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隔壁房間裏,渾身上下就一個小褲衩的張琛通過門鏡看著外麵的動向,頭上的汗嘩嘩直冒。他聽見動靜,知道我們這些人都過來了,外麵的應能指定是沒落著好,被收拾了一頓。張琛躲在自己房間,壓根兒也不敢動彈,心裏就一句話:壞事兒了!


    房間裏的床上,剛剛滿足的小姐把被子拉在自己胸口處的位置,看張琛一直盯著門外麵看,嬌滴滴地說道:“小弟弟,你看什麽呢,還不過來躺著休息一會兒?!”


    “閉嘴,別煩我!”張琛沒好氣地罵道。小姐一愣,見張琛生氣了,也沒敢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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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琛見我們這些人都走了,依舊是沒敢開門,而是想了想,去自己褲兜裏,把手機掏出來了,然後給一個人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對方人才接,不過接的時候,也是壓低了聲音:“喂,你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幹啥,有什麽事兒等我們迴去了再說!”


    “草,迴去都啥時候了?我這邊兒你們剛鬧完,總得給我一個解釋吧?張閻怎麽帶他們過來了,我不是讓你攢個飯局,把他們往外調嗎?!而且,他們人過來了,你怎麽也不給我報個信?!”


    對麵的人沉默了一秒,壓低了聲音說道:“人我是調了,但是你他媽太寸,來開房的時候碰上王娜娜的熟人了,她把你們點了,明白嗎?至於沒給你報信,出租車上都是他們的人,我他媽怎麽跟你報信?!”


    “草!”張琛快氣瘋了,千算萬算,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種紕漏,讓一個不認識的人給點了。


    電話那頭的人倒是沉穩一些,說道:“行了,你先處理好你那邊兒的事兒,剛剛張閻把應能給幹了,這事兒,你可得處理好。我們現在人都走了,你先去應能那邊兒,別的事兒,迴頭再說。”


    這時候,電話那頭有人招唿了這人一聲,他應了一聲之後,又對張琛說道:“行了,別給我打電話了,方便的時候我再打給你!”說完,就掛了電話。


    張琛心裏頗為懊惱,把手機“啪”地一聲摔床上了,然後開始穿自己的衣服,穿完之後就出了門,去了隔壁應能的房間。


    果然,應能躺地上,也是剛爬起來,門還開著,房間裏麵也不說一片狼藉,但是明顯是幹過仗的。


    應能捂著自己腦袋,給自己扣下來了兩個挺大的玻璃碴子,沾了一手的血。


    “能哥,這是咋迴事兒啊?!”張琛明知故問地問了一聲,並且很慌亂地過去了,想要扶住應能。他肯定不能說,你挨揍的時候我沒敢出來,所以隻能表現出一副剛知道這邊兒出事兒的樣子。


    應能正不爽著呢,推開了張琛,冷聲說道:“剛剛張閻帶人過來了,把我揍了一頓,人也被他弄走了。”


    “啥,張閻來了?!”張琛瞪大了眼睛,演得就跟真的一樣,“張閻動手打你了?!草,能哥,你也別上火,這事兒我來給你處理!”


    “不用你處理!”應能沒好氣地說道,“我的事兒,我自己來。我當時就說了,別亂來,別亂來,現在好了,出了事兒,還是我自己受罪!”


    這話,埋怨的意思很明顯。張琛也有點過意不去了,說道:“能哥,你也別生氣,誰能想到張閻會過來呢?按理來說,他不可能知道咱們在這邊兒,對不?我也是為了你好,才把毛天天……”


    “行了,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聽!”應能擺擺手,“你在這兒玩吧,我去躺醫院,張閻往我腦袋上幹了一水杯,我得看看玻璃碴子取幹淨了沒。”


    “能哥,我跟你一塊兒去!”張琛立馬殷勤道。


    “不用!”應能直接拒絕了。自己拿起衣服就往身上穿。


    剛穿上褲子之後,應能又扭頭對張琛說了一句:“對了,今天這事兒,可不是我欠你和周宸宇人情,而是你們欠我人情!”


    張琛一愣,隨即臉上表情精彩起來,強笑著說道:“這……這是肯定的……”


    ……


    在外麵,我們眾人上了出租車。今晚,肯定是沒法繼續玩了,我跟眾人說了一聲,說今晚就謝謝哥幾個了,要是沒大家,指不定又出什麽事兒了。我得把兩個姑娘全都送走,今天就到這裏了,迴頭咱們再聚。


    眾人同意,紛紛叫了出租車,準備迴家。王娜娜、沈涵等人,幫著我把羅小蝶和毛天天全放出租車後座上了,我正說坐前麵呢,吳均熙過來,拍了拍我肩膀,臉上沒啥表情,說道:“張閻,今天你把應能給揍了,迴頭可能會惹上麻煩。不單單是應能這邊兒,因為他是香餑餑,周宸宇為了拉攏他,沒準會找咱們,這些,你得有心理準備。”


    我點點頭,說道:“揍應能的時候我就想過這個問題了,草他嗎的,愛咋咋地,他們能砍死我咋滴?吳哥,這事兒放你身上,你能忍嗎?”


