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聽到小姑娘的稱唿,瞬間額頭兩道黑線下來,尷尬的看著蘇慕容笑了笑,心裏可是一萬個鬱悶,自己長得有那麽老嗎?


    蘇慕容衝他笑了笑,轉而再次對小姑娘說道:“小妹妹,買你花的那位先生是誰我並不知道,但是這餐廳裏好多漂亮姐姐不是嗎,也不一定它們真的是送給我的,所以這些錢你拿著,如果再遇到那位先生,發現你送錯了花,就把這些錢給他,也說明你很有誠信不是嗎?”


    “可是漂亮姐姐,如果我碰不到那位先生,我不是收了兩份錢了嗎?”小姑娘對她很有好感,露著兩顆小兔牙,歪著小腦袋問道。


    “碰不到那這錢就是姐姐對你的謝意了,謝謝你送了我這麽漂亮的花。”蘇慕容說著,將從錢夾中拿出的錢遞到小姑娘的手裏。


    “可以這樣嗎?”姑娘看著那幾張紅色的鈔票,仍然在猶豫著。


    “當然可以啊,這些錢是你勞動所得,有什麽不可以呢?”蘇慕容堅定的看著她,滿滿的是鼓勵。


    “好吧,那謝謝漂亮姐姐,這些花你可能不好拿,這個籃子也送給你了。”小姑娘立刻開心的點起頭來,一蹦一跳的走了出去。


    “這個小姑娘還真是可愛。”李致並沒有因為小姑娘的童言而懊惱,而是看著她的身影,笑說著:“可是,為什麽她不收我的錢呢?”


    “小孩子的心思,有時是我們沒辦法懂的。”蘇慕容輕笑著,邊說邊提起那個裝滿了玫瑰的竹籃子,竟然看到花束中間有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如果不注意是肯定不會發現的。


    果然不出所料,是他所為。


    小姑娘當時一定是專注在花的交易上而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並沒有立刻去拿,她隻是將花籃又放迴了腳下,繼續和李致談論起來。


    ……


    迴到公寓,蘇慕容這才將一路提上樓的花籃打開,一隻精致的派克筆躺在花束中間,閃著深厚而圓潤的光。


    筆是莫釋北最珍惜的東西,一直是不離身的寶貝。


    因為那隻筆,她和莫釋北兩個彼此不掛心的人竟然發生過小小的爭執。


    當時蘇慕容難得心情大好,周末起床,在沒有經過莫釋北同意的情況下,將他的衣服扔進了洗衣筐裏。


    反正是每天都要換的衣服,她便也沒有很用心的掏衣兜,而派克筆當時就在他的上衣口袋裏。


    當他醒來換衣服時,突然發現前晚穿的衣服不見了,便瘋了一樣的質問自己,好像丟了他的魂一般。


    “以後不許你再隨意動我的東西。”這是莫釋北在沒找到筆前厲聲斥責她的話。


    “你是不是一個女人,洗衣服竟然不翻衣兜?!”這是莫釋北在找到筆後再次鄙視對她說的話。


    雖然前後兩句的口吻有所差別,可是在蘇慕容的耳朵裏聽起來是一樣的,他根本就不待見她。


    當時她隻是用笑麵對他的咆哮與冷漠,可是她的委屈根本不會有人明白,她的好意竟然像被狗吃了一樣。


    “真是個無聊的男人,知道送花卻不知道寫個紙條,還幼稚的放個信物進去,萬一丟了怎麽辦?”從迴憶中拉迴思緒,蘇慕容握著派克筆低聲的輕喃著。


    曾經她很好奇這隻筆的來曆,為什麽對莫釋北那麽重要,可是現在,她已經完全沒了那份心,隻是輕輕用手帕將它上麵的露珠擦拭幹淨,然後擺在了自己書房的書桌上。


    既然他送給了自己,那麽自己就是它現在的主人,書房是它最應該待的地方。


    手指剛觸碰到書房的門把手,她卻聽到樓下有人開門的聲音。


    不由得心跳加快,她快速的將門後的電棒拿在了手裏。


    畢竟是一個女人獨居,雖然公寓的門是最新的密碼鎖,可她還是為了以防萬一,在每個房間觸手可及的地方放了電棒,以備壞人的闖入。


    沒想到今天晚上竟然用上了。


    “蘇慕容,你在哪兒?”


    靜靜的站在書房門旁,蘇慕容屏住唿吸,等著小偷上樓來以便給他致命一擊,卻不料樓下響起了莫釋北的聲音。


    “老公。”不由自主的喊出聲,她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還好他不在身旁,沒有聽到自己對他的稱唿,否則自己又是百口莫辨了。


    “你怎麽會來?”打開書房的門,站在二樓的欄杆處,俯視著樓下的一切,包括客廳裏的男人,雲淡風清的問道。


    “看來你好像並不好奇我怎麽能進來,你的密碼難道有很多人知道嗎?”話中有話的盯著她微紅的俏臉,莫釋北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李致兩個字。


    “這倒也不是,你上次送我迴來過,以你的智商,那幾人數字根本不是問題,有什麽好好奇的。”蘇慕容不置可否的迴答著,緩步走下了樓梯。


    “倒是你,難道在跟蹤我嗎?”


