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胡兵的燒烤攤子被旺子放火點了,燒的基本算是完犢子,我也很震驚。聽卓君說,胡兵這些天幾乎都快跑斷腿了,都是關於旺子的案子,還有賠償的問題。


    胡兵應該是能從旺子手裏得到一筆賠償,雖說肯定是沒辦法完全彌補他這個燒烤攤的損失吧,但是至少能止損,加上他之前攢下來的錢,再把燒烤攤撐起來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兒。


    具體以後怎麽辦,還是得看胡兵怎麽想了。


    旺子的事兒,轉眼間就過去了兩個星期,旺子徹底栽了,我們也沒在意過,以後是該怎麽樣,還怎麽樣。


    沒了燒烤攤,張梅幾乎可以說是失業了,所以這些天她也是把自己的鐵皮車支了起來,繼續幹自己的老本行,也能給家裏補貼家用。她的辛苦我每天看在眼裏,其實也挺不是滋味兒。在學校裏,我偶爾也是幫嘴炮龍幹點兒事兒,然後弄點兒錢,但是這些錢全都被我平時跟朋友一塊兒喝酒吃飯去了,一點兒也沒剩下,有時候還得跟張梅要錢。


    看到周宸宇每個月都能有幾千上萬的進賬,說實話,我還真是挺羨慕。要是我也能跟周宸宇一樣弄個什麽買賣,豈不是能讓張梅減輕不少壓力?


    但是,這個想法,也就是想想而已。畢竟我沒周宸宇這麽準的眼力,也不知道幹什麽能來錢。


    ……


    夜晚,我在彭雨的理店二樓“砰砰砰”地打著沙袋,毛天天在一旁一邊啃蘋果,一邊看著我。今天因為墨墨不知道有什麽事兒,在毛天天家坐到一半,就直接走了,所以並不在這裏。


    而彭雨,則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安靜地看著書。


    “砰!”我一拳打在沙袋上,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拳力又漲了一截,沉重的沙袋被我打得直晃悠,且已經有明顯地變形。而我雙臂的肌肉,雖然不如常年混跡健身房的人誇張,但是也已經很有型了,更重要的,整體輪廓很清晰,且有棱角,看著就有爆力,而不僅是簡簡單單的有力量。


    除了雙臂之外,其他地方,比如腰背,小腿,這些地方都是出拳要帶動的肌肉部位,這些地方肌肉也全都如刀砍斧劈出來的一般,棱角分明。


    “彭雨哥,你說現在啥東西能掙錢?”我一邊揮拳,一邊跟彭雨搭了聲話。


    彭雨翻了一下手裏的書,說道:“掙錢?多了去了。理能掙錢,做買賣能掙錢,殺人也能掙錢。不同的方式,掙錢的多少也不一樣,看你怎麽選了。”


    “有沒有不怎麽耽誤時間,還能掙夠養活全家的?”我隨口說了一句。


    彭雨看了我一眼,說道:“這麽好的事兒,誰不想知道?”


    我無奈一笑,正要說話,彭雨又說道:“其實也未必沒有。你要是能整筆錢,找個靠譜的地方投資,倒也能掙一份兒安省錢。”


    “那這筆投資的錢去哪兒整?”我極其二逼的又問了一句。


    彭雨說道:“可以再用另一筆錢,投資點兒買賣,掙迴來。”


    “……”


    毛天天翻了翻白眼,說道:“張閻,你想什麽光吃不幹的好事兒呢?錢哪兒有這麽好掙的,你看看外麵哪些工地上上的,一天天這麽幹,也就一兩百塊錢。”


    我一想也是,錢要是好掙,哪兒還有這麽多窮人。周宸宇一個月是有幾千塊錢等著分賬,但是他之前為了這個市,跟劉立帆、朱浩深爭了這麽久,做出的犧牲也是我們有目共睹的,有時候差點兒連命都沒了,所以正如毛天天所說的,錢是真的不好掙。


    我一邊想著這些,一邊錘擊著沙袋,一切都跟自己身體本能一樣,淬煉著身體。


    “砰!”一聲悶響,我突然感覺這次打在沙袋上的感覺明顯不一樣了。


    我一愣,隨即把拳頭收了迴來,然後就看到自己手上磨出了一層皮。我也是微微有些驚愕,因為我打拳這麽久,除了護腕之外,基本上就是赤手,拳鋒早就被磨平了,上麵一層厚厚的老繭。而且,我沒事兒的時候也是用拳頭杵地做俯臥撐,所以拳頭的硬度是可想而知的。


    隻是這一拳下去,我力氣很均為,為什麽拳鋒上的硬皮會被磨開?


