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然被馮廠長的女兒扯住了衣服,雖又不快,但還是盡力解釋道:“大姐,你聽我解釋,我這次來,就是代表天澤鄉把事兒給解釋清楚的”


    “還有什麽好解釋的!?”馮廠長的女兒一點兒也聽不進去,宛如一個潑婦一樣罵道,“就是你們打的我爸,有什麽話,你們跟警察去解釋吧!你們這些癟三,就會這種混混的手段,你們不得好死!”


    任誰被這麽罵,心裏也都是沒有什麽好脾氣的。更何況,劉浩然本來脾氣就不好,出了名的愣,要是一般情況下,他被人這麽扯著衣領子罵,直接動手都有可能。


    但是考慮到對方的人受傷了,而且崔仲一也在對麵,所以劉浩然還是忍住了,不過臉上的表情也很不好看,把馮廠長女兒的手給掰開,沒好氣地說道:“大姐,不管怎麽迴事兒,咱們都得好好說清楚對吧?我不會走,你們要是報警了,我願意配合警察接受調查。但是你冷靜一點兒,打傷人的不是我,你別說話這麽不好聽!”


    這話,已經是非常客氣了。


    但是,這個女人可能是被劉浩然掰得手指頭疼,“嗷”一聲又炸了:“你還敢掰我的手,是不是想連我一起打呢!?有本事你繼續掰,迴頭警察到了,看看我能讓你坐多久的牢!”


    “你這人,怎麽無理取鬧呢?!聽不懂我說話是怎麽著?!”這麽亂的場麵,立馬讓劉浩然瀕臨罵街的邊緣。


    他話語中的火氣,更是激怒了對方。可能是聽到自己女朋友手被掰疼了,馮廠長的準女婿也是一個箭步衝過來,猛地推了劉浩然一把,瞪大了眼珠子怒喝道:“你幹什麽你?!是不是連我女朋友也要一起打?!別以為我們在外地,不像你們一樣是地頭蛇,就是好欺負的!現在社會**,懂嗎?你們打人,肯定是要受到懲罰的!”


    “像你們那種破地方,窮鄉出刁民,什麽事兒都幹的出來我知道。但是,別他媽跟我們來這一套,我們是公民,受法律保護的!”


    “你說哪兒是破地方!?”劉浩然被馮廠長的準女婿一句話就給激怒了。


    可能罵他兩句,他看在崔仲一和馮廠長的麵子上還能忍,但是罵天澤鄉,那可就不行了!


    而馮廠長的準女婿並沒有這個覺悟,隻覺得對方打了自己老丈人,還要對自己女朋友下手,怎麽罵對方都不為過。


    “說你們那什麽天澤鄉是破地方,怎麽了?!要不是破地方,怎麽出了你們這麽一群流氓混混?!看著吧,遲早有一天,你們哪兒的小流氓都得被抓進去,到時候”


    “我去你媽的!”劉浩然徹底怒了,手裏本來是用來看看望馮廠長的果籃被他直接掄了過去,“哐”地一聲就砸在了馮廠長準女婿的頭上。


    果籃不算重,所以這一下並不疼,但是也打得這人一個趔趄。


    他站穩之後,也急眼了,大喝一聲,就撲了上來,要跟劉浩然幹仗。


    我看著這亂糟糟的場麵,也是心煩,但是如果是別人,我大可以直接動手,但是這事兒對方還有崔仲一的家人,我肯定不能單幫劉浩然一個人。


    所以我隻能上前攔在中間,不讓兩邊人打起來。


    崔仲一陰沉著臉,見劉浩然要跟馮廠長的準女婿幹仗,也不希望兩邊人打起來影響兩個病人休息,便過來把馮廠長的女婿給拉開了。


    “草泥馬的,你再罵天澤鄉一個試試?!我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地痞流氓,草!老子就是沒文化,但是老子知道怎麽為人處世,知道什麽能幹什麽不能幹!你這麽多年書,都讀到狗肚子了嗎?我說了,人不是我們打的,我過來就是要好好說清楚,你聽不懂人話是怎麽的?!”


    “流氓,混混!等著坐牢吧你!”馮廠長的女婿臉上被劉浩然抓了一把,他一邊擦著臉上的血,一邊怒罵道。


    “行了,都少說兩句吧!”崔仲一也是心煩,嗬斥了一聲。


    劉浩然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他媽跟你們沒法說話,你們要覺得事兒是我們天澤鄉的人幹的,隨時可以報警抓我們。這地方我也呆不下去,你們愛怎麽滴怎麽滴吧!”


