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裏麵看了看,也沒看出來什麽東西,而劉立帆則是到一邊兒去問路人了,看看這個飯店到底是怎麽了。


    過來一會兒,劉立帆迴來之後就告訴我,說好像這兒出大事兒了,聽人說,有社會人在這裏鬥毆,都動刀子,給人攮出血來了。


    “草,咱們這麽背?!”我一愣,隻當是一般社會流氓鬥毆呢,沒往周宸宇那邊兒想。


    但是劉立帆知道,今天周宸宇提前來了飯店,如果飯店發生了鬥毆,那周宸宇會不會有事呢?


    所以,想了片刻之後,劉立帆對我說道:“不行,我得給周宸宇打個電話,都這會功夫了,咱們也沒見著他,不能是出啥事兒了吧?!”


    說著,就掏出來了手機,開始給周宸宇打電話。


    我皺著眉頭,看著進進出出的警察,還有站在飯店門口全都是一副擔驚受怕的表情的飯店工作人員,心裏不安的感覺突然強烈起來。


    “草,關機了!”劉立帆皺眉,立馬也不淡定了。


    “這幾個意思啊?”我說道,“難道周宸宇在這事兒裏麵被牽連了?”


    劉立帆挺心煩地說道:“不知道啊!我問問應能,看看他知不知道這次來吃飯的其他人的電話,讓他打電話問問。”


    說著,劉立帆就要再給應能打電話。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停在飯店門口的一輛警車車門被打開,周宸宇從車上下來,臉色極其不好看。他後麵,還跟著一個手裏拿著筆和文件夾的民警。


    “那不是周宸宇嗎!?”我指著周宸宇喊了一聲,劉立帆見狀,也不給應能打電話了,收起手機,衝著周宸宇喊了一聲,說道:“周宸宇,這邊兒!”


    周宸宇聞聲看來,看到我們之後,他的臉色並沒有絲毫的好轉,轉頭跟後麵的警察說了兩句話之後,那個警察點點頭,然後周宸宇就過來了。


    看到周宸宇跟警察在一起,劉立帆有點兒蒙比,等周宸宇過來之後立馬問道:“周宸宇,這是咋迴事兒啊,你怎麽被警察叫去錄筆錄了?我聽說這裏有社會人員砍傷群眾,你不會受牽連了吧?”


    周宸宇苦笑一下,然後說道:“這……唉,這他媽一言難盡!張閻,你也來了昂?對不住了,本來想請你吃頓飯的,結果全毀了。現在,我還有很多事兒要幹,可能咱這頓飯局,得往後拖拖了。”


    我擺擺手,說道:“宸宇哥答應跟我吃飯就算給麵子了,我什麽時候都行,有事兒你就先忙。”


    劉立帆則是說道:“周宸宇,你到底是咋迴事兒?一會兒你要跟警察迴局子?”


    周宸宇搖搖頭,說道:“那倒不是,我一會兒要去醫院,看看我那幾個兄弟。他們據說腿上都挨了一刀,這會兒正縫針呢,我得去看看。”


    說著,周宸宇極為簡短地把今天發生的事兒都說了。


    “有社會人找你麻煩?!”劉立帆一聽,眉頭大皺,這個情況,他也是沒有想到過。


    周宸宇點點頭,說道:“對,帶頭的人叫洪胖,請他們過來的人,好像是叫什麽朱浩深,這個名字我聽著耳熟,但是現在還想不起來是誰。不過,不管是誰,跟我最好的幾個哥們全他媽給我捅倒了,這事兒,我覺得不會放過這些人!”


    說著,周宸宇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發出來“嘎嘣嘎嘣——”地聲音。


    “朱浩深……”劉立帆想了想,說道,“這名字,我聽著咋也這麽熟悉呢?這樣吧,一會兒我去托朋友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出來點兒什麽。”


    周宸宇點點頭,說道:“行,麻煩了。這事兒,善了不了了!”


    我和劉立帆跟周宸宇說了幾句話之後,周宸宇就坐上警車,往醫院那邊兒去了,因為他朋友都受傷了,他得過去看看,警察也得去做筆錄,所以周宸宇就一道跟著警車去了。


    嚴格來說,周宸宇也是受害人,想他在三中沒人敢惹,結果卻吃了這麽一個大虧,也真是挺操蛋的。這也說明了,無論是混得再牛逼的人物,那也是肉做的,真有社會人過來給你兩下子,你不哆嗦?


    周宸宇這個虧隻能吃下去,但是他肯定不是願意老老實實吃虧的人。哪怕對夥是社會人,要拿社會人的方式跟周宸宇說話,那周宸宇也不能怵,絕對是要幹的。見到周宸宇走了,我又看了看飯店裏麵來來迴迴進進出出的民警,問劉立帆,這事兒能找著頭嗎?那個來幹周宸宇的叫洪胖的,是不是得判幾年。


    劉立帆很坦然地說道:“找不著頭!那個叫洪胖的,要是不傻,早就跑了,這又不是什麽刑事大案,都是派出所的人給你辦,能有多大能量,給你下鄉把人抓迴來?派出所這種打架鬥毆故意傷人的案子,沒頭的太多了,案底子都得你這麽高。要我說,這個洪胖肯定是得等風頭過了才能露麵,周宸宇要想找,還是得找那個叫朱浩深的!”


