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沿著我的臉頰向上滑。最後手指停留在我右眼旁邊,唇靠近我耳朵,吐出一口陰涼的氣。

    “我這隻眼挖下來。你變醜了沒人要,就隻能跟我了。”

    他身上有種亦正亦邪的氣質。我根本分不清他這句話是真的還是玩笑。

    我嚇得吞了吞口水。無比後悔剛才小瞧了他,現在巴結還來得及嗎?

    瞧見我害怕的發抖。他嘴角肆意的笑更濃,一個翻身把我壓在了他身下。手順著我的臉頰向下滑。

    “嘖嘖,挺標致的一張臉,變醜了有點可惜。”

    他的手已經探入了我的胸前,遊走在敏感地帶周邊。他就像一個久經情場的高手,完全知道從哪裏下手。會帶給一個女人最刺激的歡愉。

    我的身體在他手下變得有些奇怪,想到自己被鬼壓著,一下子就聯想到了白楚恆。整個人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他在我身上的手除了讓我覺得涼之外,再沒有其他什麽感覺。

    男鬼察覺到我的反應。唇角勾勒一絲魅惑笑容,“這樣可不好,在我身下還想著其他男人。”

    去你大爺的,說得好像誰樂意在你身下躺著似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著他猛吹了一口,想著把黑氣吹散了,仔細看看這人到底是誰。總不能我都要被那啥了,還不知道對象是誰。

    這一招還真有點用,遮擋著麵目的黑氣被吹跑了一些,但露出來的還是黑氣,好像這個人就沒有臉一樣。這種想法把我自己嚇得一跳,連正眼去看他都不敢了。

    男鬼似是洞察了我的意圖,嘴角帶著得意的笑壓下來,用牙齒輕咬著我的下唇,“迫不及待想見我了?等你變成我的人,我讓你看個夠!”

    這時,房門從外被一腳踹開。二狗子罵了一句娘,手裏端著個洗臉盆就向男鬼潑了過來,猩紅色的液體傾盆而出。我看手冊上記載過,應該是黑狗血。黑狗血是作為陽物破壞鬼體內陰氣的,有強大驅邪的作用。一般對付惡鬼才會用得到,在老家的時候,二狗子就養著幾條黑狗,當祖宗一樣供著,這次肯宰一條,也是下血本了。

    男鬼感覺到身後襲來的強大陽氣,一個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他躲得開,我可躲不開,一盆子的黑狗血衝著我就過來了。我眼睛一閉,心裏罵娘啊,這得洗幾遍澡能洗的幹淨!

    身前傳來灼燒的聲音,我忙睜開眼。

    男鬼不知什麽時候又迴來了,他俯身壓在我身前

    ,將我護在他懷裏。黑狗血潑在他身上,就像是潑了一層硫酸,不斷的腐蝕著他身體上的黑氣。

    這時我才看清黑氣裏男鬼的身體。他披著一件黑鬥篷,不過現在也不能說是鬥篷了,已經變成了爛布條,鬥篷下是一身白色西裝,此時也是被腐蝕的不成樣子,很多地方露出皮肉。黑狗血繼續腐蝕著他的皮肉,發出滋滋灼燒的聲音。

    男鬼的身體微微顫抖,似是在強忍著疼痛。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這隻鬼不要命了?

    我正愣著,男鬼突然低下身,在我唇上輕輕啄了一下,“這是謝禮,我收了。”

    二狗子這時候衝了上來,手裏拿著銅錢劍。男鬼輕視的掃了他一眼,一個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見了。

    “臥槽?”二狗子啐了一句髒話,茫然的看著四周。

    我也愣了。二狗子是開了陰陽眼的,我自從韓燕那次,與吸入的女鬼融在一起之後,也是可以看到鬼的了。這鬼就算要逃,我們也能看到他逃跑的樣子,現在這算怎麽迴事,莫名其妙消失了?

    “這怎麽迴事?”空氣中連陰氣都感覺不到了,仿佛那家夥就沒出現過一樣。

    二狗子麵色凝重看著我,“這次你遇到麻煩了。”

    我心頭一跳,我tm麻煩夠多了,這次又是哪路鬼怪想要我的命!

