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幾個人,我看在眼裏嗎?!”我咬牙說道。說完,我就要打電話招唿人,但是應能看到我了招唿,明顯挺不爽的,一指我:“張閻,你別得瑟,我今天也不是來找你的,沒你事兒!”


    “我管你丫來幹啥的?!”我喊了一聲,沒有停手的意思。


    毛天天繃著臉,按住了我的手,正色道:“張閻,你差不多就行了,我讓他滾蛋還不行嗎?!迴頭,你再給周宸宇招來!”


    看毛天天有點生氣了,我本來想說“那不行,見著他了,就必須得揍他”這句話,一下子也憋了迴去。


    說實話,我確實是弄不過周宸宇,但是我也不怕得罪他,大不了,他來,我跑就是,就算跑不了,最多一頓打,我扛得起。不過,毛天天生氣,這我就不想看到了。


    見我沒說話,毛天天氣順了一些,往前走了一步,順帶著也拉住了我的手臂,讓我跟她一塊兒到了教室外麵,跟應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見到毛天天出來,應能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完全忽視了她後麵的我,笑道:“毛天天,你迴來了?昨天你也沒來,打你電話你手機還關機,所以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情況。怎麽樣,你沒啥事兒吧?”


    毛天天皺了一下瓊鼻,微微別過頭去,說道:“我手機托你的福,丟了。而且,我現在沒啥事兒,要是沒事兒的話,你就走吧,我也不想再看見你,哦對,還有你的朋友!”


    說完,還看了看張琛一眼。毛天天看到張琛就認出來,當初騙她過去的人就是他,現在看應能又跟張琛攪合在一起,自然覺得他們就是一路人,所以對誰都沒好臉色。


    應能一聽這話,臉色比吃了蒼蠅還難看,他捧著花,連忙解釋道:“毛天天,你聽我解釋啊,下藥這事兒……真的對不住,這跟我想的不一樣,我真的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應能也不能說,藥是張琛下的,跟自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因為張琛就在這裏,應能不能明說,而且張琛下藥,不還是為了他應能嗎?他要說把責任都推到張琛頭上,那未免顯得他“忘恩負義”,雖然這個“恩”和“義”把他害的很慘。


    我一看毛天天在應能提了下藥這事兒之後,立馬臉色就變了,立馬就打斷了他:“行了,跟你想的不一樣,就是我過去了唄?趕緊滾蛋吧,話說的夠明白了的了!”


    應能這人也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毛天天被下藥了,這要是傳出去,毛天天不得成為別人的談資?這樣一來,毛天天沒啥事兒,迴頭也會被說成有事兒。


    毛天天也是臉色極差地說道:“應能,差不多行了,本來我以為你人不錯,但是我還真是看走眼了。不管怎麽沒說,還是謝謝你給我這麽一個教訓,讓我以後再出去,能多一些心眼。以後,你別來找我,這輩子也別來,我已經怕你了!張閻,你跟我迴教室吧,把門關上。”


    說著,就拉著我的手臂,往迴走。明顯,毛天天也是怕我再跟應能起衝突。不過,我現在自然沒心情跟應能多說什麽,我把今天的重頭戲都放在了晚上,等到了晚上,自然有應能好看的。


    不過,我還是迴頭跟應能吼了一句:“拿著你的破花滾蛋!別來找毛天天!”


    說完,我就跟毛天天一塊兒往裏麵走,同時招招手,招唿我那幫躍躍欲試的哥們:“行了,大家都散了!”


    等我進了教室之後,直接“砰”地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因為從頭到尾,我們和應能也沒說兩句話,所以大多數看熱鬧的人也沒聚起來,更不知道因為什麽事兒,我跟應能吵起來了。


    看到我關上了門,想到剛剛毛天天說的話,應能心裏的感覺是可想而知的。要說整件事兒裏麵,到底誰最可憐,那肯定是應能。明明自己光明磊落,把人給救了,結果卻落得這麽一個下場。


    “唉!”懊惱萬分的應能猛然就把手裏的一大捧花給摔地上了,然後捂著臉,蹲了下來,咬著牙,身體直顫抖。


    張琛本來想說“能哥,你看張閻牛逼的,我幫你削他!”的,但是一看應能這樣,他嚇了一跳,扶住了應能,著急忙慌地說道:“能哥,你這是咋了?大老爺們,怎麽還哭上了?草,不就是個娘們嗎,沒了咱再找,你這條件的,啥樣的找不到啊?!至於一棵樹上吊死嗎?能哥,你先起來……”


    “滾!”應能再也忍不了了,起來之後瞪著通紅的眼睛,一拳就打在了張琛的臉上。


    “砰!”張琛猝不及防,挨了這一下,哐哐退了兩步之後,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你……你打我幹啥?!”張琛捂著臉愣了兩秒之後生氣道。


