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安直接就愣了,萬萬沒有想到,民警突然進來,就要帶自己迴去。本來白成安就因為馮廠長被打的事兒,虧著心呢。平時他自認為沒有東窗事發,自然還崩得住,但是現在民警直接點名要找他,他頓時就是一哆嗦。


    不過,白成安還是鎮定下來,說道:“警察同誌,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帶我迴局子,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帶頭的民警說道:“沒誤會,就是你,人證物證我們那邊兒都有,這次過來就是抓你迴去審訊的。”


    馮廠長是認識這幾個民警的,因為他被打的事兒,專案組的人就是這幾個人。


    眼看這些人要把白成安抓走,馮廠長微微皺眉,把還沒簽字的合同放下,問道:“警察同誌,怎麽了這是?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抓白總迴去?”


    “白總?”民警看了馮廠長一眼,歎了口氣,說道,“老同誌,我看你是被賣了,還給對方數錢呢。我抓他,為的就是你的這個案子!”


    “啊?!什麽意思?!”馮廠長愣住了。


    “您看看這個人您認識不?”帶頭的民警衝著外麵招唿了一聲,“把外麵那小子給帶過來!”


    話音剛落,外麵又進來了兩個民警,押著一個靠著手銬的小子就進來了。


    此人正是程程。


    程程此時明顯是被狠狠削了一頓,鼻青臉腫,都快沒人模樣了,被兩個民警按著,低著頭。


    他一進來,馮廠長和崔根生立馬就認出了他就是當時打自己的那夥人的其中一個人。


    “是他!”馮廠長立馬激動道,“警察同誌,就是他!當時打我們的人就是他帶過來的!”


    民警點點頭,說道:“那就對了,這小子是天澤鄉的人給我們送過來的,說是抓著打你們的兇手了。經過我們一盤問,這小子什麽都招了。他現在已經承認,讓他去打你們的人就是白成安,目的就是嫁禍給天澤鄉。”


    “白成安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犯罪,所以我們要帶他迴去接受調查,一旦罪名落實,他保守估計也要有一個月左右的監禁,並且還要對你們進行賠償。至於賠償多少,就看你們的意思了。”


    警察說完之後,在場所有的人無不驚愕。


    打傷馮廠長和崔根生的竟然是白成安的人?!這裏麵的道道其實也不難想,馮廠長一下子就通透了。


    “真是好手段啊!”馮廠長瞪大了眼珠子,看向了白成安,把手裏的合同直接給撕了,“為了跟我簽合同,你竟然讓人冒充天澤鄉的人。唉,我可真是老糊塗了,竟然早沒有想到這一點,差點就上了你的當,把通寶便宜給你這個混小子!”


    白成安臉漲的通紅,現在民警當著馮廠長的麵戳穿他,他基本不可能跟馮廠長簽合同不說,自己也可能被抓進去。


    而且一切,都是因為程程!


    白成安現在殺了程程的心的都有,不用說也知道,如果程程落在天澤鄉手裏的話,被扭送到派出所,肯定是把什麽都說了!


    但是,白成安依舊是不打算認罪,漲紅了臉說道:“你們……你們有什麽證據說是我叫他打了馮廠長?我根本不認識他是誰!你們敢亂抓人,我要讓我叔投訴你們,扒了你們的警皮!”


    說著,他就要推開前麵的民警,想辦法離開這裏。


    他這話,讓幾個民警聽了很是不爽。為首的民警一把就給白成安推了迴來,板著臉說道:“我警告你,注意你自己的言辭!證人在我們手裏,能作為證物的手機也在我們手裏。現在基本上就是鐵證如山,你還想妄圖鑽空子不成?”


    “人你認不認識,事兒是不是你幹的,跟我們去派出所一趟就什麽都知道了。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拘捕你是完全合法的!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抵抗,不然我們講采取武力強製措施扣押你。”


    “我去你媽的,一個小民警,你敢跟我叫號!”白成安繃不住了,“你給我滾一邊兒去,我要給我叔打電話!”


