來的,讓我一個弱女子一塊塊搬開?

    白楚恆告訴我,洞口周圍有陰陽家當年封印他的陣法,他進不去,隻能讓我進去找東西。

    我不樂意去,纏著他讓他使用法術。

    白楚恆瞥我一眼,

    “身體累了,腦子就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去吧。”

    我委屈的跟要被拋棄了似的,胡思亂想到魅鬼說的話,心裏一酸,不會真跟魅鬼說的一樣,他現在就對我喜新厭舊了吧。他阻止我殺掉魅鬼,那是對魅鬼還有感情?

    越想我越難受,看著手裏搬著的石頭,覺得自己無比的窩囊,都被人家當壯工了,還屁顛屁顛的幹呢!我扔下手裏的石頭,轉頭跑到白楚恆跟前,問他,“你是不是還喜歡魅鬼?”

    白楚恆沒想到我突然跑過來,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稍後輕笑道,“不是。”

    “那為什麽不讓我殺她?”

    “你想殺她?”白楚恆看著我的目光冷了下來。

    我嚇得心頭一顫,不知他為什麽生氣,但就是嘴強,“是。”

    “她是活人,你想殺人麽?”

    我愣了一下,心底開始害怕自己為什麽會有這個想法,我自始至終都知道她是人的,我竟然想要殺人了!

    “雙修的時候,我不僅會吸你的陽氣,還會同時渡給你鬼氣。鬼氣多了,就會令人起惡念。你修為不夠,不懂得控製體內鬼氣,這幾日我不會再碰你了。”

    聽他這麽說,好像顯得我多想要他似的。我臉羞得通紅,又跑去搬石頭。白楚恆站在不遠處的樹下跟個監工似的。反正他已經感應不到我的內心了,我幹脆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好在山洞堆的石頭上麵是鬆動的,沒多一會兒,我就搬出了一條縫隙,我的身體能從縫隙裏鑽進去。

    白楚恆告訴我,進去之後找他當時睡的棺材,裏麵有一塊火紅的玉。蘇洛當時帶他出去的時候,他剛被陰陽家的人挖去鬼心,傷勢嚴重,就沒顧著拿裏麵的東西。

    我心裏十萬分的不情願,哀怨的迴頭看白楚恆,問能不能不進去?要不找個人跟我一起也行,山洞裏麵是真黑!

    “那塊紅玉是寶貝,有了它,雙修的時候,就不需要吸你的陽氣了。快進去拿。”

    聽了這話,我心裏歡喜啊,有得看沒得吃的日子太難受了,我二話沒說就鑽進了山洞。

    洞口的光照進山洞裏,能勉強看清裏麵的情況。和小時候進來時並沒什麽不一樣,估計當年出事後就被堵上了,蘇洛救白楚恆出去的時候,弄出了一條縫隙,就是我特別輕鬆弄出來的這一條。

    山洞不深,沒多久就到頭了。盡頭是一個圓形的洞穴,四周立著八根

    玉石柱子,地上雕刻著奇怪的圖案,圖案中央擺著一口石棺,石棺的蓋子已經打開了,立在石棺的一頭,棺蓋上貼著一張黃符。我細看了看,是一張養陰符。

    看清這個,我嚇得心一哆嗦。當年我們無意闖入這裏的時候,棺材裏封印著白楚恆,棺蓋上貼著的應該是驅邪符,而且驅邪符已經被顧博揉成紙團扔了,現在這裏怎麽會又多出來一張符,還是養鬼養陰的!

    如果沒猜錯,這裏應該是有人常來,而且在養鬼。棺材裏肯定藏著一隻鬼!

    想明白這一點,我嚇得雙腿一軟,就想向外跑。白楚恆進不來山洞,我要是在山洞裏遇到鬼,可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我剛轉迴身,就感覺到一雙透著陰寒之氣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嚇得媽呀一聲,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無意冒犯,多多原諒,我多給你燒紙錢啊……”

    我求著饒,手裏暗暗結出驅邪法印。要是這隻鬼不肯放過我,我就隻能硬拚了!

    搭在我肩頭的手逐漸向下滑,最後一把摟住我的腰,就將我從地上提了起來。

    這他媽還是隻色.鬼!

    我心裏罵了一句,反手就向攔在我腰上的手臂打過去。然而手還沒有落下,就被色.鬼的另一隻手握住了。色.鬼扣住我的兩隻手,嘴吐著寒氣探到我的耳邊。

    “小晴,好久不見。”

    我一怔,忙轉過頭看去。

    身側是賀斯博一張放大的俊臉。瞧見我側頭看他,他的唇在我嘴上點了一下,把我身體抱正在他懷裏。

    白楚恆就在山洞外麵,我在山洞裏麵跟賀斯博在一起,這要讓他知道了,還不得生撕了我!

    我趕忙推開賀斯博,問他怎麽在這。問的時候,我看了一眼石棺裏,石棺裏躺著的是賀斯博的肉.身。怪不得當時紅姨連賀斯博的屍體都不讓我見,原來一早就運到這裏藏起來了。

    賀斯博穿了一身黑紅搭配的雙排扣複古西裝,猩紅色的眸子閃著桀驁的光,唇角掛著一抹肆意張揚的笑,猶如一隻血統尊貴的吸血鬼。

    “我被白楚恆傷了之後,就一直在這裏養傷。明明快好可以出去了,卻又因對上了蘇洛的天神,差點被震得鬼氣盡散。不過,現在好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似乎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我聽得心裏內疚急了,這些都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上去拉起他的胳

    膊,檢查他身上還有沒有傷。

    賀斯博一把把我擁進他的懷裏,握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傷在這裏。每次我難受的快要熬不過去的時候,我就想你。我想我還沒將你壓在我的身下,我豈能死掉!現在好了,這裏白楚恆進不來,再沒人能打擾我們。”

    說著話,他大手一揮,棺蓋砰的一聲蓋在了棺材上,他將我放在棺蓋上坐著,大手從我羽絨服裏鑽進去。

    我冷的身體打了個寒顫。我是愧對他,我欠他的這輩子估計都還不清了,但我並不愛他,我沒法和他一起做這些事情。

    我趁賀斯博沒有注意,手結驅邪法印,打在了賀斯博的肩頭。

    我法力雖然不高,但賀斯博畢竟是鬼,還是被我打的後退了幾步,肩頭的衣服燒出一個破洞。

    賀斯博低頭掃了一眼肩頭,唇角的笑頓住了。

    我趕忙解釋,“我不是要傷你的,隻是我們兩個真的不可能,我已經愛上白楚恆了,你是富二代,是官二代,隻要你願意,什麽樣的美女都可以找到了!”

    “住口!”賀斯博眉頭蹙了一下,看著我的眼神透著絲絲怒氣,“我誰都不想要,就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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