    看到我停了下來,毛天天一愣,隨即起身過來,問我怎麽迴事兒。


    我搖搖頭,然後毛天天就過來,看到了我的拳頭。


    “哎呀,怎麽打得起皮了?以前從來沒這樣過啊!”毛天天抓著我的手,有點兒心疼的小心翼翼把上麵磨出來的皮給撕下來了。


    彭雨一聽我拳頭起皮了,立馬翻身起來,把書放在了一邊,朝我們走了過來。


    “彭雨哥……”我叫了彭雨一聲,彭雨沒什麽表情,隻是看了我一眼,微微有些驚愕,說道:“怎麽這麽快?”


    “什麽這麽快?”我有點兒懵。


    彭雨輕笑一下,拍了拍我打的那個沙袋。立馬,地板上不知從哪裏掉下來了一些細小的沙粒。


    “這是……”我微微一愣,隨即大喜,看向了那個我一直錘擊的沙袋的地方。


    那個地方,一早就已經磨白了,但是並沒有被我打穿。而此時,彭雨一碰沙袋,就能明顯看到在那塊兒磨白的地方有細小的沙粒灑落下來,掉在了地上。


    不用說也知道,我的拳鋒之所以會被磨開,也是因為剛剛那一拳太重,讓我的皮膚磨在溢出的沙粒上,所以才會傷到拳鋒。


    不過同時,這也說明了我離打穿這個沙袋,隻差這麽一點兒了!沙袋的表麵,也就剩下了這麽薄薄的一層,要不然不可能會有沙子溢出來。


    “是不是我快成功了!?”我狂喜地問彭雨道。


    彭雨點點頭,說道:“對,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這個沙袋就要撐不住了吧。你雖然來的挺勤,但是平時事兒也多,打沙袋的時間跟人家專門練這個的比,還是少了很多。不過,這個時候就能把沙袋打得露沙,也確實是出乎我的意料了,比我想的要早很多。”


    “哈哈!”聽到彭雨肯定的迴答,我欣喜若狂。自己每天早起晚睡一個小時,都過來彭雨這裏打沙袋,轉眼間已經好幾個月了。這幾個月裏,我付出的辛苦,是常人無法想像的。開始的時候,那是最為艱難的,我無數次想過放棄,但是自己心裏的一口氣讓我堅持了下來。


    再往後,就是養成的習慣了。


    就是這麽一路走來,好幾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我的努力,終於是讓我看到了一線曙光!


    毛天天是最能了解我的不易的所以當知道我已經快要成功的時候,她的激動不比我少多少。


    “太好了!”毛天天一下子就跳在了我身上,跟我抱在一起。我也是狂喜之中,沒有顧及旁邊還有彭雨呢,直接抱著毛天天纖細的腰肢,轉了一圈,才把她放下。


    彭雨玩味地看了看我和毛天天一眼,沒說話。


    但是隨即,我和毛天天也意識到自己行為表現地有點兒親密了一些。毛天天臉色微紅,手抓著自己的衣角畫著圈圈,沒有再說話。


    彭雨看了看我們,也沒點破,而是說道:“張閻,現在你確實是離成功不遠了,不過你還有最後一關要走。這也是對你拳頭最後的磨練了。”


    我咽了口口水,仔細聽著。


    彭雨語平穩地說道:“越是最後,就越是難走。從現在起,你的任務還是不變,就是繼續打下去,直到你把這沙袋打穿了為止。不過,你還是不能帶任何護具,就憑拳頭去打。”


    毛天天微微皺眉,說道:“彭雨哥,你這不是難為人嘛?!張閻這一拳就拳頭起皮了,你還讓他接著他,迴頭手都打廢了。”


    彭雨直接說道:“怕疼,可以收點兒勁兒,但是相應的,打穿沙袋的時間也會變長,這個讓張閻自己去取舍。這就是拳擊入門的最後一關,打在沙粒上,確實是疼,還會流血,但是走過這一遭,你的拳頭會比石頭更堅硬。如果連沙子都打不過,那以後還能打得過誰呢?”


    我聽完之後,點點頭,說道:“彭雨哥,我懂了。”


    彭雨點點頭,說道:“那行,還是老樣子,我不會管你,你也別作弊,等你真的把這個沙袋打穿了,我把該教你的都教你。”


    我咧嘴一笑,說道:“一言為定,多謝了,彭雨哥!”


    彭雨輕笑一下,說道:“不用謝我,你能得到什麽,都是你自己爭取的,跟我沒多大關係。”


    “嘿嘿!”我呲牙笑了。


    毛天天拽了我一把,說道:“張閻,你腦子也進沙子了?你打這個東西多危險不知道嗎?”


    我笑道:“彭雨哥不是說了嘛,最後一關,磨練皮肉。”


    “你可拉倒吧,我迴頭給你買點兒砂紙迴來你自己磨磨得了唄,費這個勁兒幹啥?”毛天天呲著小白牙,一副要咬我的樣子。


    我拍了拍她的腦袋,笑道:“行了你,這可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兒,女孩子瞎攙和啥?!”


    “你個王八蛋!”毛天天拍掉了我的手,“迴頭你手打出什麽問題來,別找我給你包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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