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全國所有知名餐飲機構,聯合舉辦的一次比賽活動。入選的每一家餐飲機構,派出一名代表,參加這次大胃王比賽。小如家裏的這家四季酒店,也要參加比賽。我看,要不,這次就讓你作為四季酒店的代表,參加這場比賽吧。”


    李夢馨端著手中的一杯紅酒,隨心的晃動著,解釋道。


    “大胃王比賽,真夠另類的,怎麽這種沒意思的比賽。”杜磊撇了撇嘴。


    雖然他自己很能吃,但並不代表他認為,能吃是一種很厲害很值得炫耀的本事。


    大胃王冠軍,可不像賽跑冠軍,體操冠軍,舞蹈冠軍這類,除了證明你是個飯桶以外,此外好像並沒有什麽榮耀。


    “是挺沒意思的,不過,企業可都不管這些。那些餐飲機構,舉辦這次比賽,派遣代表,無非是增加點知名度、植入點軟廣告而已。當時候,電台采訪、報紙刊登,就算是個笑料談資,隻要老百姓喜聞樂見,企業也就順便增大了曝光機會……尤其是,大胃王冠軍,他代表的餐飲機構,到時候一下子被老百姓熟知記住,好處大大的……”


    李夢馨繼續解釋。


    “杜磊,我們隻是詢問一下你有沒有興趣,你要是不願意參加,沒事的。”韓月如在一旁連忙解釋。


    “大胃王比賽的冠軍,可是有一百萬的獎金哦。”李夢馨誘惑道。


    “擦,這麽多錢,當然參加!”杜磊興奮的一拍大腿,雙眼放光。


    他現在正窮的發瘋呢,要是參加這大胃王比賽,以他現在的吃貨能力,想拿一個冠軍還不跟跟玩似的,一百萬唾手可得,這好事不常有啊。


    “嘿嘿,小如,看來這次你們家集團的酒店,能狠狠的打個打廣告了。”李夢馨抱著雙臂,笑著對韓月如說道。


    這件事,也就算這麽說定。大胃王比賽的時間,是一周後。


    幾人閑聊了一會,李夢馨帶著韓月如準備去逛街,於是杜磊也離開了酒店。


    已經是下午,杜磊沿著馬路的一片片棕櫚樹蔭下,慢慢的散步,安步當車的朝住處走去。


    午後的陽光,照射在棕櫚葉上,蕩漾的綠意,仿佛一片生機盎然的海洋。


    馬路的旁邊,是一麵極為廣闊的湖麵,波光粼粼,這是蓉城人人皆知的遊龍湖,傳說上古曾經有神龍,蟄伏其中。遊龍湖連著榕江,又與長江相接。


    遠遠的,杜磊還看到還有一位垂釣的人,坐在湖邊。


    不知為什麽,看到這一麵遊龍湖,杜磊就感覺一股不可遏製的強烈衝動,從骨子裏激蕩出來,想要跳進湖中,暢遊一番。


    找了一個別人不注意湖邊位置,防止別人看到,誤認為是小青年失戀想不開跳湖,再報警什麽。


    跳進了冰涼的湖水中,杜磊頓時仿佛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


    胸口霸下圖案一陣光亮,絲絲暖流流過,杜磊手腳輕輕一擺,整個人頓時如箭魚一樣,在水中梭形起來。


    “這種感覺!”杜磊吃驚了。


    杜磊以前也會遊泳,單算不是多麽擅長,隻是一般水準。可是,剛才那一刻,他隨意的一個擺動,仿佛根本感受不到水的阻力一樣,就在水裏暢遊起來,簡直比在陸地上奔跑還有自在!


    仿佛,他更像是水生魚類,而非陸地行動靈長類。


    估計去參加遊泳奧運會,菲爾普斯都是給跪。


    “難道是因為霸下紋身的原因?”


    霸下,可是傳說中水係神獸,玄武的後裔。如果是霸下,在水裏的確比在陸地還要自在。


    杜磊若有所思,然後,一個密子,紮進了湖水中。


    清澈的遊龍湖底,杜磊如同魚兒一樣靈活的遊動著。


    他發現了一個非常神奇的狀態!


