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些更為重要的事情等我去做。就像我剛才所說的那樣,很多事情咱們都無法逃避,就好像大家都要高考一樣,隻有通過高考大家才能步入大學校園,而我,隻有用自己的雙手斬斷過去所有的一切,才能真正地獲得心生。”


    你的話,身為高中生的他們聽得不是太懂,但是大家也隱約知道了些什麽。


    一直以來,對於眾人來說,你是一個十分神秘的人,上課天天睡覺,可是成績卻好得讓人咋舌,至於其他,那就更不用說了,不貪圖金錢,不畏懼權貴,簡直就是新時代的模仿英雄。


    以往,你從來不談論自己的過去,而現在你突然提及,可見你的內心已經下定了決心。


    幾個男生對視一眼,他們知道,這個時候更應該把時間留給你和顏紫蘇,畢竟他們都沒有什麽好不舍的,而你們兩人可是整個學校所公認的一對。


    宗望嶽對著柳瑤瑤使了一個眼色,柳瑤瑤點點頭,拉著陳素素走出了教室,而陳素素也假裝這件事跟自己沒有關係一般,強迫自己不去看你,隨著柳瑤瑤走出教室。


    出了教室,陳素素便借口去廁所,之後廁所裏便傳出了淅瀝的水聲,那水聲之中似乎摻雜著絲絲的啜泣……


    旁邊的柳瑤瑤想要進去,旁邊的宗望嶽卻是按住她的肩膀,默然地搖搖頭。


    教室內,突然變得十分安靜。


    隻有外麵遠處會傳來聲聲漸淡的喧鬧聲。


    你坐在了顏紫蘇的對麵,四目以對。


    “真的要離開麽?”


    你點點頭。


    “什麽時候迴來?”


    顏紫蘇的聲音很輕、很柔,但是她的話語之中卻透露出一種無力感,讓你都不禁萌生出一種強烈的憐意。


    你沉默了,定定地看著顏紫蘇,決定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訴顏紫蘇。


    這一段很長,你說了很多,很多你從未告訴別人的說話,很多你一直埋在心裏的話。


    顏紫蘇一直聽著,靜靜地聽著,仿佛無論你說多久,她都會一直聽下去,直到兩人坐化成灰。


    何時,天已完全暗了下來,偌大的教室隻有你和顏紫蘇二人,教室內和外麵一樣漆黑,兩人似乎並沒有打算開燈。


    講了許久的你終於停了下來,這時候外麵的天空突然閃過絢麗的光芒。


    “嘭——”


    爆炸聲傳來,由遠至近,接著是連續的爆破聲,教室外的天空已經被絢爛奪目的煙花所遮蓋,美不勝收。


    在連續不斷的爆破聲中,你對著顏紫蘇許下了誓言:“我不會離開,一直都在你身邊,隻是你可能有些時候看不到我,不過你要相信,我一直與你同行。”


    “嗯。”


    和往常一樣,顏紫蘇緩緩點頭,絕美的臉上浮現出令人迷醉的笑意。


    對於顏紫蘇來說,你的過往是她心中一直存在的芥蒂,她知道你早晚有一天會替她解開,隻是沒有想到會來得如此之早。


    不過,有了你的承諾,她知道你不會遠離自己就行,畢竟身為你的女朋友,她也不希望你如此頹然。以你的實力,自然應該在更為遼闊的天空翱翔,而不是困在這小小的高中之中度過時日。


    這時候,你緩緩起身,對著顏紫蘇伸出手,笑著說:“走吧,我送你迴家。”


    “嗯。”


    顏紫蘇把手放在你的手心之中,跟著你,在黑暗之中逐漸走遠。


    當你們在沿著長長的走廊抹黑前進時,在走廊的某個角落裏,一雙泛著迷幻色彩的雙瞳正注視著他們離去。


    “什麽?你要迴部隊?”


    得到這個消息的你母親第一時間拍桌而起,當即反對:“不行!絕對不行!”


    以前你母親並不知道你從了軍,而且還是那種專門拚鬥死亡戰線的特戰隊。身為一個母親,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再去冒險。


    “可是,媽……”你有些為難地看著母親。


    “我說不行就不行!”她的態度出奇的強硬。


    你母親見你父親坐著一直沉默不語,不由開口道:“老李,你也勸勸這混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筋了,好不容易迴來,竟然還想離開!”


    “媽,我沒有離開。”


    “你閉嘴!”你母親一瞪目,你立即把嘴閉上,可真不敢跟自己老娘抬杠。


    身份父親的你父親抿了一小口酒,他並沒有接你母親的話,而是平靜地看著你,問道:“跟我說說你的想法吧。”


    “老李,你……”


    你父親人生第一次對著你母親伸出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聽聽兒子這麽說,畢竟他已經不是再是那個四處闖禍的小毛孩了。”


    你母親聽罷,這才坐了下來,隻不過她的表情依舊堅硬,態度堅決。


    “爸、媽,必須要說的是,首先我是一名軍人。”


    你父親點點頭,你母親也沒有嗆聲。


    你接著說:“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本領和知識,大部分都來自部隊和恩師,他們當初不遺餘力地培養我,並非讓我當一個天天趴在桌麵上睡覺的逃兵。”


    “怎麽是逃兵呢?你現在才18歲,應該參加高考,進入大學的殿堂。”


    “然後呢?混吃混喝四年,然後找個工作,結婚、生子,等死?”你這一嗆聲,你母親一時竟無言以對。


    的確,你所說的是一個普通人的人生軌跡。


    你看著自己的母親,首次正麵談及自己的人生:“媽,你可知道紫蘇的將來意願?”


    你母親微微點頭:“紫蘇似乎對生物工程很感興趣,以她的學習能力,將來在這個領域應該會有不小的成就。”


    “如果按照你所說,我和紫蘇一同進大學,那我能幹什麽?”


    你母親又沉默了。


    你父親把溫熱的手掌覆蓋在妻子略冰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之後看著你道:“說說你自己的人生規劃吧。”


    “媽的擔心,我懂。但是,我真的不能、也不願成為那些碌碌無為的人。”說著,你定定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媽,我還記得在我小的時候,你跟我說過的一句話。你說,男兒在世當為人傑,即便到了地府,也亦鬼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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