    “同樣也不是,我看到了這些玫瑰,知道你肯定是迴來了。”莫釋北褪去了外套,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發裏,挑眉看了眼茶幾上的花籃。


    也是,自己這問題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既然已經知道花是他送的,他一定是見花便知能見人了。


    “還真是無聊,竟然玩這些小伎倆,你以為是演瓊瑤劇啊。”蘇慕容下樓徑直走到了廚房倒了兩杯果汁出來,一杯擺在他的麵前,一杯自己拿在了手中。


    她不知道他是怎麽查到那家西餐廳的,因為她和李致決定吃飯的地方是臨時決定的,除了他們兩個人再沒有第三者在場。


    但是她不會問,因為那樣會顯得自己很在意他對自己的關注。


    “怎麽,現在不喝茶了?”莫釋北沒有迴應她的話,而是看了看麵前的橙汁問道。


    這個女人現在不但作風與性格變了,連口味都變了。


    如果不是自己確定她還是自己認識的蘇慕容,真懷疑她和以前的那個蘇慕容是根本沒有聯係的。


    “女人最重要的是容顏,上了年紀自然是要注意保養。”蘇慕容卻隨意的迴答著,根本沒有感覺自己不喝茶改喝果汁有什麽不妥。


    “那隻筆……”莫釋北抿了抿嘴,目光再次放到花籃上。


    “怎麽,後悔了,準備要迴去了?”蘇慕容嘴角上翹,準備再次起身上樓。


    派克筆被她放在了書房,他要要,自己還得上去拿下來。


    “不,我隻是想給你講講有關它的故事。”


    莫釋北微搖著頭,輕聲長歎一聲,身子向後,頭仰在沙發上,雙眼盯著開花板上的水晶燈,似乎在迴憶著什麽。


    “莫總,這大半夜的,你私闖我的公寓就為了給我講故事?”蘇慕容雙手抱於胸前,無語的看著他。


    “本來是想晚上一起吃飯告訴你的,可你和別的男人約會去了,我隻能推後了講故事的時間。”目光再次收迴,莫釋北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光。


    “好吧,洗耳恭聽。”蘇慕容心中不由得一顫。


    時至今日,自己對他的陰鷙目光還是無法直視,每每看到都會打心裏發醋,現在也一樣,他的目光是警告,更是威脅。


    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是鬧著玩兒的,蘇氏即將恢複昔日的輝煌,自己可不想還沒有看到便英年早逝什麽的。


    “那隻筆是我的成年禮,當時我媽說,我可以用那隻派克去追自己喜歡的女孩了,就用它寫情書。”


    沉默片刻,莫釋北緩緩開口,話語卻讓蘇慕容直想吐血。


    這兩個母子真的很是奇葩,這個世界上也隻有雲宜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在兒子十六歲的時候,送他一隻筆,告訴他可以用它寫情書追女孩了。


    “哦,咱媽……雲姨還真是疼你。”蘇慕容一時口誤,忙進行了改正,不冷不熱的附和著。


    “是啊,我一直將它帶在身邊,想著隨時可以讓它有用武之地,可惜卻始終沒有打開過。”莫釋北聽到她的口誤,眼中笑意加重,有些婉惜的搖了搖頭。


    “那就是說你沒有用過它?”蘇慕容想到當時自己弄丟它時他的樣子,竟然是這麽荒唐的理由,還那麽緊張兮兮的。


    “還記得你那次洗衣服時弄丟它嗎?我很生氣,因為我不有用過它就被你弄丟了,我感覺我十六歲的花季就那樣被你踐踏了,所以……”


    露出一絲完全不屬於他的幼稚的淺笑,蘇慕容想到那天自己受的委屈與無辜,真的是欲哭無淚。


    能怎麽辦呢?


    堂堂莫氏總裁,竟然在心底藏著那麽一塊兒淨土,一塊渴望真愛的聖地,那隻派克筆就是尋找聖地的解密密碼,自己隻能是有苦往肚子裏吞了。


    “那麽為什麽現在又送給我了?是感覺絕望了,此生你再也遇不到真愛了,是嗎?”蘇慕容無奈搖頭,慢慢品嚐著手上的橙汁,心裏卻開始偷笑起來。


    好幼稚的理由,天真的讓人感覺極其的不真實。


    他把自己當做三歲的孩童了吧,竟然編出這麽一個無聊的故事,把那隻他看得比命還重要的派克筆送了出來。


    “你可以不信,但我的話是句句真實。”莫釋北自然聽得出她不屑話語中的鄙視,目光陰鷙的看向她,冷聲說道:“我說過,那隻筆我是送給我心儀的女孩,要用來給她寫情書的。”


    “心儀的女孩。”蘇慕容再次玩味的重複一遍,突然瞪大了眼睛,定定的瞅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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