    說著,他又推了一把麵前的民警,準備掏出電話出去打給白獨眼。


    民警臉色更冷,再次警告:“我第一次提醒,乖乖跟我們迴派出所,不然我們將采取強製手段了。”


    白成安愈發惱火,依舊是指著麵前的民警大罵。他認為自己的叔叔白獨眼在市裏這麽大的勢力,就算是犯了什麽案子也能夠擺平。而找人打傷馮廠長這事兒,派出所都能管轄,根本算不上什麽事兒。


    所以,他壓根兒就沒把這幾個民警放在眼裏,不停地推搡著民警。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就算是白獨眼在這裏,也得乖乖跟著走,大不了等事後再想辦法找關係脫身。而現在跟民警扯別的沒用的,吃虧的還是自己。


    民警又警告了白成安兩次,白成安並沒有收斂,反而是沒有了耐心,直接就打算動手了。


    民警三次警告過後,直接上前,一個擒拿就給白成安按在了地上。


    “給我拷上!”民警也沒有好脾氣了,給白成安上了銬子。


    白成安在掙紮的過程中,鼻子也流血了,衣服更是淩亂不堪,看起來狼狽極了。被拉起來按在牆上之後,白成安看向了程程,破口大罵道:“你個沒用的東西,我讓你辦事兒,真是瞎了眼了!”


    白成安知道,這件事兒肯定是兜不住了,索性就直接罵開了。


    而程程也是萬般委屈,讓我辦事兒的是你,讓我去七號天堂,結果被抓的還是你,我認真聽話幫你辦事兒,你竟然還罵我?!


    基本上,白成安讓程程帶人打傷了馮廠長和崔根生的事兒,已經是實錘了。馮廠長除了憤怒之外,還有就是對天澤鄉龍二爺等人的愧疚。


    因為自己沒有多想,導致了天澤鄉的人在這裏吃了個大虧,人家多次過來,自己竟然連門都沒讓人家進。而最後,找到打人兇手的,還是天澤鄉的人。


    自己真的是在以怨報德啊!


    相比於馮廠長,其實馮廠長的女兒和女婿的心情更為複雜。


    他們本來還以為白成安是個好人呢,拿了人家東西,就開始算計自己父親的廠子,結果自己身邊的“白大好人”正是打傷自己父親的兇手!


    幸好,民警來的早,這個合同沒有簽,要不然,後麵有什麽後果還不知道呢,自己讓人家賣了,還得幫別人數錢。


    民警見白成安已經被按住了,朝馮廠長敬了個禮,說道:“馮老先生,迴頭會有我們的同事找您做進一步的筆錄,到時候還請您一定要配合。”


    “一定配合,一定配合,警察同誌辛苦了。”馮廠長連忙說道。


    “不辛苦,為人民服務嘛!”民警笑了笑,迴頭招唿道,“走,讓老人家休息,這兩個犯罪嫌疑人全都帶迴去!”


    說罷,這些民警押著白成安和程程就往病房外麵走。


    白成安似乎是被弄疼了,邊走邊罵道:“你們給我鬆開!一群小警察,真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了,你們等著,有種的告訴我你們的警號,我讓我叔給你們全都擼下來!”


    帶頭的民警一耳刮子直接抽在了白成安的後腦勺上,厲聲道:“你給我老實點兒!我警號3669,有本事你就去整我!怕你們這種人,我還穿什麽警服!……”


    說話間,這一夥人已經離開了。


    病房重新歸於平靜,但是氣氛明顯是不太對勁兒了。馮廠長的女兒和女婿各個滿臉通紅,心裏一陣後怕。自己跟白成安做生意,那就是與虎謀皮,能有什麽好下場?幸好,白成安敗露了,一切沒有太遲。


    而且,他們兩個還收了白成安將近二十萬的禮物,這筆錢,也相當於是白送。所以,這小兩口倒是大賺。


    “唉……”馮廠長歎了口氣,滿臉懊悔,“真是沒想到,竟然冤枉了天澤鄉的人。想前幾天我連門都沒讓他們進,真是老臉都丟盡了!”


    “爸……”馮廠長的女兒勸了一句,“這事兒……這事兒也怨不得您,都怪那個姓白的太奸詐,竟然這麽陰險……”


    “那你還處處替他說話?!”馮廠長瞪了自己的女兒一眼,後者立馬滿臉漲紅,不說話了。


    崔根生到底還是明白事兒的人,開口說道:“馮廠長,要不然迴頭咱們找天澤鄉的人談談,跟人家道個歉,把這個誤會解開吧。我想,天澤鄉的人也未必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咱們態度好點兒,關係也就不會這麽僵了。”


    “有道理,有道理,迴頭我就跟龍二爺打電話聯係聯係,好好道個歉……”馮廠長歎氣道。


    其實也沒有等到馮廠長去找天澤鄉的人,當天下午,龍二爺和劉國棟就已經帶著自己家兩個小子過來了。


    馮廠長自然熱烈歡迎,甚至打算直接出院,找個地方宴請天澤鄉的人算作是賠罪了。


    天澤鄉的人自然沒有讓馮廠長折騰,跟馮廠長在病房裏,嘮了半下午的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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