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淩厲非常,又恰好踢中藤田剛眼眉,頓時眉角崩裂,鮮血流了下來,人也被踢得暫時懵了。陸大安順勢一個肘擊,正中藤田剛側腹部,這裏是人體最軟的地方,藤田剛再橫練身體也扛不住,痛得彎下腰去。陸大安再來一記膝頂,藤田剛麵門好似被火車撞了一般,巨大的身軀頓時仰麵倒下!


    “好!陸師弟,幹得好!”霍廷恩不顧傷勢,大聲喝彩。


    陳真看了卻暗暗吃驚:“前天和陸師弟切磋,已經感覺他進步很大,居然能扛住我和船越的聯手,想不到兩天不見,他又更進一步,也不知道現在我還能否打敗陸師弟了。”


    霍元甲的迷蹤拳的確非常厲害,這套拳不但拳理精義獨樹一幟,而且還混入了霍家獨門的練氣法門以及霍元甲糅合的其他道家練氣法,還有段時間內提升體能的效果。


    自小體弱多病的霍元甲還患有哮喘病,是以他創的這套拳自然是有提升體能的效果,否則當年霍元甲對陣俄國大力士的時候,又怎能擊敗強狀如牛的毛熊大力士?


    陸大安學了迷蹤拳後,他高超的領悟能力很快就悟到了這一層,是以武技在兩天之內又再上了一個台階。


    陸大安可不和藤田剛講什麽道理,一擊得手放到藤田剛後,他立刻飛身而上,一個飛撲,雙膝重重跪下,狠狠的壓向藤田剛胸口,趁你病要你命!


    千鈞一發之際,藤田剛一個側滾,避開了這要命的一跪,陸大安重重的跪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下麵的地板都被跪得龜裂!


    擦,被他躲開了!膝蓋要命的疼啊!要不是陸大安體質經過改造,骨骼硬度和柔韌度都提高了一大截,這一跪雙膝非碎了不可。


    趁陸大安瞬間的愣神,藤田剛單手撐地,一個迴旋踢,將陸大安踢得飛了出去!


    兩人都還沉浸在劇烈疼痛帶來的酸爽,相距十多步遠,各自緩緩站起。


    藤田剛抹了抹麵部,一手鮮紅,頓時大怒,拍拍自己的臉,挑釁陸大安上來搶攻!


    陸大安甩了甩胳膊,剛才那一踢,他用胳膊擋了一下,真特麽疼!看著藤田剛白癡似的挑釁,他毫不在意,反而開口罵道:“藤田剛,你這個廢物,連我都打不過,你是rb軍部的恥辱!天皇怎麽會養了你這麽一隻無用的狗!”


    陸大安的嘴太損了,這嘲諷立刻引起了藤田剛的反應,他是軍人,引以為傲的就是軍部的榮耀,被說成軍部的恥辱,那還了得?飛身上前來,又是一個迴旋踢,猛擊過來!


    陸大安低頭躲過,順勢一記重拳轟在藤田剛膝關節內側。陸大安和藤田剛動手,就沒講什麽光明磊落,什麽陰的玩什麽,這一拳下去雖然沒能擊碎他的骨頭,但卻打得他有些站不穩,這隻腳的膝蓋受創較重!


    陸大安繼續追打,一個勁就往藤田剛這條行動不便的腿上招唿。藤田剛不停挪動身軀,靠雙拳防禦,但於事無補,還是連續被陸大安踢中幾腳,一條腿徹底站不起來了!


    痛打落水狗,陸大安連續幾拳將半跪在地上的藤田剛揍得眼冒金星,最後飛起一腳將他一腳踢飛!藤田剛飛出去後,頓時趴在地上不動了。


    “住手,陸師弟!”陳真叫住還想上前了結藤田剛的陸大安,“這裏是虹口道場,你不能殺了他!把他交給巡捕好了!”


    陸大安頓足道:“師兄,rb人和英國人穿一條褲子,把藤田剛交給巡捕房根本不可能定他的罪!還是現在就殺了他!”


    陳真緩緩上前道:“我已經不是精武館的人,這個人我來了結,不要連累到你還有精武門!他是個rb軍人,殺他有很大風險,可能連農大叔都沒辦法幫忙的。”


    啥?陳真要動手?不行,絕對不行!要是陳真出手殺了藤田剛,要是一會兒還出現亂槍打死陳真的局麵怎麽辦?!


    “還是我來!我也可以脫離精武館,不會連累精武館!”陸大安急了,自己的任務啊!


    “不!你和廷恩要活下去!”陳真還是像頭倔驢一樣。


    “那光子怎麽辦?”陸大安忽然道。


    陳真停下腳步,稍稍遲疑片刻後道:“她會明白的。”


    特麽明白什麽!陸大安心裏狂罵,不經意間忽然看到剛才藤田剛槍殺阿翔的那把手槍,為了打鬥方便,他把手槍連同槍套和皮帶都放在一旁!


    陸大安忽然靈機一動,他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陳真繼續走向藤田剛,陸大安卻不再勸說,而是走到藤田剛的手槍旁,悄悄拿起那手槍來。這是一支左輪手槍,陸大安捏住左輪槍的轉輪彈巢,將前彈巢捏得偏位了一些。


    做好手腳後,陸大安賊兮兮的起身來,霍廷恩瞪大眼睛看他,陸大安卻做了個噓的手勢。


    迴過頭來,藤田剛晃晃悠悠的終於掙紮起來,陳真冷冷的說道:“本來比武已經結束,你敗了,但師傅的仇不能不報!納命來!”


