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內,城東街道。


    那裏住著稀稀落落的人家,有一間偏僻簡陋,無人問津的小茅屋。


    阿狗拖著疲乏傷痛的身體迴到自己的家,而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讓他難以置信,至今還未恍迴神來。


    當今的王,為了他一個平民在集市之中當眾打自己兒子一個耳光。


    跟做夢似的!


    “阿狗,你迴來啦!”


    小木屋內傳出一道好聽的聲音,很溫柔,親善。


    阿狗看去,隻見一名比他還矮半個頭的短發女孩從裏邊走出。


    這個女孩的眼睛很大,特別明亮,炯炯有神,有著一股難以要喻的靈動。


    穿著一身淡藍色的碎花裙,看起來無比樸實,像是一朵純潔的白蓮花。


    “白菜!”


    阿狗見到這個女孩,觸及到她充滿治愈的笑容,感覺全身的傷痛瞬間減輕了不少。


    阿狗出身於普通的平民家庭,父親是城裏的木匠。


    白菜是她爹收養的,用來陪伴他,其實就是童養媳。


    “呀,阿狗。你怎麽全身都是傷啊!”


    白菜這才注意到赤裸著上半身的阿狗,都是紫青淤血,麵露心疼之色。


    “我沒事,白菜。我跟你講哦,今天發生的一切真是驚心動魄。”


    阿狗已經迫不及待向白菜分享他今天所遇到的事情。


    ……


    夜晚,摘星台。


    心月狐一個人站在上麵,登高看遠,目光悠遠。


    如此樓閣,仿佛天上的星星觸手可及。


    自從紂王為她興建了這座樓台,她時常站在上麵冥想,沉思。


    她的眼睛早已經看到了命運,但同時珍惜著這一份不長久的安寧。


    摘星台呈螺旋狀樓梯,很少有人來到這裏。


    “唿唿……”


    一陣急促的唿吸聲,一個看起來瘦小的身影在樓梯上飛奔,步履匆匆。


    心月狐聞聲迴首,看著來人,不正是她的寶貝兒子武庚!


    “武庚,你怎麽來了?”心月狐開口問道。


    武庚現在是滿腹的委屈與迷惘,看到母親,淚眼婆娑的撲到了心月狐懷裏,不停地哭訴著,說道:


    “娘親,今天父王為了一個平民居然在市集打了我。”


    武庚雖然驕橫無理,但畢竟骨肉相連,心月狐還是很疼愛自己的兒子。


    雙手輕輕拍著武庚的後背聲音柔和的安慰道:“武庚,或許你父王是對你嚴厲了一些。


    但你身為王的兒子,為何總是胡亂任性?”


    “我是大商的王子,地位尊貴,流淌著高貴的血脈。


    他們不過是身份低下的平民,如何能和我比較?父王還為了他們打我。”武庚辯解道,很是不服。


    “武庚你不要這樣說,被你父王聽到了,他又會責罰你。”心月狐故作訓斥。


    “哼,聽到就聽到。父王他一心為了他的人民,愛民比我這個親兒子還親。


    那群低賤的平民,天生就是做就奴隸的命,喜歡被人驅使。


    父王這樣幫他們,善待他們,他們也未必會領情。人都是自私的,父王他一定會後悔的。”武庚恨恨說道。


    “住口,武庚。這樣的話在母親這裏說就罷了,若是在外邊這樣說,你父王會生氣的。”


    心月狐很想訓斥自己的兒子,不過現在的武庚個頭不過及她腰間。


    一個五歲的孩子又能指望他明白什麽是大義,什麽是是非。


    所以她隻能諄諄善誘道:“武庚,我的兒子,母親希望你明白。沒有誰,天生就是卑賤,也沒有誰希望自己的孩子生下來就是做奴隸的命運。


    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你的父王時常與他們一起勞作,揮灑汗水。最能體會他們的疾苦,知道人生不易。


    所以他想改變這種現狀,讓這世上每個人都不用做奴隸,都可以和家人團聚,安居樂業。”


    “父王他是多管閑事!”


    隻有五歲的武庚當然不會知道有一種品質叫做:雖千萬人阻,吾往矣。


    武庚離開了,在母親這邊,年幼的自然不知母親的苦心。


    ……


    時間在流逝,冥冥中的預感讓許易感覺大戰即將來臨。


    這段時間他哪裏也沒去,除了和紂王這個糙漢子比試之外。


    他還特意去找了現在還是路人甲狀態的阿狗。


    其實話說,原著阿狗的生命還是挺悲催的。


    左眼被武庚這這小子給弄瞎,然後又被周兵入城誤殺。


    緊接著又被武庚占據了身體,就連從小養著的媳婦都倒貼了。


    如此命運,論慘確實無人能及。


    “小子,想要變強嗎?”


    這天,站在朝歌城街角,偏僻的木匠鋪子外邊。


    許易居高臨下的看著阿狗,阿狗同樣也是無比震驚的仰視許易。


    “大……人...大人,我...想!”阿狗激動的就連說話都結巴了。


    “嗯,不錯。”許易點頭。


    其實阿狗這孩子雖然經曆慘了些,但總體還是有神奇之處的。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存在於世都有氣運這一說法。


    尤其是許易這種修仙黨,更是對氣運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深信不疑。


    望氣術,基本上每一個修仙者都會那麽一點點。


    許易傳承完整的劍仙一脈,自然也懂。當然了,這玩意修為越高,望氣自然越準。


    在許易眼下,阿狗身上的氣運直衝天際,呈大紅色。


    匯聚成氣運潮流,凝聚於天靈蓋之上久久不散。


    按理說,這氣運高運氣自然不會差。


    但阿狗卻是另類,麻煩不斷。他平民出身,無權無勢,更沒有奇遇。


    空有一身驚天氣運,但以他的身體卻是無福消受。


    舉個例子,把一個皇帝的氣運給一個奴隸,讓這個奴隸當皇帝。


    隻怕不用這一天,這個奴隸就要亡國,飛來橫死。


    而阿狗就是如此,他的本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木匠的兒子。


    更無任何特長,如何能用這逆天之運!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有罪。後來,周兵入城,阿狗便無辜慘死,身軀被武庚的靈魂占據。


    二者某種程度算是合二為一,武庚身為王與神的後代,命格夠硬,足以承載阿狗逆天氣運,一路開掛。


    也就有了後來的傳奇,一段反天佳話,終成曠古未有之舉。


    此時,阿狗冥冥中感覺自己要轉大運了。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大人物為何要教他本領,但他已經受夠了平凡,他不想如此下去,他要抓住機會。


    連忙跪地拜謝,麵色誠懇:“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許易也沒攔著,這一跪他受得起。畢竟此舉也算是為阿狗改命,活出另外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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