    瞧見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的樣子,二狗子長籲了一口氣,“這鬼什麽路數我也看不懂。先記下來,等十五那天一起問姥姥。”

    遇到二狗子這麽坑的隊友,我也是醉了。但有個隊友在身邊,總好過一個人,我心裏還是踏實的。爸媽看我心情不好,也就沒吵吵著趕二狗子走,賀斯博更是無所謂,紅姨對顧博卻不怎麽友好,不知是不是老媽對她說了什麽。

    二狗子箱子裏又新添了一些我沒見過的新玩意兒,聽他說是從善緣堂淘迴來。善緣堂掌櫃郎飛還是下落不明,連他的家人,二狗子都聯係不上。黑狗血是他準備對付白楚恆用的,沒想到用在男鬼身上了。

    住進來後,二狗子總說別墅裏有股子邪氣,白天沒事就帶著我到處亂轉,去找邪氣的根源。每次賀斯博都笑眯眯的跟在我後麵,從不打擾卻又總在快要無視他的時候,露出一記迷死人的微笑,讓我時時刻刻不敢輕視這個有毒的男人。

    家鄉有新年第一天登高的習俗。但過年當天紅姨和賀斯博要去國都,於是老媽提議兩家人提前登山。我知道她跟紅姨打的什

    麽主意,山上有月老廟,她倆明顯就是要撮合我和賀斯博。

    二狗子要準備十五的請神法陣,不願意去,我告訴他山上有口泉水,名神泉。東北再冷的天泉水都沒有結過冰,一年四季泉水向外湧。十五要的請神法陣,需要井水。現在這社會,去哪找井水。二狗子正在發愁,聽我說山上有口神泉,立馬跟著了。

    神泉水和月老廟在山的兩側,根本不能走同一條路。在山腳下,我們三個年輕人就跟三位老人分開了,先去神泉水然後去月老廟匯合。

    我本以為賀斯博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走不了幾步就會累的不成樣子。沒想到他一直不遠不近的走在我前麵,到了神泉,我累成了狗,人家卻什麽事都沒有。

    二狗子去打水的時候,悄悄跟我說,“這小子身上有股邪氣。”

    我轉過頭去看賀斯博,他隨意的靠在一棵大樹上,明媚的陽光在他身後,照耀的他無比耀眼。他穿著藍色登山裝,修長的體型,俊朗的相貌,就像是一個在山間擺拍的模特。

    他注意到我在看他,迴眸給了我一個微笑。張揚輕狂的年紀,放.蕩不羈的笑臉,賀斯博滿足了一切少女對黑馬王子的想象。多金、帥氣、亦正亦邪,好的時候像夏天的烈日能將你融化,壞的時候像街角路邊的小痞子,恨得你牙根癢癢。

    我心緒一蕩,生怕被這小子勾起我的少女情懷,慌忙把頭扭到一旁不看他。

    神泉在這一帶很有名,每天排隊打水的人都一堆。我看二狗子一時半會也排不到,就無聊的到處轉轉,賀斯博一路沉默的跟著我。

    神泉繼續向上走,在山的半山腰上有一個破廟,是為薛仁貴戰樊梨花那段精彩故事建造的,不過也沒人拜祭,都荒廢了,雕塑顏料老舊,已經看不出當初薛大將威風凜凜的模樣。我坐在破廟門檻上歇腳。賀斯博就坐在我一邊。

    “我喜歡你。”

    他突然來了一句。

    我心頭一跳,忙扭過頭看他。他目光注視著不遠處,眼底閃爍光澤。我想到白楚恆跟我說這句話時候的情景,也是誠懇的態度,哼,最後還不是決絕的離開了!

    聽到我一聲冷哼,賀斯博看向我,“你不信?”

    他目光明媚,嘴角上揚,似笑非笑的壞樣子,與白楚恆截然不同。

    我一陣心虛,不敢看他,“情場高手說的喜歡,誰信了誰就是傻子。”賀斯博是富二代,又是花花公子的性子,撩妹的手段

    還那麽高明。身邊女人要少了都見鬼了。

    “我們有婚約,你與她們不同,我想溫柔對你。”

    不同是幾個意思,是說以後可以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嗎?

    我斜了他一眼,懶得跟他廢話。道不同不相為謀,應該說的就是我跟他了。

    賀斯博突然張開手臂,把我拉入他的懷裏,我緊貼在他前胸,下巴被他另一隻手勾起來,我仰視著他。他的唇勾起一個迷人的弧度,帥氣的樣子足以讓女人當場獻身了。

    我想推開他,卻被他牢牢的禁錮在懷裏。他嘴角笑的肆意張揚,像是擁有一切的王子,高傲而又高貴。

    他的唇慢慢的靠近我,手霸道的板著我的頭不讓我逃開。

    我心砰砰砰的狂跳著。

    你妹的,說好的溫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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