    那就是,他發現在水中,竟然能“唿吸”。仿佛全身無數的毛孔,能夠吸收水中溶解的氧氣一樣。


    在水底已經足足遊了二十分鍾,他竟然沒有絲毫唿吸困難的症狀。


    “奶奶的,我成為水生動物了。”杜磊心中嘀咕。


    “不過,這樣也好啊,要是真成了水生動物,以後可就發達了,尤其是進海洋中,要是尋到寶、挖掘到沉船,分分鍾變身土豪啊!”


    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杜磊激動的眼中放光。


    “就是不知道我身體的耐壓能力如何,能潛多深的水域!”


    雖然能在水底唿吸,但並不代表可以忽視水底的強烈壓強,一般人也就潛個五六米就不錯了,就可以拿到潛水證書。而一般的潛水員,也就不得了了。世界最猛的記錄,是水下三百多米,那是需要潛水裝置的。


    杜磊感覺自己身體素質比以前好了太多,不知能潛多深,可這遊龍湖,總共也就十幾米深,根本測不出裏。


    正思索著,一條兩尺長的草魚身邊遊了過去。


    “哇塞,這魚真大,逮住他,夠吃一頓的。”杜磊心中一動,四肢一動,朝著草魚追了過去。


    此刻,杜磊在水中的遊動速度,竟然比草魚都要快很多,一下子就趕上了。


    可是,草魚實在是太靈活了,上下竄動,愣是讓杜磊抓了幾下,都沒抓住。


    “你給我停下!”


    一連抓了多下,沒有抓住,杜磊莫名的生出一股煩躁,一股強烈的暴虐之氣從體內生出,傳遞出去。


    隻是一瞬間,草魚仿佛中了定身術一樣,宛如石化,一動不動。


    杜磊順利的將魚抓在了手裏,魚竟然也不掙紮。不知為什麽,他從魚的眼中,仿佛看到了極度的驚恐。


    “靠,難道我體內有像類似於《海賊王》裏那中霸氣的存在?一施展霸氣,魚類都被鎮住了,不敢動了。”


    杜磊一副不可思議。


    接下來,他又實驗了幾次,果然還真是這樣,所有被他用“暴虐意識”掃中的魚類,仿佛都像是失去了渾身氣力一樣,無力逃跑。即便是幾個超級猛的大魚,還有掙紮的氣力,但遊動的速度,也幾乎有等於無了。


    ……


    仿佛是發現了商機,杜磊衝出了湖麵,哈哈大笑著,跑迴了家中,拿了好幾隻非常大的洗衣桶,再次迴到了遊龍湖,跳入湖中。


    這一次,他用“霸氣”將一隻隻看到的魚類,全部都被震懵,然後抓住,放進了岸邊的桶裏。


    沒一會兒,幾隻桶裏已經裝滿了不斷蹦躂的魚鱉田雞。


    “好,差不多了,就先抓這些吧。”


    杜磊準備上岸,最近他身上可是身無分文,這些魚,弄到市場上,能賣不少錢。


    可就在這時,他的目光,突然掃到了水底中一隻牛皮包。


    而此時,牛皮包的拉鏈來了,露出裏其中一塊黃橙橙的長方體東東來。


    杜磊心中猛的一跳,瞬間上前,抽出了那長方體——


    “金塊!竟然是金塊!”杜磊傻眼了。


    接著,他迅速的將牛皮包拉開,裏麵竟然無一例外,全部都裝著金塊以及一些黃金飾品。


    “發了,發了!”


    杜磊眼睛都開始變得血紅了。這些金塊金飾品,可為數不少。光金條都十幾根,而且還是大金條,五百克左右的,飾品不算,價值怎麽算都在百萬以上啊。


    “隻是,這湖底怎麽會有金條呢。”杜磊興奮過後,不禁納悶。


    這些金條和飾品,裝在牛皮包裏,不是不小心掉進來的,就是有人扔進來的。


    就在這時,一件往事浮現在腦海之中,杜磊赫然想起前些年,蓉城發生的一起搶劫案件。


    兩位歹徒,衝進了一家金店,橫掃了店中所有值錢的東西,並且用自製手槍打死打傷多名店員,駕車一路逃竄。


    蓉城警方接到報案,大驚,發動了幾百名警力全城圍堵,最後在遊龍湖旁,將兩人給包圍。


    就這樣的陣容,攔截兩個拿著自製土槍的劫匪,結果硬是打傷了多名警員,僵持了一天,才將劫匪給拿下。


    這件事情當時在全國引動巨大反響,人們紛紛指責中國的刑警實在是他特麽的垃圾了!


