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之城,這個以上帝命名的城市是一個新生的都市。這裏又是一個繁華的都市,一個現代化的城市擁有的它都擁有,上至核電站、大型碼頭,下至酒吧、茶餐廳,你能想到的它都會給你呈現。


    過了十二點就是這座城市的第三十個生日,在這個熱鬧的夜裏,上百萬的市民湧上街頭準備慶祝這座城市的誕辰,擠滿在主城區的每個街頭。


    這裏的發展速度超越了任何時期人類能想象的速度,十年的時間,文明的光輝已經蓋過了天上的一切,漆黑的夜幕與燈火燦爛的都市儼然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還有十分鍾就到淩晨十二點,排山倒海般的歡唿聲已經從人群中蔓延開去。


    在數十顆煙花發射升上了天空的同時慶典也開始舉行,漆黑的天穹中不斷炸出漫天絢爛的煙火。人群一片歡騰,仰望著天空中五彩斑斕的火花。


    除了擁有“排名係統”的“玩家”,沒有人能看到天空上居然還存在人類,不是搭乘著飛機那些飛行工具的,而是一個真真正正憑自己的力量飛行著的人類。


    對比起煙火,遂神遊戲就像一個細小的黑點一樣懸停在距離地麵數千米的高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口中噴出的熱氣遇上寒冷的空氣瞬間凝結成霧飄散開去。


    重傷之下他沒有空閑去在意煙火在他腳底爆炸,代表熱鬧的煙火將天空照得光亮,也把他蒼白的臉孔染上了各種顏色。受傷右肩不停滲出著鮮血,將他整件襯衫都被染上了血紅色。


    借助係統,遂神遊戲擁有了數百種不可思議的能力,對於現在的他,上天下地,裂石崩山都不是難事。


    就算他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就算他現在排在整個城市的第十二名,屬於怪物級一樣的存在,他知道自己本質上還是一名人類,受傷還是會感到疼痛、斷臂也不可能再生,更不用說死亡之後不能複生,麵對眼前的困境一刻都不能掉以輕心。


    “係統。”他輕輕叫喚了一聲,小得隻有他自己能聽見。


    除了親愛的左手以外沒有人聽到他的唿喚,他的左手上沒有佩戴任何的電子儀器,但手腕處立刻向空中投射出一道綠光——由全息影像構成的係統界麵,界麵上記錄著遂神遊戲所有的信息。這就是“排名係統”,兩年來綁架了他的生命,迫使他遠離正常人生活的係統,也是那個給予了他特殊能力讓他從一個無所事事性格暴躁的紈絝子弟變成一個冷酷殺手的罪惡根源。


    一幕幕遠去的光景,遂神遊戲歎了一口氣,將腦裏麵這些阻擋思考的迷霧趕走。往事如煙,此刻他需要的是絕對的冷靜。“基礎能力:力量滿、體能滿、智力滿、反應神經…”他看著他在這個係統裏麵的所有、在這場最終決鬥裏能運用的一切,兩年來他所得到的都在這個界麵裏麵全部顯示了出來。


    這場最終的決戰他要麵對的敵人是“五帝”之首武神,屹立在排名係統巔峰,一直穩穩地坐在第一的男人。


    第一位同第十二位,隻差十一名的順位,實力卻是南轅北轍。與這座城市一同誕生的排名係統,自從第一至五名擁有絕對實力的玩家被稱為“五帝”開始至今從未被輪換。


    遂神遊戲本身就隻有僅僅一絲獲勝希望,要是在他麵前再有任何一絲細微的失誤都將無可挽迴地失去自己的生命。


    又一陣劇痛由遂神遊戲的肩膀傳到他的大腦,那個被武神使用十大聖器之一“裂魂槍”刺中的肩膀已經完全被洞穿,鮮血源源不斷地噴湧出來。


    啪啪啪,他連點身上三個穴位,從排名係統裏麵學到的這個年代久遠的功夫也無法止住這個傷口出血,血液浸潤透了他的衣衫,一滴滴地在往他腳下的城市滴下去。


    他在這場生死決鬥的開始就被偷襲,處於絕對劣勢,更糟糕的是裂魂槍的特殊效果,除非使用者或被擊中者死去,否則傷口不可能愈合,並且會愈發加深,可以說要是武神現在跟他玩捉迷藏,遂神遊戲已經可以乖乖地等死了。


    “奪魄裂魂,登上排名之巔”,奪魄、裂魂,兩件聖器拿到兩者之一足以稱霸一時,武神更是兩者兼收,死於他手上的人何止成千上萬。


    肩膀的傷口被腐蝕著,越來越深,遂神遊戲眼前的景色也逐漸模糊。“fuck!”他狠狠地咒罵了一句之後,全身小激動了一下。啊!真不虧為遠古流傳下來的咒語,吼出來以後他頓時感到精神抖擻,全身充滿了力量。


    他望向數百米外,武神正與他隔江相對,沒有一絲要跟他躲貓貓的想法。漫天煙花的環境裏普通人可能隻看到對岸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點滿視力屬性的遊戲卻看到武神正在做的一切,他一樣在檢查著自己的排名係統,並沒為得勢而掉以輕心。


    遂神遊戲心裏不禁暗暗想道:不虧為我一直懼怕的男人!這個時候也如此謹慎,武神這個外號果然名不虛傳!