    “那指定不能!”吳均熙咧嘴笑了笑,然後擺擺手,說道,“反正,有事兒一起扛吧。行了,你送倆姑娘迴去,我們也該走了。”說完,他就摟著王娜娜的細腰,兩個鑽進了一輛出租車,不知道是迴家還是找個小賓館再玩一晚上。


    所有人都在打車迴家,我上了車,告訴了司機彭雨理發店的地址,然後上車就走了。


    到路上的時候,我給彭雨打了個電話,電話沒響兩聲,彭雨就接了:“喂,你是誰,幹什麽的?!”


    彭雨語氣挺奇怪的,聽得我一愣,但是隨即開口道:“彭雨哥,是我啊,我是張閻!”我心裏也是納悶,按理來說,彭雨手機裏應該存了我的電話才對,怎麽還不知道我是誰。


    此時,我依舊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機卡已經被換了。


    彭雨一聽是我,語氣還是挺衝的:“哦,有什麽事兒?!”


    我聽著彭雨那邊兒挺吵的,皺了皺眉頭,說道:“彭雨哥,你沒在家?”


    “在外麵辦點事兒。”


    “那什麽,毛毛這邊兒出了點兒事兒,現在她和我另一個朋友都在這裏。我想著,能不能我把毛毛和這個朋友送迴去,在您家裏睡一晚上?這邊兒的情況有點兒特殊,現在兩個人醒不過來……”


    “什麽,毛毛在你那兒?!”彭雨聲音大了一些。


    我愣了愣,然後說道:“對,在我這兒,我剛找到她。”


    “她沒事兒吧?”


    “沒事兒,就是睡著呢……”


    “行,你現在去我家吧,我走得時候沒關門。現在,我也往迴趕。”說完,彭雨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也掛了電話,總覺得彭雨有點兒怪。


    我自然想不到,此時彭雨正用槍頂著劉海文的脖頸上大動脈,嘴裏叼著煙,逼著劉海文組織整個北城之夜的內保去找彭雨口中的短頭發女孩。


    倒也不是彭雨馬力多足,整個北城之夜他都挑的翻,單憑他手裏按著劉海文呢,北城之夜的內保就不敢輕舉妄動。要是給彭雨逼急了,真的一槍把劉海文大動脈給崩開,拿誰承擔的了責任?


    彭雨之前也是開了槍了,證明他可有開槍的膽量。雖然隻是打鋼珠的槍,但是往劉海文脖子上來一槍,拉到醫院也搶救不過來。


    所以,彭雨用槍指著劉海文,自己就省事兒了,叼著煙,就看著內保把一個個包房裏的客人往外清。


    而現在,我這一個電話給彭雨打過去,說我找著毛天天了,彭雨自然是放下心來,身上的戾氣收斂了不少。


    再在北城之夜呆著,那也沒啥意義,既然我帶毛天天迴家了,彭雨自然也是想要迴去,看看毛天天到底怎麽樣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個事兒。


    彭雨把電話往屁股後麵的兜裏一收,就把頂著劉海文的槍垂下來了,順手給他別在了褲腰帶上,然後嘴裏的煙也隨口吐了出來,用腳踩滅了。


    “人我朋友找著了,現在我要迴去看看,人你都收了吧。”輕描淡寫地說完了三句話,彭雨手抄著兜,就邁步往外走。


    劉海文都愣了——這也太他媽突然了吧?!說走就走了?!


    劉海文摸了摸自己腰間的槍,臉上的表情從驚愕轉為憤怒。


    “人都給我過來,別他媽搜了!”隨著劉海文的一聲大吼,北城之夜的內保紛紛從樓上樓下集結,還是那三十來號人,全副武裝,到了劉海文身前。不過,每個人從彭雨身邊過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繞開彭雨,不敢靠近,生怕人家覺得自己礙事兒,再給自己幹一頓。


    劉海文見人都來了,指了指彭雨,額頭青筋暴起,說道:“給我把人圍上,鎬把子、甩棍全扔了,換成片刀、消防斧,還有三棱軍刺!”


    “啊……”眾人驚唿,沒有一個動彈的。


    劉海文見狀,更生氣了,吼道:“我說話你們沒聽見啊?!換上家夥,把那人給我圍起來,不能讓他這麽走了!”


    這時,各個內保才相互看了看,然後紛紛往彭雨那邊兒湧。


    彭雨也沒把後麵的劉海文當迴事兒,等他下到一樓大堂的時候,上麵的內保也紛紛湧了下來,一個個擋在了彭雨前麵十幾米的地方,各個手裏拎著片刀、三棱軍刺還有卡簧等一係列利器,對著彭雨,不讓彭雨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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