    不過就僅僅是兩個手持漢陽造土槍的男人而已。


    劫匪被逮捕後,警方沒有在車中拿到被搶劫的黃金。


    後來通過供詞,才知道這兩位機智的劫匪,將黃金都給扔進了湖裏。萬一自己被斃了,也省的便宜了這幫條子。


    後來,警方派了一些潛水人員,到湖裏中打撈,還真打撈到了。隻是,並沒打撈全而已。


    看樣子,杜磊此刻手上的這隻皮包裏麵裝的黃金,就是當年的漏網之魚。


    “黃金比重大,掉進湖裏,肯定深深的陷入鬆軟的淤泥中,想要一絲不落的全部打撈上來,卻是不可能。越到最後,打撈成本也變得相對巨大——”


    想到這裏,杜磊眼睛也越來越亮,“說不定,還有其他的黃金。”


    這般想著,再也按捺不住,在湖底遊動,繼續搜尋起黃金來。


    之後,杜磊又找到了三條散落的金條。


    “嘿嘿,發了。隻是這麽多金條,該怎麽處理呢。”


    上繳國家?!


    開什麽玩笑,我又不是《盜墓筆記》的吳邪,撿個牛頭都上繳國家。


    下午,杜磊拎著幾桶魚,來到了水產市場,打算賣掉。


    他現在雖然弄到了價值百萬的黃金,可那些東西暫時沒能力出手。短時間,還是得靠賣魚,來維持一下生計。


    水產市場,人頭攢動,人流絡繹不絕。杜磊索性將大桶在路旁一放,就不四處走動了。


    找了一塊破報紙,隨意鋪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上麵,連攤位費都省了。


    一般賣魚的商販,一般都很注重攤位的重要性,而且,會不斷用打氧機往水裏打氧,生怕魚死掉,哪像杜磊這麽隨意。


    “老板,你這魚是咋買的?”一戴著金絲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青年盯著杜磊水桶裏的遊魚,仔細打量。


    杜磊一看有顧客上門,從地上爬起來,介紹道:“這些都是野生的魚,是我在郊區的湖泊捕捉的。青魚鰱魚草魚,一律十塊。”


    杜磊看過水產市場中魚類的價格,這些魚類養殖種的話,一般都是七八塊錢。


    相比較而言,野生魚種吸收了各種天然的精華,具有更高的營養價值,而養殖的因為激素等因素,生長速度快,產量高,缺少了自然應有的孕育過程,所以營養價值低。


    加上供求關係的原因,野生的供給不可能象養殖一樣,需求大了就能比較短的時間內提高供給。


    基於以上兩個原因,野生魚種的價格一般都要比人工飼養的高得多,因此杜磊才報出這價格。


    事實上,對於野生魚種的價格,從來都沒有人能夠準確的估評。


    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笑道:“恩,還不算貴,若是純種的野生魚種,就算價格再提升一些,也會有很多人願意買。”


    青年人似乎十分坦誠,讓杜磊對其升起一絲好感。


    這時候,青年人指著木桶中一條魚,詢問杜磊:“老板,這是什麽魚啊?怎麽這麽奇怪?你認識嗎?”


    青年人眼中閃過一道強烈的希冀和熾熱,隻是十分隱晦的,一閃而逝,就連杜磊也沒有發覺。


    杜磊探頭朝木桶一看,發現青年指著他上午在遊龍湖抓的一條奇怪的魚。


    體長約近半米,分外修長,渾身雪白如雪,無一絲雜色瑕疵,杜磊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顏色如此純白的魚種。魚嘴部位還長了一對唇須,在水桶中姿態優雅的搖曳著。


    “我也不知道。”杜磊很光棍的說道。


    青年一陣竊喜,卻不表現出來:“魚種浩繁,多不勝數。不認識也屬於正常的現象。不過,我看這純白色的魚實在是漂亮,觀賞價值一定不錯。我這人沒其他癖好,就是喜歡閑來養一些觀賞性的魚,陶冶性情。要不,這條魚你就賣給我吧。不用稱重量了,我出二百塊錢。”


