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季川的保證後,一路上,蘇櫻臉上一直帶著純真的笑容,而季川卻皺著眉頭,有些愁眉不展。


    索性,季川很快收斂心緒,沒再多想。


    不久之後,兩人就分道揚鑣,季川迴到住處,繼續他的修煉之路。


    十數天時間,轉瞬即逝。


    一日清晨,正準備投入修煉的季川,聽到屋外鼎沸的喧鬧聲。


    一陣嘈雜聲,使得季川眉頭微微皺起,這讓他如何靜心修煉。


    而且,嘈雜聲中隱隱帶著疑惑、不解等不一的情緒,像是看到什麽不可思議之事。


    如此情況,引起季川的好奇之心。


    畢竟,玉虛觀正值多事之秋,一點風吹草動,他也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於是,季川皺著眉頭推開屋門,朝著聲音傳來之處走去。


    此時,相距還遠!


    “什麽?”


    一道極為驚訝的聲音,吸引季川的注意。


    有些奇怪的季川,正準備上前詢問一番,不料……


    接下來,這種聲音此起彼伏,接連響起。


    “羅陽師兄落榜?”


    “不可能,羅陽師兄位列潛龍榜三十位,哪怕稍有懈怠,也不會落榜。”


    “是啊!”


    “可是,這上麵根本沒有羅陽師兄的名字啊。”


    這一番話,說的眾人啞口無言。


    忽然間,情緒有些低落。


    畢竟,羅陽算是他們的崇拜偶像。


    這些玉虛觀弟子,一直以羅陽為目標,更是將登上潛龍榜看成是無上榮耀。


    “會不會……會不會是那些風媒抄錄錯誤。”


    這時,一道吞吞吐吐的聲音,在低落的人群中炸開。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此人身上。


    “對啊,那些風媒可能一不小心抄錄錯誤。也說不定啊。”


    這種說法,看似離奇,卻贏得眾人一致認可。


    風媒,主要是一些底層幫派,都是些三教九流之輩,多是傳播各種消息、八卦和江湖中奇聞異事,在大秦帝國可謂無處不在。


    一旦江湖上發生大事,這些風媒就會聞風而動,生怕落後別人。


    因為這些正是他們的生存之本,通過傳播和抄錄這些消息,也能搶在別人前麵,賣一筆不小的銀錢。


    而每月一度的潛龍榜更替,對於這些風媒來說,更是重中之重。


    潛龍榜榜單一般由六扇門總部公布,正是京城之地。


    而一些大門派距離京城遙遠,為了能夠及時知道消息,也不會吝嗇幾兩銀子,去賞賜抄錄榜單的風媒。


    所以,每當此刻,這些風媒都是卯足了勁。


    畢竟,運氣好的話,還能得到些意想不到的好處,比如一些丹藥。


    對於大門派這些東西,可能不值一提,但是對底層的幫眾來說,可是求之不得的好東西。


    此時,站在一旁的季川,望著眾多弟子持著薄薄的簿冊,不斷猜測著原因。


    不過,季川倒是聽明白了。


    無非就是對於羅陽未上榜,玉虛觀弟子感覺一陣不可思議。


    這些弟子,知之甚少,如此猜測不足為奇。


    想來,此時向宗也應該收到消息。


    想到這裏,季川快步朝著無量殿走去,中途絲毫沒有停留。


    盡管不知道錦衣衛為何不將此事秘而不宣,或者隱瞞一段時間,難道僅僅為了打擊向宗。


    或許,上次向宗將陳巍打傷,陳巍迴去之後氣不過,便用此事膈應一下向宗,也說不定。


    季川邊走,腦海中不自覺浮現這種想法。


    別說,還真讓季川猜對了。


    陳巍受傷之後,心中自然有氣,恰逢六扇門重新編纂每月的潛龍榜榜單。


    當即,就將羅陽的死,通知六扇門,想到此事能讓向宗悲痛一陣,心中就是一陣暢快。


    當然,真正死因,陳巍卻沒有點明。


    不久之後,季川來到無量殿,一步邁入其中,就見到向宗手中拿著薄冊,滿臉落寞,一語不發。


    這本簿冊,季川剛剛才見過,也就不足為奇,上麵記錄的正是這一個月的潛龍榜。


    榜上之人,盡皆大秦的天之驕子。


    “師父,您沒事吧!”


    走到近處,季川小心翼翼的問道。


    向宗沒有說話,依舊一語不發,淡淡的目光,盯著手中的薄冊。


    良久之後。


    一道喃喃聲,傳入季川耳中。


    “陽兒自幼隨我來到玉虛觀,他是我一手帶大,一直以來我待他如親子。


    此次,讓他下山,卻沒想到害了他,是我的過錯啊。”


    向宗陡一開口,眉頭深深皺起,滿臉自責。“其實,我早就該猜到陽兒出事了,隻不過一直自欺欺人罷了,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


    如今,這潛龍榜榜單,不過是拆穿我自己的謊言,讓我不得不相信這般事實。”


    向宗低聲喃喃自語。


    聽著向宗的自言自語,滿是悔恨自責,季川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


    就這樣,向宗像是在迴憶,嘴中念叨著與羅陽兒時的瑣碎之事。


    此時此刻,哪有一宗之主的威嚴,再不複之前的雲淡風輕。


    更像是一個兩鬢斑白,失去孩子的無助老者。


    若是細看,就能發現向宗的眼角,早已濕潤。


    無助!


    悔恨!


    ……


    在此刻,充斥著向宗心間。


    不知過了多久,季川甚至感覺雙腿有些麻木。


    當然這僅僅是季川的錯覺,後天武者渾身氣血充盈,自然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就在這時,向宗緩緩抬起頭,聲音沙啞的說道:“惜朝,原本為師準備將你送入三清道門,以你的資質,相信會有更大的舞台。如今你師兄遭遇不測,這件事恐怕要擱置了。”


    聞言,季川有些傷感的道:“唉,師父節哀,至於徒兒之事,不急於一時,還是先處理師兄之事,不知道師父可知兇手是誰?”


    對於季川的寬慰,向宗點了點頭,隨後緊皺眉頭,臉上罕見的浮現出怒氣。


    “不是陳巍還能有誰,仗著朝廷在背後撐腰,一般人根本奈何不得他。”


    說完,向宗一陣無可奈何,除非請師父出手,否則還真拿這陳巍沒辦法。


    雖然他比陳巍高出一個小境界,但要說生死相搏,向宗也沒有十全的把握。


    若要師父出手,不一定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先天弟子,而去得罪錦衣衛。


    在錦衣衛中,陳巍也算得上位高權重,貿貿然動他,若是引得朝廷不快,恐怕師門那裏也不好交代。


    此時,向宗卻不知,在不遠的將來,道門就會與朝廷走上對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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