    應能沒迴答,轉身就走了。


    “草,這人!”張琛讓他哥們扶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一吐吐沫,裏麵全是血絲。


    張琛也是有點火,應能這氣,可真是都出在他身上了。不過說實話,應能這一拳,也真是輕了。要不是他張琛,毛天天也不至於跟應能說的這麽絕情,直接連朋友都做不成。


    張琛滿腹鬱悶,正說開口就罵呢,突然肩膀讓人拍了一下。張琛迴頭,就看見周宸宇帶著幾個人在自己後麵。


    “宸宇哥!”張琛連忙叫了一聲。


    周宸宇點點頭,說道:“嗯,剛才我都看見了,你這一下子,不會白挨的。”


    張琛沒說話。


    周宸宇接著說道:“晚上跟我吃飯去吧,雖然事兒你沒整明白,但是用心了。應能的事兒,就這麽著吧,他這個人我了解,晚上我給你們飯局上調節一下,沒多大矛盾。”


    “嗯,多謝你了,宸宇哥!”張琛心裏的怒火全消了,不為別的,就因為周宸宇看出來自己是用心了。


    說實話,沒有一個完全的好人,也沒有一個完全的壞人。張琛缺德事兒辦的不少,但是唯獨一件,對周宸宇,那可是掏心窩子的。當年,周宸宇帶他混起來的,他感恩,凡是周宸宇的事兒,他都盡力。如今雖然應能的事兒他辦砸了,但是得到周宸宇的認可,也算是不錯了。


    周宸宇頓了頓,看了我們班緊閉的門,臉色有點不好看,然後低聲說道:“還有張閻,你處理一下子,這個人,有點飄。不單單是昨天我來找他,他跑了的事兒,應能這邊兒,我也得找個說法。不管怎麽說,撇去給我投資這事兒,應能也是我朋友,這麽對我朋友,我看不下去。既然毛天天你整不明白,那張閻你能整明白不?”


    張琛立馬拍胸脯說道:“那必須能!一個高二的狗籃子,說辦我就給他辦了!”


    “行,小心著點兒,這小子有點馬力,別走了嶽山、譚鑫的老路!”周宸宇摟住了張琛的脖子,“走,迴去吧。”


    說完,這波高三的人也一塊兒勾肩搭背地走了。


    ……


    應能等著血紅的眼睛就迴自己班了,臉色冷得都能結出冰來。一直以來,他覺得他能有個機會,見到毛天天,然後兩個人挺愉快的把這個誤會給解開,他能告訴毛天天,那天的事兒是個意外,我沒想過要下藥,而且,還是我救了你和你的閨蜜。


    但是,應能也萬萬沒想到,好不容易見著毛天天了,結果毛天天壓根兒也不聽自己解釋。其實想想也知道,一個男人給自己下藥扛走了,好不容易被救出來,再見著那男的,沒嚇哭就不錯了,讓毛天天聽應能解釋,那怎麽可能?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憋著勁兒要揍應能的我,毛天天更是沒心情聽應能解釋了。


    應能越想越傷心,主要也是毛天天的話給他的打擊太大。他是真的很在乎毛天天的想法,所以真正能擊垮應能的,也隻有毛天天。


    想著想著,應能捂住了自己的臉,久久沒有抬起頭來。


    旁邊人注意到了應能的異樣,紛紛過來問應能怎麽迴事兒。應能在班裏人脈極好,要不然,也不會所有人都服氣他當班長。所以應能這邊兒挺沒出息地哭了,自然是讓不少同學過來慰藉。


    “應能,你怎麽了?!”一個長相甜美,但是不是很高的女生湊在了應能旁邊,挺關心地問道。其他人一看這個女生來了,紛紛讓開,開玩笑地說道:“學委都過來了,那也沒咱啥事兒了,走嘍走嘍!”


    說完幾個人就都散開了。


    這個女生臉頰微紅,坐在應能前麵的位置上,沒理會別人怎麽說,又問了一句。


    她是應能班上的學委,雖然個子不高,但是長相卻不賴,平日裏很老實,這一點兒,倒是跟羅小蝶有點兒相像。


    不過,就是這麽一個女生,高二的時候卻做了一件挺大膽的事兒——追應能。本來嘛,應能各方麵都很優秀,就是那種特別招女生喜歡的,有漂亮女生喜歡他,其實也很平常。


    不過,應能眼光很高,雖然他班上這個學委長得不錯,身材也挺好,為人更是沒得說,但是按他的話說,那就是沒啥感覺。


    所以,兩個人到最後也沒成,這個學委雖然還喜歡著應能吧,但是到最後也還是放棄了,跟應能算是好朋友。


    事兒雖然過去了,但是當初這倆人鬧得沸沸揚揚的,一直到現在,不少人還總愛開這兩個人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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