    也許武神察覺到遊戲望著他,他也抬起了頭來。兩人四目對視,不禁都會心一笑:兩年了,是時候結束這一切。


    武神右手將裂魂槍斜立於身後,這把源於東方古國流傳下來的武器,長丈餘,長杆杆身用精鋼黃金製造,上麵雕刻著神秘的圖騰,黑夜之中散發著紅色的寒光。左手握著的則是擁有西方現代武器外貌的神威奪魄,一把僅僅一尺左右的手槍,寒氣縈繞之上讓整把槍顯現出天藍色。


    遂神遊戲手中的武器隻有一把聖器弑神,一把四尺餘長的造型奇怪的劍,此劍柄芒不分,握柄之前為三尺的劍鋒,握柄之後又有多出一段尺餘的鋒芒。


    他自知一把聖器根本無法與兩把抗衡,何況對上的是裂魂奪魄!他摸了摸起伏不定的胸膛,喘促的唿吸下兩個心髒正在劇烈地跳動,他贏取勝利的最後曙光就蘊藏於此。


    稍稍的停頓後,兩人幾乎同時喊了起來:“係統關閉!”聲音過後,兩人身軀前傾,空中隻留下兩道殘影,速度之快,肉眼難以捕捉毫厘。每每聖器碰撞之時,空中都掀起一波波巨大的氣浪。


    第二章兩年前的白癡


    ——————————兩年前——————————


    “滾石”酒吧,處於這座城市的邊緣,靚麗豪華它完全算不上,你在路邊看見它甚至會說它有些陳舊。


    推開酒吧的那道久未擦拭的門,吧裏外的景色可以用一個冬天,一個夏天來形容。勁爆的音樂,閃爍迷離的燈光,舞池內近百人在勁歌亂舞,男子或清摟著女子的腰間,不安分的雙手在女子全身清掃著,或用口中柔軟之物盡情**著眼前嬌柔的女子。


    沒有伴的,有些則裝作悠然地坐在吧台前,貌似在看bar tender左右揮舞玩弄酒瓶,實際上迷離的眼神在掃視著吧所有性感的女人,找尋著這一夜渴望的獵物。有些較為聒噪的也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或高或矮,也湊上去高談闊論一番,美言曰交個朋友,實質上隻是耐不住寂寞。


    “他媽的,老子是董事長的兒子,他一個小小的行政總裁居然解雇我?”酒吧的二樓傳來一陣謾罵聲,那個開放式能俯瞰整個酒吧的vip包廂傳出什麽聲音對一樓的人來說早已習以為常,有錢人的世界他們不想也不能去了解。


    罵聲並沒有停下來,聽聲音是個小夥子正扯開嗓子大罵一番:“還說是我爸的意思,我爸這麽愛我怎麽可能會下令解雇我,肯定在騙我!你說是不是?他娘的混了個行政總裁就活得不耐煩啦?來,我們明天找幾個人一起上公司去砍死他。”


    在一樓向上望,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年輕人滿麵酒氣,張口閉口就是髒話,開罵並不能解他心頭之恨。盛怒之下他把桌麵上的東西全部掃下地麵,然後還把整張桌子都掀翻,三兩個杯瓶飛到了一樓,砸了個粉碎。


    這時整個一樓才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向上望著在那個在vip包廂發脾氣的男人。這個小夥子剛剛才請了全場喝上兩輪,就算是樓下脾氣再大的男人此刻也沒有發作,摔東西就任他摔唄,反正不是我的東西,每個人都是這樣想的,沒有人願意去攔住他。


    這種發酒瘋的情況也隻好酒吧的經理出來解決了,這個四十歲左右的經理一看他那張滿臉堆笑的臉就知道其經驗可謂老道,場子裏麵發酒瘋的一年沒上百也有好幾十。通常的情況嘛,都是過來勸一勸,叫他賠賠錢,實在不行就叫上幾個看場的兄弟拉他到後巷揍上一頓。


    他快步走上vip包廂,看著眼前這個人哪敢上去勸?刑天集團董事長的親兒子,獨苗苗一個,他一身brioni西裝你一個不小心弄壞了迴頭還足夠讓你搭上半年的工資。對於這條大水魚經理也沒轍,倒不如說經理更喜歡他這樣鬧,鬧得越歡油水越多。經理便站在他身旁慢慢等他發泄完,這樣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看見經理不動,跟發酒瘋的年輕人一起來酒吧的另一個毛頭小子也隻好硬著頭皮上了。毛頭小子看著那手腳亂舞的家夥感覺再不把他按住自己也有受傷的可能:“五哥,你喝多了醉了!再亂摔東西砸到人就不好了。再說了,砍人這種事不太合適吧?我們都是合法守禮的好公民,這種事情幹不得。”


    “八仔,什麽喝多了,給我一個字,砍不砍?!他娘的還說兄弟,老子叫你幹點事會死啊,推三推四,墨墨跡跡的!”叫五哥的真名是五六七八,被他指著鼻子罵得一臉灰的毛頭小子叫劉八源,比五六七八小兩歲,最近常常跟在五六七八身後。


    (防盜,3.24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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