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正與大理寺丞李鈺,以及幾位禮部官員一起坐在大堂當中。


    “勞煩諸位來一趟了,待會兒還請諸位賞臉吃個便飯!”


    “哪裏,哪裏,不過小事罷了。


    倒也沒想到賈大人真的修煉有成,竟然駐顏至斯!”


    李鈺原本隻是過來湊湊熱鬧的,可是等見到賈敬現在模樣的時候,已經不太想走了。


    長生和返老還童這兩個詞,自古以來就極受國人追捧,今日見著真的,哪舍得就此離去。


    “略有所成罷了,對了,還有件事想麻煩一下李大人,到時必然厚謝!”


    季越可不覺得現在這事就算結了。


    貪了家裏銀錢的仆人自然是該抓,可是最重要的還是得把那些在外作惡的仆人揪出來,按律懲處。


    “賈大人請說,隻要我能辦到,必不推辭!”


    李鈺現在對賈敬的興趣不要太大,而且也蠻期待賈敬所說的厚謝,所以立刻答應了下來。


    “我聽外麵傳聞,說我寧國府除了門口兩個石獅子之外,就沒其他幹淨的地方了。


    雖說誇張了些,但空穴不來風,所以還請李大人貼告示出去,讓那些苦主把事兒都說清楚,是哪個犯的事就把哪個給抓了去,我這邊絕不包庇。


    至於那些苦主的損失,隻要能補償的,我這邊也一並償還了。


    必是要把這府裏掃一掃,清一清!”


    季越可不願意自己呆的地方冤孽橫行,怨氣重重,所以說話間語氣很是斬釘截鐵,頗有一絲殺伐果決。


    “這……”


    李鈺原本以為賈敬自抄自家已經算是果斷、獨立特行了,沒想到竟還能做到這般田地。


    長久以來,哪家不是遵循著家醜不外揚的道理,就算是仆人犯了案,那也基本都是家裏麵自行解決掉,或者包庇起來,可從來沒有光明正大到如此境地的。


    似乎是半點不怕家醜外揚。


    就這氣度,李鈺都不由得升起了一絲敬佩。


    “賈大人有大義滅親之心,本官自然也要為民做主,今日迴去就派人張貼告示,把原先那些個苦主都找來!”


    李鈺頗為敬佩的拱手道。


    季越擺了擺手:“這算什麽大義滅親,都是管束不嚴造下的惡果,如今也不過是彌補。


    我要是把賈珍送進去,那才叫大義滅親。”


    李鈺嘴角直抽抽,這位賈大人修煉可能真的修壞了腦子,不是說也中過進士嗎?


    怎麽說話都不過腦子。


    “對了,據我所知,我們賈家在金陵那邊的分支族人,似乎也是作惡頗多。


    金陵那邊的長官也不怎麽管,所以還勞煩大人訓斥一番,讓他們不要管我們這邊,該抄家就抄家,該流放就流放,一切按律定罪,不得買贖!”


    季越擔心自己送過去的一封信,不足以讓金陵那邊確信,所以又順帶著和李鈺提了一下,希望通過大理寺的力量,讓那邊快點把自己那些糟心族人給處理了。


    這下子李鈺可以確定了,看來賈家這位的確是受了什麽刺激,刺激的腦子怕是徹底壞了。


    他這麽一搞,雖然可能能得些好名聲,但恐怕日後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這時代,宗族力量絕對是不可小覷的,幾乎所有人都是在抱族團居,離群的,肯定是沒什麽好下場的。


    季越現在做的事不僅僅是離群了,這是讓自己和宗族直接處於對立麵。


    不過這些季越根本不在乎,想當年他做皇帝的時候,就對宗族力量深痛惡絕,下了大力氣去打擊,如今又豈會妥協?


    更何況,就算宗族力量有用,那也得看什麽樣的宗族力量,是拖後腿的,還是能幫忙的!


    金陵那邊的顯然在拖後腿,而且還是往死裏拖,不搞死他們,這邊就算是再幹淨,那遲早也得被他們拖累到。


    季越沒那閑心慢慢整改整治,教導他們走向正途,直接一刀切,該抓的抓,該流放的流放,該斬首的斬首,總會讓他們吸取教訓,安穩些的。


    況且,就算他們悔過自新,走上正途,那那些被迫害的,就白受罪了嗎?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可是被屠刀殺死的又何辜呢?


    “賈大人若是堅持的話,我這邊也沒什麽為難的地方!”


    李鈺當然也不會拒絕,畢竟這事對他隻有好處,沒有壞處,送上門的功勞又怎能放過?


    此時,寧國府內外俱是喧囂不已,府外多了不少人看熱鬧,府內那些仆人則是一臉恐懼。


    賈母派過來詢問究竟的賴大,根本連大堂都進不了,隻能在外麵焦急的等待著,還想用銀錢買通抄家的大理寺府役,結果差點沒被當成寧國府的仆人一起抓了起來。


    因為帶過來的人多,一個時辰之後基本就抄完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近千仆人都被押在花園裏,從那些仆人房裏抄出的東西也都堆在那邊。


    “大人,已經好了!”負責的那位快步走進大堂,附在李鈺耳邊說道。


    “賈大人,咱們一起出去看看,看看你家這些個仆人貪了你多少東西!”


    李鈺笑著起身邀請季越一起出去。


    抄慣了家的李鈺,自然知道這些個大家人家的仆人有多貪,所以對外麵可能會有多少東西,心裏已經有了些底。


    他就是想看看,這個修煉有成的賈敬看到那麽多被仆人貪去的家財,會是個什麽表情?


    季越自然跟隨,自家事怎能不盯著看?


    兩人並肩走出大堂,其他幾位禮部官員也跟著兩人一起出去了,他們也很好奇到底會抄出多少東西?


    幾分鍾之後就走到了花園,花園裏的空地上堆滿了各色箱子,有的裏麵滿是金銀珠寶,有的裏麵是瓷器玉器擺件,還有的裏麵是各色絲綢和銀票地契。


    數量繁多,許多人一輩子都沒見識過的多。


    就是李鈺乍一看也是倒吸一口冷氣,心下想著,難怪皇帝會老盯著他們這些個勳貴,敢情他們是真有錢。


    寧國府和榮國府的錢財底蘊是絕對不差的,畢竟是打仗起家,打起仗來,碰到什麽東西撈到手裏是很正常的事。


    要不是當年許多老兵退伍,拿不到太多的撫恤銀,他們兩家心憂跟隨自己多年的將士迴去無法維生,各自補貼了幾百萬兩,府裏的東西會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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