    杜磊大喜,這條純白色的怪魚頂多也就幾斤重,竟然可以賣到二百塊,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估計。


    “這怎麽好意思呢?這條魚也就幾斤重啊,賣不到這價格啊。”杜磊心中樂開了花,卻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口是心非的迴道。


    “沒關係,沒關係,這條雪白的魚這麽漂亮,在我看來,值這價。”青年看上去十分急切的想要買下這條怪魚,語氣中也有絲絲不耐煩,還不時左右觀望著來往的行人。


    如此怪異的舉動,讓杜磊疑惑不已。一般來說,顧客買東西都是價格能往下壓,就盡量往下壓,哪有青年這般買東西的?賣主降價,他好像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難道他是款爺,或者是腦殘?


    “小兄弟,這條龍魚千萬不能賣給他!”


    就在這時,一道清朗略帶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杜磊抬頭一看,發現一麵容清矍、身著唐裝的老者緩緩走了過來,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木桶中的那條通體雪白的怪魚。


    “老頭,你什麽意思?”青年臉色倏地變了,杜磊從他的語氣中,竟然聽出絲絲怨毒。


    老者鄙夷的掃了他一眼,又重新將目光凝聚在那條魚身上,譏笑道:“什麽意思?你又何必明知顧問。嘖嘖,竟然妄想花二百塊錢買下這隻變異龍魚,你小子的心還不是一般的黑啊!”


    青年眼中怒光大熾,也難怪,本來好不容易能夠大撈一筆,卻被麵前的老頭給破壞了,怎能不氣急敗壞?


    “老頭,話不可以亂說,我出二百塊錢買下這條銀龍魚,價格十分合理。”


    啥?銀龍魚?如此說,這家夥知道這魚的品種了?就這樣,剛才還假惺惺的問自己。


    想到這裏,杜磊怒了。


    很顯然,麵前的青年一開始就將他當成什麽也不懂的土鱉了!想要撈自己一筆。


    這魚就是拿迴家烹飪吃了,也不會賣給他!


    “嗬嗬,銀龍魚?你不要告訴我,你看不出來,這條龍魚是銀龍魚之中,百萬中無一的變異品種——雪龍魚。年輕人,做人要老實!”


    老者絲毫不理會青年的氣急敗壞,依舊像訓兒子一般訓斥著。


    青年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漸漸浮現出一抹猙獰之色:“老頭,你太多管閑事了!”


    惱羞成怒之下,竟然忍不住伸出手,向著老者推打過去。


    杜磊見到這情形,準備出手製止。


    他剛想出手,卻有人比他更快。隻見一道如鬼魅般的幻影,如靈蛇出洞一般,竄向青年,接著,“彭”的一聲,青年如一隻麻袋一般,被擊飛出去,遠遠地摔在地上。


    “好快!”


    杜磊大驚。剛剛那道幻影,正是老者瞬間甩出的右手。隻是探出的速度如風馳電掣一般,一般人眼睛難以看清。


    老者依然站在原地,保持原來的姿勢,束手而立,臉上一片淡然,仿佛剛才根本不是他出的手一樣。


    老者下手的力道拿捏的十分有分寸,青年被一擊擊飛出去,摔在地上,似乎並沒有受什麽傷。


    顫顫巍巍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青年囂張之態卻沒有絲毫收斂,反而雙目赤紅、咬牙切齒的盯著老者:“老頭,這次我認栽了。不過,還請留下名號,這筆賬我嚴某人記下了!”


    “哈哈,跳梁小醜而已,老夫怕你不成!”老者朗聲大笑,傲然道:“老夫平六合!”


    平六合?好霸氣的名字!杜磊砸吧著嘴,看著王八之氣迸發澎湃而出的老者,暗暗想道。看這架勢,難不成這老頭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平六合?好,我記下你了,山不轉水轉,這筆賬我遲早會找老頭你算清。平六合,哼哼,咦?老頭你——你——”青年正聲色俱厲的說著,突然間像是被什麽東西卡住喉嚨一般,再也說不下去。


    “請問,平氏集團總裁平仲謀平二爺,和平四海平四爺,是您老的什麽人?”