    說完,扭頭就要走。


    馮廠長躺在床上,一直沒有說話,此時也是咳嗽兩聲,開口道:“你要是天澤鄉的人,迴去轉告一聲龍二,想用這種方法逼著我簽合同,沒用!我這人就是吃軟不吃硬!你們天澤鄉就別打我們通寶的注意了。”


    劉浩然停住了腳步,沒迴頭。


    這時候,崔仲一也是說道:“還有,這裏不歡迎天澤鄉的人,以後有什麽事兒,你們可以直接去找警察解釋。我不希望天澤鄉的人過來影響我爸還有馮廠長休息。劉浩然,這事兒跟你關係不大,你也不用出來替龍家的人頂鍋。”


    “草!”劉浩然迴頭,指著崔仲一罵道:“老子要早知道你是傻逼,都不帶跟你交朋友的!”


    “你什麽意思?!”崔仲一一聽這話,立馬眉頭皺了起來。


    我心說不好,劉二愣子跟崔仲一,兩個人很相似,都是那種愣到極點的人。要是再這麽說下去,他們兩個也非得打起來不可。


    我連忙拽住了劉浩然,把他推出了門外,扭頭對崔仲一說道:“仲一,別吵了,就當給我個麵子行不行?這事兒,我覺得不可能是天澤鄉的人幹的,咱們話別說滿,等真相大白了之後再定論。現在我先帶劉浩然出去,你照顧崔叔叔吧。”


    說完,我就推著劉浩然走了。


    我們走了之後,馮廠長的女婿依舊是挺來氣,朝著門口啐了口痰,罵道:“什麽東西!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貨,活該一輩子種地!”


    馮廠長的女兒也是抹了把淚,坐迴了醫院的床前,說道:“就是嘛,爸,你看看天澤鄉的人都是什麽東西。幸好你沒把廠子賣給他們,要不然他們會不會給錢還說不好呢。”


    馮廠長連連歎氣,說道:“我也是沒想到啊”


    而在一旁的崔仲一這會兒也算是冷靜了下來,仔細想著這裏麵的事兒,也咂摸出一點兒不對勁兒來。


    我和劉浩然出去之後,劉浩然也沒打算迴去,而是準備找個地方,吃點兒午飯。


    我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看劉浩然一肚子氣,最後還是跟著去了。


    到飯店之後,劉浩然要了一個雅間,我讓他點自己的東西就好,我什麽都不能吃。


    劉浩然一愣,我解釋自己現在在減重,要控製攝入能量,要是被教練知道自己在外麵吃東西,估計殺了我的心都有。


    劉浩然這才注意到我的皮膚、嘴唇都已經出現幹裂的跡象了,“嘶”地倒抽了一口涼氣,說道:“原來打拳這麽辛苦呢?”


    劉浩然點了兩個菜,還有一碗米飯,就吃了起來,因為他一大早就沒有吃飯,到這會兒功夫,確實是餓了。


    看著劉浩然這麽大口大口吃飯喝水,我其實挺難受。因為我的身體一直處在饑餓、口渴的狀態,本來就很難熬了,現在看到劉浩然在自己麵前吃東西,更是感覺心裏有一種本能的**在驅使著我也去要一份兒吃的,要一壺茶,好好大吃大喝一頓,填補自己身體對於食物和水分的缺失。


    但是我的理智告訴我,自己是絕對不能這麽做的,要不然這些天來自己和教練的辛苦就白費了。


    我摸了摸兜,還是摸出來了一小包幹香菇,直接拆開,放在嘴裏嚼了起來,全當止止癢。


    劉浩然見我嚼這玩意兒,也要過去一個嚼了嚼,但是很快就吐了,說道:“嚼這玩意兒幹什麽,又苦又澀的,還這麽幹,根本沒法咽嘛!”


    我笑了笑,說道:“本來也不是用來咽的。就是嚼著玩兒,把嘴裏的唾液吸收幹淨,這樣能榨出來身體裏的一些水分。”


    說完,我把我嘴裏的香菇也吐出來了,明顯比劉浩然的要幹不少。


    “現在我身體還能榨出來一點兒水分,要是等嚼完還是幹的,而且我的體重依舊不達標,那就麻煩了。”


    劉浩然見狀,不僅搖頭驚歎,說我們這一行減起重來真是太變態了,這麽整也太折磨人了。


    我笑了笑,說道:“熬一熬就過去了。離比賽還有半個月,我的體重還有兩公斤達標,隻要稱重完,我就能給身體補充營養了。這段時間確實難熬,不過一切為了比賽嘛。”


    “真是佩服你們這些玩搏擊的,打個比賽還受這麽大的罪!”劉浩然吃了一半的飯直接就遮了,為的也是不讓這些食物出現在我麵前。因為他也知道,這些東西對現在的我誘惑有多大。所以,他墊了墊肚子,也就把東西都撤了。


    “不然,閻哥,你先迴去吧,你的精力還是應該放在比賽上,我們這事兒,我們自己來處理吧。”


    “你們自己處理?”我歎了口氣問道,“你打算怎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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