    頓了頓,劉立帆又說道:“洪胖既然來找周宸宇是為了超市的事兒,那朱浩深肯定也是要往超市投標的,所以咱們找找學校那邊兒的關係,肯定是不難查。一會兒,我直接找關係,看看這個朱浩深是什麽人物。”


    我咬牙說道:“行,查出來告訴我一聲,周宸宇肯定得去找人,我也去架個勢。”


    “嗬嗬,”劉立帆一笑,“這麽講究,飯都沒吃呢,現在就能統一戰線了?”


    我說道:“飯雖然沒吃,但是周宸宇確實給麵子,這我也就不多說了。退一萬步來說,咱們都是三中的,那他媽外麵的人來欺負咱們學校的人算是怎麽迴事兒?我記得之前嶽山帶著一職的人來幹我們的時候,周宸宇也這麽說過吧?咱們自己窩裏鬥,可以,但是幫著外人欺負自己人,那跟漢奸啥區別?所以這會兒功夫,周宸宇差點兒讓人捅了,我能差事兒嗎?”


    “行!”劉立帆想了想,然後笑道,“那就整唄,正好我也想給周宸宇架勢來著,咱們就他媽跟外麵社會人呲呲牙,讓他們看看咱們這些學混子到底是啥馬力,夠不夠讓這些社會大哥跪下的!”


    “那必須的!”我咧嘴笑了。


    就在這個時候,劉立帆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劉立帆看了一眼,說道:“草,應能的,剛剛我給他打過去,就看見周宸宇了,然後就把電話掛了,估摸著是打過來看看,問我啥事兒。”


    說著,劉立帆就接了電話,然後跟應能說了兩句,把周宸宇的事兒給交代了。


    沒說兩句話呢,劉立帆就掛了電話,然後嗬嗬笑道:“應能說這情況塔也沒想到,他得去找他爸,看看能不能解決了這事兒。要我說,他有點兒多餘讓他爸管這事兒了,要不然錢是他爸出的,事兒是他爸平的,那周宸宇和他,是不是有點兒吃現成的意思?”


    我問道:“那你剛剛電話裏怎麽不說?”


    劉立帆說道:“超市跟我也沒關係了,我能說啥?怎麽整,就看他們的了,該架勢的時候,咱們架勢就行了。”


    這頓飯,怎麽也是不能吃了。我跟劉立帆在飯店門口也沒有多呆,說了一會兒話就各自迴去了。


    劉立帆說的沒錯,應能雖然把這事兒告訴了他爸應天陽,但是應天陽壓根兒也不像管這事兒,就給應能撂了一句話:五十萬,平事兒,你選一個。


    後來,應天陽也是跟應能說了自己這麽做的原因,說法也跟劉立帆說的一樣。超市,是應能要支的,那就應該親力親為,哪能一有什麽事兒就找自己家裏人解決的?真要是這麽整,老爺子自己來幹不就行了,憑什麽事兒我平,名頭你來掛?


    錢,可以去銀行貸款,所以應天陽可以給,但是做生意的時候碰上事兒了,那就得看自己怎麽處理了。


    不得不說,應天陽教育孩子的方式確實是特別,沒有說自己有什麽就一股腦地全給孩子,而是讓他自己去成長。這也確實是培養了應能,應能在各種能力上,也根本不是一般的富二代能比的。


    因為這個選擇題中,應能隻能選擇五十萬,所以,指望應天陽平了這事兒也就基本白費了。朱浩深想用暴力手段告訴周宸宇離學校的超市遠一點兒,這事兒想擺平,還得看周宸宇的本事。


    因為周宸宇和應能商量的是,學校的超市兩個人三七分成,周宸宇拿三。而他拿這三的依仗,就是自己在學校裏的關係,還有保護超市正當運營的保駕護航的能力。


    所以說,這事兒,其實也是周宸宇分內的事兒,應能管不了,也無所謂。


    劉立帆和周宸宇兩個人辦事效率極高,到了晚上的時候,基本上就已經把朱浩深這人查明白了。知道了朱浩深的身份,周宸宇和劉立帆也算是明白過來,為什麽這個名字這麽耳熟,自己卻一時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說起來,其實朱浩深名氣挺大,尤其是在三中這一帶。隻是近幾年,他幹正經生意了,整個人上升了一個檔次,也不屑跟學混子玩,所以一來二去,也就被三中的人淡忘了,隻是偶爾還能聽到老師誰的提起過這個名字,說起過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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