    青年像是想到了什麽,一瞬間臉色變得煞白,腿不停打著哆嗦,額頭上隱現出絲絲細密的汗水,金絲眼鏡厚厚的鏡片後麵,一雙眼睛中布滿了恐懼。


    老者冷哼一聲道:“正是老夫區區兩個不成器的兒子。”


    不好的預感變成現實,青年再也受不了驚嚇,身體一晃,一下子軟倒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剛才不知道是您老,多有冒犯,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恕我吧——”青年人驚慌的趴在地上,向老者不停的叩著頭,汗水不斷從額頭湧出。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麵前這位看不上平凡無奇的老者,竟然蓉城市的一尊超級大神——平仲謀和平四海的父親。自己還不知死活,想要對他動手,想到這裏,青年額頭上的汗水更多了。


    平仲謀還好,雖說是平氏集團的掌控者,權勢通天,但畢竟屬於社會上的正麵人物,應該不會對自己咋樣。但平四海就不一樣了,平四海可以說是蓉城一帶名副其實的地下皇帝,如果今天這事處理不好,也許不多久,自己就會被某些人扔進榕江。


    水產市場過往的行人見到這情況,都圍了上來,小聲的議論開來。


    “咦?這人不是平老嗎?這是咋迴事?”一位買菜的大媽忍不住問道。


    “平老的脾氣一向算是非常好的,不會主動找茬。看這樣子,估計是這青年惹到了平老吧。”


    “平老的大兒子平長空是軍方的少將,二兒子平仲謀是平氏財團的掌控者,三女兒嫁入了蓉城的金融巨鱷韓家,尤其是四兒子,更是蓉城一帶的地下大混子,這小子也不知吃了什麽雄心豹子膽,竟然敢招惹平老。”


    ……


    “算了,你走吧,下次注意點,別看到老弱就覺得好欺負。”


    “謝謝平老,謝謝平老!”青年從地上爬了起來,扶正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然後感激的對平六合鞠了一躬,消失在人群中。圍觀的眾人也漸漸散去。


    老者並沒有離去,而是饒有興趣的再度湊了上來,將目光凝聚在那條雪龍魚的身上,嘖嘖讚歎:“這條雪龍魚體長超過四十公分,最難得的是,從修長凝實的體態可以看出,並不是人工養殖,或者是半途被投入養殖場中的的魚種。雪龍本身便是銀龍魚之中,百萬中無一的變異品種,能在野生的條件下,生長到如此長度的,真是異常罕見……”


    老者眼中光芒閃爍,看樣子對杜磊無意中抓到的怪魚異常喜歡,評頭論足了半天。


    “咦,這雪龍魚的唇須,怎麽會這麽長?一般的雪龍魚,雖然是由銀龍魚變異產生,可是也隻是多了‘白化’這一特點,唇須本身並不會變長,這這雪龍魚,唇須竟然比普通的龍魚的唇須,長出兩三倍,很是稀奇……”


    平六合玩花養魚幾十年,自認為對花草蟲魚的研究已經達到了大師級的水準,可是,在這一刻,他竟然吃不準了。


    “這雪龍,不會是再度變異了吧?”


    平六合心中訝然不已,抬起頭開口道:“小兄弟,你這條魚,我出三十萬……不,四十萬,買下它,你看怎樣?”


    “啥?四十萬?”


    杜磊被嚇住了。


    雖然剛才那帶金絲眼鏡的青年和平六合的話中字裏行間透漏著這雪龍魚的珍稀貴重,可杜磊也萬萬沒有想到就這麽一條稍微好看一點的怪魚,竟然值這麽多錢。


    “怎麽?是不是嫌價格低啊,也對啊,普通的雪龍魚差不多就這價格了。這隻雪龍魚,看樣子,在雪龍魚中都算是奇特的了。魚須那麽長,說不準是變異種的變異。價格嘛,我們可以商討一下。”


    “哈哈,不低了,成交”杜磊樂得嘴都快裂到腦後,一個勁的傻笑。遇上老爺子這種實誠人,就算是能再抬高價格,他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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