    這個時候,陸大安一個箭步搶上,攔住陳真,大聲道:“師兄,你不能動手!這個仇我們精武門的人來報!”


    陳真不知道陸大安哪根筋不對,老是阻攔自己,也怒道:“你幹什麽?混蛋,你打暈我的帳還沒和你算呢!”


    “就算和你動手,也不能讓你殺藤田剛!”陸大安繼續阻攔,陳真按耐不住,出手和陸大安打了起來!


    師兄弟兩個也是輕車熟路,以快打快,鬥了個昏天黑地,看得霍廷恩、奧皮音和川上目瞪口呆,怎麽會演變成這樣?


    奧皮音問道:“川上,他們為什麽自己人打自己人?”


    川上歎口氣說道:“他們怕把藤田剛交出去後,他會逃脫法律製裁,想要殺了藤田剛,但都爭著動手殺人,所以打起來了。”


    奧皮音驚唿一聲:“天啊,太可怕了,你們東方比武失敗的人真的會被人殺掉。”


    川上一頭黑線,這是陸大安騙你的好嘛!


    “我倒是希望他們殺了藤田剛,因為剛才藤田剛說了,要是把這裏的人都殺了,包括我們兩個,那就沒人指證他殺人了。”川上道。


    “上帝,這個人該下地獄,他連我也想殺?!”奧皮音吃了一驚,跟著看到藤田剛清醒了過來,他趁陳真和陸大安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掙紮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向地下放著的那把手槍!


    “不好,那個殺人犯去拿手槍了,快阻止他!”奧皮音驚唿道。


    “不行,我腿受傷了,你快去啊,你行動沒問題啊!”川上急忙道。


    “噢,不,藤田剛是殺人犯,太可怕了,我不去。”奧皮音居然拒絕了。


    川上大急道:“你不去我們都要死了!他會拿槍把我們都殺了,一個都不留的!”


    “呃,好吧。”奧皮音勉強站起來,想要撲過去,但是晚了一步,藤田剛已經拿起槍來。


    “坐下!”藤田剛用槍指著奧皮音厲聲喝道,奧皮音急忙坐下,臉色煞白。


    “哈哈哈,你們兩個笨蛋!”藤田剛轉頭,槍對準了陳真和陸大安,“給我住手!”


    陸大安和陳真一起扭頭看了,立刻住手。陳真埋怨道:“都怪你!要不然他怎麽會反敗為勝?”


    陸大安卻笑道:“師兄,他的槍是轉輪手槍,隻有六顆子彈,剛才殺阿翔用了一顆,還有五顆,要不我兩搏一搏,一起衝上去,說不定能反殺他!”


    陳真喝道:“好!一起上!生死有命!”


    兩人都是一聲厲吼,一左一右撲向藤田剛!


    呯的一聲,槍響了,但卻響得異常爆裂!


    藤田剛抱著他的臉龐,慘叫著倒在地上!他的子彈沒能擊中陳真或是陸大安任何一人,而是在槍膛裏炸膛了!


    “太好了,這個惡棍的槍炸膛了,我們得救了!”奧皮音振臂歡唿起來,好像贏得了拳賽一樣。


    川上卻知道這不是巧合,因為他剛才也見到陸大安不懷好意的溜達去放槍的角落,一定是他做了手腳。


    炸膛的槍身蹦成大小碎片深深嵌入藤田剛的臉部,整個臉已經沒正形了,但他一時間還沒氣絕,但也隻是苟延殘喘而已。


    “真可憐,想要個痛快?!”陸大安蹲在藤田剛身邊皺眉道:“可惜啊,我們是守法的人,不會殺人的!”


    聽到槍聲後,道場的衛隊連忙衝了進來,用槍指著陳真和陸大安!


    “住手!剛才是藤田剛比武不勝,想開槍殺人,結果槍炸膛了!”川上急忙用日語喝止衛隊!


    衛隊的小隊長見藤田剛傷勢嚴重,急忙叫人來,要把人送到醫院去。


    這個時候,rb副領事鬆田廣浩卻走了進來,金絲眼鏡,燕尾禮服,依然風度翩翩,當他走過藤田剛時,看都沒看他一眼。


    川上想要上前說明情況,鬆田廣浩卻一擺手道:“不必多說,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隨後鬆田廣浩大聲宣布道:“藤田剛為了自己的私利,殺害了虹口道場館主芥川龍一,還指使他人下毒害死精武館霍元甲,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這都是藤田剛一個人所為,與rb領事館無關!也和英國領事館無關……”


    一席冠冕堂皇的話後,陸大安知道這是rb領事館和英國領事館同時決定從這次事件中撇清關係,而藤田剛則成了他們的背鍋的犧牲品,而藤田剛的下場也可以預料到,或許就會在送往醫院途中,重傷不治。


    果然,道場的醫護人員來抬走藤田剛的時候,鬆田廣浩特意拉住醫護隊長低聲交代了幾句!


    藤田剛被送走後,鬆田廣浩迴頭對陳真和陸大安、霍廷恩道:“今天的比武是你們精武館獲勝了,但我們大rb還有很多優秀的武道家,希望下次還能與你們切磋武技!”


    陸大安心頭大罵,一個藤田剛死了,還會有更多的藤田剛來到sh,沒辦法,這就是這段曆史痛苦的經曆。


    “藤田剛是自己開槍炸膛受傷,與你們無關,你們可以離開了。”鬆田廣浩最後淡淡的說道,陸大安還是有些擔心,會不會三個人走出去,被走火的槍打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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